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控制着香穗這副身軀,在吉野順平進入咒術高專後,和真人的劇本便開啓了。
花朝在即將被真人實施“無爲轉變”時,心底也在倒計時着。
而果然,當自己的姿態呈現出足夠令人覺得絕望悽慘的時候,也在自己即將被改造時,暗中讓七海建人趕到於此的花朝,下一刻就被七海建人救了過去。
眼看着吉野順平差點以爲花朝會和電影院的那些人一樣,變成可怕的改造人,而露出了近乎痛苦的絕望神情時,花朝則是順利讓香穗這副身軀陷入昏厥。
而她則以咒靈花朝的姿態,站立於最高端,俯視着眼前的一場好戲。
被挑起逆鱗的三人中,吉野順平一下子就接過了昏厥中的香穗,然後是七海建人沉聲對他說:“照顧好她,不要想太多,交給我吧。”
於是現在的場面則是虎杖悠仁與七海建人兩人一同攻擊真人。
看着真人因爲太悠閒的姿態被虎杖悠仁傷害到靈魂的模樣,花朝坐在高樓間,忍不住愉悅地搖擺着垂蕩在空中的雙腿。
“下手還是太慢了,這樣可是打不死真人的啊虎杖君。”
津津有味的看着就差拿出西瓜和瓜子的花朝,注意着眼下的戰局,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怎麼都打不死他?”
似乎完全沒有真人是她陣營一員的意識。
眼看着真人竟興奮到即將開啓領域,而目標則是虎杖悠仁,花朝忍不住皺眉。
她思索了瞬間,便開始考慮起來要不要給真人收屍的事情,因爲虎杖悠仁體內的兩面宿儺,可不是這麼好對付的。
終於良心發現了的花朝決定讓真人留一口氣,於是她便選擇從高空中向下墜落,穩穩落地的姿態幾乎吸引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戴着狐狸面具的和服女子,身姿優雅,她甚至還朝向她投來注目禮的各位微微欠身以示打招呼。
但是在場的人都能看出她是咒靈。
“你是誰?”擺出警惕姿態的七海建人朝着花朝舉起了武器,他不會因爲對方的外表而輕易覺得對方無害。
花朝並未理會他,而是視線注視着陷入真人領域的區域,果然領域從裏面被打破了。
下一秒她找準時機瞬間縱身躍入其中,在真人即將死的一瞬間,使用術式抵禦了這致命一擊。
“給我滾。”花朝語氣中絲毫不帶感情,而深知自己無法抵禦的真人則是不甘的吐出一口血,接着看了一眼花朝後,迅速逃走了。
坐在自己領域內的兩面宿儺似乎注意到了煩人的蚊子逃走了,他面色陰沉露出些許不愉,而領域內朝外放大的五感,卻是瞬間描繪出了站在眼前的女子。
是這個小鬼的敵人?
難得勾起些許興趣的兩面宿儺眸光轉變,他瞬間便利用了與虎杖悠仁的“束縛”,身體控制一分鐘。
花朝正準備離開,卻被身後人突然變化了的聲音所阻止住了腳步,那段如同大提琴般低醇的聲音,卻是隱藏着極爲深刻的惡意。
“女人,想要離開麼?”
迅速出現在面前的身影,對方几乎以睥睨的姿態,眼神就像是在注視着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而舉動更是無禮至極。
他雙手插兜,看着眼前面帶狐狸面具的女子,便想直接把對方臉上的面具揭開。
而已經被伏黑甚爾不動聲色揭開過好幾次面具的花朝怎麼可能還會讓人隨意想揭就揭?她蹙眉,迅速與兩面宿儺拉開了距離,卻被對方再次近身。
注意到這裏的情況的七海建人還有吉野順平他們,似乎正注視着花朝他們的一舉一動。
並不是很想被這樣當做猴一樣觀察着的花朝,直接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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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面宿儺,我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
“見面?”
兩面宿儺像是在嘲笑眼前人的不自量力,“我會和你見面?可不要太高看自己了。”
……果然,還是熟悉的欠揍!這麼多年了竟然還沒磨掉這臭男人的脾氣,她覺得兩面宿儺得繼續封印着纔對!!
可惜現在不是該對峙的場面,花朝深呼吸着平復自己的心情。
而兩面宿儺卻是莫名的想要摘掉眼前礙眼的面具,所以瞬間和花朝對手起來。
對方狠厲的姿態與伸手的動作都一一指向了花朝面上的面具,花朝連忙一手按住面具,一手施展術式。
被限制住動作的兩面宿儺冷笑着卻逐漸琢磨出了不對勁。
爲什麼眼前這個女人像是瞭解他的出招動作一般,甚至她的打鬥痕跡都帶上了一種熟悉的氣息?
而深知他們根本是第一次見面,卻隱隱約約間覺得不對勁的兩面宿儺瞬間停手,質問出聲,“你是誰?”
花朝根本不可能理會他,她離開前還準備氣一氣眼前的臭男人,“你不配知道。”
下一刻瞬間施展術式離開的花朝在走前幾不可察的看了一眼吉野順平,以及他懷裏即將陷入某種狀態的香穗,心底忍不住推動了計劃的齒輪。
離開的花朝還以爲已經甩掉了伏黑甚爾,沒想到對方早就把她的舉動看的清清楚楚,甚至還在結束後再次找到了她,並把她極其自然地攬入了懷中,語氣帶着哄的意味:“玩好了嗎?可以回家了。”
男人似乎很懂女人喜歡什麼,他偏偏又保持着曖|昧卻不會侵佔到對方底線的程度,讓花朝忍不住因爲對方的舉動而面色帶了些緋紅。
“……你看見了吧?我可是咒靈啊。”
花朝忍不住說了一句,而伏黑甚爾卻不甚在意,對方只是以認真傾聽的姿態,在花朝嘀咕完後,纔回復着。
“你只要乖乖跟我回去就行了。”
顯然兩人的話語根本沒搭在一根線上,這讓反派花朝很沒有尊嚴,於是她語氣變得不爽起來,“爲什麼我要和你回去?”
