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練習叫相公
沈墨見戚雲舒這副表情,一眼就看出戚雲舒也已經想起他說的那東西。
知道戚雲舒想了起來,沈墨不緊不慢的伸手把懷中僵住的人摟得更靠近自己一些。
戚雲舒整個人腦子裏面都在嗡嗡作響,此刻的他,都快因爲沈墨說的那些話而沸騰煮熟,根本沒注意到沈墨的動作。
他更加沒有注意到隨着沈墨的動作,他整個人都靠在了沈墨的胸口。
沈墨伸手摸了摸神情有些呆滯的戚雲舒的臉頰,輕聲曖昧地說道:“那東西如今還好好的放在我家。”
本就已經大腦一片空白的戚雲舒聞言,整個人就像是被扔進了滾燙的油鍋,全身上下都開始變得燙得發痛,他兩隻眼睛瞪圓,不可思議地看着沈墨。
那種東西,沈墨竟然還留着!
那天早上的事情,戚雲舒還記憶猶新。
那天他比沈墨醒得要早,清醒過來的他望着面前綠油油的一片樹冠,也是好半晌才從混沌之中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察覺到這幾身在何處,戚雲舒立刻就想起了夜裏發生的事情,才清醒過來的他一陣慌亂,就要準備坐起來,那處卻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戚雲舒當即悶哼一聲,又跌了回去。
重新跌回草地上,戚雲舒臉頰碰到一處柔軟的觸感,他朝着那方看去,入目的卻是一個男人結實的胸口。
戚雲舒見着那一幕,連忙移開視線。
他顧不上那處不斷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以及腰上的酸澀,僵硬的往後挪了挪,用手臂支撐着自己半坐起來。
也是這時,整個人都還處於慌亂當中的戚雲舒,這纔看清楚了自己如今所處的地方以及四周的狀況。
他與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席地而眠,就睡在了一片樹林當中,男人身上帶着酒氣,宿醉未醒的他睡得正香。
弄清情況,戚雲舒臉上滿是慌亂,他拿了旁邊的衣服就想要逃走。
可動作之間,那火辣辣的疼痛者的地方,卻傳來一陣柔軟的異樣的感覺。
有什麼東西,隨着他的動作流了出來……
戚雲舒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的他瞬間羞得滿臉通紅。
他咬着牙又瞪了一眼正睡得香的那男人,慌亂與不安摻雜的他不敢發出聲音,只得狼狽的順手從旁邊拿了東西擦拭。
那感覺並不舒適,甚至是比夜裏發生的事情,更讓戚雲舒不願意去想起。
之後的那段時間裏,戚雲舒也一直從不願意去觸及那份記憶。
若不是因爲沈墨突然提起,他當真要把這記憶全部封存在腦記憶深處,永不記起。
那之後的記憶戚雲舒就有些記不太清了,他只記得擦完身子後,便穿了衣服。
然後趁着天色才微亮,街道上沒人,狼狽的回了戚家,從後門進了院子,假裝無事發生。
隨着沉默的話,那段記憶再次在戚雲舒腦海中浮現。
想着沈墨竟然還留着那東西,想着那東西竟被沈墨看到,甚至拿了回去,戚雲舒腦袋上都快冒出煙來。
“你!”戚雲舒瞪向沈墨,但在與沈墨那雙滿是邪氣的眸子對視上後,他卻又本能地側開頭去。
“你放心,東西我收的好好的。”沈墨輕聲說道。
見戚雲舒一張臉通紅,那雙眸子都因此而氤氳出一層薄薄的水氣,眉宇間更加滿是羞惱,沈墨眼中的笑意頓時更甚。
沈墨笑得開心,眸中的邪氣也更重幾分,看得戚雲舒都有了幾分想要逃走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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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雲舒也確實是試圖掙扎,想要離開沈墨的懷抱,想要逃走,只可惜沈墨的手臂緊緊地摟着他,讓他根本無法逃走。
“別亂動。”沈墨拍了拍戚雲舒的腰。
戚雲舒根本不聽,他伸手去要拉沈墨的手臂。
此時此刻莫說是與沈墨對視說話,光是感覺到沈墨的存在,戚雲舒就有一種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躲起來,一輩子不出來的衝動。
他面上火燒火燎的燙着,被沈墨碰着的地方,更是燙得發痛。
戚雲舒一直蹭個不停,摟住他的沈墨眉頭一挑,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再亂動一下,出了事情你自己負責。”
戚雲舒此刻整個人都在沉默懷中,他這一番亂,讓本就有些心癢的沈墨愈發無法抑制,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沙啞起來。
剛剛還激烈的掙扎着的戚雲舒聞言,整個人猛的一僵。
他維持着去掰沈墨手臂的動作,整個人僵在原地就如同一個木偶似的,一動不敢動。
見戚雲舒不敢動,沈墨心中倒有了幾分失望,“怎麼不動了?”
