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丁秋楠的主動
“秋楠，你別覺得欠了什麼，這事吧，就跟我去送禮一樣，我樂意，跟你沒關係。”
他覺得還是要說明白，不能耽誤別人。
“我這樣，我也樂意！”丁秋楠沒有聽進去。
“嗨，我說你這……”
楊衛彪還想說什麼，見有人來了，只好作罷。
沒一會就到了丁家門口，停好車後，他直接就把袋子給提了出來。
“伱把東西先放我家裏安全點，過會再帶走。”
丁秋楠已經知道他是去送禮了。
“不用，就給你家了，我那物資多的是，不差這一點。”
楊衛彪不由分說就往裏走，這門虛掩着，一推就開了。
“你……”丁秋楠愣了一下趕緊跟上。
“哎呀，是衛彪來了啊。”
丁如山原本在看在外面尋摸的舊報紙，這一看來人，連忙起身迎接。
“叔，我這順帶過來看看，給你帶了點東西。”
楊衛彪直接就把大袋子放桌上了，裏面的東西也給換了一些，他這袋子本來就是幌子，方便隨時從空間裏提取東西出來。
這時丁秋楠跟進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爸，楊衛彪他中午在這兒喫，我來做飯。”
“這好，陪叔喝一杯。”
丁如山的眼神還是往袋子那邊瞄，這心就跟貓爪子似的。
丁母也趕緊過來，“楠楠你帶衛彪進屋聊會，媽來做飯，快去吧。”
“對，聽你媽的。”丁如山這就想讓人到裏屋去，這纔好看袋子啊。
丁秋楠哪能不知道父母的想法，再次覺得丟人。
“楊衛彪，我們進去聊會吧。”
“行啊，我都可以。”
楊衛彪不太清楚狀況，有心想說已經結婚，可這解釋起來反而有問題了。
屋外，丁父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把女兒的房門給關上了。
這才輕手輕腳回過來打開袋子。
裏面放着兩隻雞、一隻大鵝、一大塊豬肉，四根帶肉的大骨頭，還有一袋子白麪。
“哎呀！”丁母突然驚呼了一下。
“你小聲點。”丁如山嚇了一跳，別把女兒給招出來了。
丁母顫抖着手，低聲說：“你快看看這是什麼，像蟲子。”
“什麼蟲子，哎呀，這是冬蟲夏草啊，還有人蔘，這，這太貴重了。”丁如山手也顫抖了。
老兩口激動了半天，等回過神來，趕緊把東西又放回袋子裏，卻拿了一隻雞去燉了。
屋裏，楊衛彪坐上椅子上，這渾身有點不得勁。
“你拿這筆筒當菸灰缸吧，平時少抽一點。”
丁秋楠看出他的窘迫，主動開口。
“沒，我這沒想抽菸。”楊衛彪趕緊解釋，他已經控制了，身體重要。
“那是在我這兒不自在？要不在聊聊你吧，住哪兒，結婚多久了，有孩子嗎？”
丁秋楠發現她對楊衛彪的瞭解太少了。
“這事吧，說來話長。”最終楊衛彪還是點了支菸，壓壓驚啊。
“我這原本七年前就該結婚了……”
他把自己的情況簡略說了下。
從秦淮茹到於莉，其實也就是兩端的事兒，中間七年這都是空窗期，想想，還挺悲哀的。
“啊，原來你經歷了這麼多啊。”
丁秋楠覺得不可思議，她一直以爲楊衛彪是高幹子弟。
“你說要是我先遇到你，該多好。”
丁秋楠感嘆了一下，只覺得造化弄人。
“咳咳……”
楊衛彪只是咳嗽沒有接話，他這也說不上來。
他在這屋裏呆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聊到了丁秋楠會歌舞的事情。
“我家以前條件好的時候學過，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丁秋楠有些不好意思。
“那也是學過，我這啥特長沒有。”
楊衛彪自嘲了一下，他這普通住戶出身的啊。
“篤篤……”忽的響起了敲門聲。
“楠楠，可以喫飯了。”
“這就來！”
