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接受邀請，逃不掉的東西
維克多提到的內容，讓王宇愣了下，這事他還真談不上了解，本身頂多認爲疑儀軌祕典是審判庭弄出來的東西，但是這種東西本不應該出現在安全區內部這個說法，他確實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之前他認爲這東西和舊時代遺物類似，都是審判庭的某些手段，現在聽維克多說起，這是審判庭的手段不假，但似乎又有一些王宇所不瞭解的隱情在。
“沒錯，這些儀軌祕典本身是不應該出現在安全區內部的，他們應該說是對於異常污染探究的最終結果之一，因此這些東西應該是是作爲結論而存在，卻不該像現在這樣以毫無規律的方式分佈在安全區的內部。”
“就好像有人刻意把他們散落在了安全區內部，而很顯然你應該清楚安全區內部那些神祕學結社以及單獨的異術師的能力，幾乎沒有任何可能研究出儀軌祕典這種可以說是歸納總結大量的資料和信息，纔有可能得到最終結論的事物。”
維克多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的說法，儀軌祕典本就是不應該出現在安全區內部的，因爲安全區根本就沒有形成這種造物的條件。
內部的異術師，神祕學結社，本就是大環境下的烏合之衆，沒有大量的數據和各種資源做支持，又拿什麼東西去研究偉大存在，這種本就充斥大量未知和危險的事物，甚至能夠得到儀軌祕典這種造物。
“這點我的確知道，之前就思考過相關的問題，儀軌祕典的誕生確實不符合安全區內部的條件，排除掉還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隱藏在安全區內部的組織，也就只有可能是審判庭主動的將這些東西散佈安置在安全區的內部了，可是這和他們本來不該出現在安全區內部，又有何關聯呢？”
維克多的說法跟王宇所設想的幾乎一致，這就是審判庭弄出來的東西，但是對方仍然沒有說清楚這東西爲何不該出現在審判庭的內部。
“你大可以設想一下，想要安全區淪陷的存在，究竟是誰，會是審判庭嗎，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將安全區整個覆滅掉，根本不需要拖延那麼久，這對這個真正掌控安全區的組織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而現在的情況是，應對異常侵入最終階段的計劃便是利用了儀軌祕典這一事物，改造整個安全區來面對來自於外部的異常污染，最終失敗的理由似乎有部分人仍然不清楚，但我想以你的能力應該至少是略知一二的。”
“你可以設想一下，如果他們原本的計劃已然成功，成功利用了儀軌祕典，那麼整個安全區還會覆滅嗎？”
維克多的話語算是徹底點醒了王宇，他當然知道審判庭最後所做的計劃是什麼，而失敗的理由又是什麼，歸根結底是對於那位偉大存在的認知不足所導致的滿盤皆輸。
這算是因爲世界樹公司和審判庭已經選擇了王宇他們一直沒有找到的機械海儀軌祕典，可是安全區內部實際上是還留存有其它對應偉大存在的儀軌祕典，如果使用的不是機械海所謂的儀軌祕典，而是另外的儀軌祕典呢，結果似乎又會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利用機械海的儀軌祕典，這我不清楚是否是一個正確的結論，但很顯然這在審判庭對於儀軌祕典有諸多瞭解的情況之下，絕對不是一個足夠保險的計劃，在有更多更穩妥選擇的前提之下，卻最終走了如此的一條路，很顯然這裏面的問題就很大了。”
“審判庭並不想讓安全區覆滅，但最終仍然有某股無名的推力，導致了整個安全區的覆滅，在得到審判庭所留下這些信息的當下，我們已經意識到審判庭絕對不會是那個無名推力，那麼所能夠想到用來形容審判庭的詞彙恐怕也只有“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然這也只是我們通過現有的信息所推測出來的一個結論，收容所也沒辦法確認這到底是那個正確的真相，但是在沒有更多的數據之前，我們都會選擇相信自己的結論。”
