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眼前正處於生死存亡的時刻,如果用了領域的能力,未來可能向着花朝無法掌握的方向變化。
所以這個念頭很快便被花朝壓了下去。
花御因爲直接受了五條悟的一擊,身上的肌膚像是皸裂一般,斑駁的破碎,而被保護着的花朝內心幾乎抑制不住咒靈花朝的情緒。
想要殺了眼前礙眼的男人。
花朝很快深呼吸着,把這種肆虐的殺意忍了下去。
居高臨下仰着下顎的五條悟嘴邊的弧度直直下墜,無比熟悉他的神情變化代表什麼意思的花朝內心暗叫不好。
這是五條悟快要不耐煩的模樣。
此時的花御卻用力的手掌撐地,他手臂的肌肉青筋暴起,瞬間便涌現出一棵巨大無比的樹根,以勢不可擋的力量阻隔開五條悟與他們。
接着便是一片大範圍出現的花田,其夢幻程度幾乎能讓人陷入鬆懈狀態。
這樣的發展不過幾秒鐘,也許正因爲五條悟沒有直接下手的原因,一下子便讓花朝他們搶到了先機。
花朝瞬間帶着受傷的花御,再次發動術式。
這次沒有鬆懈的花朝一下子帶着比她高出了許多的花御瞬移到幾十公里外,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進了集團的獨立領域內。
危急解除的花朝忍不住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花朝?!”
“花朝大人!?花御!”
一直待在領域內的真人和漏瑚在看到花朝扶着花御跪倒在地,鮮血甚至順着花朝的面具縫隙流出來時,兩人怒不可赦。
從海水裏站出來的陀艮憤怒的觸|手都以可怕的趨勢張裂開。
“是誰?!”漏瑚眼見的頭頂與兩個耳側都噴射出怒火來。
真人平時一直掛着的笑意盡失,即使身爲咒靈的他情感並不豐富,可是眼見花朝與花御這副樣子,他還是肉眼可見的周身低了氣壓。
“被五條悟發現了。”
花御低聲說着,儘管受傷嚴重,可他還是細細的看着花朝,語氣裏掩蓋不了擔憂,“花朝大人……”
“啊啊!又是五條悟!”暴脾氣的漏瑚非常生氣,他一定要找機會殺了那個人。
花朝嚥下了口中的鮮血,只覺得一股腥甜的鐵鏽味在喉嚨間揮之不去。“我沒事,這一次任務失敗了,可是我已經想好了下一步的對策。”
安撫了還在躁動的同伴,儘管花朝親眼所見他們一點也沒有被安撫到的樣子,甚至想出去搞事,花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作爲反派,既然敵人這麼強大,還是得搞陰的纔對。
“夏油說的兩面宿儺的容器是虎杖悠仁吧,以他作爲切入點吧。”
當重新踏入自己的學校,周圍學生們臉上都洋溢着熟悉的笑顏,四周的氛圍安寧且美好,一切都像是沒有經歷過那場咒靈肆意的場景。
在吞下了手指而不得不和兩面宿儺綁定的虎杖悠仁這一次是要回校填寫轉學申請。
順便和自己過去的同學還有社團裏的朋友們道別。
“你們也要好好保重啊!”
虎杖悠仁向靈異研究社的其他幾名成員們揮手道了別,明明是很傷感的場景,眼見着虎杖悠仁笑着露出虎牙的模樣,幾位成員們都覺得不是那麼傷感了。
“喂,悠仁,香穗知道你轉學的事情了嗎?”其中一個成員想到了虎杖悠仁的同班同學後,不由得問了出聲。
“香穗好像已經有好幾天沒來學校了吧……”其中的一位女生遲疑着,“是家裏出事情了嗎?”
天野香穗。
虎杖悠仁原本帶笑的模樣凝滯住,他想到了那個班級裏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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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安靜靜看書的少女。
夏日的陽光總是刺眼的,少女有時會擡手遮蔽過於耀眼的光芒,幾縷光線會順着少女的指尖縫隙映照在她白皙的臉龐上。對方似乎總是一個人,安靜的倚居在自己的位子上,從不和任何人交流。
但是虎杖悠仁知道,她有一雙非常溫柔的眼眸,像是含了蜜糖,琥珀色內盡是流光。
虎杖悠仁和她的第一次見面卻是在一個黑暗的體育器材室。
原本準備去打球的虎杖悠仁正好路過這裏,卻聽到了室內傳來非常微弱的哭泣聲音,帶着絲絲痛苦,聽的人心臟像是被狠狠抓住了一樣。
直到他握住了門把手,打開門時聽見內鎖被解開的清脆聲響,接下來看到的就是昏暗器材室內,抱着雙腿哭泣的少女。
啊,門是在外面被人刻意鎖住了。
知道這位安靜的少女被其他女生暗中欺凌,虎杖悠仁總是有種說不出的憤怒,而且他的正義感也不允許他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他生澀的試圖安慰這個少女,並幫助了她教育了那些欺凌者。
自此以後,少女總會在看見他時,露出細微笑容,“虎杖君。”
不過在幾天前,虎杖悠仁便被少女獨自約在了天台。
對方面上像是嬌柔的花朵綻放了一樣,帶着難掩的羞意,然後向他表白了。
……對啊,他是怎麼說的來着?
