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殃及池魚
王德發塊頭也大，左右晃動了幾下，就掙脫開來，趕緊讓隊員把人擋住了。
“這錢先充公，要認領的自己去軋鋼廠。還有，閻埠貴是吧，你和許大茂的事還沒說清楚，都給我帶回去。”
許大茂急了，怎麼還要帶走啊，忙說：“不是，這……這我和三大爺誣陷楊衛彪，這不~能……”
“帶走！”
王德發一揮手，把閻埠貴和許大茂都押走了，三大媽和閻解成幾個，趕緊跟上去。
“賈張氏，你好自爲之，別以爲沒有證據，你就沒倒賣勞保了。”
王德發呵斥了一句，也沒辦法，轉身走了。
“哎呀啊，我的錢啊。”
賈張氏捂着胸口，感覺都快喘不過氣了。
“老易、老劉，伱們可要幫我啊。，我家晚飯都沒喫的了啊，要餓死人了。”
賈張氏只能揪着兩個大爺。
“這，這關我什麼事。”
劉海中墊着肚子，也是氣得不輕。
“老劉，你可不能不管啊，多少接濟一點，不能讓我家餓死人啊。”
賈張氏真沒辦法了，她這動彈不得，必須要搞點口糧。
“老易，，你必須得管啊。還有傻柱，你天天帶飯盒，咋不給我家送來。”
這話一出，傻柱都氣到了，“賈張氏，你上次都舉報我了，現在我都不敢帶飯盒了。”
說完傻柱就回屋去了，也是雨水給拉走的。
“天殺的啊，傻柱也不是好人。”
賈張氏可記着的，要是剛纔傻柱背了鍋，承認借了糧票，那錢就不會充公了。
“傻柱，你別走，你得賠……”
“好了，老嫂子，這事跟傻柱沒關係，他才那點定量，怎麼解釋幾十斤糧票來源？”
易中海連忙制止，傻柱是他的候選養老人之一，身上不能有污點。
“那老易，你得幫我，借我家點糧吧。”
賈張氏環顧一圈，劉海中不知道何時已經跑了。
這時候能扛得住的就只有易中海了，倒是還有個楊衛彪，但那絕戶肯定一毛不拔。
“唉，這樣吧，我先給你幾斤二和麪，到時候在想別的辦法。”
易中海怎麼感覺中招的都是他。連傻柱也學會溜了。
“莉莉、海棠，我們也走了。”
楊衛彪知道沒熱鬧可看了，最終還是一大爺扛下了所有。
“姐夫，你們院裏可真熱鬧啊。”
於海棠剛全程就一小透明，這會纔敢冒頭。
“呵呵，你要長期住這邊，還有好戲看。”
這話一出，楊衛彪就想掌嘴，真要是長期呆這邊，要影響他發揮啊。
“好啊好啊！”
於海棠可是巴不得，這邊喫得好，也能單獨一個房間，離學校近，多好啊。
“今晚上喫啥？”
楊衛彪岔開話題，這還是聊點別的吧。
“蒸好白麪了，炒了個雞蛋，有個白菜。”
於莉也是勤快人，基本讓楊衛彪下班回來就能喫上熱乎的。
“不夠啊，一天最少一頓肉，咱家還有幾十斤肉票，這廚房裏臘肉也多。”
回到家，楊衛彪到廚房看了看，就選了一塊臘肉，切好就能炒着喫。
沒一會，肉香味就飄了出去，不光讓院裏人饞嘴，也讓隔壁院子的叫苦。
……
“老嫂子，這有五斤二和麪，沒多的了，我家就兩口人，每月定量都省不下來。”
易中海也沒說實話。
“老易，還好有你在，以後我家可就全指望你了。”
賈張氏臉上擠出了笑容，可怎麼看都有點嚇人。
“老嫂子，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你還有東旭，以後啊，還有棒梗給你養老，這好日還在後頭呢。”
易中海可招架不住了。
“老易，你等等，咱進屋在聊會。”
賈張氏擠眉弄眼的，還真動了心思。
“老嫂子，我這正鬧肚子，先走了。”
易中海連忙閃人，也不敢回家，因爲他那屋就在賈家對面，能看到的。
……
後院裏！
就在楊家正在喫飯時，傻柱突然找上門了。
“快進來，一起喫點，把雨水也叫上。”
楊衛彪對傻柱今天的表現，雖然談不上滿意，但至少最後穩住了沒有跳坑。
“嗨，我就不進來了，說完事兒就走。”
傻柱就站在堂屋門口，有些羨慕楊衛彪這小日子。
“傻柱，你這啥事啊？”
楊衛彪放下碗筷，走到門口。
“也沒啥，就是我明兒想帶對象回來，到時候請你們過來一起喫飯。”
傻柱這心裏高興着呢，終於也到這一天了。