“那我就跟你回去。”十分懂得以退爲進的伏黑甚爾熟練的順着自己妻子的,遊刃有餘極了。
只能治療□□上的傷害,而對香穗身上的詛咒毫無進展的家入硝子也陷入了僵局。
已經聽了吉野順平所說的前因後果,五條悟重新來到了醫療室。
病牀上的少女與之前第一次所見到詛咒纏身的模樣不一樣,這是一種以他的六眼可見,即將把詛咒埋入靈魂深處,如果再這樣沒有解決辦法的話,很可能……
而看到五條悟出現的虎杖悠仁瞬間站了起來,他忍不住急迫的詢問:“五條老師,香穗現在——”
“等一下,悠仁。”
少女身上的詛咒竟然微妙的牽連着悠仁,這種形式瞬間讓他聯想到了一位二年級生,乙骨憂太。
五條悟面色變得深沉起來,他迅速把虎杖悠仁帶到了香穗的身邊,然後細細的觀察起來。
少女身上的詛咒再蔓延下去,嚴重的話很可能會讓少女成爲咒靈,但是詛咒一開始明明是沒有形態的,現在竟然會與悠仁鏈接,難道是有一方施展給了對方詛咒嗎?
想要讓少女結束這種狀態,只有破除詛咒,想到這,五條悟才面對着逐漸嚴肅起來的虎杖悠仁,“悠仁,接下來和你說的,你要做好準備。”
“香穗被詛咒了,如果無法破除詛咒,她就會徹徹底底的變成咒靈。”
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虎杖悠仁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他聽到後心跳幾乎都停了一拍,而瞬間,他便想到了那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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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與手腕上的傷口。
無法形容的情感讓他忍不住從嘴邊擠出苦澀的聲音,“……那,還有辦法嗎?”
“詛咒的一方需要找到能夠讓詛咒成效的關鍵話語,然後拒絕它,同時另一方需要真心希望對方不會因此受罰的話。”
當這些話從五條悟的口中說出時,虎杖悠仁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原來天台的一幕。
難道、難道是這樣的嗎……
似乎已經知曉什麼了的虎杖悠仁此刻埋下了心底尖銳的愧疚感,他注視着像是睡着了一般的少女,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這一次,他不會再拒絕她了。
也不知道五條悟用了什麼咒具,在花朝終於控制着香穗醒來後,花朝發現自己身上本來被提拔的濃重咒力竟然被壓制住了,而在醒來的一瞬間就被抱入一個熾熱的懷抱,對方似乎還在顫抖,儘管花朝能感受出對方情緒上的起伏,但他卻還是在鬆開她後,朝她露出了無比安心的爽朗笑容,“香穗,歡迎回來。”
花朝擡頭和在場的幾人臉上一掃而過,敏銳間注意到他們還來不及收斂的沉重表情,深知自己的僞裝湊效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腦補成什麼樣。
不管怎麼樣,反正肯定和五條悟之前以爲的詛咒搭上邊就對了。
在花朝養好傷回到咒術高專時,違規的吉野順平在五條悟的保護之下得以重新回到校園,只是被取消了接下來與京都學校的交流會。
坐在教室裏上課的花朝正單手撐着下顎,卻是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當時虎杖悠仁與她單獨接觸時,對她告白的話語。
——“香穗,我這個人有着太多的缺點,但是我唯獨不能缺少你。”
當時少年說着的時候臉都不由自主的紅了,但他似乎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這段告白非常的土味情話。
而花朝早就看見偷偷藏在後面以爲自己藏的很好的五條悟,正在朝着虎杖悠仁豎起大拇指的模樣。
很好,破案了,是悟教他的。
心裏一瞬間也不知道該不該笑,花朝忍不住暗暗勾起脣角,當然是想笑五條悟。
雖然五條悟根本不知道香穗是她就對了。
但是受傷了且敏感的香穗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答應?
於是虎杖悠仁就被她委婉的拒絕了,而似乎拒絕了之後虎杖悠仁雖然沉默了一瞬間,但馬上便不氣餒的朝氣蓬□□來,“我會繼續努力的!”
至於後來花朝在兩人再次碰面時,遇到了突然出現的兩面宿儺。
對方眼神裏充滿了挑剔與不屑,似乎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花朝身上的僞裝,露出了毫不留情的冷笑,“只有那個小鬼才會被你耍的團團轉,不得不說,你的演技確實不錯。”
而花朝根本不會被兩面宿儺輕易的激怒,她故意演的非常害怕一樣,嘴裏還在叫着虎杖悠仁的名字。
“哈?吵女人!不過你身上的氣息……”
眼看光天化日之下兩面宿儺就要湊近可憐的花朝,像是輕薄一般要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時,被一瞬間重新迴歸的虎杖悠仁抑制回去,“你在幹什麼啊?!”
瞬間意識到兩人距離太近,虎杖悠仁看着少女忍不住顫抖的睫羽,以及琥珀色的眼底流露出的瑟縮,他開始懊惱起來。
“都怪你這傢伙!”
突然從虎杖悠仁臉上冒出來的兩面宿儺瞬間不爽了起來,“小鬼你懂什麼?真是太蠢了!”
“閉嘴——”
虎杖悠仁面無表情,一下子按住了臉上這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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