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還早呢,別鬧。

作者:宮槐知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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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着沈墨那不害臊的話,戚雲舒往旁邊挪了挪,沈墨卻追了上去,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戚雲舒見狀又往後挪了挪,沈墨卻又跟了上去,兩人一進一退,直到戚雲舒整個人都抵到了牀檐上,才停下來。

  抓住了人,沈墨摟着戚雲舒一陣欺負,直到門外傳來管家敲門的聲音,他才放過氣喘吁吁的戚雲舒。

  用完晚餐,沈墨留下與熊雷他們說了一下明日的比賽,再回到房間時,卻見戚雲舒竟然又已經先睡着。

  見戚雲舒睡得很香,沈墨都有些無奈,戚雲舒現在倒當真是越來越貪睡了。就像只貓似的,一天到晚的都睡不醒。

  明明下午也回來睡了這麼久,晚上一挨枕頭,竟然又能睡得這麼香。

  翌日,天明時分。

  沈墨醒來之後拍了拍身旁戚雲舒的臉頰,戚雲舒卻依舊睡得很香,半點沒有清醒的意思。

  想着昨天的事情,沈墨又試着叫了兩聲,但戚雲舒卻絲毫沒有清醒的意思。

  被他吵得煩了,戚雲舒索性拉了被子蓋住腦袋,背過身去繼續睡。

  沈墨站在牀前無奈地盯着他看,盯了半晌,見戚雲舒是一點都沒有清醒的意思,也只好放棄。

  出了門,沈墨去大廳那邊吃了早餐,正準備出門,就看見戚雲舒急匆匆地向着這邊走來。

  又一次睡過頭,戚雲舒眼中有幾分懊惱,並不是對沈墨,而是對貪睡的自己。

  今天是沈墨的比賽,他昨天就已經下定決心,今天要早一點起來。

  可結果倒好,如果不是察覺到身邊沒了人,他可能還能再睡一個時辰。

  戚雲舒平日裏也算是個十分自持以及有恆心的人,這麼多年來,他決定要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因爲貪睡這種小事而耽誤,可如今他卻三番四次的睡過頭。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戚雲舒都有幾分懊惱,更何況這事情還關係到沈墨,他就更加懊惱了。

  “怎麼起來了?”已經準備出門的沈墨停下腳步。

  “你等我一下。”戚雲舒說話間,接過了跟着過來的管家手中拿着的袍子,準備穿上之後再跟着沈墨出門。

  如今已是深秋,早上的溫度和中午的溫度相差很多。

  即使知道中午會很熱,戚雲舒還是乖乖的在早上天氣涼時,穿上了厚些的袍子。

  戚雲舒動作有些不方便,他手在背後摸了半晌,也沒找到另外一隻袖子。

  沈墨見狀上前去幫忙,他幫着戚雲舒把那衣服袖子找出來,戚雲舒卻半天沒能穿進去。

  袍子很寬鬆,見戚雲舒穿得費力,沈墨忍不住問道:“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戚雲舒肚子大了這事一目瞭然,但沈墨隱約記得,之前他穿衣服也沒像如今這般費力,現在的他就好像不只是肚子,就連手腳都變得有些笨拙。

  費力地穿着袍子的戚雲舒聞言動作一僵,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又趁着拉攏衣服的功夫,捏了捏自己的手臂。

  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比以前胖了,甚至可以說是整個人都胖了一小圈,戚雲舒忍不住擡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發現手下的觸感很是不錯,戚雲舒有些怨念,難怪沈墨最近一段時間總喜歡捏他的臉。

  “你喫早飯了嗎?”沈墨問道。

  “到了那邊,我晚些時候讓管家去買一些包子。”戚雲舒說着就跟着沈墨往門外走,動作間他還不禁擡袖捂嘴打了個哈欠。

  戚雲舒正欲出門,沈墨就一把拽住了他。

  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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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回頭看來,眼神疑惑。

  沈墨道:“你今天就別去了。”

  戚雲舒微訝,“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今天的比賽沈墨會上場,這可是至關重要的比賽,他怎麼可以不在場?

