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生死阎罗\
那夔牛也不急躁,只等二人平复了心情,才又一步一跳的向石碑后走去。
两人忙敛起心神,随后跟上,见石碑背面有光影浮现,仔细看去,上面居然是年月日和此刻的时辰,也不知道那光源在何处,两人大呼神奇。
转身再看,有九架青石台阶,弯曲绵延,一直向上,好像一直通向了天上的九個月亮上面。
艾艾看看旺运,道:
“哥,我們好像出不去了,那石碑上写踏冲霄阶,一步一念,历千界,過九转,进即功成,退亦成功。看来你我要分别去過這所谓千界九转了,至于最终会得到什么,也是未知。”
旺运也知這秘境历练看起来就不简单,他拉起艾艾的手,一同走到一架台阶处,想踏上台阶却怎么也抬不起腿。
“好像确实要分开才能過,我們两人不能同行。”
“你怎么发现這裡的?還能开启這裡的机关。”
“說来话长,反正是我路遇的一人赠予我的,我還說找到秘境要去告知她,现在也难以做到,那就只好暂时這样了,你我各自修行,不管结果如何,我們都在這裡再汇合!”
“哥,那你我的吃喝该如何解决?”
旺运看了看夔牛,那夔牛轻轻摇了摇头,又对着那青石阶一直点头,旺运知這夔牛通灵,转头对艾艾說道:
“此地真气布满空中,這夔牛又频频示意你我踏上台阶,我看应是不必考虑餐食之事。”
他想了想,从空间戒中取出三线丹,分了一半出来交给了艾艾。
“這是三线丹?”
“哦?你认得此物?”
“是啊,你忘记了,我师父上官松柏就是爹爹用這個丹药救回的性命,爹爹给我們看過,你怎么有這么多?”
旺运见艾艾对很多過往一概不知,也不懂为何爹爹对他们都守口如瓶,缄口不提自己的事,现在也不是深究的时候。他怕艾艾遇险,便告诉艾艾等自己往第二阶走时,她随在他身后站上第一阶便可,其他的阶梯先不要贸然去踩踏,艾艾对哥哥的话自然遵从,就席地而坐,等着旺运上台阶。
旺运一步踏上青石台阶,双脚刚刚站稳,只觉天旋地转,周围景色大变,身旁被几人高的植物包围了起来,旺运直呼奇怪,想拨开植物看看究竟,脚却移动不得,伸出的手竟变成了两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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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檀坪本已做好拼命的准备,弟弟近三年未见,爹娘为了保护自己现已生死未卜,自己做兄长的怎能再让身边唯一的亲人遇险?正当他欲与守城官兵一决生死之时,忽闻一老者高喝“是男儿当为国报效!”,随后一阵狂风袭来,自己脚下站立不住,飞沙刮得睁不开眼,随手一抓却沒抓到艾艾,然后就被狂风卷起,头晕目眩,再也辨不清方向。
過了一会儿风是止住了,他睁开眼却看见自己被一人夹在腋下,沿着河岸边向前走去。那人一步跨得极远,仿佛已练成缩地之法似的,夹着檀坪這個精壮青年也毫不费力,還边走边哼哼着什么小曲儿。
“你是何人!放我下来!”
那人单臂像铁箍一样,檀坪挣扎不脱,开始喊叫,沒想到那人還真停下了脚步,一把就给檀坪扔在河岸边,檀坪猝不及防沒站稳,摔了個跟头,赶紧爬起来抬头看去。
只见眼前站着一個小老头儿,身材矮小,衣衫褴褛,满面红光,须发皆白,胡子上也不知沾了什么东西,好像好几天都沒洗過脸似的。此刻正歪着脑袋看着檀坪,头发上還有些鸡毛和鸟粪似的东西。
檀坪看得心裡一阵暴汗,這么奇特的造型也是罕有。只听那老人說道:
“两国交战,你這幽草光境武者不去杀敌保国,带着你的小媳妇乱跑什么?還要跟官兵打架,也不怕让他们把你小子给拆零碎了?”
“你胡說什么!那是我亲妹妹!”
老头儿一怔,拍了拍自己的头,說道:
“原来如此,那是我冒失了,不過就算是你的妹妹,你也不能办比我還冒失的事啊!和官兵打起来,你還有好日子過嗎?”
“不用你管!”
檀坪气哼哼的转身就走,心想還不知艾艾究竟如何了,可别被官兵抓了去。
刚走两步,眼前一晃,那老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檀坪差点撞上,赶紧收步,心裡又气又急,一拳就打了過去。
只听耳边嘿嘿笑声传来,眼前老人已失去踪影,檀坪沒看清到底他是怎么躲過自己這一拳的,就觉得有人拍了自己肩膀一下,他单臂向后就是一抡,又打了個空,头上却又被拍了一记。
檀坪怒急,单脚倒挂向上踢去,還是沒人,后腰又被捏了一把!檀坪左一拳右一脚,用尽了浑身解数,打得周身雪花飞舞,却被拍打掐捏了一百多下,别說打到对方,连对方的衣襟都沒碰到一下,人也干脆沒见到。
檀坪急着回去找艾艾,却被這么個莫名其妙的老头儿纠缠不休,眼看对方明显是武学高人,也沒有害自己的心思,干脆向后一仰,直接躺在了河岸边的雪地上,這下可算看到那老者了,就在檀坪头上方,還是在歪着脑袋看着他。
“你到底要做甚?不要耽误我回去救我妹妹!”
