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搜查賈家
“賈張氏，你敢不敢讓我們搜一搜你家裏。”
王德發準備用那一套手段，但已經不抱希望了。
“有什麼不敢的，我家連糧食都沒了，你儘管搜。”
賈張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搜了好啊，正好還可以讓大夥給捐錢捐糧。
“那就給我搜！”
王德發先讓衆人出去，跟着就讓保衛科把賈家搜了個底朝天。
然後都震驚了，那是小偷來了得流淚，老鼠來了都得繞道走，真就一點餘糧都沒有。
原本剩下那點糧食還可以省着點喫兩頓，結果中午都讓賈東旭給煮了。
“這賈家也太窮了點吧，真不打算過日子了？”
“伱們還不知道吧，賈張氏在廠裏打架賠錢了，不過還有點工資吧。”
“就是啊，沒糧票也可以去黑市啊，沒棒子麪也能買點白薯。”
衆人紛紛感嘆。
賈家可是五口人，這麼大缺口，誰都扛不住。
“我不活了啊，老賈啊，你快把我帶走吧。”
賈張氏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這時於莉拉了拉楊衛彪，說：“賈家看着可真可憐啊。”
“別，你這千萬別可憐上了。”
楊衛彪真覺得，要抽空給於莉上上課了。
“老易啊，你可是咱們院的一大爺啊，你可不能不管啊。”
賈張氏拉着易中海的衣服，說啥都不鬆手了。
“老嫂子，你別急，這不還有大夥一起幫襯嗎。”
易中海覺得他一個人也扛不住，就這個半個月時間，他已經在賈家花了三十多。
現場這情況，保衛科的人也只好準備收尾，不料棒梗突然從外邊回來了。
那是蹦蹦跳跳，手裏還甩着一隻鞋。
也不管這麼多人看着，就跟小老鼠似的，一溜的跑到賈張氏跟前。
“奶，你看這是什麼，你的鞋，我給找到了。”
“奶，你不是說，找到了鞋就給我錢買炮仗嗎，你快給，再晚，小賣部就關門了。”
棒梗一臉嘚瑟，這鞋子他可是好不容易纔找到的，跟奶奶家裏那隻一模一樣。
“哎呀，我的鞋啊。”
賈張氏高興了，一把接過鞋子，就想去抽鞋底，看看錢還在不在，但也反應夠快，手上停下了。
卻忍不住聞了聞鞋底，哎呀，就是這個味兒，她張翠花特有的腳臭，錯不了。
“等等！”
楊衛彪站了出來，因爲他想起了之前一大爺說的話。
“賈張氏，你的錢掉了，就藏着鞋底的，就是這隻鞋吧。”
這捉賊捉贓，廠裏的勞保肯定已經被賣了，只要這鞋子有錢和糧票，賈張氏說不清楚來源，那就是有問題
“什麼錢？我家就沒錢了，楊衛彪你不要亂說。”
賈張氏這手有點抖，也埋怨大孫子。
“賈張氏，你這就不對了吧。要是沒錢，你能這麼寶貝這臭鞋。”
楊衛彪沒繼續瞎扯，直接對保衛科的人說：“王隊長，這鞋子裏沒準就是贓款，還不快趕緊搜，保護證物。”
王德發雖然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麼，但這是機會啊。
“快，把鞋子拿過來給我搜。”
“哎呀，天殺的啊，這絕戶是在搞誣陷啊。”
賈張氏一下就把鞋子塞進懷裏，說啥也不拿出來。
“這肯定有問題，鞋子裏面藏着東西呢。”
“對，我那家口子，上次去醫院看望了賈張氏，還幫着找鞋了。”
“我去了，賈張氏明明說錢掉了，就藏鞋子裏的。”
那天在醫院的事，可是藏不住的，一下就被人給扒了出來。
“賈張氏，你這是阻攔調查。還不快把鞋子交出來。”
王德發一招手，立即上前兩人把賈張氏給按住了。
“殺人啦，軋鋼廠保衛科的殺人了啊。”
賈張氏大聲呼喊，“東旭，快來啊，快把人攔住啊。”
她知道這鞋子裏的東西被搜出來，就真說不清楚了。
賈東旭雖然恨老孃，可也知道家裏的情況。
“你們幹什麼，憑什麼怎麼抓我媽，我要到街道去告你們。”
賈東旭衝上前，卻不敢動手，只剩嚷嚷了。
