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你這是在輕薄我嗎
夏堇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帶的白色睡裙,長度只遮到了大腿,精緻的鎖骨和修長的白花花的大腿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也許是洗澡的時候沒有注意,短髮的末梢沾上了些許的水,有些溼漉漉的。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臥室裏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因此她是光着腳丫出來的。
明明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空氣裏都遍佈了她的清香,腹部一陣灼熱,身體的某處一下便起了反應。
墨玉般的眸漸漸的幽暗深邃起來。
“你的面在陽臺上。”聲音裏多了一層壓抑,夏堇沒有注意,只顧着自己的獨自餓了,歡天喜地的往陽臺走去。
喫飽了睡,人生真是沒有比這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宮深拓站了起來,踱到陽臺與臥室交界的門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縮在單人沙發裏認真的吃麪。
夏堇見他站在那裏看着她,眨了眨眼,訕訕的問道,“你餓了嗎?要不我讓沈姨再煮一碗,”說完,摸了摸鼻子,小心道,“沈姨的手藝很好的。”
“不必。”他淡淡的道,只是視線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半分。
他是餓了,不過吃麪沒有用。
這面聞着很香,喫着也很美味,她一開始也確實是餓得慌,只是,不過吃了幾口,她就覺得喫不下去了,說不出那是種怎樣的感覺,明明很餓,卻覺得喫不下任何東西。
她鼓着嘴巴,目光有絲哀怨,美食當前,她喫不下去,這真是叫人痛苦。
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她懨懨的又強行命令自己繼續喫,好不容易喫完一般,她實在是喫不下去了。
放下筷子,隨手抽了一張紙擦着自己的嘴巴。
宮深拓蹙眉,看着她碗裏還有大半碗麪都沒有動,還沒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人就已經走了過去。
聲音裏帶着冷意,“怎麼不喫完了?”
夏堇擡頭,看着似乎面前這張似乎帶着怒氣的臉,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反應,好像她沒把這碗麪喫完,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她吶吶的道,“我喫飽了。”
“喫完。”淡淡的聲音,帶着無形的壓迫。
夏堇睜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她貌似是讓他賠她睡覺了,喫飯也要管着她,她很想仰着下巴說,宮老大,你逾矩了。
可是,這氣氛難得溫馨一點,她很貪戀,不想破壞。
“我喫不下了。”她是真的喫不下了,吃了這麼多口,已經是極限了。
宮深拓想的則是,難怪,瘦成了一把骨頭。
夏堇怕他逼她繼續吃麪,趕忙站了起來想要往臥室走,人才走到他的跟前,她只覺得身體一暖,然後腳離了地面,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抱到他的腿上了。
他的身體貼着她的,這樣徒然的近距離讓她的心跳一下子失了節奏。
她也沒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她,“老大,你這是在輕薄我麼?”
宮深拓睨了她一眼,冷冷一哼,“睡都睡過了,說輕薄不會太矯情嗎?”
“爲什麼不能算,我們以前的關係睡一睡再正常不過,但是現在你說都沒有說一聲就抱我當然能算輕薄。”
宮深拓繼續冷笑,“不知道剛纔在車上誰求我抱她,誰求我陪她睡覺。”
夏堇,“……”
明明就是很純潔的事情怎麼從他口裏面說出來就變得這麼姦情了?
什麼叫她求他陪她睡覺?
夏堇組織了一會兒語言,很淡定的道,“那是我救了你的人,所以你在回報我,我能要求你抱我,但是你不能擅自抱我。”
是要求好吧,求多難聽啊。
宮深拓鳥都沒有鳥她,壓根沒有要放她下去的意思,只冷冷的道,“喫完你的面。”
“我不要。”真的不是她任性耍脾氣,再說這也沒什麼脾氣好耍的。
只是她是真的再也喫不下了。
半響沒有聽到男人說話,夏堇才疑惑的擡頭,目光不期的撞上他沉沉的目光,她的心裏靜了一瞬,又故作甜蜜的笑了出來,“老大,你連我喫飯都要管,總不會是在心疼我的胃吧?”
宮深拓盯着她笑語嫣然的臉,眸色喑啞,擡手就掐住了她的下巴,“與其問我有沒有心疼你,不如問問夏小姐這麼處心積慮不就是爲了讓我心疼你?”
夏堇的臉色微微一變。
他的臉靠近她的,距離近的可以讓她感受到她的呼吸,“夏堇,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你不是最會心疼你自己了,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想幹什麼?還是說,”他笑着,但是笑容裏沒有一絲的溫度,全都是冰冷的嘲弄,“你後悔了,想要重新抓住我,所以才找了這個個藉口叫我陪你回來,把自己洗的這麼幹淨,穿成這樣,不會是想勾引我上牀吧?”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冷漠乾淨的男人惡毒起來也可以這麼傷人。
她在心底冷冷一笑,宮深拓,歸根到底,我從來不欠你什麼,是她太下賤,送上門給他羞辱,但是,她還不至於下賤到被人羞辱了也不還手。
夏堇看着他的臉,怒極反笑,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這不是她第一次打他了,卻好像幾次都被她打中了。
不對,與其說是她打中了,不如說這男人根本就沒有躲避,任由她的巴掌筆直的砸到他俊美的臉上。
只是,這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落下後,面前還帶着帶着巴掌印的臉瞬間陰沉到了極點。
那模樣,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掐死她。
夏堇不畏不懼,直視着他的眼睛,那目光裏竟然還有一絲挑釁。
也是,不管她平日看上去多乖巧聽話,骨子裏,都是桀驁不馴的。
“你敢打我?”他的聲音陰冷殘狠,像是從喉骨裏蹦出來的。
夏堇的呼吸頓了一下,危險近在咫尺,她這麼敏銳自然是感覺到了,依着她原本愛好和平的性子,馬上就會笑嘻嘻的撒嬌認輸,可是,一想到他剛纔說的那些話,她身體裏所剩不多的倔強因素開始冒了出來。
於是她冷冷一笑,“就備你罵我,還不准我打你,這是什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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