第一百六十九章:很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明明一開始是她讓自己摸的，甚至是他想主動鬆手都不讓。
而且中途他也再三詢問過她的意見了，問她是不是真的舒服。
結果現在，明明一切都是按她要求做的，但反而被問‘是不是覺得欺負她很好玩’這種話，就很讓他無法理解。
而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就在內恰這麼說了之後，他想着要是實在不舒服就鬆開手好了。
但結果就在他鬆手的一瞬，內恰再一次的主動湊了上來，而且眼神還更委屈了。
所以你到底是想讓我繼續還是不想啊
北原真司心中忍不住吐槽，但看着內恰那副可憐巴巴的表情，也不忍心繼續爲難她。
就乾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哄着她整理完了房間。
整理完後又按她要求的，把她抱在懷裏搓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滿意爲止才停手。
“這都什麼事啊......”
安撫完內恰之後，北原真司回頭瞄了眼低着頭，幾乎團成了一團的內恰，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接着就再次投入了忙碌當中。
然後，時間再次開始流逝。
兩天後，賽場。
今天是草女士和特別周出道的日子，北原真司也是照例的起牀，洗漱，喫飯，然後陪着草女士和特別周去到了出道賽的場地。
和此前北原真司經歷過的賽事不太一樣的是，出道賽嚴格意義上並不算是正規賽事，而只是類似考駕照性質的奔跑考試。
只要經歷過出道賽，並且成績不是太差的話，那就代表着馬娘獲取了踏入賽場的資格，可以從明年起正式出道了。
而因爲性質如此，外加參加的馬娘數量太多，所以出道賽這玩意乾脆就是在特雷森內的賽場中舉辦的，連出校都不需要。
而規模都這樣了，那出道賽上的馬娘水準就更不用說了。
要知道，就是基礎賽，如果擱在地方特雷森，那也得是先跑個三勝賽才能參加的，然後才能獲取到正規職業賽事，也就是op級以上的參加資格。
但出道賽，那是是個本格化開始的馬娘都能參加的，而且其中大部分還是沒訓練員的。
雖然現在特雷森的內的訓練員因爲新規的頒佈，之前找擔當和隊伍馬娘都快找瘋了，而且小又一那邊也接收了玉藻十字和超級小海灣。
但問題在於，就像之前說的，伴隨着轉校生的涌入。
現在的特雷森馬娘和訓練員比已經達到了離譜的30:1（包括未出道和已經出道結束的馬娘），是縱觀整個特雷森歷史上都沒出現過的盛況。
即便新規頒佈，但對於這種離譜的比例來說，也只能說是勉強緩解訓練員短缺的情況。
而且一般馬孃的話，也都是出道賽後，才能夠找訓練員的。
畢竟其他訓練員並沒有北原真司這種離譜的眼力，更沒有那些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知識，沒辦法僅憑名字和觀測就能確認一個馬孃的天賦。
所以，不僅僅是馬娘會憑藉出道賽尋找訓練員，那些想要招人的訓練員也都會來出道賽賽場這邊蹲點，試圖發掘一些好苗子出來。
不過這就和北原真司沒關係了。
畢竟他現在隊伍人數已經夠多了，甚至都多的有些超標了。
這次來純粹就是旁觀一下草上飛和特別周的比賽而已，就是有馬娘逆指名他，他都不會答應。
而且，因爲現在在校內已經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爲了最大程度的避免發生被逆指名這種尷尬的情況，北原真司乾脆混進了一旁觀衆席上的訓練員堆裏，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雖然北原真司本意是好的，但他好像忘了，在特雷森本部當中，相對於在馬娘羣體裏，他反而是在訓練員當中比較出名。
並且，伴隨着時間的推移，本就出名的他，在其他人意識到某些情況後，他的名聲還有進一步的提升。
結果就導致，他本來是想混進訓練員堆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擠進去之後，卻反而是吸引了周圍訓練員們的目光。