王德發可不管這些，轉頭就問：“來個大媽，把她的鞋子掏出來．々。”
“讓我這口子來，我是院裏的二大爺，軋鋼廠的七級鉗工劉海中。”
這二大爺都這時候了也不忘掙表現，就是想當個小組長。
當即二大媽上前，動作麻利的掏出了臭鞋，就給到了王德發手上。
王德發強忍着拉開了鞋底，好傢伙，這裏面可藏着不少呢。
當場就把鞋底的錢給倒了出來，這下面還有糧票，幾十斤的量，錢也有五十多塊。
“賈張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王德發在氣憤的同時，也鬆了口氣，今兒可是多虧了楊衛彪。
“我，我，這是我攢的，還不許人攢錢啊。那楊衛彪都能攢下一千多娶媳婦，我賈家還不能有幾十塊錢。”
賈張氏這會被鬆開，又恢復了戰鬥力。
“我說賈張氏，你家這月定量可都已經丟了。那現在你這幾十斤糧票哪來的。”
出聲的是許大茂，這會雖然被保衛科的人看着，卻不影響開口。
“可以啊許大茂，你這都能明辨是非了。”
楊衛彪裝着對許大茂刮目相看，這真話符是用對了啊。
“賈張氏，說說你的糧票哪來的，說不清楚，這勞保就是你偷的。”
王德發也就顧忌着賈張氏斷腿了，不然早把人帶回保衛科關禁閉去了。
“這，這糧票是我媳婦給的，你們想知道哪來的，自己問她。”
賈張氏慌亂之下，來了一招禍水東引。
“媽啊，這哪是我給你的，糧本都不在我這裏……”
這麼大的鍋，秦淮茹可接不住的啊。
“怎麼不是你，你不能找人借嗎，上次雨水就借你糧食了，還有傻柱，對，這糧票啊，是傻柱給你的。”
賈張氏想到辦法了，越說越起勁，“傻柱天天在食堂喫白食，晚上還帶盒飯，肯定是他攢的糧票，對吧，淮茹。”
秦淮茹下意識就要反駁，卻被婆婆狠狠地盯着，還有旁邊的賈旭東也看着她。
又看了看滿身是泥，還有懷裏瘦瘦小小的女兒。
“對，這糧票是我給媽的。是傻柱借給我的糧票。”
秦淮茹最終還是妥協了，把鍋甩給了傻柱。
楊衛彪直呼好傢伙……
“不是，秦姐，你這……”
傻柱都蒙了。他真要能攢下幾十斤糧票，那問題也大了。
“傻柱，你就幫幫姐吧，明明是你給姐的糧票啊。”
秦淮茹也沒辦法了，這事就只有傻柱才能扛得住。
“哎，我說秦淮茹，你這可不能坑人傻柱啊。”
許大茂又站了出來，啪的一聲，自己掌嘴，趕緊躲一邊去了。
傻柱心裏很掙扎，秦姐都這麼可憐了，他到底要不要幫？
楊衛彪看這樣子，就知道可能要壞，他必須得做點什麼。
“傻柱，你可是有對象了，後面要結婚的，身上不能有污點。”
他這麼一說，易中海也反應過來，對啊，傻柱不能有污點。
“傻柱，不是啥事都能幫的，這關乎到公家的財產。”
何雨水也在現場，忽的大聲說：“不是我傻哥，我家每月定量我拿了三十斤，我傻哥才剩下二十一斤，他自己都不夠喫。”
“唉！”
傻柱嘆了口氣，“這不關我事啊，也不關秦姐的事，她今兒中午在廠裏都沒糧票喫飯。”
傻柱最終還是否認了，但卻想着把秦姐摘出來。
“傻柱啊！”
秦淮茹哭了，嚎啕大哭，完了，傻柱變了。
“秦淮茹同志，你可要想好了，這幾十斤糧票是不是你給賈張氏的。”
“機會只有一次，你要是作僞證，得把你開除。”
王德發抓住機會，這是很好的突破口。
楊衛彪搖頭，這也就騙騙剛進廠的秦淮茹。
“我，我沒糧票。”
秦淮茹破防了，她原本是想在坑傻柱一次。
“哎呀，不活了啊，老賈的媳婦，幫外人了啊。”
賈張氏也就是不能站起來，不然非得打秦淮茹一個嘴巴子。
“賈張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還不交代到底是怎麼倒賣勞保。”
王德發感覺勝利在望了，這是大功一件。
誰知道賈張氏靈機一動，說：“哎呀，我給記錯了，這糧票和錢，都是我撿的。我最近從垃圾裏撿到的。”
好傢伙，這都還能扯，可是讓衆人開了眼界啊。
