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氣死人不償命
秦巢手中的棋子頓了一會,最後落下,“太子不善權謀,你應該知道,這天下,最終還是要交給你的。”
秦靖禹嗤笑道,“這話,您怕是也跟太子說過吧!”
他起身退後兩步,衝着秦巢鞠了一躬,“父皇不必試探,若不放心,儘可將秦靖禹的姓換回他原本的姓氏。”
他說完轉身往外走,秦巢的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慈愛,“朕聽說,禹王府藏了個美嬌娘!”
秦靖禹腳步一頓,忽地笑了一下,在這空曠的大殿裏顯得異常的突兀,他沒有回頭,沒有行禮,甚至說話間也沒了剛剛的無奈恭敬。
“你儘可試試!”
秦巢看着秦靖禹大步離開,手指把玩着手中的玉白棋子,過了許久才悠悠嘆道,“阿仙,你瞧,你的兒子很難馴的。”
秦靖禹出了殿門就看到顧知站在不遠處,一身鎧甲,手握長劍,目光森嚴的看着他。
“有事?”
秦靖禹撇他一眼,顧知上前一禮,“參見禹王殿下,殿下的侍衛昨日曾說無論臣何時興起都可前往禹王府與他比試,不知這話,可算數。”
“他今日出門,不在府中。”
“禹王殿下的親侍竟然沒有隨侍在殿下身邊?”
秦靖禹看着顧知,腳步緩緩逼近,聲音冰冷刺骨。
“因爲在整個京城,本王若想殺誰沒人攔得住,誰想殺本王也沒人做得到。”
顧知握劍的手已經青筋暴凸,那刺骨的寒意卻依舊在經脈中顫動。
幾年不曾交手,此人的內力竟修的如此高深了嗎?
顧知的心中駭然,面上已經有冷汗流下。
秦靖禹站定,離顧知只有一步之遙,顧知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這已經好多年不層有過了。
“殿下想做什麼?難不成還要在宮內殺人不成?”
“大統領誤會了,殺你,還用不到本王出手。秦池每晚都在府中,大統領感興趣儘可前往挑戰,夜黑風高,也免得丟了臉面沒處找。”
秦靖禹說完錯身而過,顧知的心狂跳,許久才穩了下來。
他轉身,哪裏還有秦靖禹的影子。
秦靖禹出了皇宮直奔天牢,剛走到門口與就看到蕭長歌從裏面走了出來。
黑與白光影交錯間,那張臉有些陌生。
“參見禹王殿下。”
蕭長歌行禮,他身邊跟隨的侍衛也立刻行禮。
秦靖禹看了那侍衛一眼,黑鐵衛每個人的招數武器皆有不同,但是這些人的臉卻很少有人見過,就算是密閣調查多時也不曾全部見過。
“天牢骯髒之地,禹王殿下玉足親臨可有要事?”
蕭長歌淡淡的看向秦靖禹,問的異常官方。
秦靖禹皺眉看向他,越過他又看向裏面,忽然間意識到什麼,二話不說飛身掠去。
相鄰的牢門中,四個犯人全都死了。腦袋磕在牆上,腦漿流了滿地。
秦靖禹緩緩閉上眼睛,心中如被一隻大手握緊了一般疼的難受。
這就是蕭長歌的選擇。
用死亡封殺掉所有的言論,只要沒有鐵證,他蕭軍澈依舊是軍侯之位,他蕭長歌依舊是顯赫世子,而蕭鳶兒依舊是人人豔羨的未來太子妃。
可這條路,能走多久?一旦失敗,可有後路?
這些,秦靖禹知道,蕭長歌也知道。
秦靖禹走出天牢的時候,蕭長歌竟然還在,不過他身邊的侍衛卻不見了。
“長歌,你爲何非要如此?”
“殿下這話問的奇怪,臣做了什麼事情?”
“鐵鷹他們死了,你要跟我說不是你做的嗎?長歌,你知不知道這條路走下去,結局只有死誰也救不了你,你爲何非要走?”
秦靖禹是真的怒了,他不懂,明明知道是錯的,明明知道事實源自誰人身上,卻又偏執的一頭扎進去走到黑,走到無路可退,明明,他可以選擇的。
蕭長歌輕笑了一笑,“殿下是說,那幾個死刑犯死了?哦,那要找人驗看一下結果,下官失陪!”
他說完轉身又回了牢房,大聲招呼着衙役去請仵作驗屍。
秦靖禹知道,蕭長歌再不是以前的蕭長歌了。
他腳步沉重的回了府,木輕舟和秦池還沒有回來,老郭見他神色有異,忙問道,“殿下,宮裏出事了?”
“老郭,你說爲什麼明明知道前面是大坑,人還要往裏面跳?”
老郭想了想道,“或許是因爲,坑的前方有他們所渴望的東西。”
“可是那坑跳不過去。”
“萬一跳的過去那?”
秦靖禹怔住,擡頭看向老郭,老郭衝他點點頭。
是啊,萬一跳的過去那?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老郭沒再說什麼,上了茶退了下去。
商洛端來的兩個酒罈子都被她喝光了,臉蛋越發的紅潤起來,話也比平時多了很多,擼着袖子,如男兒一般。
她講的是如何捕殺獵物,如何設陷阱,如何以最快最刁鑽的方式一擊致命。
木輕舟聽得新奇,不知不覺時間過了半日。
小二在包房外敲門,說是樓下有貴客商談明日壽宴的事情,需要老闆娘親自定奪。
木輕舟就看到剛剛還醉態十足的商洛,瞬間恢復如常,除了微微泛紅的臉頰,看不出絲毫異常。
“姑娘稍等,我去去就來。”
木輕舟點點頭,等商洛出門之後,一股熟悉的味道便自陽臺飄來。
木輕舟眸子一亮,輕笑道,“難爲你躲了這麼久,出來吧。”
錦瑟閃身出現坐到了木輕舟的身邊,巧笑嫣然,“香主怎知是我?”
“暗香和情花結合的味道,這世間絕沒有第二種。”
“香主既然知道我在,爲何不早些將人支開。”
“聽着有趣。”
錦瑟嘴角抽了抽,“就因爲故事有趣就讓我在外面曬了這麼久?”
“你在鬼市多年,多曬曬太陽是好事。”
木輕舟輕笑道,神色多了些俏皮。
錦瑟嘖嘖嘆道,“果然,女人就是需要男人的滋潤纔會越發的迷人,看來秦靖禹待你不錯!”
木輕舟的耳尖微微泛紅,有些不自在的躲閃道,“你莫要胡說八道。”
“你這話千萬別不認,否則白灼不會死心。”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以後再見白灼,你定要好好說一說你與禹王殿下之間如何恩愛的,越詳盡越好。”
“你們二人癖好爲何如此奇怪?”木輕舟很是嫌棄的看着她。
錦瑟無語,果然,這女人只會跟自己心儀的男人情意綿綿,對旁人,還是根木頭。
“這個你別管了,記住我說的便好,否則白灼早晚得跟禹王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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