  “沒什麼,只是看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沈墨道。

  話音落下,沈墨停頓了片刻,又道:“今天這場比賽的時間比昨天還要長,一直坐在那裏等着會很累人,你還是在家中好好休息吧!”

  戚雲舒張了張嘴,正準備說點什麼,沈墨的聲音便又傳來。

  沈墨道:“好好休息,你好好的,我才能安心比賽。”

  戚雲舒靜靜站在原地,他猶豫半晌,最終沒再堅持,“我知道了。”

  接連幾個時辰不斷的比賽,對於如今的戚雲舒來說確實是有些太長,讓他一直在那裏坐着等着,確實很累。

  戚雲舒並不怕自己累,但他卻怕因爲他太累而出狀況,連累沈墨擔心,影響到沈墨的比賽。

  “你放心,我不會輸的。”沈墨篤定道。

  “我知道。”戚雲舒笑了起來,他當然知道沈墨不會輸。

  沈墨點點頭,與戚雲舒分開,和熊雷他們一起向着會場那邊走去。

  戚雲舒靜靜站在門口看着沈墨離開的背影,直到沈墨與熊雷一行人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戚雲舒才收起臉上的笑容。

  “少爺,要現在用早餐嗎?還是先回去再睡一會兒?”管家的聲音在戚雲舒身旁傳來。

  戚雲舒聞聲回頭,看向那管家。

  回頭間,戚雲舒臉上已經不復在沈墨面前的溫柔,此刻他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當中,滿是冰冷的寒霜。

  見戚雲舒這副表情,管家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跟着認真起來,戚雲舒只在生氣時時纔會露出如此表情。

  “讓那些人去跟着沈墨,好好護着。要是沈墨出了事情,我絕不會放過他們。”戚雲舒略顯清脆的聲音,如同寒冬的冰雪般冷冽。

  “是。”管家應下。

  他們這一行來到京城,遠離了青城,雖說有熊雷護着,但戚雲舒又哪裏會放心?

  所以早在出發之前,爲了防止馮燕平又在暗中使什麼手段,戚雲舒就已經暗中安排好了人手,一直在暗中跟隨着他們。

  那些人並不是戚家的人,而是戚雲舒找來的專門做這些事情的人,都是些拿錢辦事,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人。

  戚雲舒看中他們的也是這一點,與馮燕平這種人,有時候根本沒必要講什麼道義公平,比他更狠的手段,纔是對付他這種人最好的辦法。

  “馮家的人要是敢來,讓他們直接打折了手腳扔到馮家馮天寶閣去。”戚雲舒語氣中毫無溫度,就彷彿在說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

  “老奴這就去交代。”管家打了個冷顫,出了門。

  管家在門口左右看了看後,向着一個無人的巷道走去。

  他再回來時,已經按照戚雲舒交代的安排好,原本在客棧四周守着的那些人都已經隱入人羣,跟着沈墨而去。

  另一邊,並未察覺到這些的沈墨,跟着熊雷幾人早早的就到了會場。

  就如同之前兩日一樣,到了會場後,沈墨先是與四周的人打了招呼,費了些時間後,才總算到休息區那邊找了地方坐下。

  今天參加比賽的人是沈墨以及周當家的,兩人到了休息區之後便不再出去,而是坐在位子上休息,同時也等待着皇上下朝過來。

  沈墨閉目養神,一旁周當家那邊確實有些熱鬧。

  周當家是個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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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戚雲舒那一次上殿不提,這還是雙兒第一次光明正大站在這種場合,周家那邊幾人都緊張得不行。

  特別是周易,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在圍着他師傅周當家在打轉,嘴裏更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周當家自己倒是鎮定不少,不過看得出來,他也多少有些緊張。