戚雲舒微微咬着牙,卻不敢與沈墨對視,沈墨在外人面前在做事時,不是這樣的!
沒有得到迴應,沈墨也並未生氣。
他心中一動,摟住懷中的人直接一個用力,就把人抱了起來。
戚雲舒如今懷有身孕,肚子已經大得很明顯,體重也比之前重的多,沈墨抱着他時都有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沈墨抱着人,來到牀邊,在戚雲舒驚訝與慌亂的注視下把人放在牀上,然後壓了上去。
“你做什麼?”戚雲舒嚇了一跳。
沈墨避開戚雲舒的肚子壓在他的身上,然後饒有興致地看着因爲他的動作,而如同受驚的小倉鼠般四處偷瞄,想要逃跑的戚雲舒。
“你覺得呢?”沈墨反問道。
沈墨壓低的聲音十分的沙啞,都不像他原本的聲音,聽得戚雲舒身體都跟着一陣酥軟,同時,戚雲舒一顆心也不禁都緊張起來。
“你,我……孩子,我懷孕了。”面色通紅的戚雲舒前言不搭後語,眼中臉上寫的滿滿的都是慌亂。
他與沈墨是拜了堂沒錯,可是兩人之間迄今爲止接吻加牽手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如今沈墨突然便跳到這,量是戚雲舒再是精明能幹,這會兒也不禁亂了分寸。
“我知道。”沈墨看向戚雲舒的大肚子,眼神中滿是玩味,“這孩子怎麼來的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止是知道,我還參與了,難道你不記得了,那天夜裏,我……”
沈墨低下頭去,湊到戚雲舒的耳邊,輕聲吐出兩個詞來。
戚雲舒感覺到耳邊灼熱的呼吸,聽着沈墨那話,戚雲舒微咬着牙,面色潮紅的他那雙眸子中的水汽都不由更重了幾分。
“難道我說的不對?”沈墨見戚雲舒沒有反應,看似一臉好奇疑惑地問道。
戚雲舒哪裏說得過沈墨,知道沈墨就是在故意戲弄他欺負他,他羞得閉上眼,連呼吸都不敢大口。
他的心早已經怦怦直跳得如同打鼓,那聲音震得他耳朵都有些疼,更讓他難受的是,他鼻翼間全都是沈墨的氣息,讓他的無處躲藏。
戚雲舒就像是被沉入了深海中,沈墨就是那海水,他的世界除了沈墨的氣息便再無其它。
那種感覺讓他喘不過氣來,你讓他有些醉,就好像喝的多了,手腳大腦都變得不聽使喚,只能任由沈墨擺佈。
“你不說話,看來是真的忘了,要不我幫你回憶一下?”沈墨很是認真的提議。
閉着眼睛的戚雲舒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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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深吸一口氣,他睜開了眼看向了沈墨。
“你到底想要怎樣?”戚雲舒毫無氣勢的兇巴巴地低吼着,說出口的聲音卻滿是輕顫。
“你說呢?”沈墨臉上邪氣的笑容更甚,他眼中都帶了幾分紅。
那種紅光讓戚雲舒看着都有些害怕,就好像沈墨變成了一頭餓慌了的野獸,隨時都會一口把他喫掉。
害怕的同時,戚雲舒身體卻又不禁跟着發熱,那種感覺,讓戚雲舒越發慌了神。
“我、我……”戚雲舒兇巴巴的,一句話沒說完,聲音就已變得可憐巴巴,“現在不行,孩子會……”
沈墨聞言,看了一眼戚雲舒那肚子,滿是紅光的眸子當中多了幾分冷靜。他微有一些不悅地扁的扁嘴,能看不能喫,讓人火大。
不過即使如此,沈墨也沒有絲毫輕易放過戚雲舒的打算。
沈墨收回看向戚雲舒的視線後,視線撇向了戚雲舒的嘴脣,不能喫,偷個香總行吧?