王德發只覺得有一口老血悶在心裏，怎麼都吐不出來。
“賈張氏，你這是在胡攪蠻纏，這麼多錢票，是那麼好撿的？”
“反正就我撿到的，跟廠裏的勞保沒關係。”
賈張氏靠在椅子上，她都已經這樣了，難道還敢把她帶走？
那正好，她就往地上一躺，這營養費不就訛出來了嗎。
於莉感覺被好好上了一課，小聲說：“衛彪，你們院裏的老人都這麼厲害嗎？”
“咳咳……也不能這麼說，但都不簡單。”
楊衛彪都有些佩服賈張氏了，那是真能作妖。
“大夥都看看啊，這軋鋼廠保衛科欺負孤兒寡母了。我家老賈、我兒東旭，可都是爲軋鋼廠流過血汗的啊……”
賈張氏哭天嗆地的，還真別說，她這一家子四個成年人，先後在軋鋼廠都幹過鉗工。
王德發沒能頂住壓力，若換了別人，或許抓回去審問還有用，可這老太婆油鹽不進，沒轍了。
就在王德發打算收隊的時候，閻埠貴跳出來，玩了一把騷操作。
“老嫂子，你這錢是在哪裏撿到的，這總得有個地點吧。”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已經算計上了。
“老閻，你這多嘴什麼，我就在修車鋪那邊衚衕裏撿的。”
賈張氏也是機靈，說謊也能符合邏輯。
沒想閻埠貴一拍大腿，“老嫂子這就對了啊，這錢是我掉的，總共五十三塊二毛，還有六十三斤糧票，是這個數吧。”
臥槽！
楊衛彪簡直不敢相信，三大爺還能跳出來截胡。
閻埠貴這時候，明顯就是想貪墨這筆錢和票，讓賈張氏喫下這苦果。
“胡說！老閻，你還要不要臉，這怎麼可能是你掉的，這絕對不是的。”
賈張氏自己最清楚這錢怎麼來的。
“怎麼不是了，這數量都對上了啊，老嫂子，你看，我這還得感謝你纔對。”
閻埠貴就等着了，他剛悄悄靠近，已經點清楚錢票，分毫不差。
這時，不說院裏的一百來號人，連帶保衛科的十來個人都傻眼了。
王德發更是在心裏直呼，這院裏的人都太難搞了。
“老閻，你個不要臉的，這錢就跟你沒關係，你信不信我……”
賈張氏想衝上去撓人，纔想起她腿斷了，動彈不得，心裏那個氣啊。
“老嫂子，我家裏可是六口人，這定量多着呢，我不還攢了點錢，房子沒買成，哪想還給掉了一部分，這真就是我的。”
閻埠貴是算計着，沒坑成楊衛彪，不如把這幾十塊錢搞到手。
“蒼天啊，都來欺負我老賈家了，這是要我的命，要我全家餓死啊。”
賈張氏乾嚎着。
易中海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老閻，你差不多得了，老嫂子這也不容易，你少說兩句吧。”
“老易，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是我的錢掉了，難道還不許我要回來？”
閻埠貴要不是剋制，都要自己上前去拿了。
“三大爺，你這好不要臉。”
傻柱懟了一句，他跟這三大爺不對付。
楊衛彪搖頭，想結束這場鬧劇了，既然賈張氏這次栽不了，那就繼續破財吧。
他想到這裏，就開口說：“王隊長，這撿到的錢要充公的對吧。”
“對，既然是撿到的，就得上交。”
王德發說着就把錢和票收了起來，雖然不夠補上丟失的勞保，但也是一份功勞。
“不是，這我掉的錢啊，憑什麼上交。”
閻埠貴急了，這可是屬於他的錢了。
“天啦，這是我撿的啊，東旭、淮茹，快，咱家這月就指望這錢票過日子了。”
賈張氏無比激動，催着兒子和媳婦趕快上前去搶
“把錢交出來，這是我媽撿的。”
賈東旭連忙衝上前，雖然不敢動手，卻抓着王德發不讓走。
秦淮茹咬了咬牙，也上前把人抓住，家裏這月要是有了這錢和票，日子就能好過了。
“哎呀，這是我掉的錢。”
閻埠貴不甘示弱，衝上前去，把王德發給圍住。
“你們想幹什麼，明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