  從熊雷他們的角度來看,這一場比賽值得關注的地方,是比賽的勝負,是沈墨能否拿下馮家,以報之前馮燕平的仇。

  但是從周當家的角度來看,這事情最值得他關注的,卻並不是這一場比賽的勝負,而是比賽本身。

  當初收到沈墨的邀請函時,周當家的第一反應便是沈墨把邀請函送錯了地方。

  他是個雙兒,就算是周家當家,在外人的眼中,也只不過是個‘落魄了的’流派當家。

  這樣重要的一場比賽,沈墨找他幫忙,還不知道要招來多少人的嘲笑。

  見了面,沈墨卻告訴他,這場比賽他邀請的就是他。

  也是那時候,周當家的才明白過來,沈墨找他參加這比賽,就是因爲他是個雙兒。

  沈墨是在報復,報復誰周當家的不知道也說不來,但他卻就是有這種感覺。

  戚雲舒是個雙兒,僅僅是因爲這個,所以便受盡了欺負侮辱,甚至這都成了能定他罪的‘罪名’。

  沈墨在這樣的一場,至關重要大場合下的比賽上,找來了一個雙兒參與比賽。

  這比賽沈墨一定會贏,他贏了,有着雙兒所在的他們這一方贏了,間接的也就很明白的說明了一件事,很多人甚至連個雙兒都不如。

  察覺到這一點,周當家第一反應,是沈墨是因爲戚雲舒所以才做這些。

  可他很快又察覺,沈墨這麼做是因爲戚雲舒,卻也並不僅僅是因爲他,他就是在報復。

  那些人看不起雙兒,沈墨就偏要告訴那些人,你看,你們連個雙兒都不如!

  察覺到沈墨的意思,周當家的跟着沈墨來京城的這一路上都輾轉難眠,是興奮也是緊張。

  這比賽沈墨要贏,他也絕對不會輸!

  想要拽着那些人的衣領,告訴他們雙兒從來不比任何人差,其他人能做到的雙兒一樣能做到這點的,並不只有沈墨一人。

  沈墨既然給了他這機會,周當家的自然不會辜負。

  就在周當家看着沈墨走神的這段時間,臺上已經熱鬧起來,皇上已經下朝,餘巖已經上臺去主持。

  開場依舊簡短,沒多久,沈墨和周當家以及對面的兩個人,就已經站在了臺上。

  站在臺上的感覺與臺下不同,臺子搭得高,站在臺上看得遠,但不同卻並不是因爲這,最大的不同是此刻他們被四周那些人注視着。

  無數人的視線都朝着他們這邊看來,那種感覺,都成了一種無形的壓力,讓空氣都變得沉重。

  餘巖那邊交代完,看向皇上,皇上依舊如同之前一般,讓太監拿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抽籤盒。

  盒子拿出來,兩方各派一人抽籤,沈墨這邊去抽籤的人是周當家。

  籤條抽出來之後,兩人都遞給了餘巖,由余巖公佈。

  “題目一是佛像,二是燈託。”餘巖大聲道。

  聽着餘巖說出口的話,四周一片寂靜,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沈墨,也不由歪着腦袋看向餘巖有些茫然,“什麼?”

  那兩個詞,沈墨一時之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只是沈墨如此,臺上的四個人以及臺下的人都是如此。

  餘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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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衆人這副模樣,看着紙上的字才弄明白的,他不由得苦笑。

  他輕咳一聲,有了昨天的經驗的他,熟練的藉着解說題目的功夫,告訴衆人他們要做的都是些什麼。

  從餘巖的解說當中,弄明白佛像和燈託是沈墨的衆人,再次看向皇上的眼神都越發的怪異起來。

  這兩個題目也如同昨天那兩個一樣,讓人一時片刻都摸不着頭腦。

  不過比起昨天,今天這賭心的比賽,和這兩個怪異的題目倒顯得更搭。

  賭心與賭手有些類似,都是讓木匠製作出成品,然後進行鑑定的比賽。

  賭心與賭手最大的不同,便是木匠基本不會做出以前就有過的東西,說得直白一些,就更類似於創新。

  賭心就是讓衆人設計新的結構,結構越是奇特新穎,得到的分數自然也就越高。

  當然,這個奇特新穎也並不能脫離實用性,若亂來一通做出一些毫無用處的東西,那這基本就毫無意義,自然也贏不了比賽。

  這奇特的比賽方式,再加上這兩個完全讓人摸不着頭腦的題目,乍一看上去倒真的是格外的搭。

  只可惜臺上的四個人聽完那題目之後,卻也都和昨天的熊雷他們一樣,在臺上愣了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四人四個工作臺,沈墨與對面那人比的是製作佛像,周當家那邊則是燈託。