丁秋楠應了一聲，忽然回頭說了句，“下次你來，我跳舞給你看。”
“這，這不好吧！”
楊衛彪感覺在這樣下去，就得犯錯誤了，他真沒想過離婚。
“喫飯了。”丁秋楠沒在說這事。
等兩人到了外邊，飯菜都上桌了，燉雞，小炒肉，還有一個素菜。
楊衛彪是正常飯量，陪着丁如山小喝了一杯，飯後再給賠了一支菸，就走了。
丁秋楠送到門口，忽然想到了什麼，“你先等等。”
楊衛彪一頭霧水。
一小會後，丁秋楠拿了一條圍巾跑出來，給他戴脖子上了。
“路上慢點，天冷！”
“好嘞，走了。”
楊衛彪趕緊跑路，一溜煙摩托車就駛遠了。
丁秋楠卻在門口站了好一會，纔回屋。
路上，楊衛彪感覺不僅脖子緩和，這臉也不冷了，卻道了句，最難消受美人恩。
北郊鋼鐵分廠到了。
他車上有多了一個袋子。
他來找方廠長，這大過年的，別人肯定不可能在廠裏，不過已經知道地址，直接去家裏就行，離這兒不遠。
“衛彪，你怎麼來了，快請進。”
方廠長親自給開門的，他家今天還有客人在來
“我這趕巧給您帶了點紅薯。”
楊衛彪把袋子遞了過去。
“好，我就喜歡喫紅薯。”方廠長也是明白人，接過袋子，先放在廚房櫃子裏。
“衛彪，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劉主任、李主任……”
“你們好！”
楊衛彪這才知道還有客人，不過都是北郊鋼廠的，這是來給領導拜年啊。
等介紹過後，知道是他搞定的廠服，這讓大夥都很客氣。
“衛彪，你今兒不是單純來拜年吧！”
方廠長的老婆孩子都回孃家去了，這也是方便他談事情。
“是有點事！”
楊衛彪當即就說：“我到機修廠的時候，因爲身體不舒服，認識了那邊醫務室的醫生……”
接着就把丁如山的情況說了一下，看能不能回工人醫院。
“丁如山，我這有印象啊。”
李主任回憶了一下，“他當年是因爲收禮，被總廠的張院長親自辭退的。
如今張院長雖然退休了，可他兒子是總廠的副廠長，這很難辦。”
楊衛彪這才知道是這麼個緣故。
方廠長跟着說：“張副廠長那邊，我倒是可以幫忙聯繫，但我這面子未必管用。”
“各位，幫我把這事搞定，北郊分廠所有的辦公桌，我給你們換成新的，我負責讓總公司批單。”
楊衛彪這也是提前預熱辦公桌的事。
“你這話當真？”
方廠長來精神了，他那張桌子已經用了十幾年。
“我從不說大話。”
楊衛彪這點敢打包票，這也是他的缺點之一啊。
“那現在就把張副廠長約出來？”方廠長也想借着這個機會拜訪一下領導。
幾個主任紛紛點頭，這可以操作。
“好，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情況。”
方廠長的書房裏就有電話，當即起身離開。
幾分鐘後，人就回到了客廳。
“張副廠長答應出來，約在總廠那邊家屬院的街辦茶坊。
不過我沒還提丁如山的事情，等見面再說。”
楊衛彪接話說：“好，見面再說，我先走一步，去準備點東西。”
“衛彪，那就約在一個半小時後見，具體地址是在……到了後，我們在茶坊外面等你，一起進去。”
方廠長這也乾脆，他也要準備點禮品。
等楊衛彪離開後，方廠長也沒避諱，從廚房把剛送的東西拿出來。
今天在場的三個主任都是他心腹。
“這東西不簡單啊。”
“是啊，一根人蔘，這就不好搞了。”
“這可是綢緞啊，他居然直接能搞到一匹，這關係強。”
衆人再次刷新對楊衛彪的態度。
楊衛彪其實也沒啥好準備的，但也要做做樣子。
正好今天沒簽到，不過鋼廠有點窮，得換個地方纔好。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北郊國營藥材店。】
【獎勵：金錢一百六，土鴨五百隻、藏紅花一百斤、犛牛肉乾五百斤，
二十年野山參一百根。】
看到這獎勵，妥妥的也是大爆，可就是不太好說了。