“救什么救?那個女娃娃被老夫一袖甩到林中去了,现在早就走远了。”
“那你到底要干嘛?抓我去守边关?”
“那你去不去呢?”
檀坪几欲抓狂,這老头儿真是纠缠不清!
“老伯,我不是幽渭人士啊,我是京阳人,我不可能去打仗!”
“啊?這么巧啊,看来你小子跟我有缘,我也是蜃龙国人!”
“…我是京阳人,和你有什么缘?”
“最起码我俩都不是幽渭人士!”檀坪彻底不想說话了。
檀坪不說话,老头儿却不依不饶,追问道:
“为什么不說话,有缘人。”
“……老伯,請你放過我,我要回去找我妹妹,我父母都走散了,现在可能已经落入敌人之手,只有這個妹妹在我身边,我如果還沒照顾好她的话,你让我以后如何有脸面再去见爹娘?”
“那就跟老夫无关了,沒脸也是沒你的脸。”
“你怎么才肯放我走?”
“我看你這小子是個修武的材料,這样,你跟着我,学成以后我就放你离去,如何?”
“我不跟你学!”
“那你走吧,你看你走不走得了。”
檀坪欲哭无泪,怎么就遇上這么個煞星!
老头儿见他心有不甘,随手在地上抓了把雪,捏成一個雪团,轻描淡写向冰封的渭河河面掷去,只见那雪团像是有一根无形之线牵引着一般,晃晃悠悠来到河中央,老头儿手指向下一挥,只听轰然巨响,那雪团竟把河面炸出一個一丈多宽的冰窟来!河裡的鱼儿被炸出不少,冰窟裡的鱼感觉到空气大量涌入,還在源源不断的从冰窟往上跳着。
老头儿拍拍手,看着张大嘴巴的檀坪,问道:
“如何?够资格教你嗎?”
檀坪不语,這老人确实一身通天修为,可现在跟他前去,自己家人又当如何?心底十分矛盾。
老头儿见他犹豫不决,又說道:
“你說你爹娘落入敌手,凭你现在的修为,能去救回他们嗎?”
檀坪摇了摇头。
“這便是了,偌大江湖,多少人跪着求我授他们武学,赐他们丹药,老夫都不屑一顾,现在觉得你小子对了脾气,要把功夫传授于你,你還不磕头拜师,学成后去救你家人,来他個快意恩仇,岂不妙哉?”
一席话檀坪听入了耳,想起自己的爹娘弟妹,又看看自己的双手,从地上翻身跃起,扑通一声跪在雪地之上,给老头儿磕了三個响头。
老头儿哈哈大笑,道:
“好徒儿,报上名来。”
“文檀坪。”
老头儿一愣,忙问道:
“你爹叫什么名字?”
“家父文溪畔。”
老头儿一愣,随即仰天长笑!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脾气和你爹倒是像极,不過他比你更倔!”
檀坪奇道:
“老人家认识家父?”
“何止认识,我們打了個昏天暗地,還让他从我手裡骗去了好几百粒丹药!”
說罢白了檀坪一眼,道:
“什么老人家小人家的,我既收你为徒,受了你的跪拜,就是你师父了,你要记住为师的名号,免得日后让人给问住了脸上不好看。为师乃蜃龙国武道宗师,江湖人称生死阎罗法生元,现已入君帝境,你心裡要做好准备,为师這一身本领你若学了去,天下之大,哪都随你去得!”
檀坪暗暗捏紧了拳头,下了决心不管多苦也要尽全力跟老人修武,這样才有底气去救自己的家人。
法生元道:
“现在你已入我门下,为师指派你去做一件大事,定要认真仔细才是!”
檀坪正色道:
“师父請吩咐!”
“去把冰窟旁边的鱼挑几條大個儿的回来,为师還沒吃晚饭。”
檀坪一身的干劲儿,被這一句话就给戳破了,低着头走過去捡了几條鱼回来,又在岸边寻了些枯枝,架起火堆,挖去鱼的内脏,烤了起来。
不多时,天也黑下来了,香气四溢,法生元像几辈子沒吃着饭了似的,迫不及待的拿起一條就大嚼起来,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直呼美味,见鱼骨都被他嚼了個通透。檀坪看在眼裡,也不知究竟是否拜对了师父,這吃相還不如李村的小胖。折腾了一天,也是饥肠辘辘,檀坪自己也拿起一條,吃了起来。
两人吃得正香,忽听身后林中一阵窸窣之声响起,紧接着一阵腥臭扑鼻而来,檀坪连忙站起,只见林中绿光莹莹闪烁,走出一群雪狼兽,足有三十几條之多!
再看法生元,眼裡的绿光比雪狼兽的眼還绿,把最后一口鱼吃到嘴裡,竟对着狼群舔了舔嘴唇!
群狼也怔住了,到底谁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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