和他比較熟一點的直接就擠過來，主動和他聊了起來。
而就是不熟的，也都紛紛側目，目光不斷地來回在他身上掃來掃去，裏面有明顯的驚訝和疑惑。
這人盆骨居然還沒碎嗎？
於是，因爲這種圍觀，在擠到訓練員堆裏之後，北原真司一下就成了場中目光焦點，甚至就連那些將要踏上賽場的馬娘們都忍不住往他這邊看了幾眼。
而注意到馬娘們的視線，北原真司雖然心中非常後悔，心說還不如找個犄角旮旯躲着來着。
但不管他再怎麼後悔，同事們都在這和他聊天呢，他也不好直接甩袖子走人。
就也只好留在原地，邊‘享受’着近乎全場的注目禮，邊硬着頭皮和其他訓練員們聊天。
而聊着聊着，北原真司身後就忽然響起了一個略帶驚喜的女聲。
“北原訓練員，您也來看出道賽了嗎？”
北原真司回過頭，然後看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
加賴理佐。
那個這學期剛剛入職，此前還給他要過簽名的訓練員。
“嗯，我隊伍裏有兩個小傢伙今天出道，所以就過來看看。”
北原真司頓了頓，接着開口。
“你是想來找擔當的嗎？”
因爲此前理事長那邊的新規規定過，新入職的訓練員在入職一年內，至少要負責起一位擔當。
而就北原真司所知，在他拒絕了她的入隊請求之後，加賴理佐也並未加入任何一個隊伍當輔助訓練員，所以大概率是爲了找擔當來這邊看出道賽的。
“嗯，也算是吧。”
加賴理佐坐在了他身邊。
“如果有合適的話，她又願意相信我這個新人訓練員，那再多一位擔當好像也不錯的樣子，要是能組建個大點的隊伍就更好了，我還蠻喜歡熱鬧的......”
再多一位？
北原真司愣了一下。
“你已經有擔當了？”
“嚴格來說是沒有的。”
加賴理佐頓了頓。
“不過有個很可愛的孩子打算是明年這個時候跑出道，而且和我也很合得來的樣子，目前已經答應做我的擔當了......”
“那恭喜啊，能這麼快就找到擔當，可以說是很厲害的了。”
北原真司是真心實意恭喜她的，畢竟能在入職第一年就能找到擔當的訓練員雖然不能說沒有，但也是少之又少。
即便新規已經頒佈，但大多數新人訓練員還是會選擇老老實實去前輩們的隊伍裏當輔助訓練員，也算是一種對新規條款的合理規避。
面對北原真司的恭喜，加賴理佐笑了笑，接着開口。
“還算可以吧，不過北原訓練員你可是入職半年就拉起了一整隻隊伍，而且成績斐然，和您相比，我還差得遠呢......”
聽到她這麼說，北原真司頓了下，接着略有些無奈的開口。
“我這邊是特殊情況，你就別和我比了，而且大隊伍也沒你想的那麼好，熱鬧肯定是熱鬧了，但事情也是一堆一堆的......”
加賴理佐眨了眨眼。
“北原訓練員隊伍裏的事情很多嗎？”
北原真司平靜點頭：“很多。”
“那你平時應該很忙吧？”
“還好，不過比賽多的時候就比較忙。”
“那我加進去當輔助訓練員，幫前輩你分擔壓力好不好？”
“好......個錘子好！”
因爲加賴理佐那邊是快速問答的，北原真司差點就順着連續的肯定回答，把這事答應下來了。
而等反應過來之後，他看着一臉可惜的加賴理佐，表情無奈。
但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對方爲什麼這麼想加入自己的隊伍，加賴理佐的就再次開口。
“北原前輩，我雖然不是資深訓練員，但以前在研究所那邊的時候研究過很多賽馬娘相關的東西，肯定能幫到您的。”
說着，她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解鎖之後點了幾下，然後把手機屏幕展示在了北原真司的面前。
“你看，這就是我以前研發過的一些東西，而且裏面不少都是我已經申請過了的個人專利......”
“這個是訓練腕帶，可以通過增加體力消耗的方式，增強平時訓練的效果......”
“這個是干擾力場發生器，可以模擬馬娘們在賽場上時候所散發的那種壓迫感，可以增強馬娘在這方面的抗性......”
“還有這個，我設計的決勝服，也是我目前爲止最滿意的作品，裏面應用的技術包括但不限於反重力，反干擾，輕量化，訓練效果增強，複合材料......”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件衣服還完全符合ura那邊對決勝服的要求，是完全沒有違規的......”