畢竟沒有達到他要的絕對稀罕。
想了想，他就帶了一些牛肉乾，第一次碰面，還是要謹慎一點。
等他到了邊江大橋，這次心無雜念，誰知道到了開水站，又遇到了丁秋楠。
丁秋楠眼神一亮，她出門前就有想過，會不會遇到楊衛彪從北郊分廠回來……
“楊衛彪，你回來啦，我出來打開水。”
丁秋楠提着兩個水壺。
“呃，我幫你。”
楊衛彪這沒法直接走了。
兩人打了開水，楊衛彪就順帶把人拉回去了。
“秋楠，這有牛肉乾，你回家拿個盆出來裝點去。”
楊衛彪停好車，就交代一句。
“楊衛彪，你是在忙我爸的事情嗎？”
丁秋楠很聰明的，如果沒這牛肉乾還好，但她剛看到楊衛彪時候，明明是要往學校那邊走。
“算是吧，等有眉目了，我在通知你。”
楊衛彪這也不好說謊，遇都遇到了。
“我能一起去嗎？”
丁秋楠想去看看，這肯定很麻煩的。
“這樣，你去把你爸叫上，一起吧。讓當事人過去，反而好辦一點。”楊衛彪也不清楚當初的情況，萬一那位退休的張院長非要卡一下呢。
丁秋楠臉上露出笑容，她已經想明白了，既然是天註定，那就順其自然就好。
忽的，丁秋楠上前就給抱了一下。
楊衛彪嚇了一跳，“不是，你這別衝動啊！”
丁秋楠給了一個白眼，扭頭跑回去屋裏，連開水瓶就給忘了。
“我這……”
楊衛彪撓頭，等這事忙完，得冷處理一下，別犯錯誤了。
沒一會，丁如山激動的從屋裏出來，這走路都有點踉蹌。
“衛彪，我真的還能回總廠醫院上班。”
“過會看情況，我約了張副廠長，就是張院長的兒子。”
楊衛彪無論怎麼看丁如山都覺得快六十了吧，結果別人才四十多歲。
“對對，當初就是張院長非要把我辭退，我那也是冤枉啊，就收了點小禮品。”
丁如山這都不好解釋。
“不急，等到了再說。那啥，先把開水瓶拿進屋。”
丁秋楠這才反應過來，剛跑太快了，回想起來有些臉紅。
沒一會，楊衛彪騎車，載着兩人前往約定的地方。
這次丁秋楠直接就抱着他的腰了，丁如山扭頭看到後，也連忙看向別處。
唯有楊衛彪心裏叫苦。
只是他到地方的時候，見那裏停着一輛吉普車，方廠長和三個主任眼睜睜看着他到來。
等車停好後，丁秋楠才鬆手，看到有外人在，才頓覺不好意思。
“衛彪，難怪你這麼上心，原來是這樣啊。”
方廠長算是明白了，這是幫老丈人了。
“您這誤會了，這是丁秋楠，機修廠醫務室的醫生，她暈車。”
楊衛彪點到即止，別越描越黑。
“丁如山，丁醫生，還記得我嗎？”
李主任當初讓丁如山看過病，所以纔有印象。
丁如山推了推眼鏡框，“有點印象，記不清了。”
“這正常，你那會病人可多了。”
李主任也感慨，這才幾年啊，人都老成這樣了。
丁如山有些尷尬，他不認識這幾位，可光看旁邊的停着的車就知道是領導。
楊衛彪忙說：“這是北郊分廠的方廠長、李主任……”
介紹了一下，大夥就一起進去，楊衛彪讓丁如山拿着那一袋子牛肉乾，這是試探用的。
如果這邊真不行，他就找張副廠長的上級，左右只是爲了一個醫生的崗位。
幾人往裏走，楊衛彪忽然覺得手上一涼，還沒等反應過來，丁秋楠就牽着他的手了。
“這得注意點影響！”
他真的慌了。
“沒事！”丁秋楠反而放得開了。
好在也只握了一會就鬆開了，因爲到了茶坊裏面。
他們在角落裏見到了張副廠長，不是一個人，介紹過後，才知道旁邊那位是祕書。
“方廠長，這是？”
張副廠長見這還帶着個老頭和一個年輕女子，明顯不是談工作上的事情了。
“這位是楊衛彪，紅星軋鋼廠的採購組長，10級技術員。前幾天我們分廠發的廠服，就是楊衛彪同志解決的。
這位是丁如山，以前工人醫院的醫生，跟您父親……”
方廠長簡略把事情說了一下。
可張副廠長依舊不太明白，區區一個採購組長，沒這麼大的面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