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偉人
秦鍾冷冷看着面前三人,剛準備刑訊逼供,楊子口袋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秦鍾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叫吳建祖,他接通後,手機裏就傳出了聲音:“楊子,妥了沒?”
秦鍾將手機放在楊子的耳朵旁邊,楊子一聽,臉頓時變得煞白。
吳建祖似乎感到有些不妥,馬上掛斷了電話。
秦鍾拍開楊子的x`ue道,楊子頓時變得垂頭喪氣。
秦鍾道:“自己說吧!”
“沒什麼好說的,你想怎麼樣?報警還是私了。”
秦鍾劈頭蓋臉一個巴掌,楊子的臉蛋便腫了起來,口角流出一道血線,嘴裏幾顆老牙也有了鬆動的跡象。
“麻痹的,還挺仗義啊!說,吳建祖是誰?”
楊子腦袋一偏,冷哼道:“秦書記,我是警察,請注意你的言行。”
秦鍾眯着眼睛,目光似乎穿透了楊子的內心,將他那一點點傲氣完全擊潰,道:“原來你認識我。警察?你不會告我襲警吧!你信不信我立馬讓你扒了衣服?”
“我”
“我來說。”穿着白色棉質浴袍的皎潔蓮步輕移,走了出來,輕薄的浴袍下未着寸縷,行走間,盪漾搖曳出令人心動神迷曼妙波紋。
“賤人,你敢!”楊子卻沒有心思去意y`,他真是急了。
秦鍾手一豎,阻止皎潔說下去,看着楊子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不說,以後想說也沒有價值了。”
“我”楊子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沉默片刻道:“吳建祖是馬副總的祕書。”
“哦——你呢?”秦鍾恍然大悟,然後冷冷的喝問道。
楊子垂頭喪氣:“我是分局的刑警隊長。”
“不錯嘛,年紀輕輕已經是隊長了。”秦鍾皮笑r`ou不笑道。
楊子笑得很苦澀,他心裏正在痛罵吳建祖,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好了嗎?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看到秦鍾臉色緩和了不少,楊子馬上沒話找話說:“是這樣的,本來只是個公安處,剛剛升成的分局。”
“是誰讓你來的?”
“吳建祖。”
“讓你來幹什麼?”
“捉姦哦不是,是拍照。”
秦鍾笑着回頭看了皎潔一眼:“現在,你說。”
“能不能讓他們先走。”皎潔咬着脣皮,還想保留一點。
“不能。”秦鍾回答的很堅決,很霸道。
“我也是其中一顆棋子,我們都是被人用來對付你的棋子。秦書記,我有苦衷。”
“情節有些老套,不過,說來聽聽。”
皎潔咬着櫻脣,哀切之色溢於言表:“是吳建祖找到我,他給了我一盤香,然後讓我在你的房間裏洗澡。”
“你不是賓館的經理嗎?爲什麼要做這種事?”
“什麼經理,馬總讓我幹,我就能幹。其實,我是馬總的人,我的母親因爲腎病一直躺在醫院,我需要很多錢,吳建祖說了,只要我完成這個任務,他會給我一筆錢,讓我媽媽換腎。”
秦鍾走到茶几上,看到那盤香已經燃盡,他用手點了一點香灰,放在鼻子微微一嗅,臉色就是一變,慌忙跑到窗口,吸了幾口涼風,方纔感嘆道:“好霸道的東西。”
秦鍾轉過頭,看着皎潔道:“既然你這麼需要這筆錢,爲什麼又要向我和盤托出?”
“我覺得你是好人,我很內疚,我不應該爲了一己私利,而爲虎作倀,一個能管得住自己下身的男人,不是廢人,就是偉人。”
秦鍾眼睛微微一亮,笑道:“你太擡舉我了,如果剛纔你很開心的接受我,我一定會半推半就,我都跟你說了,我從來不會勉強女人。”
秦鐘的話不可謂不雷人,皎潔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
秦鍾已經明白了今晚事情的來龍去脈,很簡單,就是常務副總馬致遠設計的一個圈套,先是請君入甕,然後抓姦在牀,接着當然是拿着證據予取予求,讓自己任他擺佈,做一個傀儡書記。
好狠,好齷齪,好不擇手段,好大度。不過現在已經是不攻自破了。
秦鍾摸出手機,打開錄音,道:“把你們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楊子當然明白秦鐘的意思,這就是證據,他不想說,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
等楊子交代完,輪到皎潔了。
皎潔咬着下脣道:“秦書記,是不是我已經失去了一切,我的工作,我的母親,甚至是我的自由。”
秦鍾搖頭嘆道:“自由?這個世界,能有幾個真正自由的靈魂?”