  四個人站在工作臺前皺眉思索,最先有動靜的是對面的一人。

  他似乎對自己抽到的題目頗有信心,很快便下去找了合適的料子。

  沈墨這邊對佛像倒也有些瞭解,他雖做得少,但雕刻之類他並不陌生。

  相比起沈墨,周當家那邊就有些讓人擔心了。

  周家只做雕刻,用雕刻的手法去製作一個燈託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若真要說,做佛像這個題目顯然更適合他。

  若是他來雕刻佛像,輕易便能把佛像做得神韻兼備。

  臺上,沈墨看了一眼還在皺着眉頭思考的周當家,又看了一眼臺下擔心得不行的周易等人。

  知道此刻擔心也無用,沈墨收斂了心思,開始認真準備起自己的比賽。

  佛像這個題目並不算難,如果不是用在賭心這比賽上。

  佛像基本都是固定的模樣,他們卻要拿去賭心,要做出新的設計,這並不只是打破常規就能行得通的。

  甚至改造得過了火,都會變成一種對神佛的不敬。

  沈墨琢磨着這世界他曾見過幾尊佛像,最終選定了一個,仔細琢磨片刻之後沈墨臉上有笑意浮現。

  他下了臺,在那一堆料子當中走動一番,很快便選中了一塊料子,搬上了臺去。

  見沈墨有了動作,臺下不少人都緊張的盯着他看,就連他把那料子翻來覆去打量的動作,衆人都不願意錯過。

  沈墨名聲大噪,前不久又在殿上被皇上誇之爲鬼斧神工,這次更是把皇上都請來作見證人。

  如今他動手,衆人自然好奇他到底想做些什麼,對他萬分期待。

  沈墨並未去管四周那些看着他的人的眼神,而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面前的那料子上。

  他搬上臺的料子,並不是普通常見的那些料子,而是一種能用於雕刻卻又並不會太硬的料子,是香樟木。

  做佛像就少不了雕刻的步驟,而要用於雕刻,一般就需要選用木質細膩材質穩定且不易開裂的木頭。以免雕刻的途中崩刀,又或者一刀下去木頭便裂開,在這一點上,香樟木就非常合適。

  把料子搬上臺後,沈墨如同以往每一次一樣,仔細的把那料子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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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覆去看了一遍。

  弄清楚了那料子的紋路走向,沈墨這纔打開自己帶來的工具包,開始動手。

  沈墨先是把那木頭消去了多餘的部分,然後裁成了幾個不同大小的木塊,緊接着,這纔在上面畫了起來。

  臺下衆人一直緊張的注視着他,把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看在眼中,能親眼看着沈墨做一樣物什的機會可不多。

  特別是熊雷和古明安兩人,讓人甚至恨不得上臺去在旁邊打下手,這樣纔不會錯過絲毫。

  同兩人一樣的,臺上也有一人。

  穿着一身龍袍的皇上伸長了脖子,面上看似鎮定,兩隻眼睛卻一直盯着沈墨的那雙手。

  若不是因爲這裏有太多的人,他早就已經站起來走了過去。

  賭心的時間比賭手更長,一場比賽下來,足有三個時辰之久,從早上開始,直到下午纔會結束。

  中午喫飯的時間雖然也有留,但參與比賽的四人基本都不會花太多時間在這上面,一是因爲時間緊迫,二也是因爲不想斷了手感。

  時間過得飛快,衆人只見臺上沈墨把那木頭削小,然後再削小,緊接着便拿了鑿子在那邊敲打起來。

  衆人還沒弄明白沈墨到底在做什麼,時間卻已經進入尾聲。

  與此同時,臺上其他三人手中的東西,卻已經逐漸顯現出了模樣。

  與沈墨做對手的那人面前的臺上,佛像基本都已成形,就只差最後的修飾。

  周當家與他的對手那邊兩人亦是如此,基本都已經在進行最後的修飾檢查。

  與衆人相比,沈墨面前那一堆不知是什麼的木頭,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臺下不少人都有些擔憂,熊雷這邊幾人倒沒有那份擔憂,可眼中的疑惑卻依舊不少。

