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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先生冷淡道:“這種事我怎麼知道。”
祁以南嘆了口氣:“唉,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沒辦法了……看來還是要靠我自己啊。”
說完,他手上不知從哪裏變戲法似的摸了把剪刀出來,“咔嚓”一聲剪斷了道袍上令他無從下手的繁瑣衣結,伸手將衣帶一拽、一扔,瞬間扯開了少年的衣襟。
作者有話要說:【樓Sir的酸爽旁觀小劇場】
祁少爺:你這小可憐,竟該死的甜美!
樓Sir:……
注:這個世界有點類似於盜夢空間那種設定,先是進入寫字樓辦公室的幻境→墮入回憶進入祁家老宅→由更深層的夢境進入山間道觀,是按樓天師記憶裏的時間線來的。
也就是說,其實道觀纔是這個世界裏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竹馬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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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番外1:管家非人類
“嘶啦——”的一聲那黑色的道袍衣襟就被祁以南扯斷了內側幾處繫帶,大咧咧地敞了開來。
旁觀的某先生差點被這一幕噎住:“……”
下午的山裏面天黑的也比外面大城市早,才六點多一點,就已經很難看到太陽了,只有些暈染成鴉青色的餘暉勉強支撐着。
也是因爲沒有了大太陽光直接的照射,山風稍微一刮到院子裏就顯得格外的冷,祁以南才扯開人家的外衣,就見他微不可見地抖了抖。
祁以南倒是沒有覺得他這是體弱多病,畢竟之前這傢伙跪在小樹林前空地的樣子有多慘他是知道的,也不知道他碰巧撞見之前他跪了多久,如果已經跪了一下午,肯定身體虛弱的不得了。
“真奇怪,我怎麼救了這麼一個小玩意兒回來……”祁以南自言自語的低聲嘀咕,他的性子一向都不是會發善心樂於助人的那種老好人,如果做事情一點好處和回報都看不見,就無法令他提起興致。
不過剛纔他是真的死活都沒有忍住,一看到那個黑衣少年像是快要腐爛在地裏的污泥一樣默默跪在那裏,心裏就十分不爽。
而他竟然還敢和自己頂嘴,一轉頭就看見他悶頭栽地上了,祁以南就更加不爽了!
祁以南的目的自然不是爲了損壞這個少年的衣服,但是看到對方外衣慘遭五馬分屍,露出被貼身短袖包裹着的瘦削腰腹,那單薄的小身板讓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任人宰割”這幾個字。
還真像是美食節目裏那些躺在砧板上被拍暈的魚……
最喜歡喫蒸白水魚的祁少爺思路歪了幾秒跳頻到了美食節目裏,頓了一會兒纔回過神,拉過他的外衣翻找,在布料和內襯上摸索,很快就在揣了一沓黃符紙的內兜裏找到了一個小小的竹片。
那竹片是由砍下來的青皮竹節一點點削成的,邊緣還有一點毛刺,摸上去扎扎的。
在竹皮那一面工工整整地刻着“第九十五”字樣,翻過來竹芯白色的那一面,一行小字映入他視線裏:總有一天,我會成爲真正的樓羽笙。
看着那被摩挲得有些模糊的小字,祁以南不禁輕輕念出聲:“樓羽笙——這是他的名字嗎?”
那位先生低沉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你再仔細讀一遍吧,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院落外面僅殘存的點點餘暉也被地平線黑壓壓的森林所吞盡,屋內光線很暗,祁以南直起身子去夠牀頭燈的開關。
在“啪嗒”一聲牀頭燈亮起的時候,一隻蒼白而瘦削的手死死抓住了他。
喲,這小可憐的生命力還挺頑強的。
祁以南甫一低頭,就撞進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瞳之中,符水的溼潤痕跡還沾在他的脣角,這纔過去了三五分鐘他就醒了過來,着實讓祁以南心裏一驚。
見那少年正擰着眉頭盯着自己,祁以南心裏沒來由地冒出來一個念頭:這小玩意兒的眼睛可真好看啊……
尤其是這樣目不轉睛盯着人的時候,一雙眼眸既明亮又水潤,仔細多看幾眼更是連那睫毛和雙眼皮紋路都精緻得很,就像是用狼毫小筆勾勒出的工筆畫,水墨色的眼睫更是筆法綿密細緻。
可惜這少年一開口嘶啞的嗓音有些煞風景:“這是哪裏?”
祁以南被他捏着手腕,剛剛甦醒的人竟然力氣還不小,硬是像個鐵鉗子一樣抓着不放。
他冷笑一聲:“當然是我的屋子,剛纔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就這態度和你救命恩人說話的?”
黑衣少年微微擡起那纖細的下巴沉默地看了眼他,明明是仰視的看人卻意外地並不顯弱勢,他眯着眼睛重複了一遍:“……救命恩人?”他嘴脣嘲諷地一勾,像是聽到什麼滑稽的事一樣側頭,臉上除了一直掛着的防備終於又多了一絲不屑,“真好笑,你算哪號救命恩人?你這叫別多管閒事……”
祁以南的怒氣也被他激了起來:“好,那我待會兒就把你丟回後山那鬼地方,讓你繼續跪完一整個晚上,看山間的野鬼不把你大卸八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