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規矩
“就因爲你快退休，就應該把工作做好，再說你這還有一年多才退。”
楊廠長對這事很不滿意，勞保丟了，就能隨便找人搜查？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楊衛彪也就回車間去了。
這事沒廣播通報，但消息卻傳得很快。
“楊師傅，還是老樣子嗎？”
劉嵐在窗口把人給盼來了，想到楊衛彪這戰鬥力，她感覺都快站不穩了。
“嗯，老樣子。”
楊衛彪遞出了錢和票，明顯感覺劉嵐有意在他手上摸了一下。
食堂後廚！
傻柱正在喝茶歇息，誰知道秦淮茹就找上門來了。
“傻柱，你能借我點糧票嗎，我沒票打飯。”
秦淮茹也是沒辦法，她今天來上班，家裏什麼都不給。
“嗨，就五斤啊，可是秦姐，伱要了票，我可就沒糧給你了。”
傻柱是才發了工資，但他缺定量，有錢也買不到糧。
秦淮茹一咬牙，家裏邊的人都不管她的死活，她哪還管的了那麼多。
“傻柱，給我票吧，能把錢一起給了嗎？”
“成，但就這一回了啊！”
傻柱當即給了五斤糧票，還有一塊錢。
秦淮茹拿到後，總算鬆了口氣。
“傻柱，你那對象咋樣了，都不見你帶回來，是不是沒成了啊。”
“嗨，我說秦姐，你可別瞎說，我這好着呢，今兒就去見我那對象的爸媽。”
傻柱這心裏可美着。
秦淮茹聽了這話，心裏卻無比委屈，這傻柱有了對象，肯定不可能在接濟她了，那可咋辦啊。
“那啥，秦姐你快去打飯吧，這後廚你以後別進來了，讓人看到了不好。”
傻柱催着人走了。
“嗯！”
秦淮茹也只好離開，到了窗口，打了一份白菜，還有一個窩頭。
楊衛彪正準備走，看到這一幕，就知道傻柱肯定又被吸血了。
楊衛彪剛出了食堂，忽的有兩個保衛隊的人上前來。
“怎麼着，還想討打？”
“不，不，楊師傅，我們是想跟您瞭解下情況，來，抽菸！”
這兩人很客氣，誰讓這位楊師傅脾氣大，戰鬥力強呢。
“你們想了解什麼？”
楊衛彪抽了口煙，他沒多大煙癮，偶爾來一支打發時間。
“楊師傅，你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我們懷疑，真正倒賣物資的人，在故意陷害您。”
保衛隊的這是瞎扯的理由，但也不是不可能。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楊衛彪假裝了一番，這才說：“前兩天晚上，那賈張氏你們認識吧，咱們廠之前那位鉗工學徒張翠花。”
“她怎麼了，不是沒來上班了嗎？”
保衛隊聽到賈張氏，這臉都綠了。
“她前天晚上半夜翻牆，摔斷了腿。你說她一個老太婆幹嘛半夜回來，還不敢走正門？”
楊衛彪琢磨明白了，廠裏丟的勞保品，大概率是賈張氏偷去賣了。
“楊師傅，你提供的消息很有用。”
兩個隊員對視一眼，覺得這真有很大可能。
楊衛彪笑了笑，他也希望早點把人找出來，那他打人的事就更有理了。
……
下午，秦淮茹剛回到二車間，跟着學鉗工，但主要是混時間的。
忽的，保衛科的人來了。
“你就是秦淮茹。”
“對，是我。”
秦淮茹蒙了，這找她幹嘛呢。
易中海就在附近，也連忙過來。
“同志，這賈東旭的媳婦，來頂班的。”
“找她瞭解下情況。秦淮茹，跟我們到保衛科去一趟吧。”
幾個隊員這語氣不容拒絕，主要是上面下了命令，找不到偷勞保的人，他們也要倒黴。
“我跟你們去，可是能告訴我，你們要了解什麼嗎，我今兒第一天上班。”
秦淮茹聰明着呢，有一大爺在這裏，她不問清楚，不會跟着走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這事先保密。”
隊員可不能瞎說，萬一讓張翠花引起了警覺，就不好了。
“一大爺，你看該怎麼辦啊。”
秦淮茹只能找易中海幫忙了。