“你要幹嗎——”
戚雲舒話還未說完,嘴巴便已經被堵上,沈墨俯下身去吻住了他的脣,輕易便撬開他的牙關,邀他口中香舌共舞。
戚雲舒微醺,被吻住,他忍不住叮嚀一聲,微微瞪大的眸子在輕輕眨了眨之後,眼簾合上。
兩人的氣息藉着那一個吻交融,涌進對方的鼻腔,讓時間都變得模糊,讓兩人腦海中都只剩下那吻。
也不知多久之後,沈墨放開戚雲舒時,整個人都沉浸其中的戚雲舒有些不捨得揚起頭來,追逐着沈墨的脣。
見戚雲舒這副模樣,正準備結束這一吻的沈墨呼吸一滯,眼神瞬間就暗了下來,那裏面只剩下瘋狂的想要把面前的人吞噬進腹的衝動!
戚雲舒察覺到自己不知足索吻的動作,纔回過神來,沈墨便又一次吻了上來。
沈墨輕易便奪走了他口中所有的空氣,也再次讓他意識都變得模糊,只能跟隨着沈墨的動作起舞。
屋外夕陽西下,斜斜掛在山頂上,橘紅色的夕陽籠罩着整個京城,也讓客棧的院子中多了幾分溫煦。
第一天的比賽簡單,結束的時間也早。
沈墨與戚雲舒兩人回了房間後,誰也沒休息到,直到門外傳來管家叫喫飯的敲門的聲音,兩人才總算停下相擁親吻的動作。
停下動作,兩人無聲的起身,整理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先後出門。
出了門,到了客棧大廳,兩人依舊安靜,原本熱鬧着等着他們過來就開飯的衆人,見到兩人進門,一時之間也都跟着安靜下來。
察覺到這些異樣,戚雲舒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旁邊幾人,那些人卻是在與他視線相交後,紛紛輕咳一聲,移開了視線。
戚雲舒越發不解,他看向沈墨。
這一看之下,戚雲舒瞬間就羞惱得無地自容,因爲他發現,沈墨的嘴脣紅了一圈!
那紅非常的明顯,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戚雲舒想着剛剛那吻幾乎都是沈墨在主導,知道自己的脣怕是比沈墨更加紅腫,戚雲舒都擡不起頭來。
“早點吃了,早點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沈墨早就已經注意到這些,見氣氛變得有些怪異,他輕聲說道。
熊雷幾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已經擡不起頭來的戚雲舒,一個個的低下頭去埋頭扒飯。
沈墨倒是無甚感覺,他看了一眼戚雲舒,見戚雲舒低頭扒飯不夾菜,他拿了筷子夾了一些戚雲舒喜歡的菜,放到了他碗中。
“不要只吃飯,對孩子不好。”沈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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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雲舒如今這狀況可不能有半點馬虎,這時候馬虎了,可不光是對孩子不好,對戚雲舒那也是大大的不好。
戚雲舒聞言,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那些菜,連着那些菜一起往嘴裏扒。
這一頓飯衆人喫的極快,沒多久,努力麻煩的衆人就把自己餵飽,早早的告辭回了房間。
戚雲舒也回了房間,但他並未進屋,而是在客棧當中走動起來。
他如今行動已經有些不便,但他還是堅持每日都走一走,這樣對身體好。
沈墨並未攔着,他跟着戚雲舒在客棧當中散步,兩人一路無話,直到戚雲舒累了,這纔有一併返回往房間走去。
