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多關心一點
方家娘子笑眯眯的看着木輕舟,“東家說的對,他是極好的人。”
木輕舟正給後院的重傷男人換藥,聞言愣了一下,嘴角抿了抿繼續手上的動作。
“外面這麼熱鬧,倒是沒有聽說哪家遭了竊賊又或者有什麼人失蹤?”
方家娘子道,“這倒是沒有聽說,不過,東家,他們都傳蕭家的黑鐵衛神出鬼沒,這個人會不會是黑鐵衛?”
木輕舟搖了搖頭,“你瞧見他的手了嗎?”
“手?”
“嗯,這麼細皮嫩,肉連一點繭子都沒有的手絕對不會是黑鐵衛。”
方家娘子瞭然,“原來如此,還是東家看的仔細。”
木輕舟沒再說什麼,走出院子來到了牆角下細細看了看,循着牆角來到兩個窗檐下,她撒的細粉並沒有任何腳印。
“沒有人來看他,難道是他自己躲開了所有的人跑來了後院?可他的脈象不像是有武功的樣子啊!”
木輕舟蹲在地上喃喃自語想的入神,身後有人來了都不知道。
“在看什麼?螞蟻上樹?”
木輕舟回神,轉頭看過去,見白子墨正弓着身湊上前看着她。
“你怎麼來了?”
木輕舟起身往旁邊站了站。
白子墨看着地上什麼也沒有便也跟着直起了身體,“你不在外面跑進來做什麼?”
木輕舟拍拍手往前面走,一邊走一邊道,“今日外面熱鬧非凡,來診病的人很少。”
“熱鬧都看完了你還在這裏躲清閒。”
“看完了?”
“可不是嗎?要說還是你家男人狠,人家不過說了你幾句不中聽的,他倒好,逼着已經封了郡主的蕭鳶兒給平民叩頭謝罪,就不怕那些人受不起反而害了他們?”
木輕舟面色不改,聲音依舊輕柔,“白小爺很看中門第?”
“這倒不是,可京城內的遊戲規則就是如此,又有誰能躲得過?”
“你是有感而發?”
白子墨沒有說話,神色卻不似前幾日的輕浮張狂,眼圈之下還帶着些青色,顯出幾分憔悴。
“你這個年齡,總流連花叢對身體不好,你應該多陪陪白爺爺,他身體雖健朗,可年事已高。”
“你在關心我?”白子墨湊過去欠揍的說道。
木輕舟笑了一下道,“白爺爺的藥膏用完了嗎?用完了我再做一些。”
她腳步未停,白子墨卻是愣住,嘴角眉梢都揚起溫暖的弧度。
眼看着快出了後院,白子墨忽然快走兩步拉住了木輕舟的胳膊,聲音有些急促,“木木,你能不能幫幫陸青石。”
木輕舟愣住,“陸青石?他怎麼了?”
白子墨剛要說話,忽然手背一疼,他“啊”的慘叫一聲縮回了手,下一刻眼前就多了一個陰影,一張臉離他只有寸餘。
嚇的白子墨連連後退兩步差點跌坐在地上
“什麼人!”
白子墨氣的大喝,一邊揉着手一邊看去,就見秦池抱着黑劍正悠哉的看着他。
“幾天不見,白小爺不認得我了?”
白子墨當然知道秦池是誰,他氣的怒目而視,指着秦池你你了好幾聲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木輕舟好笑的搖搖頭,“秦池,你聽他說完。”
隨後木輕舟又轉向白子墨,重新問了一遍,“你剛剛說陸青石怎麼了?”
“他、、、、、、”
秦池突然開口打斷了白子墨的話,“他陸青石有能耐罵人買能耐親自過來求人?還需要你白小爺代爲傳話嗎?”
白子墨噎住,這時候方正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院子裏的情景愣了一下。
木輕舟道,“有病人?”
“是,方家小姐過來了,說請東家幫她行鍼。”
“方家?方淼淼?”秦池挑眉看向白小爺,“白小爺,你未婚妻來了,不去瞧瞧?”
白子墨怒道,“我跟方淼淼的婚約早就解除了!”
“是嗎?可我聽說白軍侯親自去了一趟方家,還換了你們的庚帖。”
“不可能!”白子墨一聽就炸了,氣鼓鼓的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欲言又止的看向木輕舟,最後又看向秦池,只能一跺腳走了。
木輕舟轉頭看向秦池,“陸青石出了什麼事?”
“你有心情關心別的男人就不能多用點心思在殿下的身上?”
秦池說罷從懷裏掏出一個明黃的盒子遞過去,“殿下讓皇上賞的,龍崗玉牌,戴在身上,在京城,沒人再敢欺負你。”
木輕舟愣住,“他讓皇上賞的?”
這關係怎麼弄得這麼怪異,難道秦靖禹讓皇上賞,皇上就賞了?
龍崗玉牌這麼隨便的嗎?
“不然那?蕭鳶兒封了郡主,你要沒點東西傍身,還不被人欺負死。殿下事事爲你,你爲何還要惹殿下傷心?”
“我惹他傷心?”
“難道不是嗎?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殿下喝悶酒了。”
“他喝悶酒?”
“你能不能不重複我的話?”秦池一臉生無可戀的看着木輕舟。
木輕舟道,“你說的這個人是秦靖禹?爲何與我認識的不同?”
秦池被木輕舟反問的啞口無言,最後氣的一甩袖子道,“這些情情愛愛果然很煩人,我不管了,我走了。哦,對了,陸青石的事,你別參合。”
秦池說完煩躁的撓了撓頭飛身消失在院牆外。
木輕舟呆呆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很久都沒有回神。
方正也聽出了點什麼,小心翼翼的上前道,“東家,要回絕方家小姐嗎?”
木輕舟回神,“哦,不用!”
她低頭看着手裏的盒子,想了想還是伸手打開了,裏面躺着一塊泛黃的玉石,色澤溫潤,被紅色的繩子做成了墜子,可以系在腰間,也可以戴在脖子上。
木輕舟將玉牌拿出來掛在了脖子上,然後將盒子遞給方正,“你先幫我收着。”
“是,東家!”
方正恭恭敬敬的接過來,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
這可是皇家御賜的東西啊,他這輩子恐怕也沒有這樣的福分。再看向木輕舟的時候,眼神更是掩飾不住的敬意。
龍崗玉牌,光聽這名字就很大氣。聽那侍衛的意思,似乎比那郡主還要高几分。
與有榮焉,方正腦海裏突然就冒出了這麼個字眼。
木輕舟將玉牌塞進了衣服領子裏,這纔出了布簾子回到了前面,方淼淼已經在等着了,見她出來,立刻笑盈盈的行了一禮,這一次她沒有戴着帽檐,只是戴了薄薄的面紗,一雙眸子泛着溫柔的笑意。
“木大夫果然是妙手回春,我這身子比前兩日不知輕鬆了多少倍,今日得空,還請木大夫再幫我行一次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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