“好的,我說。”
秦鐘擺擺手:“如果你說的都屬實,也許我會保你,也許我會爲你母親治病。”
皎潔難以置信的看着秦鍾,秦鍾道:“不用這麼看我,不是承諾。”
皎潔眼眶一紅,美眸中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滾滾而出,她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哭哭啼啼地說着。
等皎潔說完了,秦鍾收了手機,拍開另外兩個保安的x`ue道,然後道:“都走吧。”
“啊?”楊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就讓自己走,就這麼簡單?
秦鐘不耐煩的擺擺手:“走,快走,小心我改變主意。”
一聽這話,楊子三個人頓時作鳥獸散。
皎潔走在最後,她道:“秦書記,對不起。”
“你也走吧。”
“你一定看不起我,一定嫌我髒。”
秦鍾笑了笑:“怎麼樣才能證明我不嫌棄你,難道非要我”
皎潔俏臉一紅:“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謝謝你,一個以德報怨的人,也是偉人。”
看到皎潔換了衣服離開後,秦鐘有些後悔,他沒有什麼潔癖,他還害怕孤獨,可是,作爲一個偉人,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楊子回到值班室,心裏還跳得撲通撲通的,兩個保安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他想了想,給吳建祖撥通了電話。
“建祖,我是楊子。”
吳建祖抱怨道:“怎麼回事?”
“事情辦砸了。”
“怎麼可能!不要告訴我剛纔我那個電話不是你接的。”
楊子的沉默似乎印證了他的想法,楊子激動的抱怨道:“建祖,咱們這麼些年的關係,你爲什麼要害我,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只是衝進去拍幾張照片的事,可是爲什麼我們進去,他還”
吳建祖腦袋一懵,形勢急轉直下,這種事情不成功便成仁啊!得馬上跟領導通個氣。
楊子還在電話那頭喋喋不休的抱怨:“建祖,你說你急什麼?我本來是沒打算招的,可是你那一個電話,根本是不打自招嘛!”
“你都說了什麼?”
“什麼都說了!”
“楊子,你這個沒骨頭的東西!”
“吳建祖,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王八蛋。”
吳建祖被氣得七竅生煙,好不容易冷靜了些,又問道:“皎潔呢!”
“她呀,比我說的還細,姓秦的還錄了音。”
“什麼?”
楊子冷哼道:“我看姓秦的是‘不是猛龍不過江’,你們鬥不過他的,認輸吧!”
楊子最後的話,吳建祖根本沒有聽見,他在想,要是秦鍾掌握了證據,這件事就可小可大了。
吳建祖和楊子結束了通話,馬上給馬致遠打了過去。
馬致遠、吳仁草、王教養正在打牌,三人麻將,這一把,馬致遠的手氣特別好,門前已經擺滿了槓的牌,手裏是單喫紅中,當他摸了一隻牌,正用中指的指肚號着時,接通了吳建祖的電話。
只聽了兩句,便將手中的一張牌扔進了海里,赫然是一張紅中,吳仁草、王教養同時叫胡。
馬致遠氣憤地將面前的牌一掀,吼道:“胡,還胡個屁,不玩了,結束。”
這一夜秦鍾睡的還行,可是有幾個人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皎潔是一個,楊子是一個,吳建祖是一個,馬致遠也是一個。
這些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命運的審判。
秦鍾起的比較早,他穿着跨欄背心和大短褲在廠區晨練,一路跑下來,發現晨練的人不止他一個,有些人認識他,有些人不認識他。
晨練完畢,回到房子衝了個澡,在賓館的餐廳吃了點早餐,就上班去了。
走進辦公室,白曉雯正在等他。
秦鍾道:“白主任,有事?”
白曉雯臉上凝着笑:“不是,我是來通知您,每天早上八點半,中層領導召開早會。”
秦鍾坐進大班椅,白曉雯泡了一杯茶端過來,秦鍾接過茶杯,想起一個問題,自己還沒有祕書來着。
白曉雯看到秦鐘沒有說話的意思,點點頭道:“那您忙,到時候我再來叫你。”
白曉雯剛剛前腳跨出門檻,秦鍾叫住了她:“白主任,通知一下,早會暫時取消。”
“啊?這可是多年的老傳統啊!”
“傳統未必是好的,現在是我說了算,你去忙吧!對了,我給你佈置一個任務,全崗位競聘,給我拿出一個ju體可操作的辦法來,需要多長時間。”
白曉雯臉色變了變:“秦書記,您這是來真的。”
“廢話,我當然是來真的,否則不是欺騙廣大職工嗎?”
“這個我沒有搞過。”
“沒有搞過可以學,還是我讓會搞的人來搞。”
白曉雯看着秦鐘不苟言笑的臉,方纔認識到這個小男生的強勢,她嘴巴動了動:“我儘快。”
“多長時間?”
“一個禮拜。”
秦鍾豎起三根指頭:“我只給你三天。”說完了,秦鍾朝她揮揮手,拿起了一旁的座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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