一夜好夢,翌日天才見亮,客棧中就熱鬧起來。
聽見動靜,沈墨也從睡夢中清醒,知道今天還有比賽,沈墨起了牀。
他洗漱完出了門,與熊雷幾人打了招呼,又回到屋裏時,才發現戚雲舒還躺在牀上,睡得正香。
睡着的戚雲舒嘴巴微微張着,臉上多了幾分薄粉,看着像是睡得非常的香甜。
沈墨在牀邊坐下,他伸手捏了捏戚雲舒的臉頰,戚雲舒卻沒有絲毫清醒的意思。
“起牀了。”沈墨兩隻手都伸出去,捏着戚雲舒的臉頰往兩邊扯,把戚雲舒的臉都扯得有些變形。
捏完了臉,沈墨又低下頭去在戚雲舒的嘴角落下一吻。
沈墨動作不小,但戚雲舒卻絲毫沒有清醒的意思,他砸吧砸吧嘴,睡得更香了。
沈墨見這樣都叫不醒戚雲舒,有那麼瞬間,都有幾分擔心擔心戚雲舒是不是出了事。
他伸手摸了摸戚雲舒的額頭,發現戚雲舒額頭溫度並不高,也發現他鼻翼間傳來輕輕的鼾聲後,沈墨便明白過來,他這就是睡得太香。
戚雲舒睡得太香,叫不醒,沈墨無奈地笑着搖了搖頭,只得隨他睡個夠。
戚雲舒如今是孕夫,貪喫好睡是正常的事情,多喫多睡才更讓人放心。
沈墨出了門,找了管家,與他交代了戚雲舒還在房間睡覺的事情,便去前面喫早飯。
他們等一會兒便要去會場那邊,不能耽誤。
前面大廳,沈墨一碗粥還未喝完,便看見戚雲舒急匆匆地走進來。
戚雲舒面上有些急,才洗漱完的他眼中都還帶着幾分睡意,迷迷糊糊的。
戚雲舒進門,見到沈墨,不禁有幾分埋怨,“你怎麼也不叫我?”
沈墨被埋怨,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就叫了,是戚雲舒自己睡懶覺,怎麼如今還怪上他了?
戚雲舒見沈墨不語,只當沈墨心虛,眼神越發埋怨。
旁邊幾人見狀,紛紛裝作不存在,不願參與進兩人之間的事情。
管家動作利索,從旁邊拿了粥過來放在戚雲舒的面前,戚雲舒有了粥喫,不再盯着沈墨,連忙埋頭喫早飯。
喫完飯,一些人照舊早早的就出了門,向着會場那邊而去。
有了昨天的比賽,以及皇上的事情,今天來會場看熱鬧的人明顯比昨天多了不少。
衆人大清早天才剛亮就到這邊時,會場中竟然已經擠滿了人。
到了地方,有人認出沈墨他們,紛紛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沈墨與衆人周旋一番,在衆人的熱情中,費了些時間才走到屬於他們這一邊的休息區。
到了地方,戚雲舒找了位置坐下,沈墨這邊卻沒那麼輕鬆。
如今的他已經是戚家的當家,除了木匠許多生意上的人也都主動上來打招呼,這讓他幾乎就沒停過,連喝口茶的功夫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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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散去,天色轉亮,馮燕平那邊的人也來了之後,會場才逐漸安靜幾分。
真正安靜下來,則是皇上下了早朝來了這邊後。
有了昨天的開場,今天的比賽開場就簡短得多。
時間一到,餘巖上去主持,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比賽便正式開始。
迎着朝陽,熊雷和古明安以及對面的兩個人上了臺。
熊雷四個人在餘巖的主持下,用抽籤的方式決定了對手,然後五人便都看向了皇上。
比賽的具體題目是由皇上決定,他會出什麼題,甚至就連沈墨都完全沒有線索。
見衆人看向皇上,皇上就要出題,沈墨這邊也不由有幾分緊張。
“這些是朕爲這一場比試想的題目,你們兩邊各自派一人上來抽籤。”皇上看向一旁的太監,太監立刻捧着一個木盒上來。
