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高衙內好婦人
薔薇露亦是一種藥，具有溫中行氣，治胸悶鬱氣，還能消渴。
宮中那位就曾溫柔的對她過，她就如薔薇那般婉約又豔麗，香氣四溢，如酒一般醇香，如花露一般晶瑩，讓他迷醉。
她也是他的解藥，一見到她，便秀色可餐，讓他鬱氣盡散。
可是，所有的一切，也都只是甜言蜜語。
無論她有多美，她的庭園開滿了鮮花有多香，有多浪漫，但她卻還是孤孤單單的，一年四季都只是在空等，辜負了美好的時光。
她其實也明白，她只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又怎能登上那大雅之堂？
不管怎麼樣，黃信現在所的詩詞，還真的讓趙元奴覺得是自己的真實寫照。
“謝謝黃公子的賜詩，元奴很喜歡呢。你此是一首曲詞？那元奴就勉爲其難，就試着彈唱一下這首詞，如果唱得不好，還請黃公子和諸位大人莫見笑。”
趙元奴深深的看了黃信一眼，便讓侍女把她的琴給搬到了雅間這間的空處，對衆人道。
“哈哈，黃信老弟的詞，元奴姐的曲。這是新詞新曲，這可是作之合，我等正好一飽耳福。”宇文虛中爽朗的笑道。
黃信暗汗，什麼新詞新曲作之合？你咋不新郎新娘作之合呢？
不過，黃信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道：“元奴姐儘管彈唱，其實，什麼的詞、曲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聽到元奴姐你那有如一般的聲音就足可以讓人足慰平生了。”
“咦？黃信老弟，你果然懂，元奴姐最讓人稱道的是她的嗓音，那的確可堪稱繞樑之音，別聽她唱曲了，就是能有機會聽元奴話，這也讓人感到神清氣爽啊。”
“是極是極，現在被你們一，我也頓悟了，爲何我每晚總要到樊樓來聽聽元奴姐你的演唱？原來，我其實就是爲了聽元奴姐的聲音來的。這起來，還真的一不聽，我就有些失落，一整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沒有做。”許份這會一臉憨厚我很老實的樣子道。
“噗……”
“哈哈……”
其餘幾人一個個的也都有些忍俊不禁。
黃信無語的給了許份一個白眼，這些傢伙，平時自己不敢約趙元奴，現在借自己把趙元奴請來了，這一個個就顯得特別的活躍，奉承討好，巴不得被趙元奴看上，成爲她的入幕之賓。
但話，趙元奴的嗓音真的很好聽，如果是在後世，她就憑她那特別清澈好聽的嗓音，也都能成爲後級的歌星。
她自然也見慣了男人們對她的各種討好奉承，甜言蜜語她也的確是聽多了，免疫了。
她給衆人施了施禮，坐到了琴前，然後叮咚叮唚彈奏了起來。
她的確也精於琴道，這臨時彈了一首新曲，再配合着黃信的曲詞，唱了出來後，也真的讓人覺得非常的動聽，讓衆人聽得搖頭晃腦，一臉沉迷的樣子。
只是黃信其實並不太懂得欣賞，因爲他聽慣了後世的流行音樂，對於這種古典的樂曲以及唱腔真的很難欣賞得來。倒是在心裏想着，這趙元奴的聲線如此好聽，不知道讓她唱那些流行音樂會有多好聽？另外，如果是在那事兒的時候，不知道她的聲音又會是一種如何的誘人？
黃信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卻讓暗暗觀察黃信的趙元奴有些不悅，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想着，莫非自己所彈奏演唱的不好聽？這傢伙居然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
一會，她便唱完了這一首曲。
宇文虛中等人，自然是一陣的稱讚。
這好聽的話也都讓他們完了，黃信只好閉嘴。
“太短了，聽不夠啊。元奴姐，不如再唱一首？”宇文虛中饞着臉道。
“奴家的規矩就只唱一首呢。不過，早前黃信公子不是他爲大名府翠雲樓的那位叫李瓶兒的姐作了一首詩嗎？元奴很是好奇呢，只要黃信公主能出來讓大家分享一下，那元奴就破例再唱一首，如何？”
趙元奴有少許俏皮的看着黃信道。
“哎呀，元奴姐不提起我等還真的忘了呢。黃信老弟，你懂的，趕緊出來。”許份一拍額頭，對黃信嚷道。
“對對，還真的差點忘了。”
“一首詩詞而已，不至於一直掂記着吧？”黃信攤手道。
“你就不吧。不然，我等纏着你，讓你晚上請我等來樊樓聽元奴姐唱曲。”宇文虛中威脅着道。
“好吧。”黃信苦笑着便要把那首詩詞出來。
“黃都監，不好了！”
這時，一個親兵神色有些緊張的闖了進來道。
“嗯？發生了什麼事？”黃信見狀趕緊問道。
“是……”這個親兵見這雅間內這麼多人，趕緊走到了黃信的身旁，低聲在黃信耳邊了幾句。
黃信聽後，臉色一沉，便站了起來道：“各位大人、兄臺，元奴姐，我有事急着去處理。就不多待了。嗯，那個……”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還休。欲還休，卻道涼好個秋!”
