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奇怪的荷包
以前她聽爹爹說過,這世間有一種人,看什麼都是惡的。別人說的話,做的事,無論目的是什麼,在他的心裏眼裏,那都是帶着惡意滿滿。
這種人不是天生便是如此,而是特別敏,感的性格卻又見識到這世間的黑暗,纔會變成這般模樣。
當時木輕舟有些好些,爹爹爲何會突然感慨這件事情。
他只是搖搖頭,說遇到了一個故人,害人害己,最終葬送在大火之中。
再多,爹爹便不說了。
木輕舟想着秦靖天這個人,若當真是個壞人,又怎麼會讓秦靖禹記着他的好,難道真的是見到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木輕舟想着找機會再問問秦靖禹。
這幾日,木輕舟乖乖的在錦元殿養着身體,本來沉寂無人問津的宮殿,卻突然變得門庭若市,夏國的正使,新晉的貴人水幺幺,淑妃,還有常來回稟況殤情況的李克忠。
木輕舟想好好休息也沒有機會。
這一日,夏國的正使又來了,木輕舟知道他叫風四海。
“風大人不是要回國了嗎?怎地又有時間過來?”
木輕舟很是無奈,但是對方是使臣,秦巢都不好拂了面子的人,她哪裏敢真的拒之門外。
雖然秦靖禹說過,不必理會,不過,木輕舟卻不想惹事。
風四海嫺熟的坐在椅子上喝了茶,一臉的不捨,“木大夫,不知他日是否又機會,邀請姑娘去夏國一遊!”
這不是風四海第一次說這種話,木輕舟也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堅持。
只能道,“此事再議,若是當真過去,定會前往拜訪風大人。”
風四海很是開心,從懷裏摸出一個荷包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我家娘子爲了親手縫製的,我從不離身,他日姑娘若來了夏國,以此爲信物,我風府,定會大敞庭院,迎接姑娘。”
木輕舟很是尷尬,這東西太過私密,若不是看對方神情坦然,目光清明,沒有任何齷齪的心思,怕是小甲小乙早就過去揍人了。
“既然是的大人的娘子親手縫製,我怎麼能要,大人還是收回去吧,若是我前往夏國,定會寫拜帖的。”
風四海卻很堅持,好像木輕舟受了之後就是答應了他的邀約,將來定會去夏國一般。
爲此他還將荷包往木輕舟那邊推了推。
木輕舟正要推拒,眼光掃過去卻忽然定住了。
她伸手將荷包拿到手中,輕輕撫摸着上面的並蒂蓮花,目光卻落在荷包的繩結上。
這扣結的方式跟鬼醫畫的那張圖裏的扣結一模一樣。
“夫人的手真巧,這蓮花繡的栩栩如生。”
風四海提到自家娘子,一臉的甜蜜幸福,滔滔不絕的說了好半天。
木輕舟很認真的聽着,偶爾會插一句半句,似乎很感興趣。
風四海說了好一會兒,下人來催才離開,離開之前他再三邀請木輕舟一定要去夏國一趟。
木輕舟笑着點頭應允,風四海走的時候很是開心。
木輕舟看着手裏的荷包沒說話。
“小甲小乙,我餓了!”
“姑娘,我們現在就去準備,你切在院子裏待一會。”
兩個人說完就匆匆去了錦元殿的小廚房。
木輕舟將阿飛叫了出來。
阿飛是個男人,除此之外,木輕舟什麼也不知道。
他捂得很嚴實,這種天氣,木輕舟懷疑他難道不熱嗎?
“你能帶我出宮一趟嗎?我想去一趟驛站,在他們離開之前看看。”
阿飛站在幾步開外,輕輕搖了搖頭。
“不能嗎?”木輕舟嘆了口氣,“不是說都聽我的嗎?”
“影衛出宮,是死罪!”
阿飛開口,聲音聽上去年齡不大,有一種冷冽的味道。
“皇上準你過來,可有交代什麼話?”
“你活,我活!”
木輕舟一怔,有些意外。
他原以爲這話只有秦靖禹會說。
“你如果我以死相逼,你是可以帶我出去的對嗎?”
阿飛沒說話,低垂着頭,連眼神都看不懂。
“那你現在,能帶我去了嗎?”
木輕舟手裏多了一根銀針,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在我面前自殺是不可能的。”
阿飛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像極了秦池。
木輕舟道,“要試試嗎?”
阿飛再次沉默。
木輕舟又道,“如果皇上要殺你,那我讓阿靖把你要過來,你換了主子,便不用死了,可好?”
阿飛又沉默了許久,竟是問道,“俸祿幾何?”
木輕舟怔住,影衛不都是死士嗎?怎麼這麼容易就說通了。
她的疑惑,阿飛似乎早就料到,直接開口道,“皇上不是讓我臨時來幫忙的,他把我賜給了你。”
木輕舟這次直接呆住,她完全不懂秦巢的意思。
爲什麼會把一個影衛賜給自己,按照秦靖禹說的,影衛是專門保護皇上的,人數很少,甄選的條件更是極爲苛刻,有些人是從祖輩手裏接過的刀,以阿飛的年齡怕就是承繼祖業成了影衛。
那是來保護自己的,還是裏監視自己的?
木輕舟心裏有些慌,疑惑道,“既然如此,剛剛我問你,你爲何不答應?”
“皇上交代,你不提,我不必說!”
“提什麼?出宮的事?還是讓皇上把你賜給禹王的事?”
“出外勤,加錢,十兩,我帶你去。”
阿飛轉移了話題,黑色的袍子下伸出一隻白淨的手。
木輕舟從身上摸出錢袋扒拉出十兩銀子放在了桌上,她還沒眨眼,銀子就沒了。
木輕舟驚奇的看向阿飛,阿飛道,“走吧,馬車在外面。”
木輕舟愣住,阿飛又道,“禹王殿下交代,用輕功不好,坐馬車舒服。”
“你是說秦靖禹知道我會出門?”
阿飛沒有回話,一道殘影閃過,人已經在門外,隨即聽到了馬匹踢答的聲音。
小甲小乙也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姑娘,還瞞着我們!”
他們兩個幽怨的看着木輕舟,讓木輕舟有點心虛。
“我只是怕麻煩。”
她尷尬解釋,小乙將手裏的披風仔細的給木輕舟披好。
“殿下交代過,姑娘想去哪裏都可以,想做什麼也不必跟我們解釋,但是人必須跟着。所以姑娘,你不想我們因爲失職被殿下砍了腦袋,以後莫要再生出這般心思。”
木輕舟無奈道,“秦靖禹會砍了你們?我怎麼從未瞧見他砍自己人的腦袋?”
小甲樂道,“姑娘,你是想看看那風四海的娘子長得什麼樣子嗎?我瞧你今日問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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