“不是，你今兒去見你對象爸媽了？”
楊衛彪記得是有這麼個情況，他去食堂找傻柱都不見人。
“見了，她爸媽對我很滿意，彩禮也談好了。我第一次上門，還給我紅包了呢。”
傻柱說着就把紅包給拿在手裏，“她媽還說要給我買套衣服。”
“等等，你那對象是蜀州人吧，這是那邊的規矩啊。”
楊衛彪反應過來，蜀州那邊女婿第一次上門，不光給紅包也給買衣服，是丈母孃買。
“可不是嗎，正好我最拿手的就是川菜，還真是一家人了。要說王嬸兒是真的能耐，我這也解決了。”
傻柱這事完全可以明兒再說，但就是忍不住炫耀。
“那你可得早點扯證。”
“嗨，那必須的啊，不耽誤你喫飯，我還得去通知一大爺，就請你們兩家了。”
傻柱樂呵呵走了，這是真高興。
楊衛彪回屋接着喫飯。
“衛彪，你見過傻柱的對象嗎？”
於莉問了一句，她好奇着呢。
“沒啊，人就來過一次，我就路過往門裏瞧了一眼，應該是白白胖胖的吧。”
楊衛彪也不敢確定，當時也就一晃眼。
“不過，明兒人來了就知道了。”
他在想，傻柱這媳婦，厲不厲害，可別着了秦淮茹的道。
被賈張氏的事耽擱了時間，也就不遛彎了。
“姐夫，我今兒睡外邊屋．々。”
於海棠也是懂事，她都來喫白食了，當然不可能霸佔着姐姐。
“正好，把門反鎖好了，要是想起夜，就喊人啊。”
楊衛彪叮囑了一番。
楊衛彪這邊是睡下了，但軋鋼廠裏卻還不太平。
“王隊長，你還讓我怎麼交代啊，知道的我都說了啊。”
許大茂這會也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忍不住嘴，不如都交代。
“真交代了？你自己就沒做點什麼，比如倒賣勞保？”
王德發還想着立功，看能不能找一背鍋的。
“王隊長，勞保真不關我事，我最近都下鄉了，我怎麼倒賣勞保。我就跟三大爺商量了怎麼收拾楊衛彪。”
許大茂是聰明的，別的處罰他都不怕，別影響工作就行。
“關你一晚上，明早在放你出去，這種事，下不爲例。”
王德發沒辦法，許大茂這最多就是私下裏發點牢騷。
反觀這位三大爺就比較嚴重了。
“閻埠貴，你爲了房子，故意舉報陷害我們廠的六級鍛工，這事我們會通知到你單位，讓你單位自己處理。”
王德發也拿這位大爺沒辦法，不是一個廠的，沒那權利。
“不是，不能通知學校啊。”
閻埠貴急了，他才升上來沒兩年，這要是被學校處罰，以後還想升級就不容易了。
“這事你說了不算，給我老實呆着吧。”
王德發一肚子的氣，忙活一天了，什麼都沒解決。
“那你把錢和票還我，那是我掉的。”
“你掉個屁，這錢和票什麼情況，誰不知道，也就沒證據。你要認領可以，等明天到廠經辦去。”
王德發氣得摔門而去。
第二天一早，許大茂藉口要放電影，就被放走了。
閻埠貴卻一直等到半上午，才被學校的人來領走。
“唐主任，這真不關我的事，是我們院裏的放映員許大茂，他故意框我的。”
“閻老師，軋鋼廠已經出調查結果了，你這是嚴重的思想問題。
學校領導已經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去打掃衛生，這學期都不用教書了，什麼時候能回教室，看你後面的表現。”
唐主任這話一下就把閻埠貴說蒙了。
“讓我去掃地？這不能啊，我這都教多少年書了。”
“怎麼不行？學校最近剛好來了一位實習老師，就替你上課了。”
“我怎麼不知道來新老師了？”
“人姓冉，早分配下來了，因爲一些原因耽擱到現在纔來。本來想等到明年帶新班級，也是巧了，正好頂你的班。”
唐主任稍微解釋了一下，就不在說話，把閻埠貴帶回學校後，又是好一陣批評，還給發了通報。
當閻埠貴拿着掃帚下樓時，正好碰到一年輕姑娘拿着教師課本上樓。
“你就是剛來的實習老師，冉秋葉？”
閻埠貴眼前一亮，這姑娘好啊，配他大兒子正好合適。
“您是閻老師吧，真對不住了，都是上面安排的。”
冉秋葉很不好意思，她都做好了打掃衛生的準備，誰知道就這麼巧了呢。