“秦淮茹，你先過去，我等會來看看情況。”
易中海也沒辦法，他可不是楊衛彪。
就這樣，秦淮茹在工人們指指點點中被到了保衛科。
“秦淮茹，這是我們王隊長，他問什麼你答什麼。”
“嗯！”
秦淮茹這會被嚇到了，可還是搞不清楚情況。
“秦淮茹，你婆婆最近晚上都在家嗎，你得老實回答。”
王隊給恐嚇了一番，也是欺負人不懂行。
“我，我婆婆……”
秦淮茹心中一突，難道是廠裏丟的勞保？
“你婆婆前天晚上翻牆摔斷了腿，你可想好了回答，機會就這一次。”
“我，我婆婆最近都是半夜回來的，不知道她做什麼去了。”
秦淮茹沒有頂住壓力說了實情，這工作不能丟了，不然全家得喝西北風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紅星軋鋼廠食堂。】
【獎勵：金錢一百五，老母雞兩百隻，山蘑菇一百斤，白麪三百斤，棒子麪五百斤。】
我擦，不愧是食堂，獎勵的錢少了，但其它東西卻給爆了。
就是這棒子麪，他雖然偶爾也喫，可五百斤的量太多了吧。
不過白得的不嫌棄。
他這是來找傻柱的，順便籤個到。
“何師傅他出去了。楊師傅，要不你在這兒等他？”
劉嵐眼熱的看着楊衛彪，巴不得能在食堂待一下午。
“咳咳……他不在我就走了，車間裏還有活。”
楊衛彪受不了這眼神，溜了溜了。
……
“秦淮茹同志，勞煩你在這裏等着，把你婆婆帶回來……”
“領導，我婆婆腿斷了，帶不回來。”
秦淮茹連忙打斷。
“那你先在這裏待着，晚點跟我們一起去見你婆婆。”
王德發把人留住，跟着就去彙報情況，之後把易中海和劉海中也找來了。
“兩位師傅，我們現在懷疑賈張氏偷賣勞保，你們是她院裏的管事，希望能配合我們。”
王德發吸取了教訓，決定以穩妥爲主，上門搜查前，先做好工作。
“賈張氏，她一個老人，怎麼會偷賣勞保？”
易中海第一時間就是不相信，但突然想起在醫院裏，賈張氏非說藏鞋子裏的錢掉了。
劉海中態度就不一樣了，“王隊長，你說要怎麼配合。”
“這事簡單，在下班前，把你們院裏在軋鋼廠的工人都叫上。
這事你們負責，然後一起到你們院，當場審查賈張氏。”
王德發和那楊隊長辦事是兩個路子，一個衝動，一個穩健。
“楊衛彪要通知嗎？”
“也通知，他能理解的，這也是爲了還他一個清白。”
……
這一下午，把院裏的住戶都給串聯了。
兩個大爺、楊衛彪、傻柱以及許大茂，還有秦淮茹，另外還有兩戶。
這院裏在軋鋼廠上班的足有八戶，都快佔一半了。
“傻柱，我覺得真是賈張氏偷的，跟人楊衛彪沒關係。”
住戶們剛匯聚到一起，許大茂就又管不住嘴了。
“嗨，我說大茂，你這可以啊，都覺悟了。”
傻柱突然對許大茂另眼相看。
“我覺悟啥啊，我就是看賈張氏不順眼，早想打她了。”
許大茂趕緊捂着嘴，不敢說了。
易中海瞪了許大茂一眼。
“人都到齊了，出發吧！”
王德發一揮手，全都一起行動，不僅秦淮茹在，楊衛彪也在隊伍中。
“傻柱，你說我婆婆這樣，我該怎麼辦啊。”
秦淮茹抓住機會，又找傻柱哭上了。
“嗨，這我管不着啊。你婆婆這事吧，差點把楊衛彪給害了。”
傻柱對賈張氏那是極度不順眼，上次還舉報他了，忘不了。
四合院。
“楊衛彪，你這遭了吧，被人給帶回來……這不對啊。”
閻埠貴看到人羣，以爲這是楊衛彪遭難了。
“三大爺，你可拉倒吧，那勞保是賈張氏偷的，我們那誣陷啊，搞錯了。”
許大茂這話一出口，就給了自己一嘴巴子，他剛剛到底說了啥。
“什麼誣陷，許大茂，你把話說清楚。”
楊衛彪連忙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許大茂，他正等着呢。
上次給許大茂的真話符，可得發揮點作用。
“沒，沒，我就是和三大爺合計商量怎麼算計你，讓三大爺去廠裏舉報你倒賣物資，啊，這不……”
許大茂拼命捂嘴，愣是不敢再說一個字。