“抱歉啊香穗,我……”
少女並沒有聽完他所說的話,而是直接打斷了他,臉上的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對不起,虎杖君…給你添麻煩了。”
回憶至此,虎杖悠仁在聽到他的朋友說香穗已經好幾天沒上學了,也許其中和他有着很大的關係。是不是他拒絕的原因?
突然很不放心的虎杖悠仁連忙和朋友們告了別,然後迅速跑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向對方要到了香穗家地址。
心裏隱隱約約有種不祥的預感,虎杖悠仁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了,但是腳下的速度卻沒有絲毫減慢。
憑藉着咒靈花朝手上的權利,花朝很快就找到了非常適合接近虎杖悠仁的身份。
一個父母雙亡的可憐少女,天野香穗。而她正好前幾天割腕自殺了。
花朝不由得面色露出些許憐憫,她看着浴缸內被鮮血染紅的池水,而面上還帶着淚痕的少女,躺在其中再也沒了呼吸。
對方的手腕處有一道深入可見白骨的傷口,可見她當時求死的決心有多強。
花朝用手去拉起對方的手臂,而少女則因爲斷氣已久,軀體都僵硬了。肌膚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就像是少女已經逝去的生命。
指尖摩挲着少女的臉頰,似乎能觸摸到她生前流淚的絕望。
“可憐的孩子。”
花朝很快凝神使用了“傀儡譚”,一種玄妙的感覺讓花朝整個人像是代入到了少女的身軀一樣。
而自我的視角卻是清晰可見少女的肌膚變得紅潤起來,甚至都有了呼吸,就是十分淺淡。
天野香穗,徹底活了過來。
傀儡譚的能力不僅僅可以以花朝的意識來控制眼前逝去的少女,還可以通過對方的軀體知道對方的生平經歷。
花朝不過瞬間,便已經把對方的一生看完了。真的是一個從出生到現在,人生裏淨是絕望的少女。但是記憶裏卻有個時常笑着像個小太陽的少年,朝少女伸出了手。
“是虎杖悠仁啊。”
沒想到自己選擇的身份竟然這麼恰到好處。虎杖悠仁雖然是天野香穗生命中的救贖,可也是推她步入此等地獄的□□。
“我會好好替你活下去的,香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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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面具的黑髮咒靈動作溫柔極了,她並不在意少女身上籠罩的血水,而是把少女抱在了懷裏。少女也在此刻醒了過來,琥珀色的眼眸裏與花朝神色一致,兩者相望間,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溫馨。
從現在起,咒靈花朝便是天野香穗了。
花朝本體回到了自己的領域內,而她則是低頭看着香穗身體上非常慘烈的模樣,然後迅速把周圍堪稱兇案現場的浴室給打掃乾淨了。
接下來擦拭完身體,又找來了紗布與繃帶把手腕上的傷口仔細包紮好。
等花朝做完這一切後她因爲此時維持着的是人類的身軀,所以已經有點餓了。花朝翻着香穗家的冰箱,弄了些喫的喫完,剛剛打了個哈欠想要睡覺時,門鈴卻響了。
有些疑惑會是誰來了的花朝打開門卻看見了自己這一次的目標對象。
虎杖悠仁真的是以自己極快的速度趕到了,當點按門鈴時,期間沒人來開門的他差點就要一腳踹開門,然後私闖民宅了。
所以當門被打開,看到記憶力裏熟悉的少女頭髮溼漉漉的披在肩上,身上穿着極爲單薄的睡裙,臉上還夾雜着疑惑時,虎杖悠仁心口那塊大石一下子就放下了。
後來才反應自己的舉動有些粗莽的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香、香穗。”
眼前的粉發少年果然如同記憶裏一樣大大咧咧的。花朝卻是瞬間代入了香穗的思維,連忙低頭把受傷的手腕藏到了身後,語氣有些遲疑的問了:“…虎杖君,怎麼了?”
就算遲鈍如虎杖悠仁,看着花朝這樣的穿着,他也會不好意思起來,所以連忙扭過頭去不看花朝,遮掩一般的回覆道:“啊那個,是擔心你一直不去上學。”
“這樣啊,”花朝想到香穗之前發生的事情,面上同步的露出了些許低落,“…我沒事,又麻煩到你了虎杖君。”
“沒有麻煩!”
虎杖悠仁突然回覆,似乎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怕嚇到花朝的他連忙轉過頭想解釋時,卻注意到花朝不自然的動作。
爲什麼要把自己的手臂藏在身後?
某種程度非常敏銳的虎杖悠仁下意識向着花朝說了一聲“抱歉”,然後就動作果決的進了花朝的屋內,身形一轉,迅速的來到了花朝的身後。
即使花朝瞬間面上露出慌張與無措的神情,並快速掩蓋自己手腕時,虎杖悠仁還是看清楚了。
纏繞在纖細手腕上非常刺眼的包紮痕跡,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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