參與比賽的四人聞言,兩邊各自走出一人來,站到了那盒子前。
他們這一邊出來抽籤的人是熊雷,對面這是一個比熊雷要年輕一些的男人。
兩人抽了籤,把籤條給了那太監,由太監公佈。
流程很快,答案也很快便被公佈出來,只是原本還緊張期待着的衆人,在聽到答案的瞬間一時間卻都忍不住有些發愣。
臺下,聽完題目,沈墨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他的擔心果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戚雲舒見狀,也忍不住面露苦笑,他道:“不愧是皇上。”
沈墨看了他一眼並未說,但卻極爲贊同。
昨日皇上拿出那白酸枝時,沈墨就已經察覺,之後這兩日的比賽題目怕是也要與衆不同,果不其然,今天這兩道題目一樣讓人喫驚。
臺上熊雷和另一人抽到的籤,一個是屋檐,一個是窗架。
這兩樣東西單獨說出來,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東西,可是放在這種時候,用來當作賭手的題目,就有些讓人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窗架不說,屋檐這東西一直都是建築的一部分,鮮少有單獨拿出來做的。
這東西基本就是釘在屋子上的,怎麼單獨拿出來做?這本就是一個問題。
聽着那題目,臺下的衆人都是一愣,好半晌之後這種人才反應過來。
外行人不說,懂行的都紛紛與身旁的人竊竊私語起來,琢磨着這到底是兩個什麼題目。
下面看熱鬧的衆人如此,臺上的四個人,臉上就更是直接寫了四個大大的懵字。
“他們沒問題嗎?”戚雲舒忍不住問道。
昨天是沈墨擔心,今天戚雲舒便忍不住了。
這題目就算他未做過木匠也知道這其中的問題,再看看臺上那四個人半晌沒回神的表情,戚雲舒就更加不安了。
題目如此之怪,如今到底哪一方佔優勢都已經成了謎,或者兩方都不佔優勢。
沈墨這邊如此,馮燕平那邊的情況自然也沒好到哪裏去,一聽說這個題目,那邊的人都愣在了原地。
若是平時,馮燕平這時候必然已經跳出來,但此刻在臺上坐着出題目的人是皇上,他倒格外的安靜老實,他也不得不安靜老實。
與馮燕平昨日晚上見了面的首輔大臣,嘴巴張了張,他倒是想要說點什麼。
可這題目是皇上出的,看樣子皇上對自己出的題目還頗爲滿意,他還能說什麼?
他總不能說換個簡單的題目,去惹得龍顏大怒。
衆人驚訝,心情複雜,這比賽卻依舊要繼續。
反應過來的餘巖,很快便安排着讓四人各自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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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工作臺,然後點上了記時的香。
比賽就這樣開始,臺上四個人站在工作臺前一個個的卻都沒動作,都在那琢磨着到底應該做些什麼。
見着四人如此,臺下的衆人更加熱鬧起來。
看熱鬧的輕鬆,沒有壓力,不過片刻時間就已經有不少人出起了注意,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見着這一幕,戚雲舒兩隻眼睛都粘在了臺上,一時間都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按照沈墨原本的計劃,今天的兩場比賽熊雷和古明安兩人都要贏,然後提前結束這一場比賽!
