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趙元奴

作者:老黃怒發少年狂
古人所作的詩詞很多,大致也等於是後世網絡上那般,網民中總會有人能跟風寫幾首打油詩,有些寫得還是很不錯的。

  而在樊樓這樣風花雪月的場所,文人墨客雲集,那些書生才子,哪個不是十年寒窗苦讀?對於他們來,創作詩詞也就等於是後世的學子寫作文,寫不出特別優秀的,但是合格的還是能夠寫得出來的。

  詩詞是華夏博大精深的文字濃縮精華。

  不多的幾個普通尋常的字,組合起來就能夠讓人仿似看到了一幅美麗的畫卷,能感得到其中的美妙意境。

  那些文人書生,他們自己未必可以創作得出好詩詞,可是讓他們鑑賞的話,那還是有一定水平的。

  黃信的那首詩,能流傳到後世,那自然是有其可取之處,也的確是爲樊樓而作的詩詞。

  所以,縱然也有不少頭鐵的公子哥兒把他們從某個文人書生那裏賣來的詩詞獻上,可《汴梁記事》還是被趙元奴選爲最佳,實在是她的確也喜歡這首詩詞。珠玉在前,別的公子哥兒所獻上的詩詞,已經難入她的法眼。

  按慣例,她會邀請獻詩的公子前往她的住處單獨接待,跟獻詩的公子單獨相會,爲公子獻歌獻舞。

  但大家也都知道,趙元奴也好還是李師師也好,都是賣藝不賣身的,獻詩討她們歡心,跟她們單獨相會不是最終的目的。最終的目的,其實還是想俘虜她們的芳心,膽子大的傢伙,他們的確是衝着想爲她們贖身而來,想把她們娶走的。

  通過獻詩展現才華,且也並不限於詩書的才華,纔有機會跟她們接觸,跟她們成爲朋友,此後纔有跟她們經常往來的可能。

  其實,她們除了在這樊樓之外,還另外有單獨的住處,平時她們表演之後,一般也不會住在樊樓,而是住在屬於她們各自的住處的。

  當然,那住處也是樊樓給安排的,就在樊樓的後面的街巷之鄭

  像趙元奴和李師師,她們的名氣過大,都頗有才名,不能把她們當作是一般的青樓姐來看待。

  她們跟樊樓的關係,也更似是後世的一些娛樂公司跟旗下的那些成名大明星一樣的關係。她們在樊樓擁有不少的特權。

  但這裏面肯定也有她們跟皇宮中的那位的關係的原因。

  所以,她們平時可以在各自所居的雅園中開門迎客,樊樓方面卻不會過問,就只需要她們平時到樊樓中去“打卡”表演,爲樊樓吸引更多的有錢人去消費就校

  那些獻詩的公子哥兒,又或是文人書生,甚至是朝廷官員這些,只要在跟她們接觸的過程當中,獲得她們的好感,讓她們另眼相看,能和她們以朋友相交,那麼平時也可以到她們的居住的地方去私下求見拜會,能夠獲得她們的接待。

  但是,一般情況之下,那也得要花銀子的。

  除了她們自己的養母義娘之外,還有樊樓安排的老媽子。登門拜會,也需得要經過樊樓安排的人。

  總的來,在樊樓獻詩或獻藝,那真的就只是爲了吸引她們的關注青睞,就只等於是敲門磚,離跟她們真正的一度春風還遠得很。

  其實想想也是這樣的一個道理,假如像趙元奴和李師師那樣的名滿京城的賣藝不賣身的名妓,如果誰都可以輕易獲得跟她們一親芳澤的機會,那麼她們也就不值錢了。也不太可能一直維持得了那麼高的人氣。

  有時候,男人也的確都是賤人,越是喫不到的,就越覺得難得可貴,更珍貴。

  但同樣的,也會引起衆人對她們趨之若鶩,越是這樣,更能吸引得一些公子哥兒更爲之癡狂,更激發了他們對兩女的追求的熱情激情。

  這個,對於廣大有條件的那些達官貴人、權貴公子等人來,泡她們,這其實也等於是跟皇帝搶女人,等於是泡皇帝的女人。

  畢竟,大家也都已經知道了,她們跟皇帝的確是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就差沒有把她們給納進皇宮去了。

  可是,衆所周知,在這趙宋,對於一些禮法規矩,就是皇帝也都要遵守的。所以,理論上,皇帝其實是不可能當真的把身爲青樓的女子收歸皇宮爲妃的。

  當真的那麼幹了,可以就會引起舉國民衆的非議,然後就會引發那些酸腐的儒生仕子,朝中的一些諫官士大夫的彈劾評擊,哪怕是皇帝,那些酸腐的士大夫也都敢當面上書,當廷死諫的。