“好哇，許大茂原來是你和閻埠貴在背後搞鬼。”
楊衛彪裝着很氣憤，啪的一聲，直接給了許大茂一個耳光。
衆人已經蒙了。
這說好的來審問賈張氏，怎麼還提前暴雷了呢。
閻埠貴也慌了，“許大茂，你在說什麼胡話，我跟你啥時候密謀了，還誣陷？我看是你想陷害我。”
“三大爺，你這話就不對了啊，最後下決定的是你啊。
等他被抓走了，那房子就被街道收去了，你不就有機會得到了嗎。”
許大茂直接開懟，還能讓他背鍋不成。
王德發聽不下去了，合着這背後是這兩人帶搗亂。
“來人，把他們兩個給着抓住了，過會一起審問。”
跟着轉頭又說，“楊衛彪同志，看來這事真跟你沒關係，你這也是遭到小人陷害了。”
“沒事，能調查清楚就好。”
楊衛彪面無表情，卻在感嘆真心符的強大。
“不是，抓我幹嘛啊，這都不關……哎呀，是我和三大爺一起誣陷楊衛彪的。”
許大茂這直接就給認了，可這心裏急啊，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你是豬啊！”
閻埠貴開罵，他沒想到會被許大茂給供出來。
院裏其他的住戶聽到後，頓時譁然。
隊伍沒有停歇，快速到了中院。
王德發在確定房子後，率先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賈張氏，你的事發了，老實交代，你是怎麼倒賣廠裏勞保品的。”
“天殺的啊，你誰啊，我什麼時候倒賣勞保了。”
賈張氏靠在椅子上，受傷的右腿放在另外一張板凳上。
賈東旭躺在牀上，小當自己在地上玩，棒梗不知道去哪裏了。
“賈張氏，你不要犯渾，我是軋鋼廠保衛科的，還不老實交代。”
王德發正氣凜然，人到中年，早就學會了恐嚇那一套。
忽的門簾被掀開，四合院裏的人魚貫而入。
賈張氏這心裏也犯突突，但仔細回想，她沒有留下把柄啊，忽的在人羣中看到了楊衛彪。
“是他，就是這絕戶楊衛彪偷的，他昨晚上還打人了，你們調查他。”
賈張氏可算找着甩鍋的人了。
“賈張氏，老實交代，勞保跟楊衛彪無關，你媳婦已經說了，你最近都是半夜纔回來，那你說，大晚上你幹什麼去了？”
王德發審訊算是有一套成熟的經驗，不信還搞不定一個老太婆。
楊衛彪這回沒吭聲，卻覺得賈張氏沒那麼容易拿下，這捉賊捉贓。
果不其然，賈張氏直接就撒潑了，“你管我幹嘛去了，我一個老太婆家裏沒喫沒喝的，兒子也病了，我就是去撿垃圾怎麼了。”
“那你怎麼還翻牆，不敢走大門？”
王德發忽然覺得棘手了。
“我撿垃圾還有臉嗎，肯定得躲着大夥啊。天啦，我都落難成這樣了，還被你們上門欺負啊。
我全家都爲廠裏做了貢獻，這老了，還被人誣陷，我不活了啊。”
賈張氏說着還真要掙扎着站起來。
“媽啊，你可不能有事啊。”
秦淮茹連忙過去把人按住，忙說：“媽啊，我也沒辦法，我不交代，東旭的工作就沒了，我都不知道你爲了這個家，都出去撿垃圾了啊。”
這也是厲害，一下就解釋清楚她背刺的事，都是爲了工作。
賈張氏一聽，也沒辦法了，東旭這崗位真不能丟。
“老嫂子，你千萬別激動，把事情搞清楚就好了。”
易中海也連忙上去勸說。
這時，就連賈東旭也過來了，嚷嚷着，“你們是要把我賈家逼上絕路啊，我動手術掏光了家底，飯都喫不上了，你們還來欺負我媽，這還有天理嗎。”
“哇，嗚嗚……”
小當或許是被嚇到了，忽的也哇哇大哭，這讓秦淮茹連忙去把女兒抱着安慰。
現場這情況，讓衆人都傻眼了。
賈家如今別看人挺多，可都是老弱病殘。
王德發一時也無語，心想，這四合院的人怎麼都這樣，昨天是楊衛彪一打七，順帶侮辱了整個保衛科。
今天一個老太婆賈張氏，也讓保衛科下不了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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