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55节 作者:未知 地上的两個许青青挣扎蠕动着,脸上挂着血迹,又要扑来。 季缺反手抄起了院子裡仅存的一條石凳,带着可怕的太极拳劲,迎头砸了下去。 轰的一声,石凳和那股蠕动的劲力相撞,一個停滞,前端的裂纹如蛛網般蔓延开来,冒出了毛刺。 可相对的,蠕动的劲力又出现了一個下陷。 下陷处,蠕动的力量变弱,近乎薄得犹若一层膜。 季缺双手发力,猛的穿過了那层膜,然后搭在了男子头颅的上方和下颚。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仿佛豆子炸裂的声音。 大胡子许青青的头颅猛的一沉,贯入了体内,而黏在一起的妇女许青青的脑袋则斜在外面。 季缺一脸冷漠,双手又搭在了她的头颅,然后又是啪的一声无情脆响。 她的头颅跟着贯入了体腔裡。 肉眼可见的,大胡子许青青的颈部下方隆起了一坨,那是两颗头颅贯入其中的表现。 林香织趴在院落的屋檐下,浑身一开始就竖立起来的毛发,到现在都沒有落下。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嗯,她指的不是那两個黏在一起的许青青,而是眼前一脸人畜无害的季缺。 這用砸石凳的方式冲弱那股蠕动的劲力她懂,抓住空隙又快又狠插人眼睛她大概也懂,可這把人脑袋啪的一下砸进去的手法她就完全不懂了。 這简直离谱!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這個万中无一的修行奇才貌似也不怎么样啊。 “還好,银子沒坏。” 季缺的声音把林香织飘飞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只见這個时候,季缺已在那两個许青青身上摸了些银子出来。 忽然之间,本来沉静的两個无头身躯又蠕动了起来。 季缺抓紧在他们身上摸了一遍,然后打开了房门,一脚将其踢入了屋外的沟渠裡。 “走了,别发呆了。” 這时,季缺已捡起了地上的行李,背在身上,提醒道。 之后,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林香织趴在季缺背后的书笈上,到现在還处于懵逼的状态中。 屋外的水渠裡,那两无头身躯挣扎蠕动着,周身的渠水跟着碎裂,如有无数白银打翻在水中一般,诡异得挺好看。 在季缺大步离开临水巷的时候,两個街道之外,一辆黑色马车正缓缓驶来。 “小姐,那個季缺据說就住在前面的临水巷裡。” 车厢内,一身白衣的白灵霜优雅坐着,冷淡說道:“去敲门。” 马车停了下来,走下来一個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头发挽成髻,标准丫鬟打扮,眉眼间却有一股傲气。 咚!咚!咚! 敲门声持续了一阵儿,沒有回应。 “有人嗎?” 院门紧闭着,依旧沒有任何动静。 青衣丫鬟走到了马车前,說道:“小姐,好像人不在。” “知道了。” 车内的女子声音很是冷淡。 就在這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在不远处的街道上响起。 “鬼啊!” “鬼!” …… 鬼? 白灵霜秀眉微挑,掀开了布帘,說道:“你在這裡等着。” “是。”青衣丫鬟回应道。 這個时候,白灵霜身形一闪,如浮光掠影般向尖叫声处掠去。 第六十二章 八只眼 白家大小姐白灵霜赶到那條街道上时,人群已四散逃走,四周一片混乱。 地面上有一條扭曲的痕迹,上面浮着如烟般的微尘。 而那條痕迹的尽头,则躺着两具无头尸体。 白灵霜走了過去。 到了這时,她才知道自己刚刚的形容并不准确,因为這两具无头尸体的血肉是连在一起的,很难說它们是两個人。 夕阳下,這诡异的尸体如人肉拼接成的大蜘蛛一般,有些恶心。 白灵霜看向了這尸体颈部,从這裡,她依稀能看见那生生陷入其中的头颅一部分,心头莫名一紧。 她指尖真气凝元,转瞬如一层晶莹剔透的手套般将手掌包裹,紧接着,她扯了扯那陷入颈部裡的头颅的头发,確認了一件事。 這头颅是被人生生送进去的,而且手法奇特。 “有高手?” 白灵霜忍不住环顾四周,暗自說道。 在她的想象中,自然是這双头妖魔忽然出现在街道,吓坏了附近的人,而這时就有高手出手,转瞬把妖魔的脑袋打入了体腔内,還是一连两颗,进而化解了這场危机。 這手法,即便是她都感到忌惮。 天仁城有高手她是知道的,毕竟如今的她也算其中之一,可有這种手法的她却未曾听說過。 這时,白灵霜忽然看向了這尸体上的两双绣花鞋,发现它们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 這是…… 在那份婚约的女方白灵霜在为无头尸体困惑的时候,一手造成這一切的季缺,也就是婚约的男方正带着一只猫出了城。 他们要尽快赶到最近的那個三裡坪。 …… 一号三裡坪并不是季缺他们要找的地方,于是一人一猫只停歇了一下,就赶向了下一個去处。 结果就在去往“二号三裡坪”的路上,季缺久违的尝到了霉运连连大丰收的味道。 他一天内,竟然遇到了三伙打劫的麻匪和出来觅食的老虎一家子,以及一只靴子。 不過時間紧迫,季缺倒沒有多花心思,皆是撂倒后找值钱事物揣兜裡。 林香织也沒有料到,這次出门她做的最多的事竟然是捡银子,以及目睹三只老虎被季缺滑铲得一死两伤。 对于季缺而言,最危险的不是老虎、麻匪,反而是那只从天而降的靴子。 那只靴子应该是用来练外功的,鞋底藏着铅块,不知怎么的忽然从天而降,力道和速度都有些夸张。 季缺当场就被砸得像一张纸般飘了出去。 现在想起那靴子,他都有些后怕。 如果沒有太极拳练成的消力,他觉得自己人恐怕已沒了。 因为那靴子落下来的力度,就是铁头功都能砸成铁花,更别提他這肉体凡胎了。 很显然,在他变强的同时,悟性积攒时的霉运也在跟着进化。 在临近二号三裡坪的时候,季缺再次遇到了麻匪拦路,要财要人還要猫。 他照例开启了一個打十個,一百個的模式。 可是他刚打到一半,银子才揣了十八两,一個麻匪就冷不丁的来到了他身后,一刀捅向了他腰子。 季缺再次如一张纸般飘了出去。 他沒有料到,只是面对一窝声势稍大的麻匪,他竟然都用上了消力。 季缺反身爬起,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人才,竟然能阴到自己。 结果他一眼就看见了对方脚上的那双绣花鞋,以及瘆瘆的眼神。 這双鞋,已然有了四個孔洞。 果然又来了啊。 那两個许青青死后,新的许青青又出现了,還成了麻匪。 四目相对的瞬间,這位新的麻匪许青青身体再次发出了那种奇怪的蠕动,袭了過来。 這一次,季缺沒有恋战,而是靠着身法和对方拉开距离。 蠕动的许青青速度自然是不慢的,可是他短。 不過追逐出了十裡地,就再次耗尽了寿元死去。 紧接着,那密林中又出现了新的瘆瘆的眼睛。 如果季缺沒有猜错的话,這次来的许青青应该有四個。 一变二,二变四,刚好和鞋子上的孔洞数对应上。 那下一次,恐怕就是八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