但如今的情況來看,這一切都變得無法確定,甚至兩場結束的可能都不小。
戚雲舒眉頭緊張,正聚精會神的他腦袋中突然一陣眩暈,那感覺很快過去,戚雲舒搖了搖頭。
戚雲舒正緊張,身旁沈墨便遞了一樣東西到他手中,察覺到動作,戚雲舒看向沈墨。
沈墨給他的是一個小食盒,裏面的東西還溫熱着,隱隱間還透着幾分香氣。
“給你的,餓了就喫。”沈墨不知從哪裏掏出一雙筷子遞到了戚雲舒的面前。
早上戚雲舒起的晚,都沒喫多少東西,便跟着他們一起往這邊趕來。
所以出門時沈墨多了個心眼,讓客棧的人去打包了一份餃子,他給揣着,一路帶了過來。
戚雲舒接過那筷子,又把那食盒打開,看了看裏面見到那一個個白白胖胖的餃子,嗅着空氣中隱隱的香味,他心中一暖。
“啊,忘帶醋了。”沈墨後知後覺。
戚雲舒聽着他的話,不禁笑了起來,他把那食盒合上,把盒子與筷子都放在了腿上。
隔着衣服感受着那盒子的溫度,戚雲舒伸手輕輕撫摸着那盒子的棱角,眼神都溫柔下來。
比賽正式開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臺上那四個人身上,見四人愣了片刻之後都有了動作,衆人都安靜下來,緊張的注意着四人的舉動。
四人下了臺去旁邊放着料子的地方選了料子,然後又先後回了臺上,緊接着便開始做起了活。
有了動作之後,四人的動作倒都挺利索,雖然如今還看不出來衆人到底準備做什麼,不過看着到頗爲來勁。
大概也是因爲沒人知道那是個人到底想幹嘛,再加上這題目的怪異,臺上發生的一切,都讓臺下的衆人越發的好奇在意起來。
甚至不少人都紛紛猜測,這四人到底準備做什麼。
時間過得飛快,臺上的香燒完一支,又點上另外一支,一個時辰便過去。
眼見着太陽早已升到頭頂,會場中溫度攀高,都有幾分熱,臺上四人手中做着的活才總算有了個大概的雛形。
衆人緊張不已,沈墨也注意着熊雷和古明安兩人。
熊雷抽中的是窗,他那邊倒是很快便看得出來他準備做什麼。
古明安那邊卻讓人不禁有些在意,他一直在忙着,可如今卻還只是做了一堆零件。
沈墨正在腦海中研究古明安做的到底是什麼,一旁便傳來一陣聲響。
沈墨回頭看去,只見戚雲舒已經準備起身。
“怎麼?”沈墨驚訝,管家不知何時也來了這邊,看樣子是要和戚雲舒一起離開。
“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戚雲舒輕聲道。
“不舒服?”
“只是有些頭暈。”戚雲舒看了看逐漸炎熱起來的天氣,道:“可能是有些熱。”
會場人多,再加上這地方一直被太陽曬着,他們頭頂雖然有個木棚,可熱度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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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都未散,空氣中都有幾分悶熱。
再加上這邊人多,衆人又一直都在說話頗爲嘈雜,確實不適合戚雲舒長時間待。
“我送你回去。”沈墨作勢就要起身。
“不用了,我讓管家送我回去就好,況且這時候你也不好離開。”戚雲舒看了一眼四周,這會兒正是這場比賽的關鍵時刻,沈墨可不能輕易離開。
沈墨聞言,眉頭緊皺。
戚雲舒見狀笑了笑,道:“我回去之後就讓大夫過來看看,你放心。”
大夫住的地方離他們住的客棧不遠,若真有什麼事,大夫那邊也不會耽誤。
聽戚雲舒這麼一說,沈墨又看了看一旁的管家,這才點了點頭,叮囑道:“若是有事,立刻讓人過來找我。”
戚雲舒與那管家兩人向着旁邊走去,很快便離開會場,消失在人羣之外。
會場中,臺上四個人做的東西都慢慢的明顯起來,這讓臺下的衆人都開始對比起來,紛紛評說着哪邊的厲害。
衆人注意力都在臺上,倒沒有幾個人注意到戚雲舒已經離開。
時間過得飛快,戚雲舒離開後又是一個時辰後,臺上衆人受傷的東西也都已經進入尾聲。
而這時,衆人幾乎已經在這邊呆了兩個多時辰,時間都已經到了晌午過後。
臺上比賽不停,直到又是一個時辰後,比賽時間到,衆人才總算停手退到一旁。
比賽時間到,四人都掐着時間完成了自己做的東西,餘巖上臺,主持着讓參與掌眼的人都上了臺。
賭手和賭眼不同,賭眼有明確的答案,賭手卻要麻煩不少。所以賭手時,沈墨一樣請了兩邊德高望重的木匠來做掌眼。
衆人給出答案後,最後的結果再由皇上來做。
關於這一點,衆人自然都沒意見,馮燕平那邊也是如此。
皇上本就頗爲喜歡沈墨,如果直接讓皇上來做決定,就算他嘴上不敢說,心中也多少認定皇上肯定會偏向沈墨。
