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一切皆爲惡
木輕舟凝眉低吟了一聲,秦靖禹立刻上前查看,見她已然轉醒,那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香香,還有哪裏不舒服?”
秦靖禹柔聲問道。
木輕舟掙扎着想坐起來,秦靖禹忙將人扶起來靠在軟枕上。
“不是答應過我,做事不逞強的嗎?爲何還要如此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秦靖禹是真的心疼難受,他如何不懂木輕舟這麼拼命的原因,可就是因爲知道,纔會更加心疼。
“沒事,就是身體還沒恢復,又耗費大量心神纔會如此疲憊,放心吧,養一段時間便好了。”
木輕舟衝秦靖禹笑笑。
“對了,況殤怎麼樣了?誰守在哪裏?切不可再出事了,否則我真的沒辦法了。”
秦靖禹握住她的小手,“放心,秦巢派了影衛進去,就算是我也殺不了況殤。”
“如此便好。”
木輕舟輕輕吁了口氣,人這才懶懶的靠在了軟枕上。
“其實況殤的情況很糟糕,如果不是他體內有紫雀之心這種毒,怕是早就死了。即便這樣,我也救不了他。他可能活不過半年,這半年內,身體也很差,別說上戰場,連正常人都算不上。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如果是況殤,他會不會更願意選擇死去。”
秦靖禹搖了搖頭,“不,若是我,我會查出真相再去死,否則,太憋屈。”
木輕舟看向秦靖禹,笑了笑,“你之前說那羣人是衝我來的,我現在幾乎可以確定,他們是衝我和紫雀之心來的,他們似乎在試探什麼,試探我能不能掌握紫雀之心,還是能治療紫雀之心,這一點我不知道。可是梟組織的人如果知道我在治療紫雀之心,甚至有些效果,他們應該會直接殺人才對,這樣就能永絕後患,爲什麼還要試探我?他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這纔是木輕舟覺得心焦的地方。
秦靖禹擡手點在她的眉心,“好了,別想了,無論他們想知道什麼,主動權都在你的手裏不是嗎?”
木輕舟嘆了口氣。
秦靖禹道,“這幾日你留在錦元殿吧,我從秦巢身邊要個人過來守着錦元殿。”
“你要去查什麼?”
木輕舟急切問道。
“玉統領說他在況殤出事的時候聽到了絲竹之聲,猜測是此聲迷惑了心智讓他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在昭陽殿外,原本玉統領只是來求助尋你過去給況殤診病的,可卻突然暴走,這兩次的異常絕不是巧合,所以我要把人找出來。”
“水幺幺當時可在昭陽殿內?”木輕舟問道。
秦靖禹點了點頭,“你懷疑是她?可玉統領並沒有見到此人,她在內殿,怎麼可能隔着這麼遠影響一個人的心智,還是單獨影響。”
木輕舟知道,一個人的媚骨如果是天生的,她對人的魅惑可以達到一種極爲精準的程度,可那也需要見到這個人才行,決不能沒有見到就迷惑。
“你說的沒錯,定然有什麼東西被我們忽略了。”
木輕舟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秦靖禹擡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乖,不要想了,這些事交給我,好不好?”
木輕舟知道多思無益,便點了點頭。
秦靖禹很快出去又很快回來,告訴木輕舟,錦元殿多了個影衛叫阿飛,阿飛不曾露面,不過,秦巢身邊的影衛,自然都是絕頂高手。
秦靖禹這才放心,匆匆離開。
已經到了晚膳時間,秦靖禹沒來得及喫,卻讓小甲小乙單獨給木輕舟準備了不少補氣血的東西。
木輕舟知道自己的情況,強逼着自己多吃了一些,喫完正躺在庭院內休息,秦靖天竟然來了。
這裏是皇宮,太子來,誰也不能攔着。
小甲小乙一臉警惕的站在木輕舟身邊,反倒是秦靖天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怎麼?舟舟怕我對你做什麼嗎?”
木輕舟無奈,只能起身在小甲小乙的攙扶下衝秦靖天行了一禮。
秦靖天看着她的臉色極差,倒也沒說什麼,讓她坐下說話。
“不知太子殿下尋我何事?”
木輕舟不願與他周旋,直接開口道。
秦靖天笑了一下,“本宮不能是來探病的嗎?”
“多謝殿下掛念,我一切都好。”
“這是攆我走的意思?”
小甲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明知故問。”
秦靖天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木輕舟身上。
“我原以爲,能見識到舟舟能耐的也只有我與阿靖,沒想到舟舟的本事遠比我想的要大。”
“殿下有話就直說!”
木輕舟皺眉打斷。
秦靖天也不鬧情緒,依舊笑的極爲親和。
“我竟不知,原來舟舟跟新晉的木子霖木副將關係匪淺。”
木輕舟微微皺眉,當時秦靖禹跟她提到木子霖的時候,她還晃神了好一會兒。
不過當時秦靖禹正在憂心況殤的事情,木輕舟也沒有多做解釋,以免因爲過去的事情耽誤秦靖禹的正事。
後來又出了狀況,木輕舟更不願多言。
秦靖天怎麼會知道,難道是木子霖說的?
木輕舟對木子霖不能說多麼瞭解,不過,他應該不是多嘴挑事之人。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
“怎麼?舟舟不承認?本宮瞧着他那雙眼睛快要貼在你身上了,若說你們沒有關係,誰會信。”
秦靖天悠悠道,“你們都姓木,我初始還以爲你們是本家,後來卻發現不對,他看你的眼神不對,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不是兄妹應有的眼神。舟舟,你還真的是阿靖的賢內助,如此輕鬆的便拉攏了武將新貴木子霖,如今況殤昏迷,蕭軍澈已死,白鶴早就明確表示站在阿靖這邊,三大軍侯已經不成威脅,阿靖這是着急要拉一個自己的人上軍侯之位啊。”
木輕舟以前只覺得秦靖天有些可憐,現在卻對他提不起半點的好感。
“朝局之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若不是你今日強行拉我入局,我又豈會有這諸多煩惱。怕是今日早就出宮回了藥鋪。”
秦靖天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沉吟片刻道,“木輕舟,你要相信,這世間除了我,旁人都會棄你如敝履,他們現在對你千依百順,不過是在利用你,等你變得毫無價值,或者等他們達到目的之後,你便只有被拋棄的份。你救過我,我想給你一個不同的選擇,無論你怎麼看我,我做着一切,都是想你看清什麼爲真什麼爲假。信秦靖禹,你會後悔的。”
他說完沒再糾纏,轉身走了。
小甲小乙氣的肺都要炸了,“這太子殿下當真是有病,他怎麼看誰都是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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