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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是“惡窟”選秀活動開始的第一天。
祁以南在活動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才知道K056號也參加了,趕到活動室的時候,正好和最後一排角落的“老鷹”寧術坐在一排。
這個活動,是史無前例的全院一起參與的大型文娛項目,連永久犯和重刑犯都被特批可以觀摩——當然,是在渾身五花大綁、鎖上層層鐐銬的嚴密安全措施之下。
祁以南很快便發現寧術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但是祁以南並沒有多想便戴上了爲最後一排準備的擴音耳機。
遙遠的舞臺上,樓羽笙胸口彆着一個寫着“K056號”的胸牌,他隨意地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自彈自唱。曲調聽上去是有點鄉村風格的嫺靜風格,和着不知是哪國語言的悠揚歌聲,即使聽不懂歌詞的含義,也能給人一種渾身舒暢又放鬆的感覺。
原本在場外只能聽到隱約音樂聲的祁以南也被這樣柔和又溫情的曲調抓住了耳朵,但是當他戴上耳機仔細聽到樓羽笙唱的歌詞時,他的臉色驟然之間就變得相當難看。
他不知怎地,一下子就聽懂了這不知名語言吟唱出來的歌曲。
然後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這、這特麼根本就是一首小黃歌!
“你的身體熟悉的就像是我回家的路
閉着眼也能摸索到讓你瘋狂的地方
你身上的每一寸就像我右手的形狀
在每個夜裏熟悉得不需要睜開雙眼
我在限速30邁的窄徑上只開了15邁
不緊不慢的速度消耗你的所有忍耐
抓緊我的揹我們拉動檔杆不斷加速
你說時速50會不會太快但我會更快
讓這條路擦出火花那速度讓你尖叫
別人告訴我和你在一起去不了天堂
可他們不知道我就在去天堂的路上
哪怕你現在衣釦完全繫到最後一顆
我也知道你制服之下的每一寸肌膚
你的身體熟悉的就像是我回家的路
閉着眼也能摸索到讓你瘋狂的地方
哦~寶貝兒,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
祁以南氣得只想摔耳機:這是誰寫的淫.詞.豔.曲!
作者有話要說:樓Sir:癡情男子爲了喚醒失憶戀人,譜下愛的戀曲,真叫人男默女淚啊(*/ω╲
祁先生:有膽子寫小黃.曲,怎麼不寫寫教廷後山的山洞play?你唱唱我壓你的那個場景,我的失憶立馬痊癒了。
樓Sir:NoNo,還是小貓咪被.乾哭的那次比較印象深刻呢
祁先生:你再說一句我可以讓你也試試,說起來,我這裏好像纔是各種道具的專業戶啊……
樓Sir:=口=冷、冷靜啊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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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圍觀全程的老人家寧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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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的小黃曲歌詞靈感來自於《Bodylikeabackroad》
這個世界後半段會搞點事情
但是你們可愛的作者虐文廢柴的人設是絕不會倒下的……所以真的不用擔心虐
這章有一個關於狼人殺世界副cp的小彩蛋,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
第42章精神病院世界
“哦,寶貝兒,我知道你的一切……”
隨着這上挑的尾音,讓祁以南連寒毛都坐立不安的這首內涵小黃歌總算是唱完了。
樓羽笙半闔着眼睛抱着吉他,彈完最後一個顫音之後,尾聲的餘震順着話筒清晰地傳到了會場所有聽衆的耳中。那種低沉中帶着酥意的聲音回振着,在耳廓中形成讓人着迷的共鳴。
如果不看他皮膚上的“穿頸長龍”,這幅畫面倒能夠稱得上是賞心悅目,足以讓人一看過去就移不開眼。
可惜那樣一個詭異卻特別的紋身卻總能夠在下一秒就將所有人瞬間敲醒,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們這個人的身份。
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爲K056號的惡名昭彰廣爲人知,恐怕此時臺下的觀衆早已經剋制不住地開始喊安可吹口哨了。
樓羽笙卻似乎並不太在意這一刻臺下會讓尋常表演者感覺到窘迫的寂靜沉默,他只遙遙望向祁以南的方向,帶了一絲痞氣地挑了挑眉梢。
他這個舉動無異於挑釁。
但實際上,他唱這首離經叛道的歌,未嘗不是在和自己賭博。他必須要試一試,如果祁以南能聽懂新奧靈格語的歌詞,那麼,他是否就能快一點想起來?
這個世界嚴格來講其實是上一個狼人殺世界的副產物。小胖墩鄧銘說的話雖然不靠譜的居多,但是他說過的不少事情最後卻一語成讖——譬如,他們和布里格斯一起開拓的“後世”,就是此時他所在的這個世界。
正因此,新奧靈格在這裏不僅是他一個人的回憶,而是真實存在過的“歷史”。
對祁以南來講,什麼勞爾主教、什麼富商伊萬、甚至連海德帝國,都只不過是歷史教科書裏面一閃而過的名字罷了。
正因此,當祁以南在那天假設他如果沒有人格分裂症,該是什麼樣子的時候,樓羽笙纔會那樣失態。但是他卻遲遲不敢去戳破最後那層窗戶紙,如果勞爾主教這個名字在祁以南的記憶裏只是一段毫無瓜葛的歷史片段,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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