如今有了其他掌眼的人,其中一部分還是馮家那邊的人,這讓馮燕平都鬆了口氣。
掌眼的十人上臺,首先鑑定的便是熊雷做的那窗架。
熊雷他們這一組抽中的是窗架,窗架,顧名思義便是窗頁本身。
因窗子多是木框結構再糊上窗紙的構造,窗架要說重要倒也頗爲重要,但大多數人用的框架都是最爲簡單的單面格子形式。
花紋奇特特殊的雙面窗架,大多都是有錢人家或者有權勢的人家纔會用。
甚至很多有錢人家官宦之家,也都只用簡單的格子構造,因爲這樣若是窗紙壞了,處理起來才更爲方便。
熊雷與另外一人兩人做的窗架,因爲這是比賽,自然都不是最簡單的那,花紋都偏向獨特。
熊雷做的是窗架,榫卯是結合基礎,窗架中間的圖騰,則是以木雕爲主的花藤。
框架本身不說,那木雕的花藤倒也栩栩如生,是一幅上好的作品。
馮家那邊的那木匠,做的款式與熊雷的頗有差異。
他做的是中間有一個大圓形的結構,圓形本身也做了雕飾,看上去與熊雷的那窗架是不相上下。
十人掌眼鑑定完,到皇上面前說了一番,幾人商量一番。
半晌之後皇上點了點頭,他這種人都安靜下來後,公佈了答案,勝者是馮家那邊的木匠。
聽到這結果,臺下便是一陣喧譁吵鬧。
馮燕平那邊的人自不用說,一個個的都卯足了勁在那拍掌,興奮不已。
戚家這邊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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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卻頗爲沉默,他們昨日好不容易贏了一場,如今這就被馮燕平打了平時,自然難受。
得到答案,知道自己輸了,臺上的熊雷臉色有些慘白,他看了一眼沈墨,有些不知所措。
沈墨衝着他點了點頭,並未責備。
那東西沈墨也已經看過,真要說起來兩人不相上,至於最後贏家是對面沈墨有些不甘,但也不會氣急敗壞。
臺上皇上公佈完答案,他兩邊都誇了一番,然後也大概說明了一下緣由。
熊雷和那人做的東西確實不相上下,但是對方做的那窗架,實用這點上比熊雷的要實用。
熊雷做的窗架,糊紙麻煩,若要修補,那就更加麻煩。
但對方做的,卻是那種可以一分爲二的夾心式窗架,更換窗紙極爲容易。
手藝差不多的情況下,衆人自然就對比起了其它,熊雷這一場輸的倒也不算冤。
熊雷下場,衆人注意力卻依舊集中在臺上。
如今兩邊一比一,接下去又成了關鍵時候,誰拿下這一場,可就變成二比一了。
這樣一來,只要那一方再贏下一場,這比賽可就是他們勝利了。
臺上剩下的古明安自然也看出這一點,原本還爲熊雷不平的他,此刻額頭上都不經溢出幾分汗意。
熊雷他們比賽結束後,古明安他們製作的那屋檐,很快便被排到臺子中間,讓臺上掌眼的衆人鑑定。
古明安他們兩人比賽的題目是屋檐,屋檐這東西雖然常見,看似簡單,但真要說起來卻也分爲很多種。
屋檐的形狀各不相同,也因爲屋子本身的構造角度以及裝飾都各有特色,甚至一個地方與一個地方的屋檐都有細膩的不同之處。
皇上給的題目就只有屋檐兩個字,古明安兩人自然不可能真的做整個屋檐出來,所以兩人都默契的選擇了屋檐角的部分。
屋檐角種類繁多,裝飾也各有不同,兩人選擇的便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構造。
馮燕平那邊的木匠選擇的是一種頗有些誇張的飛檐結構,飛檐角的位置凸出很多,如同一把利見插在空中。
古明安做的就沒那麼誇張,他屋檐飛出去的部分不多,看着格外的厚實,屋檐下方的結構也比對方多了不少。
東西擡到臺子中間,臺下看見的衆人都議論起來,紛紛琢磨哪一方會獲勝。
臺下衆人議論,臺上皇上與幾人也一直在議論。
這一次議論花的時間比之前要長,直到大概半炷香的時間過去,皇上那邊才總算有了結果。
這一場比賽勝的人是古明安,原因是他飛檐下方所採用的結構。
馮燕平那邊木匠做出來的飛檐確實好看,無論是從形狀還是氣勢,都遠遠勝過古明安做出來的。
但他輸的地方,也是在了這一點上。
他做出來的飛檐好看是好看,但在實用性上卻仍不如古明安做的。
那樣長的飛角,若是做的不牢固,本身就已是一件十分危險的存在。
且飛檐還關係到屋子本身,側重點與普通的日用傢俱不同,光是華麗是遠遠不夠的。
這一次掌眼的衆人明顯都更看重實用性,這一點讓熊雷之前輸了比賽,如今卻又成全了古明安。
答案公佈,這兩場賭手兩邊各贏一場,看似皆大歡喜,可事實上卻是一下便對馮燕平那邊變得極爲不利。
因爲接下去的比賽,是沈墨的比賽!