  他們是見着沈墨在那裏把東西做出來,可直到此刻,衆人卻都有些不明白沈墨到底做的是什麼。

  又過了大概有三炷香的時間,餘巖在臺上的香燒完的最後一刻,上了臺。

  時間到,四個人都停下動作,退到一旁。

  也是這時,衆人才有了心思和精力,去看其他三人做的是什麼。

  周當家的與他的對手兩人做的燈託截然不同,對方做的燈託是檯燈的形式,那燈託是以虎豹爲原型,做成了兩獸相爭的形式。

  而周當家做的那燈託,則要溫和許多,是以一塊木頭雕刻成藤蔓簇擁,形成一個包裹着的燈箱的燈託。

  乍一看之下,對面那兩獸相爭的燈託看着就頗爲霸氣,但細看之下,周當家做出來的燈託卻更爲耐看。

  比賽結束,評定首先便從他們那邊開始。

  評定結果之前,周當家的主動站了出來,讓人去準備黑布,又讓人拿了蠟燭,要點燈。

  對於周當家的這個提議,皇上並未拒絕,他倒頗有興趣。

  對於周當家的這提議,首輔大臣想都不想便反駁,他道:“何必如此麻煩?況且這比賽比的是燈託又不是蠟燭。”

  單就從如今的情況來看,馮家那邊的木匠做出來的東西顯然更佔優勢,至少乍一看之下更爲霸氣。

  有了這一層幾句好話。

  “這做的是燈,自然要看看效果,纔好評定結果。”皇上笑着說道。

  首輔大臣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一旁的太監卻已經下臺去拿周當家要的東西。

  不多時候,臺上便按照周當家說的,臨時拉起了一個由黑布組成的屋子。

  黑屋組成,太監在兩盞燈上先後點了蠟燭。

  漆黑的屋內,那兩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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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爭的燈託被搖曳的燭光照耀,忽明忽暗,沒了之前在亮處的精緻,顯得有幾分猙獰可怕。

  但即使是如此,那燈託看着也依舊十分奇特。

  看完那兩獸相爭的燈託,首輔大臣自然說了一些好話,話外之意不言而喻。

  皇上卻並未急着做出決定,而是又與其他掌眼的人一起看向了周當家。

  只見周當家上前,他拿了蠟燭在那藤蔓環繞的燈託中,把蠟燭點上。

  蠟燭點,燭光搖曳,因爲有那樹藤的原因,光並不像之前那兩獸相爭的燈託明亮,有些昏暗。

  見着這一幕,首輔大臣立刻便嘲諷起來。

  沈墨卻在看到周當家點上燈的瞬間,兩隻眼睛便亮了起來,他擡了頭朝着天上看去。

  皇上一直注意着沈墨,見沈墨如此,他也朝着頭頂看去,這一看之下卻不由驚訝地微張着嘴。

  因爲就在黑布組成的屋子上方,竟有一個用光組成的圖案。

  那圖案是一朵蓮花的形狀,隨着燭光地搖曳,那朵花也跟着搖曳,花瓣顏色有深有淺,是光斑的顏色。

  見着這神奇的一幕,不只是皇上,在黑屋當中的衆人臉上都是一驚。

  兩相對比之下,這一場比賽的勝負自然不言而喻。

  周當家這場比賽贏下,沈墨這邊便贏下三場,整場比賽的結果便都出來。

  皇上讓人撤去黑布之後,卻並未讓人直接宣佈結果,而是又期待地看向了沈墨,整場比賽他最期待的莫不過於這一刻。

  在之前那黑塔之後,他便一直期待着,想看看沈墨還能拿出什麼樣的稀奇東西來。

  對於皇上的期待,沈墨只是淡笑。

  餘巖見狀,連忙站出來主持。因爲早已經知道了勝負,餘巖再主持時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興奮。

  餘巖故意把對面那人的東西先拿出來讓衆人評鑑,評鑑完之後,他這才又讓人把沈墨的東西擡到了臺中間。

  見着沈墨的東西拿了出來,衆人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朝着臺上看去。但這一看之下,衆人卻都有些疑惑。

