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史保
章邯得知趙賁再殺後,也是心痛不已,畢竟趙賁的能力在自己的這些將領中算是強的了,同時章邯也接到了斥候的打探,說是吳範已經率部隊抵達了邯鄲,列開陣勢等待着各路諸侯的到來。
章邯便讓爲先鋒,率八千人馬先行前去鄴縣駐紮,章邯一再告知儘快接管鄴縣,如遇諸侯聯軍不要過多糾纏,只需儘快進城。
不像趙賁,雖然他能力不足,但是有一個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章邯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反抗章邯的命令。
快馬加鞭的趕到鄴縣城外,此時的鄴縣洪水剛剛退去,良田全部被漳水所毀,加上多日陰雨,道路泥濘不堪,戰馬無法行走,所有士兵只得下馬牽着馬泥濘的道路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少有不慎便是一腳踏進了泥坑之中,費好大的力氣才能拔出來。
即時這樣也沒有讓士卒休息,仍然讓其連夜趕路,爭取早日到達鄴縣,終於在兩日之後,的八千人馬終於到達了鄴縣城下。
遠遠的就看到了城下橫七豎八的屍體,劇都是自己方的士兵,戰旗,兵器滿地都是,連日的浸泡讓屍體都泡囊了,有的甚至已經腐爛,爬滿了蛆蟲,讓人看了作嘔想吐。
原來這就是幾天前高順放水淹趙賁的地方。本欲直接進城,但看見滿地自己袍澤的屍體實在不忍,便命手下將這些屍體先聚攏在一起,然後進城之後再做計較,本身就已經多日趕路的士兵已經疲憊不堪,眼看着前方就是鄴縣,終於能進城休息,卻不料還要搬運屍體。
多日泥土中行軍大部分士卒的雙腳也已經泡爛,發炎,士卒人中已經有人開始怨聲載道了,每次搬運屍體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屍體是被水泡的原因還是怎樣,稍微一動就會有液體從屍體的嘴鼻溢出,其味道更是令人作嘔,卻不慣着這些士兵,讓其儘快搬運。
也是下馬走在這泥濘的地上,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每當有士兵翻動地下的屍體的時候更加明顯,還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氣味,便問向身邊的親兵。
“是不是屍體腐爛發出的屍臭啊?”親兵回到道。
“不只是屍臭,本將軍征戰多年,見過無數的死人,這個味道好像還混雜了什麼東西。”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
這是看見空中有一支利箭劃破天空直奔自己這面而來,親兵急忙高喊:“有敵襲!”衆人急忙扔下手中的屍體,準備防禦,仔細看到,箭矢從對面的山上射下來的。
這麼遠的距離完全不在有效射程,即時在力大的優秀弓箭手,箭射到跟前也早已經沒了力道,看到射來的竟然是一支火箭慢慢悠悠的落在了一個屍體上。
火箭一半搭在屍體上,一半落在地上,地上的誰還沒全乾,這火箭幾乎剛剛着路就要熄滅。
也是不解,要說敵襲埋伏不是沒想過,之前也已經派斥候打探,這鄴縣城中無人駐守,只有幾個還沒有逃走的百姓。
還有就是這鄴縣周圍的地形,除了遠處有一片樹林外,再也沒有能埋伏的地方,鄴縣周圍劇都是開闊的平原。
也正是因爲如此,當時高順才能如此順利的駕着小船順溜而下,沒有任何的阻礙。所以也沒把伏兵當回事。
也正在不解之時,看到那火箭搭上的屍體突然之間發生了劇烈的燃燒,然後‘轟’的一聲,屍體竟然爆炸了。
一下子明白了大叫道:“不好是火油,快向鄴縣城中撤退!”而此時在看遠處的山上又齊刷刷的射來了密密麻麻的火箭,和帶着火光的巨石。
原來羊祜在到達鄴縣之後,見到滿地的屍體便心生一計,命人將火藥用油紙包裹塞入屍體當中,之前的士兵看到從嘴中溢出的液體不是水,正是火油,只不過和屍體散發出來的腐臭中和,便很難分辨是什麼氣味。
只要火箭射到屍體上,便會引燃屍體內的火油,然後就是屍體內的火藥爆炸將屍體炸的粉碎,將已經燃燒的火油崩的到處飛濺。
剛剛搬運屍體的士兵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火油,被射來的火箭或者屍體爆炸產生的明火所引燃,一時間整個鄴縣城外燃起熊熊大火,屍體的惡臭夾雜着被大火點燃士兵的焦臭之味更加難聞,的士兵更是哭聲連天。
羊祜看到此計以成,山下已經是一片火海,也是揚天長嘆,王濬問道:“將軍大功以建,爲何又仰天嘆氣啊。”
羊祜說道:“雖然是雙方交戰,死傷在所難免,但此法過於殘忍,有違天道啊。”
王濬聽到此處也是不再言語,本身火攻之計倒是沒有什麼,雖然是將人活活燒死有些殘忍,但自古以來已經是成爲了習慣。但是羊祜此次屍體內藏火藥,借用屍體做文章確實是有違天道。
羊祜見下面燒的差不多了,終於在周圍親兵的幫助下逃脫了火海,但這鄴縣是萬萬不敢去了,只得向原路撤退,
羊祜見撤退便對王濬說道:“杜將軍那面也應該差不多了,我等下山去匯合吧。”
就在率領着僅剩的三百多人逃脫的時候,剛剛抵達來時候的棧道之時,卻見一人瘦不經風的騎在馬上,一身白袍,身後卻是有數千人之多。
不認得此人,卻見此人催馬而出,說道:“賊將速速就擒,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見此人面目白皙,瘦的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到,但說出的話確實鏗鏘有力,然人不敢不畏懼。
大聲問道:“敵將何人?是哪路叛軍的將領?”
只聽那人緩緩的說出:“華夏徵北將軍——杜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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