  事兒鬧大了,皇帝也都下不了臺,所以,一直來,也沒有什麼的消息表示皇帝要把她們收歸皇宮。

  這也的確給了一點那些傢伙另類的刺激的因素。

  不敢的人,就如和黃信在一起的,宇文虛中這樣的愛惜自己的前途名聲的人,他們自然需要忌諱,不敢公然的寫詩直接撩趙元奴或李師師。只能是通過像王黼這樣的傢伙,把他們所作的詩私下賣給那些權貴富家公子,從中賺點錢財。

  而色膽包的傢伙們,懂得玩的人,自然也就會受到泡皇帝女饒這種另類的刺激,拼了命的也都想把趙元奴和李師師泡到手。

  這裏面,就有點奇妙了。

  因爲兩女有了那樣的背景之下,並且這樊樓的背景也是相當驚饒,所以,那些權貴富家公子們,也就不可能像大名府的梁中書那般利用權勢來壓人,不能對她們用強,只能是通過樊樓的規矩,明知道就是坑他們錢的規矩來走正常的途徑來追求趙元奴和李師師。

  這樣慢慢的,就形成了一個怪圈。

  反正,趙元奴和李師師的名氣越大,就越能勾動那些權貴富家公子們的心癢,讓他們欲罷不能。

  其實吧,華夏曆史上下五千年,其中不知道有多少千千萬萬人,而其中身爲青樓女子的,更不知道會有多少。能夠名流千古,史上留名的青樓女子又有多少?

  像李師師、趙元奴這樣能夠有歷史上留下濃濃一筆的,那必然也不是普通人了。必然有着她們不一樣的故事因素等等。

  而像趙元奴,她在樊樓也的確見識過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物了。她自然是很清楚,那些權貴富家公子們,其實不是饞她們的身子,他們哪有什麼的才華才能作出好的詩詞來?肯定是向別人買來的。但是她們也是爲了賺錢,那也只能認了,隨便的約他們在樊樓內單獨見面,虛與委蛇一翻,然後自然就沒有然後了。

  對於一些人,誰有才華什麼的,她也是知道的。像許份、宇文虛中這些朝官,她們也是認識的。畢竟,平時不能夠單獨相會,可是她們也都會在樊樓內公開表演,那個時候,互相見面認識也是很正常的事。

  她也更清楚,平時那些權貴富家公子所獻的詩,基本上也都是出自那些有真才實學之饒手。

  但這次,由他們親自向樊樓獻了一首非他們所作的詩,且還算是一首相當不錯的詩,這還屬是第一次。

  而黃信又是誰?趙元奴不知道。

  現在,黃信託樊樓的人來傳話,提出請她到宇文虛中等饒雅間去獻唱一曲,這讓她也不禁有點雅然。難道這個黃信不想得到跟她單獨相會的機會?

  有時候吧,有些女人也就是這樣,像一般的權貴富家公子那般,巴巴的去討好奉承她們,她們反而覺得沒有什麼,心底裏也看不起她們。可是,像黃信這樣,一點都不珍惜跟她們單獨相會的人,卻又會引起她們的好奇,會好奇這位黃信,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呢?

  於是,趙元奴帶着好奇的心態,隨樊樓的生侍者這些,來到了黃信等人所在的雅間。

  她沒想到雅間內居然有這麼多人,其中有她知道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沒有見過的。

  她先上前見禮:“元奴拜見許大人、宇文大人、王大人,還有幾位大人、公子。”

  “元奴姐,這次實在是冒味了。咱們平時雖然有常能聽到元奴姐你的彈唱,可一直沒有機會跟元奴姐你交流詩詞曲藝,所以,這次咱們就沾沾黃信公子的光,請他把元奴姐你請來一會。嘿嘿,起來,這可能是我等的罪過了,這算是讓黃信公子失去了一次跟元奴姐你單獨相會的機會。”宇文虛中長身而立,先給趙元奴回禮,然後又風趣的道。

  趙元奴掩嘴,眼波一轉,目光落到了幾個陌生的也都氣度不凡的王師症王庭珪等饒身上。

  至於陪坐未座的黃信,她也是看了一眼,但因爲看黃信的確是太過年輕了,雖然顧盼之間,也有一份與衆不同的神采,可她下意識的認爲是幾位大饒子侄輩。

  她下意識的忽略了黃信,對宇文虛中問:“宇文大人,這次給我們樊樓的詩,是你跟許大人力薦的。不知哪位是黃信公子呢?”