  因爲沈墨拿到臺中間的東西,只是一個並不大的木樁。

  那東西看得出來被雕琢過,裏面有很多不規則的孔洞,但具體的卻讓人完全看不明白。

  見着那東西,臺下衆人以及臺上的人滿臉都是疑惑。

  沈墨上前一步,他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圓圓的木球,舉在衆人面前,讓衆人看。

  那木球只有拇指大小,十分的圓潤。

  沈墨拿着木球,在衆人的注視之下,放在了他做的那像是被雕過的木樁的東西的正上方。

  木球放上去之後,因爲下面高低不平,立刻便順着轉動起來。

  坐在一旁的皇上見狀站了起來,他旁邊的幾人也跟着站起來,伸長了脖子。

  臺下的衆人看不見上方的東西,急得不行,不少人都踮起了腳。

  就在這一會兒工夫,那木球已經不知從什麼地方轉到了那木樁的裏面,只聽一陣清脆的咔咔聲響後,那木樁竟有了動靜。

  最先有動作的是木樁的上方,原本凹凸不平的地方,突然向着旁邊展開。

  先是最上方,然後便是中段,緊接着便是下方。

  那東西動起來之後,在裏面轉動的木球便轉動得更加快了起來,連帶着連外面的那些東西,也動得越發的明顯。

  那些原本不知道是什麼的凹凸不平的木塊,在動開之後,竟然變成了一隻只捏着佛指的手。

  那手有很多,前後加起來少說有八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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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每一隻手捏出來的佛指都截然不同。

  那些手展開之後,在佛像的後方形成了一個孔雀屏。

  與此同時,被包裹在中間的佛像本體也逐漸擡起頭來,最終整個佛像便如同蓮花一般,在衆人面前緩緩綻開成型。

  見着那佛像自己成型,衆人紛紛驚歎起來,滿腹震驚,只覺不可思議。

  臺上站着的幾人,更是因此向前跨出幾步,靠得更近了一些。

  沈墨卻是擡手,讓衆人不要靠得過近。

  衆人正疑惑,就見剛剛纔在他們面前展開來的那佛像,不知怎麼的,竟然又逐漸收攏回去。

  衆人屏住呼吸,靜靜地看着那佛像,最終又恢復了最開始那木樁的形態。

  還不等衆人再驚訝,沈墨剛剛放進去的那木球,便從木樁的一側滾了出來。

  沈墨上前,把那木球拿在了手中。

  做完這些,沈墨看向了皇上以及掌眼的衆人,等待着衆人的評定。

  然而衆人此刻早就已經忘了還在賭心這件事,衆人此刻都震驚地看着那木樁,一時之間大腦一片空。

  佛像自己展開,這確實少見,但是像這種用機關,把一樣東西控制,讓它改變形態的方式倒也不算稀奇。

  可是像沈墨這樣,那佛像不光自己展開,而後又自己合上的,衆人卻是真的第一次見到。

  一時之間,衆人都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甚至就連嘆聲驚奇與誇獎,都忘在了震驚之中。

  沈墨等了一會,見衆人沒反應,只好主動打破沉默。

  他把自己手中的那木球,遞到了皇上的面前,道:“皇上若有興趣也可以試試看。”

  皇上自然有興趣,很是有興趣。

  他接過木球之後便走上前去,如同沈墨一般把那珠子放在了木樁上方的凹洞裏。

  緊接着,那木球便轉動起來,一路向着下方,最終消失在木樁之中。

  木樁再次打開,那佛像再次展開。

  衆人再次見識到剛剛的一幕,這一次,衆人不再鴉雀無聲,而是如同驚雷般開始議論驚歎。

  沈墨見着這一幕,臉上卻不見驚訝,反倒是有幾分感慨。

  他做這佛像用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永動機的結構,說簡單一點,就是用那木球往下滾動的慣性推動了機關,然後又讓機關和上。

