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忘恩負義

作者:姑蘇羨
第三百零九章忘恩負義

  這事兒就有些嚇人了。

  要說這親戚之間,也有不親厚,甚至是多少年都不往來的。

  何況表親這種關係,本來就是可近可遠。

  似吳渭那樣,早就父母雙亡的,即便他父親生前給他留下那麼多的家產,也未見得周遭的親戚就親親熱熱的待他。

  是以這江家雖然是他的表親,可到了揚州城後不往來,甚至在他們家裏見了面也只當不認識,本來也不算什麼大事。

  再說了,這人誰沒個祕密了呢?

  人家萬一就是不願意聲張,不想叫人知道有這麼一門親戚呢?

  這本來都是無可厚非的事兒。

  可是眼下不一樣了。

  江蕙在內宅之中挑唆着許成瑤幹這樣齷齪沒臉的事,一旦事情真的成了,蕭閔行是什麼態度?長公主府和國公府又是什麼態度?

  他們許家是死是活,捏在人家手裏。

  就算蕭閔行嚥下了這口氣,又或是不覺得自己被人算計,真當自己做錯了事,欺負了他們家的姑娘,難道他真的會心甘情願的娶許成瑤做正妻嗎?

  若只是納妾,好好的許家嫡女,上趕着去做妾,他們家也成了揚州城裏的笑話。

  再退一萬步,她真的得償所願,做了蕭閔行的妻,成瑜呢?

  這一年以來,蕭閔行何等的殷情切切,揚州城中幾次風言風語,也都是他壓下去的。

  成瑜儼然就是他心尖兒上的人。

  結果一轉臉,娶了成瑤,那成瑜豈不成了最大的笑話,就連將來議親,都是個麻煩事兒。

  縱使有許家兜着,有許家宗女的名頭撐着,也少不了人家挑三揀四,說不得再厲害些,都要懷疑是長公主殿下或是國公府沒看上成瑜。

  這就很可怕了。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對許家而言,都是不利的。

  江蕙用心歹毒,可見一斑。

  但是這麼大的事,她真的沒有幫手嗎?

  在這種時候,江蕙和吳渭之間的關係,又這般遮遮掩掩,密不告人,實在就有些曖昧可疑。

  許成瑜觀她父親臉色,心裏有了底氣,才繼續道:“父親且想,吳渭在年關將至時來揚州城,到底是圖什麼呢?是攜恩登門,想叫您提攜扶持他嗎?

  如果說他父親給他留下的家業,已經支撐不下去,他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那前些時日送了咱們那麼多名貴的禮物,我實在是想不到,他日子快要過不下去。

  那樣的手筆,只能說明他家底殷實。”

  許泰之聞言也攏眉:“可是家底殷實,就根本不需要投靠誰。

  他登了門,就算不開口,今後也是要看人臉色行事。

  他既然有足夠的家底,何必如此行事?”

  兄妹兩個便一唱一和起來,許成瑜把她兄長的話接過來繼續道:“而且他怎麼就篤定,父親您會記得那麼多年前的恩情呢?昔年您要報答,他爹幾次推拒,之後您回揚州城,也同吳家再沒有了往來。

  時隔多年,他憑什麼篤定您會報答這份恩情,會提攜他?

  與其冒這個險,還不如把這些心思花在江家。

  他有銀子給咱們準備那些東西,怎麼不拿這些去孝敬江老爺和江夫人?

  就算是往常不親厚了,這些東西拿出手,有他這樣討喜的性子,難道不比跟咱們家更親近的?”

  她說的道理全都不錯的。

  那畢竟還是他親戚呢,帶着血緣關係,怎麼樣也比他們許家要親厚的多。

  如果說江家從前怕他窮苦,沾染上了甩不掉,他把那些禮備下,送出去,難道江家還會這樣想?

  吳渭往來他們府上這些天,縱使也有家裏人爲着昔年恩情高看他一眼的緣故,可他自己要是個不會來事兒不會說話的,也不至於一家子沒有不喜歡他的。

  老太太眼睛毒的很,不是照樣很喜歡他嗎?

  他既有這樣的本事,何不找上江家去。

  擺明了是奔着他們家而來的。

  論富庶,便是再有十個江家也比不上他們許家,吳渭若不是爲了攀這個富貴,實在是沒必要捨近求遠。

  許松山臉色鐵青。

  可是他始終一言不發,許成瑜心裏便也不是拿的很準。

  她猶豫了一瞬,叫了聲父親:“眼下說這些都是沒證據的,咱們也不知道吳渭到底是不是真的與江蕙裏應外合。

  而且就算是他和江蕙合謀此事,我只怕咱們家裏也有內鬼。”

  許松山眼皮一跳:“怎麼說?”

  她抿脣:“一則前些天我就在想,吳渭初來乍到,他究竟是怎麼知曉咱們家裏孩子們的喜好呢?別說七娘了,就連我,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連九娘,他備下的禮,不也是投我們所好嗎?

  那時候我便覺得,他在府中有眼線,買通了家裏伺候的人將這些告訴他。

  現在知道他和江蕙是表兄妹,說不得是江蕙告訴他的也未可知。

  只是我轉念再想,他連我喜歡木槿都曉得,九娘又常年都不在家,江蕙對九娘也未必熟知,所以只怕還是咱們家的下人出了問題。”

  許成瑜話音微一頓,緩了口氣,繼續說下去:“二則就是三姐姐今次這事兒了。”

  有些話其實也不必她全都點明白。

  內宅的事情許松山雖然從不插手,但不代表他什麼也不懂。

  老太太壽辰設宴,一事一物都是精心準備的,唯恐出了一丁點兒的差錯,惹人笑話是小事,招惹的老太太不痛快那纔是頂要緊的大事了。

  所以問題還是出在蕭閔行的酒上。

  他到底是怎麼喫醉了的。

  要麼就是有人偷偷換了蕭閔行的酒,要麼就是他飲酒之事有人在他酒杯之中加了別的東西。

  吳渭可以做到後者,但席上人多眼雜,他要冒風險的。

  如果換做底下伺候的奴才,換酒容易,加東西也容易。

  添酒的時候也不會有人過分留意一個伺候的奴才。

  因爲不起眼,所以才更容易行事,更方便得手。

  再想想她所說吳渭投其所好,準備的那些禮物——

  許松山一拍桌案:“吃裏扒外的混賬東西!”

  許成瑜和許泰之兄妹兩個對視一眼,她點了點頭,許泰之纔開口:“父親也不必這樣動怒,內宅有人手腳不乾淨,母親和成瑜很快就能查明白,難是難在吳渭——他是攜恩登門,咱們就算知道他和江蕙是表兄妹,沒有實證說他參與此事,若強要他別再登門,傳出去,只怕外面說咱們家忘恩負義,卻無人說他吳渭如何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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