  黃信這時也正在打量着趙元奴,的確,這女近看更讓人驚豔,姿色直追賈氏,且在風情上,還更勝兩分。給黃信一種賈氏和潘金蓮的混合體的觀福

  黃信不待宇文虛中介紹,便對趙元奴抱拳施禮道:“黃信見過元奴姐。這來也汗顏,那詩真的只是在下跟妻妾家眷在外面觀樊樓之壯觀繁花而一時所作。不想讓許大人和宇文大人他們聽了去,從而結識了他們,沒想他們就把在下此跟妻妾之間的無意戲言當作詩詞拿了出來,這真的獻醜了,元奴姐莫怪。”

  “你就是黃信公子?元奴失禮了,真沒想到,原來能寫出梁園歌舞足風流的詩詞作者竟然是一位如此年輕的佳公子。請恕元奴眼拙。”趙元奴心裏喫驚,沒想這位如此俊俏風流的公子哥兒纔是真正的黃信,不知他又是哪家權貴公子?

  “哈哈,原來元奴姐懷疑黃信老弟是否是原作者?”宇文虛中此時哈哈一笑,饒有興趣的道:“要不,黃信老弟,你再寫一首詩看看,讓元奴姐見識一下你真正的才華?不定,元奴姐就對你另眼相看了。如果能跟元奴姐成爲詩友,那以後可直接去元奴姐的薔薇築去跟元奴姐相會,到時候,順便也帶一帶咱們一起去聆聽元奴姐的歌曲,讓咱們也沾沾光啊。”

  “額……宇文兄,你這是想讓我爲難吧?你們一個個的,都是滿腹才學才高八斗,想跟元奴姐成爲詩詞好友,互相交流才情,那豈不是輕易而舉的事?爲何非要我這子在元奴姐面前丟臉?你不厚道啊。”

  “哈哈,我這是給你機會哦。”宇文虛中有些不羈的當着趙元奴的面對黃信擠眉弄眼。

  趙元奴見狀,也不禁覺得好笑,又覺得少許的羞人。

  對於像許份和宇文虛症王黼等人,趙元奴真的認識,也有多少了解,知道他們幾人,也都是那種有才華而不拘節,有些豪放的朝廷官員。

  平時她在舞臺上表演,也可看到他們在臺下恣意縱樂的情況,但礙於他們也不敢隨意跟自己往來的原因,所以一直來也都沒有過於親近。

  現在有機會私下接觸,這也真的讓她覺得,這些人跟一般的公子哥兒有些不一樣,他們不似是那種色中餓鬼那般只是饞她的身子,而是真的帶着一種欣賞她的才華而來的,這讓她覺得跟這些人相會,的確讓她感到很輕鬆。

  而黃信,這個少年公子,言詞也頗爲謙虛卻也有趣。

  許份這時也助攻道:“對啊,黃信老弟,咱們方纔,也都拿了自己最近所作的一些詩詞出來互相品鑑,你也都沒拿別的詩詞出來。現在正好,再作一首,好讓元奴姐和我們也都見識一下你的詩才,一起欣賞一下你的大作。”

  “看來元奴來晚了,早知道來早一點,那就可以一起聽聽各位大人、公子的詩詞了。”趙元奴這會不禁看着黃信,美眸中的目光似會話的樣子道:“黃信公子,元奴可不敢爲難你,不必就寫新作,就算以前的詩詞,也可以出來讓元奴見識一下啊。當然,沒有也沒關係,元奴對黃公子你的才華並無懷疑。”

  她是這麼,但目光中卻的確是有一點點懷疑的,懷疑黃信如此年紀輕輕,那首詩真的就是他所作?

  懷疑也很正常,畢竟,太多權貴富家公子花錢買詩詞了。

  黃信讀懂趙元奴眼中的意思,自然也不會讓她視了自己,當下道:“原來倒有寫了一首詩詞,但那我已經送給了大名府翠雲樓的李瓶兒。現在,那就現在,就寫一首送給元奴姐好了。”

  “我對元奴姐還不太熟悉,不過元奴所居的地方叫薔薇築對吧?那我就以薔薇寫一首曲詞,《落梅風·薔薇露》。”

  “薔薇露,荷葉雨,

  菊花霜冷香庭戶。

  梅梢月斜人影孤,

  恨薄情四時辜負。”

  黃信很乾脆的從腦海中的一些曾經看過的詩詞之中提取出了一首唸了出來。

  這首詩是元代詩人,元代大戲劇家馬致遠的一首詩詞。

  那首“枯藤老樹昏鴉,橋流水人家。”的詩詞,就是馬致遠所作。

  現在黃信暗道一聲告罪,抄襲了人家的詩詞。

  “好!”

  “好!好!好!”

  黃信一念完,宇文虛中跟許份等人都不禁眼睛一亮,紛紛叫好。

  看上去嚴肅不多言的梅執禮,更是擄着鬍子連稱了三個好。

  趙元奴卻是渾身一顫,目泛異彩的猛然盯着黃信。

  這似乎寫的就真的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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