  這樣的機關結構其實並不少見,在沈墨的世界,甚至幾千年前就已經有人做出了木牛流馬,一種不用人力便可以自己動起來,如同真的牛馬一樣運送貨物的機關。

  只可惜這東西已經失傳,如今都已經成了傳說。

  相比起沈墨做的佛像,馮家那邊的木匠製作的就比較普通了,雖說也看得出來花了一番功夫,不過在沈墨的佛像面前,就顯得有些平平無奇。

  東西展示完,比賽自然也有了結果。

  皇上宣佈了比賽最終的結果,話才說完,一旁的太監卻走上前去,在他耳邊一陣低語。

  原本正開心的皇上聞言,臉色瞬間黑了下去,他朝着馮家休息區那邊看去。

  沈墨以及其他人也朝着那邊看去,這一看之下沈墨才發現,馮燕平既然已經不見蹤影。

  馮燕平不知何時已經離開,還是如此悄無聲息。

  皇上立即下了命令,讓人去把人找出來。

  比賽結束,沈墨借花獻佛,把那佛像留給了皇上。

  得了東西,皇上心情纔好了幾分。

  臺上熱鬧,因爲馮燕平不見蹤影,臺下也有不少士兵在到處找,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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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熱鬧。

  見到這一幕,站在人羣外的戚雲舒無聲的笑了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收回了看向沈墨的視線。

  與此同時他也有幾分慶幸,還好是來了。他果然應該來的,不然怕是又要錯過一次親眼見到沈墨製作出來的東西的機會。

  上一次沈墨製作的那黑塔,他至今都沒有看清楚裏面到底是個什麼構造,這也讓他遺憾至今。

  那樣的感覺,戚雲舒不想再經歷一次。

  且即使不想這些,戚雲舒也不想錯過沈墨贏下比賽的瞬間。

  跟着戚雲舒一起來的管家,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到了戚雲舒的身旁後,管家壓低了聲音說道:“少爺,那邊的人傳了消息過來,說是已經把跟着沈墨的人都處理了,按照你說的,全扔到了馮天寶閣門口。”

  戚雲舒點了點頭,變身有幾分冰冷,他早就料到馮燕平不會那麼老實。

  果不其然,他在沈墨來的路上便設了埋伏。

  若是戚雲舒真的沒有提前防備,沈墨就算能平安來到會場,也必然受驚。最壞的可能就是受重傷,導致根本上不了臺。

  “馮燕平不見了,讓人去找。”戚雲舒冷笑,看來回去的路上也要多注意。

  管家不疑,立刻便又去傳了話。

  待到管家回來,戚雲舒這才與他一起往回走。

  戚雲舒離開,沈墨那邊卻並沒有那麼快脫身,皇上那邊不提,臺下都有不少事情不少人正等着他。

  傍晚時,沈墨才總算回到客棧。

  進了門,見到坐在大廳當中的戚雲舒,沈墨走了過去。

  “贏了?”戚雲舒擡頭問道。

  “自然。”沈墨在戚雲舒身旁坐下,“不過馮燕平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跑到哪裏去了。”

  比賽如今結果已定,就算馮燕平不願意認賬,也自然有人整治,沈墨倒是不急這個,他只是有些擔心馮燕平狗急跳牆誘惑着發瘋咬人。

  “不用擔心,他並沒有到這邊來。”戚雲舒臉上笑着,眼底深處卻全是隱藏的怒氣。

  之前知道馮燕平真的把主意打到沈墨身上時,戚雲舒就已經下了死命令,就算馮燕平死也要把屍體拖到他面前來,這件事情沒完!

  “接下去你準備怎麼辦?”戚雲舒笑着問道。

  “接下去?”沈墨反應過來,戚雲舒是問他要不要回青城,他又道:“收拾一番,我們儘早回去。”

  戚雲舒肚子越來越大,眼見者再有兩個月就要生了,沈墨自然想早些回去做準備。

  “那我讓人準備。”戚雲舒忍不住鬆了口氣。

  這客棧當中熊雷安排的很是妥當,但到底不如戚家,戚雲舒也想早些回去。

  他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越來越嗜睡,早些回去也好。

  戚雲舒起身出門,讓人準備最近兩日回程的事情,同時也不忘記讓人送來一些喫的。

  沈墨比賽了一天,贏了之後又一直在與那些人交流,現在肯定早就餓了。

  戚雲舒讓廚房的人快些送東西過來,廚房的人便送了簡單的餃子。

  東西端到房中,戚雲舒定了筷子給沈墨,自己則是在一旁替他倒了醋。

  沈墨見着,卻並未動那醋,戚雲舒見了奇怪,問道:“你不喜歡?”

