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風起涼州
書院的事情告一段落,接下來就要討論一些更嚴肅的東西,諸葛亮首先開口了。
“涼州要不安定了。”
一直坐鎮巴蜀的諸葛亮說出這話,
那就肯定不是小事。劉辯皺了皺眉。
“馬孟起要幹什麼?”
“有底氣,所以要待價而沽了唄。”
龐統嗤笑一聲。
“當初陛下讓他去打開西域之路,現在也不知道是利是弊了。”
“我讓他開西域,是因爲馬家不能衰弱,涼州不能爲曹操所有。”
“那馬家開了西域,似乎自認爲有了很大的底氣呢。”
“也不能說底氣小。”
諸葛亮嘖了一聲。
“在經營西域方面,馬超的每一步作爲都恰到好處。他以武力震懾西域諸國,但又以律法維持商路運轉。西域大小盜匪,每三五天都要被他清剿一番,然而這麼做的原因,不過就是爲了保證來往的商賈,都能夠完整的叫上賦稅。”
“涼州最大的問題是貧瘠,現在有了這條商路收稅,那也確實有了很大的底氣。不過孔明說的亂子是什麼?”
“馬超要我們撤軍,不要駐紮在涼州了。我們以請示爲名,暫時緩住,但是這事情拖不得。”
聽到這,劉辯也能理解馬超想法了。
當時曹操大敗馬超,馬超無奈尋求合作,保守涼州。
現在恢復元氣了,自然也不會再讓外人賴着不走,畢竟沒有什麼聯盟是牢不可破的,沒有什麼是可以永遠信任的。
馬超想做坐山觀虎之人,我們肯定不能推他們過去。”
聽了龐統的話,劉辯尋思了一下歷史的發展軌跡,這個世界線上的馬超沒有和曹操不死不休,畢竟全軍都健在啊。
歷史上的馬超殺了韋康,導致失了涼州人心,然後被楊阜,趙昂夫婦(王異)一頓爆錘,全家死光。
現在沒這些因素干擾,馬超自然是以利益爲重,現在控制西域+涼州,有極大的戰略縱深,無論曹劉,誰都不願意輕易與馬超爲敵,沒法斬草除根,總不能一路打穿涼州+西域吧。
有了這些依仗,馬超的底氣確實不小。
“那這些事情其實也不必擔心,要擔心的就是曹操是不是暗地裏開了什麼價碼?”
涼州中立,對於曹劉都不是好事,曹操要擔心關中安危,如何應對涼州的騷擾,而益州這邊,則根本無法安心出陽平關,生怕被偷了後路。
“待價而沽,曹操出了價碼又如何呢?”
龐統冷笑起來。
“倒不如和曹操聯手,平了涼州,”諸葛亮這是低頭思索,似乎是在考慮可行性,最終搖了搖頭。
“想法雖妙,但是難以實施啊。”
“不能冒險,那就只能討價還價了。”
龐統聳聳肩。
“馬孟起梟雄之姿,肯定不會選邊站,無非是從兩邊討點好處,讓他的地盤更穩固罷了。”
“這樣不行啊。”
劉辯發出了疑問。
“如果不能從漢中出兵,那根本就沒法實施多路北伐的計劃啊。”
再往前推進的話,是徐州,這不是能穩固住的地方。倒不如從益州出關中,走漢高祖龍興之路。
諸葛亮深以爲然,畢竟這就是他的戰略意圖。龐統則是扣扣鼻子。
“如果想漢中南郡呼應,汝南牽制。那馬超這個問題就不能忽視。他不想站隊,那就得逼他站隊。”
讓他的兒子回家看看老父親吧。”
“你確定不是送他回去警告馬超?”劉辯笑了起來。
“這麼做有點太強硬了啊。”
“客客氣氣也沒用啊。”
龐統伸了個懶腰。
“主要韓遂那些人都不爭氣,如果家裏出幾個英傑人物,又何必被馬家壓着呢。稍微分化一下,事情就好處理太多了。要不派人去吧馬超刺殺了?涼州如果混亂起來,就可以重新謀劃了。”
“對啊,曹操頭痛的事情,馬超應該也頭痛了吧。”
馬超今年也四十多了,幾個兒子在古代也是成年人了,確實是早早的要開始爭位了。歷史上這些兒子們,屁都沒來及放就死了,是賢能還是愚蠢,誰也不知道。(由作者我來決定ヽ( ̄▽ ̄)?)。
以馬超現在的基業來說,確實也值得幾個兒子幹起來啊,現在把這個和親的兒子送回去,那就是搞事啊,唯恐馬超不頭痛。
(不用往前翻了,馬超長子馬穆,次子馬秋,最小的馬承(就是結親這個)。小說裏設定,馬穆是妻子楊氏所生,馬秋是妾室董氏所生。馬秋母親也是妾,不過早早去世。)
諸葛亮回憶了一下。
“我記得馬超有個兄弟,好像和韓遂結了親?”
“馬岱。”
“他是馬超的堂兄弟,性子沉穩,應該是不會隨便插手這種事情吧。”
“身在中心,就不可置身事外。”龐統笑了起來。
法正在出使路上,寫了一封書信到涼州,收信人不是馬超,而是馬岱。
書信的內容很簡單,問候一番,然後直接提及撤軍之事,但暗流已經涌動起來了。
涼州,武都郡,散關。
魏延哈哈大笑着飲酒作樂,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名醉醺醺的將領。
“不能再喝了,真的不能再喝了。”
將領迷迷糊糊的,最後話都說不清,直接倒在地下,士兵將他扶了下去,魏延這才起身,拿水洗了把臉。
被他灌醉的是馬超派來“監視”的將領,名爲候選。
好在這人是個憨貨,隨便就能糊弄過去。
“辛苦文長了啊。”
等到醉醺醺的候選出去了,陳到才從門外走進來。
“叔至,又在笑話我了。”
魏延擺擺手。
“如果我能決定,那是絕不答應撤出涼州的。沒了散關這個要道,出兵關中受人掣肘。”
“諸葛先生也是如此想法,只不過這些事情我們操不上心啊。”
陳到搖搖頭。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武都的羌人最近不安分,可能得到了授意。
不知道是馬超的意思,還是中原的意思。”
“管他是誰的意思,敢找駐軍的麻煩,我就敢動手。”
魏延冷哼一聲。
“剿匪平亂,無可指摘吧。”
“文長想的如此簡單,到時候屁股還不是上面擦?”
“從漢中送來的糧草軍械差點被劫了,還好我一直暗中派白毦暗中護送,從不懈怠。”
“竟然敢搶軍械糧草,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啊。”
魏延的表情也是變了。
“你應該留了活口吧?”
“我想留的。”
聽了這句話,魏延明白了,事情開始撲朔迷離了。
“勞煩叔至跑一趟,把張天師請來吧。”
“叫他張天師?文長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有事張天師,無事牛鼻子。”
“立即上書陛下,如果想北伐,那散關決不能讓,涼州絕不能撤。儘快想想辦法吧。”
魏延搓了搓手。
“如果真離開了散關,那以後十幾年都只能在漢中裏吹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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