本來，在最開始時候，加賴理佐和他說自己有不少馬娘相關的研究的時候，北原真司還是沒太放在心上的。
但伴隨着那些圖片一張張的略過，以及加賴理佐的講述，北原真司的表情漸漸的變了。
雖然早在此前，他就有預料到過。
加賴理佐作爲正規科班出身，而且還在馬娘研究所工作過的人，在科研能力這塊應該不會太差，甚至可能比愛麗速子那個玄學存在還要強。但問題是，這強的有點離譜了吧？
要知道就是愛麗速子，她的藥劑多半也是根據玄學來的。
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能製作不說，而且很多藥劑還都是她自己做一次，下一次就再也做不出來的那種，基本上能不能成全看三女神心情。
但加賴理佐這邊，效果離譜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她還申請了專利。
這證明着，她所研究的這些東西，不僅僅是自己能用。
只要把方法分享出去，哪怕是普通人，都可以批量生產和應用這些技術。
所以你爲啥要來當訓練員啊？老老實實搞科研造福社會不好嗎？
北原真司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而在吐槽結束後，他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那個，我問一下，馬娘研究所裏，都是像你這麼離譜......我是說厲害的人嗎？”
要馬娘研究所裏都是加賴理佐這種離譜到家的存在，那北原真司是真準備考慮三年後去那邊看看了。
但在聽完北原真司的問題後，加賴理佐卻搖了搖頭。
“沒有，我在那裏也算是科研能力比較高的人了，聽說好像還有人叫我‘王牌’什麼的，不過我還是喜歡可愛一些的稱呼，不是很喜歡這種......”
頓了頓，她補充一句。
“不過要說我是所裏的王牌，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沒錯。”
“畢竟就去年一整年的時間，所裏其他人加起來發表的研究文獻都不到我的一半，而且關鍵的幾個科研項目也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負責和完成的......”
北原真司驚了。
龜龜，一個人的研究文獻發表數是整個所裏其他人加起來的兩倍，還把控着所有關鍵的科研項目，你說她其實是三女神開的小號他都信。
而見北原真司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加賴理佐緊接着開口。
“所以北原前輩你看，我真的很有能力的，肯定能幫到你忙的，就讓我以輔助訓練員的身份加入你的隊伍.......”
“不行。”
北原真司本能開口反駁。
不是說他不想讓她加入，事實上，在聽完了她的講述後，北原真司現在巴不得把她拉進自己的宿舍，盡情的來上一場幾天幾夜的學術交流。
但問題在於，如果他答應了加賴理佐的請求，那能和她進行學術交流的大概不會只有他自己，某個著名的科學怪人肯定也不會錯過這種機會。
然後
就可能沒有然後了。
往好想的話，就是愛麗速子那邊可能會因爲這種學習而成長，以後產出的藥劑可能會穩定一些。
往壞想的話，那北原真司覺得，如果他從現在開始架起攝像機，說不定就能拍一場名爲《特雷森的毀滅》的紀錄片了。
爲了自己與整個特雷森的安危，北原真司覺得還是儘量避免她們兩個接觸的比較好。
而想到這裏，見加賴理佐那邊還沒有放棄，還是在試圖不斷的證明自己，想要加入他的隊伍。
北原真司沉默了片刻，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話說，加賴理佐小姐，答應做你擔當的那位馬娘，是不是叫美浦波旁？”
“誒？北原前輩你認識她嗎？”
加賴理佐一愣。
“不認識，就是聽說過，感覺可能會和你比較合得來，瞎猜的。”
北原真司隨口道。
這當然不是實話。
美浦波旁，外號機械馬，賽博馬。
倒也不是說她是真的機械，而就單純的只是性格比較木訥，而且有點中二病，所以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搭載了ai的仿生機械賽馬娘一樣。
但這還不是她最凸顯自己特色的一點。
美浦波旁之所以會被叫做機械馬，除去她自身的性格因素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那身明顯畫風不符，而且科技感拉滿的決勝服。
而就剛剛加賴理佐給他看的那件決勝服，雖然款式和細節上有所差別，但風格上卻相當貼近美浦波旁遊戲中那套科技感拉滿的決勝服。