“沒事，我正好休息段時間。冉老師，你這剛開始上課，有什麼不懂的，儘管來問我。”
閻埠貴也不是套近乎，就想等熟悉了，就把人介紹給他大兒子閻解成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東直門修車鋪。】
【獎勵：金錢二百二，茅臺一百瓶，香菸一百包，梨子兩百斤，棒子麪五百斤。】
我去，這是跟棒子麪槓上了吧。
“楊師傅，氣加好了。”
“得嘞！”
楊衛彪掏了一分錢，接過自行車，在風中留下一陣陣煙霧。
等到了軋鋼廠，隨便找了個保衛科的人瞭解情況。
對閻埠貴和許大茂的處理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楊師傅，方工在等你了。”
“這麼早？”
楊衛彪撓了撓頭，他感覺被盯上了，非得讓他轉崗技術員。
“衛彪，快來，聽說你打架了？”
方工昨兒有事去別的廠了，一回來聽說這事後，今兒早晨就來等着了。
“是打了架，不過都解決了，我那是被誣陷。”
楊衛彪大聲說出來。
“我也相信你是被誣陷的，就你這工資還用得着倒賣勞保嗎。衛彪，這會還沒開工，到旁邊聊會。”
方工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到外邊去說。
“成啊！”
楊衛彪也在認真考慮轉崗的事，主要他不差錢，車間工人的身份含金量高。
但反過來，技術員到工程師這條路，工作也相對輕鬆，各有利弊。
兩人到了外邊，隨便找了個鋼架子，就坐下了。
“來，抽菸。”
“好！”
楊衛彪接過煙，拿出火柴先給方工點上，這不是巴結，這是尊重。
方工滿意的點點頭。
“衛彪，我知道你是適應了鍛工車間，但人啊，趁着年輕就是要敢於拼搏。
技術員到工程師這條路，對你未來的發展，對廠裏的貢獻，都不是你現在的工位能比的。”
方工很有談話的藝術。
“哎，我也跟您說實話，我這人就想安安穩穩過日子，這突然轉崗，擔心不適應。”
楊衛彪吸了口煙。
“有什麼不適應的，轉崗之後，前期主要在各個車間去看，等了解了每個車間的活，熟悉工藝後，在腦海中能串聯起來，這就成了。”
頓了下，方工又說：“你要把自己當成工程師，眼光放高，格局放大。我聽說保衛科的陳科長，楊隊長都得罪你了。”
“哎，也談不上吧，都是誤會來着。”
楊衛彪心說，怎麼聊着聊着，又給繞回來了。
哪成想，方工笑着踩滅了菸頭，“你是我看中的人才，誰整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過會，廠裏會通報你轉崗的事，還有對他們的處理結果，衛彪，歡迎你加入技術員的隊伍。”
“這……”
楊衛彪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平時和藹的方工竟然有這麼強勢的一面。
“鬥爭，從來都是弱肉強食。”
方工拍了拍楊衛彪的肩膀，笑着起身走了。
“我去，這一手裝得好啊。”
楊衛彪就決定轉崗了，以前擔心方工這人性格弱，頂不住李新民的折騰。
但現在看來，方工也不是軟柿子。
等等，他難道還能怕了李新民不成。
當即一腳踩滅菸頭，就回車間去了。
“各位工友請注意，下面播報幾條消息！”
“我廠宣傳科放映員許大茂同志，因嫉妒同院住戶……”
“經查明，此事純屬誣陷……現對許大茂同志進行全廠通報批評，記處分一次。”
“經廠領導決定，保衛科楊學光隊長下放車間。原保衛科陳科長調離軋鋼廠。”
“一車間六級鍛工楊衛彪，道德品質過硬，經研究決定，即日起，楊衛彪同志轉崗技術員，對應11級技術員，每月工資73塊5毛。”
“並號召全廠工友，向楊衛彪同志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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