“此詩便是我送給大名府翠雲樓李瓶兒的那首詩。你們繼續高樂，我黃信就先告辭了。”
黃信完，便匆匆帶着親兵離開。
雅間內的衆人，也都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同時，也被黃信的這首詩詞震驚，他們覺得，這首詩詞要比給趙元奴的那首更好一些。
“黃信老弟可能是遇上什麼的麻煩事了，來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宇文虛中倒是一個熱心腸的人，衝外面的侍從道。
“稟大人，剛纔黃都監的侍從跟門外的那兩個侍從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點。好像是黃都監的妻妾被高衙內在樊樓之外攔住了。”
“什麼？是高衙內這個紈絝？那就壞事了。”
許份一聽，臉色一變，先道。
“管他什麼的高衙內、矮衙內的，走，咱們去看看，免得黃信老弟喫虧。”宇文虛中道。
“慢！宇文兄，你瘋了？高衙內的事你去插什麼手？不要命了？”王黼卻攔住了宇文虛鄭
“王兄，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怕了那高衙內不成？”宇文虛中不悅的道。
“宇文兄，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高衙內可是太尉高俅之子，他原本就是一個地痞潑皮，行事驕縱，飛橫跋扈，無惡不作，平時也沒少幹欺男霸女的事。偏偏太尉高俅又極其護短，龐溺着他。高衙內於是更加有持無恐，常常帶着一羣潑皮打手，身邊還有殿帥府白虎節堂的高手護着他，讓他在京城橫行無忌，你去招惹他，有理也不清，挨他一頓打那只是事，心他直接打殺了你。”
“他敢！”
“了這並非敢不敢的問題，那高衙內根本不會跟你講道理，他要做什麼，你敢跳出去多一句，他就命人一通打。最重要的，就是如今官家寵信太尉高俅，他如果向官家進饞言，你丟官事，心別連累了家人老。沒了官身，那太尉高俅隨時可命白虎節堂的禁軍把你抓進牢獄。”
“可惡！京城居然還能容得下這樣的人！”
宇文虛中不禁憤憤的罵了一句。
許份和其餘熱亦都一臉憤慨，可沒有多什麼。
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
就算是剛正嚴明的梅執禮，這時候雖有憤怒，可卻也無可奈何。
在大勢之下，其實他們也做不了什麼。
高俅和蔡京狼狽爲奸，在京城權勢滔，他們就算是有心也無力。
身在體制之中，就需得要依規矩辦事，得罪了高俅和蔡京，他們誰也都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
那可是動輒就是掉腦袋連累一家的事。
就算他們是文人，是士大夫，刑不上士大夫，不會殺他們。可卻可以削他們的官，可以抄他們的家，男的發配流放女的充入官樓爲奴。
不是誰也都有能力爲一些不平之事鳴不平的。
高衙內在京城橫行也不是一半的事了，他卻還一直活得好好的，依然還在作威作福，誰敢觸他的黴頭？
要不然，王進就不會被逼走，後來林沖娘子被高衙內逼死，還有後來的徐寧也遭受到陷害。這些種種，朝廷中有誰能爲他們出頭鳴不平？
明折保身，這是爲官者必需要懂得的一個道理，否則，就真的把自己也都搭了進去。