所以北原真司就順口猜了句，沒想到結果還真是。
而在被北原真司猜到了自己擔當的名字後，雖然很清楚北原真司這就是在轉移話題。
但想着一直這麼逼迫也不太好，加賴理佐就順着這個臺階下去了，接着就和北原真司聊起了自己擔當的事情。
然後，聊着聊着，伴隨着上一場比賽的結束，新一輪出道賽的馬娘們開始緩緩入場了，其中就有特別周。
而見特別周的比賽要開始了，北原真司和加賴理佐說了一聲，然後就把目光集中到了賽場上。
熱身，入閘，然後做好準備動作。
雖然只是出道賽，而且北原真司一樣就能看的出來，和特別周同場的這些馬娘，都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但他還是看的很認真。
因爲這是對特別周這段時間的那些認真和努力的尊重。
然後
砰——
伴隨着閘門的打開，比賽正式結束。
嗯，是的，你沒看錯，就是比賽結束。
因爲都沒用到後期，在比賽開局，特別周衝出去之後，就直接和後面的馬娘們拉開了相當的距離。
出閘反應，起步加速，爆發能力，時機判斷，體力持久
和愛麗速子那個讓他養了近大半年身子，後來還是比賽前才改變了跑法的病秧子不一樣。
特別周是正兒八經從一開始就接受了他的跑法改進，而且認真鍛鍊了一學期的，甚至那時候北原真司的跑法改進都還是以某個路人馬娘當標杆的。
再加上她這次跑的還只是出道賽，對手雖然基本也都是本部內的學生，但
就最簡單的，比賽開始三分之一，特別周就已經拉了第二名一個大差。
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按照北原真司給她設計的跑法，她真正出力的階段，還是應該是在後期
甚至在跑了一段時間後，北原真司還發現。
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特別周的狀態似乎格外好，目前留存的體力也比預計中要多。
這要是爆發起來，那別說大差了，保底三個大差，也就是三十馬身起步
但好在北原真司最擔心的那種情況並沒有發生。
因爲就在跑了一會兒之後，特別周也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身後好像沒人了。
尤其是在發現自己已經拉了第二名十幾個馬身之後，特別周當即就立刻假裝起了體力不支，然後開始迅速降速。
這也不是說她不想出風頭，只是出道賽這玩意一來沒有獎勵，也不算什麼正規賽事。
二來的話，很多馬娘就指望着出道賽跑好點，證明自己後好找訓練員。
要是這種情況下被她拉個三十馬身，那她背後的這羣馬娘哪怕其實天賦和實力都不差，但估計也很難找到訓練員了。
再加上她也知道真司先生不太喜歡出風頭，就乾脆在剩三分之一賽程的地方就放慢了腳步，最後連汗都沒出的以六馬身的差距贏得了比賽。
不過雖然她盡力裝作失速的樣子了，但奈何她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別說北原真司和身邊的訓練員們了，就是圍觀的馬娘們都能輕易看出她放水了——而且還是放的很猛的那種。
不過也沒人說什麼，畢竟出道賽的情況她們也都理解。
而且特別周後面那幾個馬孃的實力和天賦也都不算差。
在比賽結束後就立刻有訓練員找了過去，詢問她們是否願意加入自己的隊伍，真要因爲這種事埋沒了纔可惜。
然後，很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就像此前說過的一樣，有許多的訓練員都會在出道戰這邊蹲點，試圖挖掘好苗子。
所以那些在出道戰裏表現好的馬娘，就自然會被他們找上，並且是表現越好的，越容易吸引來更多的訓練員過來招攬。
而就以特別周剛纔的表現，別說引起圍堵了，甚至就算是引起整個賽場的訓練員暴動都不過分。
但非常詭異的是，明明就連第四名面前都去了好幾位訓練員，被特別周拉了六馬身的第二名都被訓練員包了個圈。
但作爲第一名，而且是表現極其亮眼的第一名，特別周面前卻沒去哪怕一個訓練員。
就很詭異。
而更詭異的是，在特別周跑完，高興的對着觀衆席上的他揮手之後。
北原真司就感覺，其他訓練員看自己的目光就逐漸微妙了起來。
那不像是對他隊內又多了一個天才的羨慕，反而是有種幸災樂禍和憐憫的意味。
但還不等北原真司進一步深思，沉默了半晌的加賴理佐就再次開口。
“北原前輩，我有件事想和你聊一下。”
北原真司以爲她是要聊特別周的事，就點了點頭。
但
在北原真司答應後，加賴理佐忽然湊到了北原真司的耳邊，壓低了聲音。
“北原前輩。”
“你，聽說過‘黑市’這個存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