以一個層層遞進方式的推導出了最終的結論，安全區中的儀軌祕典無論是否存在，都不會影響最終的結果，甚至可能會更加方便的利用這些“新發現”來實現最終的結果，那麼這些儀軌祕典被審判庭分佈在安全區內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審判廳仍然在嘗試通過這種方式向安全區內部之人傳達信息，如果說儀軌祕典是一種針對偉大存在的材料學的話，那麼也許審判庭是想在這種環境下讓接觸者學習，領悟到一些什麼東西，但是這，真的有人做到了嗎？”
王宇幾乎立刻便領會到了維克多的言外之意，也許那就是這些儀軌祕典所存在的真正意義，他就是那個從這些儀軌祕典當中解讀出一些信息的存在，那麼這樣的組織還有嗎，收容所，應該算吧……
“看來你所知道的情況比我猜的的還要更多一些，一個極其出色的調查員，不過你在知道這些信息之後，再來看你所做到的事情，難道你不認爲審判庭至少有部分目的已然達成了嗎，這座移動城市可比所謂的儀軌祕典要做的更好啊。”
維克多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似乎對於王宇得出的那些結論相當滿意，同時他再一次看向了先鋒號，這座移動城市在其眼中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魅力。
“……的確，還有這個。”
“咔吱。”
是啊，先鋒號移動城市這其實並非脫胎於某本已有的儀軌祕典，而是王宇這傢伙在零柒還有機魂公司衆人的幫助下研究推導出來的最終成果。
可以說這玩意可能比起儀軌祕典來的還要更加誇張點，畢竟誰也沒有說過儀軌祕典是完美的，甚至可以說儀軌祕典就是不完美的，這只是一個還被優化到盡頭的里程式研究成果，只是依然有着超乎現有階段技術的領先性而已，其並不是不可發展又或者不可探究的東西。
“這是對應永恆死寂異常污染的儀軌祕典？”
王宇的手掌插入噱頭，從自己的胸口當中掏出了一本儀軌祕典，並且將其遞到了維克多的面前，對方接過這本存放於王宇身體內部的儀軌祕典後，稍微打量了一下，隨即便認出了這本疑鬼密點所對應的偉大存在是誰。
“這是蛻變過的儀軌祕典，它相對於我們之前所接觸到的儀軌祕典已經有所不同了，它是更進一步的造物，相比起原本的儀軌祕典，這本儀軌祕典所蘊含的信息，是更有效且更有強度的承載方式。“
收容所對於儀軌祕典的研究看來也已經達到了某個程度，在簡單查看王宇所遞過來的儀軌祕典之後，維克多就稍有驚訝的說出了這本儀軌祕典的特點，這是一本經過蛻變的，相比起之前更進一步的儀軌祕典。
“我就不去猜測這本儀軌祕典爲何會蛻變了，想來也和你有所關聯，這可真是帶來了一個又一個驚喜，似乎你在這些方面已經於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很前頭，甚至收容所在某些方面可能還沒有辦法與你所做到的事情相比較。”
“有興趣將這本儀軌祕典借給我們研究一下嗎，收容所針對於異常事物的研究也是有一直在進行的，雖然說我們的職責並不包括這些，但是對於我們而言，研究異常污染，總結其的規律仍然是我們所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只有憑藉這些東西，纔有可能達成我們想要的事情。”
沒有立刻將這本儀軌祕典還給王宇，維克多沒有對先鋒號移動城市提出研究的請求，但是這本經過蛻變的儀軌祕典，維克多還是很有分寸的選擇提出將這本儀軌祕典借給審判庭進行研究的請求，而這很顯然不算什麼太過於困難的事情。
“當然。”
王宇將允許將儀軌祕典交給收容所進行研究的同時，同時也算接下了來自於收容所的邀請。
……
“說是帶你來研究所進行一些參觀，但其實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呈現給你看的東西。”
王宇踏上了這座屬於收容所的移動城市，與腦袋裏的零柒一起打量觀察着這座仿若重型移動要塞般的移動城市，他並沒有發覺這裏相比及其他移動城市的巨大區別。
只是這座移動城市內部結構被分割成了相當多的區域，大量設施都被用作收容，因此這座移動城市纔會顯得如此龐大，外部極其厚重的裝甲板也是收容措施的一環。
“你們把舊時代遺物都給帶來了嗎？”