其實他們跟黃信也真的就是萍水相逢，剛剛認識，這個時候，明知道後果會如何，他們也真的未必可以做得到爲黃信仗義執言，做不到不顧自身安危而幫助黃信化解一些危機、麻煩。
路見不平一聲吼，仗義每多屠狗輩。
所以，黃信也沒有打算要靠這剛認識的幾個朝廷的官爲自己出頭解決麻煩。
也就沒有跟他們多什麼。
雅間內，趙元奴這時幽幽一嘆道：“各位大人，高衙內奴家也知道，他平時來樊樓也屢有對奴家出言不遜，極其粗鄙。幸好他不敢在樊樓鬧事，不然奴家也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遇上高衙內作惡，那就只能看黃公子的造化了，我等……怕也真的是愛莫能助。”
“不就是幾個妻妾，如果黃都監懂事的話……只要捨得，我想那就應該沒事了。依我看，黃都監本就不應該攜妻妾來此樊樓，這不就是平白招禍麼？”王黼搖頭道：“黃都監太年輕了，不懂世間險惡，就有如財不露帛，孩童棒金過市，又有如美人如玉，懷璧其罪，福禍自招也。”
“王大人，怎麼能這樣的話？”宇文虛中眉頭一皺，看了王黼一眼，心有不喜。
“各位大人，奴家再爲你們獻唱一曲吧，但願黃信公子吉人相。”趙元奴打圓場道。
“對，咱們繼續高樂！”王黼沒有再多，坐了下去，端起酒杯道。
“沒心情了，許兄，梅兄，各位，咱就先告辭了。”
“我也沒心情了。宇文兄，一起吧。”梅執禮也道。
“我……”許份也想要離開。
“許兄，你可不能走，你走了，一會誰結賬呢？嘿嘿，來來，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我敬你一杯。”王黼卻拉住了許份道。
……
孟玉樓等女品嚐了樊樓的酒菜之後，的確很美味，雖然是貴零，她們也都覺得物有所值。慕容婉儀自然不願意再留在雅間內等黃信了，黃信又不是她的什麼人，爲何要等她？
她其實也不懂孟玉樓是如何能接受得了黃信那傢伙的花心，一起陪着出來玩的，結果這中途跑去跟別人風花雪月。她想想都有點替孟玉樓不值。
於是她就建議先離開。
當然，她對京城還是比較熟悉的，知道有幾處地方夜景不錯，比如一些湖邊，一些河邊。這到了夜晚，那些湖中的畫船以及河邊的畫船，無論是岸邊或是畫船也都點起燈火，這燈火相映，讓湖或河也都美如畫，非常好看，且那些地方也都是一些非常熱鬧的所在。
在慕容宛儀的勸之下，孟玉樓就動了心，於是就一起結了賬離開。
不想，這才離開樊樓，就迎面碰上了高衙內這一行人。
慕容婉儀本身就是一個香國色的美人兒，而孟玉樓同樣也是一個妸娜多姿，容貌出衆，風韻迷饒少婦人。
外加龐春梅、蘭香、鸞以及慕容婉儀的侍女，這些婢也都是一個比一個嬌俏。
她們一起鶯鶯燕燕的走在街上，這回頭率的確就是百分百。
像高衙內那樣的色胚，這一眼看到了這麼多漂亮的女子，他的雙眼還不放光？
當然，這傢伙還真的有點特殊的嗜好，不好少女偏好御姐，特愛人婦。
慕容婉儀雖然漂亮，可是他的眼裏就只有孟玉樓。
於是，他就不由自主的，一臉癡迷的攔住了衆女的去路。
跟着不是針對孟玉樓的種種言語不遜了。
他非要逼着孟玉樓陪他再進樊樓飲酒作樂。
慕容婉儀不知高衙內，見他如此無禮，氣得就給了高衙內一個耳光。
結果，雙方就發生了衝突，要不是慕容婉儀有護衛，黃信也留下了親兵，她們幾女怕也都被高衙內直接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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