  之前沈墨給他帶了餃子,還惦記着要帶醋,戚雲舒一直以爲沈墨喜歡。

  沈墨聞言,連忙搖頭,對於酸的東西,他是半點都應付不來。

  看着那盤醋,沈墨就不禁想起之前在戚雲舒那裏喝到的酸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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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那一瞬間,他只覺得牙齒都快酸掉。

  沈墨捂着腮幫子,他夾了餃子沾了醋,遞到了戚雲舒的面前,“要嚐嚐看嗎?”

  戚雲舒本欲搖頭,他讓人送餃子過來是爲了讓沈墨飽肚,可嗅着就在鼻子前的那醋味,戚雲舒卻又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他最終是沒能抵過那誘惑,張了嘴,一口含住了那餃子。

  餃子的味道再加上那處酸酸的味道,瞬間涌入鼻腔,讓戚雲舒舒服地半眯着眼。

  沈墨見他這副模樣,好笑的又夾了餃子沾了醋,遞了過去。

  一連喂戚雲舒吃了好幾個,沈墨才放下筷子。

  戚雲舒有些疑惑,“怎麼不吃了?”一盤餃子,沈墨都還沒喫多少。

  “喫的。”沈墨嘴上說着,卻絲毫沒有動筷的意思。

  他反倒是在戚雲舒疑惑的注視下,向着戚雲舒那邊靠近,在戚雲舒的嘴角落下一吻。

  偷到香,沈墨舔了舔嘴脣,贊同道:“果然還是這樣比較好喫。”

  戚雲舒愣住,一層緋紅的色澤瞬間遍佈他整張臉。

  戚雲舒還沒反應過來開口說話,沈墨就已經從身後中掏出一個東西遞到了他的面前,“這個給你看。”

  “什麼東西?”戚雲舒接過,那是一個大木盒子,戚雲舒接過打開之後看到裏面的東西,當即便愣住。

  那裏面放着的是一個黑塔,黑塔戚雲舒很熟悉,因爲那根本就是之前沈墨送給皇上的賀禮。

  “你不是一直想看?”沈墨拿了筷子繼續喫起了餃子。

  戚雲舒嘴脣輕顫,一顆心亦是如此,沈墨還記得?

  “你要看就儘快看,明日我就要還回去了。”沈墨提醒。

  他是借了今天的那佛像,好不容易纔借來的,一開始皇上還不願意,是沈墨承諾了以後再給他看好玩的東西,他才願意借出一晚。

  想到這件事,沈墨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不悅,東西明明是他送給皇上的,結果皇上反倒如此小氣。

  “謝謝你。”戚雲舒的聲音傳來,聲音中都帶着幾分輕顫。

  “就只是這樣?”沈墨眼中的不悅更甚。

  戚雲舒擡頭,他猶豫片刻,向着沈墨靠了過去,靠近之後,他含住了沈墨的嘴脣,輕輕落下一吻。

  他的動作很輕,與沈墨來說,根本不夠。

  戚雲舒的動作也有些生疏,兩人的牙齒都差點碰到,但是受着戚雲舒的動作與那份生疏,沈墨收起了臉上玩笑般的不悅,心中更加瘙癢,一雙黑眸深邃無比。

  “這孩子還要多久才能出生?”沈墨問道。

  “還有兩月零十來天,怎麼?”戚雲舒不解,沈墨不是知道?

  聽說還有如此之久,沈墨呼吸都不由重了幾分,他看向戚雲舒的視線,都如同着了火般灼熱。

  見沈墨如此,戚雲舒瞬間明白過來,他紅着臉低喃一句,“還早呢,別鬧。”

  作者有話要說:換了個紅彤彤的封面,喜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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