“那當然不可能了，沒有虛空異常區的特殊性質，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收容下某些特殊的舊時代遺物，一旦收容失效，這座移動城市整個就有可能在事故中爛成一坨，若是無法憑藉虛空異常污染的性質進行回溯修復，那可就麻煩了。”
“反正安全區現在也已經淪陷了，原本可能會帶來一些麻煩的舊時代遺物留在那裏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我們所攜帶的都是有必要且能夠進行壓制，或者有一定利用價值的舊時代遺物。”
“哦，對了，等我把這本書拿去送給對應部分進行分析之後，帶你去見見那位老朋友。”
“老朋友？”
“對，你還記得那玩意上次扭了我的腳脖子吧，說不定這次也會選擇擰你的。。”
“你就這麼想讓他擰我的腳脖子嗎？”
“倒也不是吧？正好趁着這個時間給你講一些事情，對了，你來這裏也沒有好好招待，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想要的東西，你們這裏有什麼喫的東西嗎？”
“啊？喫的東西，你很餓嗎，這身體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被飢餓困擾的樣子啊。”
“不，只是單純的嘴饞而已，而且正常的食物應該的確對我來說沒什麼意義，也許你們這裏有什麼比較特殊的食物”
“你真要這麼說的話，那還是有的啊，不過只能保證特殊，不能保證味道好。”
……
王宇和維克多走在移動城市的走道內部，這邊的設施和王宇曾經去過的收容所非常相似，周邊都是一個個分割出來的小房間，內部封固着收容所判定的異常事物，應該都是舊時代遺物。
“咕嘟嘟嘟……”
王宇手中拿着一小杯沸騰着，且不斷往外冒着詭異氣泡的深黑色液體，他將這杯粘稠且持續氣化的液體倒進自己的嘴裏，內部的液體接觸其的口舌，將一股極致深沉的苦味傳遞給他的味覺感知器官。
同時在喝下這些液體後，這些液體發生了奇怪的性質變化，變作一股升騰着的煙霧從王宇的身軀表面透出，最終在其的頭上形成一串濃濃的黑煙，其在“氣化”並且穿過王宇身體的過程當中，又給予他一種很奇妙的刺激，就好像被輕微的電流不斷碰觸，確實足夠詭異。
這是從收容所裏一個沒人使用的飲水裝置裏倒出來的液體，王宇感知了一下這玩意弄不死他以後就直接倒進了嘴裏，饒是見多識廣的維克多，看到這場面表情也是一抽。
他實在不認爲這種東西是什麼足以稱得上食物的玩意，他原本可沒打算給王宇喝這種看起來像是化工原料的液體，哪怕他算依稀猜出王宇體質不太對，但味覺之類的應該還正常，可現在看來，未必。
“嗡，咔嚓。”
前方的防護門被維克多用自己的身份權限打開，走入內部的收容空間，王宇接觸過的那個小雕像仍然被分佈在它的收容間當中，維克多將這玩意兒拿了出來放到地上，隨即兩人輕車熟路的轉開目光。
“咔嚓！”
“啊！”
一聲慘叫，毫無疑問不是王宇發出來的，維克多在這次測試當中依然被那個小雕像選做了扭斷腳踝的對象，他忍着痛把自己的腳給掰正，打入修復劑，隨即將小雕像重新放回了他的收容匣中。
“看來這玩意還是更喜歡我點，它應該是不會選擇你作爲對象了，這其實就是我們把舊時代遺物當做收容對象的理由，因爲相比起舊時代遺物，這和人類存在着某種極深刻關聯的事物纔是真正不可控的玩意。”
“因爲我們而出現，但卻又不一定對我們友好或者有用的，同時這份關聯決定了無論在哪裏，它們最終都會出現，這是逃不掉的結果，我們所想到的解決之策，也只有將其收容控制起來了。”
這個小雕像兩次都沒有選擇王宇作爲目標，而僅僅針對維克多這個看起來很倒黴的傢伙進行攻擊，已經不是什麼巧合了，而是其的性質決定了會是這個結果。
王宇在通過對方的話語聯想到無名曾經講過，在靈能匯聚之時會誕生不受控的自主意識的同時，也明白了維克多的言外之意，和帶他來見這位“老朋友”的另一個原因。
這雕像貌似不會選擇並非人類的對象發動攻擊，王宇算人類嗎，就他自己所知，恐怕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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