沈墨他們已經贏了兩場接下去,只要沈墨再贏一場,這比賽的勝負,那就定了!
比賽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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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都明白這一點的衆人紛紛向着沈墨這邊涌來,不少人甚至都已經開始道賀,祝賀沈墨拿下馮家。
見着衆人如此,沈墨卻無甚心情。
他硬着頭皮與衆人周旋片刻後,叫了餘巖擋着,自己則是趁着這機會偷偷溜出了人羣,早早的回了客棧。
戚雲舒一走便一直沒有消息,這讓沈墨都有些擔心。
回到客棧,沈墨進門便向着房間走去,進了門,沈墨剛準備開口詢問戚雲舒情況如何,便看見戚雲舒躺在牀上正睡着。
戚雲舒睡得正香,就如同早上怎麼都叫不醒的他,微微張着嘴,胸口輕輕起伏着。
沈墨走上前去,在牀邊坐下。
他摸了摸戚雲舒的額頭,見戚雲舒並未發燒,似乎也並沒什麼地方難受,又捏了捏戚雲舒的臉頰,起身出了門。
沈墨找了管家,詢問了戚雲舒的情況。
管家卻告訴他大夫已經來看過了,說是沒什麼大礙,只是讓戚雲舒好好休息。
得知戚雲舒確實沒事,沈墨又回了房間,重新在戚雲舒身旁坐下。
沈墨看着戚雲舒的睡顏,眼中都帶着幾分疑惑,他甚至都有點懷疑戚雲舒是不是就是沒睡夠,所以故意偷溜回來睡懶覺來了。
這麼想着,沈墨又伸手捏了捏戚雲舒的臉頰,他正準備往旁邊拉,戚雲舒卻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睡得迷迷糊糊的戚雲舒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沈墨,他挪了挪身子,挨着沈墨,再次閉上了眼。
沈墨只覺好笑,他把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過去,捏着戚雲舒另外一邊臉頰。
戚雲舒被騷擾,沒得睡覺,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着沈墨,“別鬧。”
“你該不會就是跑回來睡懶覺來了吧?”沈墨在戚雲舒身旁躺下,他生的時候去摟戚雲舒,手才伸出去,卻被戚雲舒一把抓住。
戚雲舒戒備地看着他,還帶着睡意的聲音中滿是認真,他道:“我問過大夫了,大夫說不可以同房。”
那孩子的情況還不能確定,如今這樣的狀況自然不能再出差。
戚雲舒神色嚴肅,話音落下,他面上又有幾分不自在,他再次開了口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孩子出生以後,再……”
沈墨聞言一愣,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倒是挺上心,還知道特意問大夫。”
戚雲舒面上的不自在,瞬間變作與昨天傍晚時如出一轍羞惱。
沈墨見他這樣,嘴裏的話卻還沒完,他湊了過去,在戚雲舒耳邊說道:“不同房便不同房,不過那之前也還有許多事情可以做。”
“什麼事?”
“例如練習練習叫相公。”
戚雲舒兩隻眼睛瞬間瞪圓,一雙耳朵更是紅得發黑,眸中再無睡意。
“又或者練習練習如何取悅你相公。”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節明天下午可能修改下錯字。
半夜三點我家小貓咪突然嘔吐,吐得一地一牀都是,要去收拾,所以章節就先發出來明天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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