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幫忙
見張副廠長沉默，他索性就說：“張副廠長，你看能不能讓丁如山回醫院上班。”
楊衛彪適時說了句，“張副廠長，這有點犛牛肉乾，這事麻煩你了。”
他這是暗示一下，就看人接不接招。
不料，張副廠長搖頭說：“不必了，這事我解決不了。”
“張副廠長，是因爲您父親？可這事都過去好久了。”
方廠長感覺這面子掛不住了。
“其他的事都好說，但這事辦不了。”
張副廠長也不是油鹽不進，但這是他父親當年辭退的人……
爲了一個軋鋼廠的採購組長，這身份也不值得他點頭。
“一點都沒可能了？”
方廠長臉色陰沉下來。
“這事沒可能！”張副廠長說得很堅決。
楊衛彪臉色也不好看，沒想到會失手了。
“那我走走別的路子吧，初六說啥也讓丁如山去上班。”
楊衛彪撂下這句，就牽着丁秋楠，叫上丁如山走了。
丁如山眼疾手快，把茶几上的牛肉乾也提上了。
“張副廠長，我們也告辭了，這以後不敢打擾。”方廠長叫上三個主任也起身離去。
張副廠長在座位上搖頭，旁邊的祕書說了句，“廠長，那個年輕人好像不簡單，不然方廠長也不會親自求上門。”
“他就是在不簡單，也是軋鋼廠的。爲這事落了我父親的面子，犯不着。”
茶坊門口，方廠長追了上去。
“衛彪，今天真是抱歉了。”
“方廠長，這事不怪你。我會另想辦法，改天在去拜訪伱。”
楊衛彪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主要是在丁秋楠面前，這丟臉丟大發了。
隨即他把丁秋楠和丁如山送了回去。
“楊衛彪，去不了工人醫院就算了。”
丁秋楠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誰說去不了，等着吧，初六我一定會讓丁叔去工人醫院上班。”
楊衛彪騎着車就走，這邊不行，他就另謀出路。
他這走得倒是瀟灑，冷風吹在臉上，一下就清醒了不少。
這事不能衝動，先回去在做打算。
回家後，楊衛彪靠在椅子上，沒急着做飯，而是思索着要不要敲一張符。
今兒失手，讓他明白越是宏大的屬性，越不穩定。
“楊大哥，出事了。”忽的，劉光天跑了進來，他這大門沒關。
“咋了？”
楊衛彪心想，這不能吧，這傻柱、許大茂，還有秦淮茹等等，都不在院裏。
“我從外邊回來，聽到賈張氏在中院叫苦，說是她家遭賊了。”
劉光天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不能夠，別是自導自演吧！”
他說這話，劉光天沒聽懂，有點超前了。
“走，去看看。”楊衛彪起身，這出去也得把門鎖了，別是調虎離山之計。
等他到了中院，人已經聚集了不少。
“哎呀，是哪個天殺的把我的定量偷了，二十多斤白麪啊，我的錢也掉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賈張氏這都流淚了，這次是真的。
“老嫂子你這別急，這還在春節呢，真要是掉了，肯定能找回來。”
易中海覺得不太可能，連忙問大夥，“各家都看看，有誰遭賊了嗎？”
“我家沒有，我這一天都在家。”
“我們家也沒有！”
“沒有，啥都沒丟。”
院裏住戶紛紛迴應，也有不確定的，連忙跑回去看了看。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賈張氏你別胡攪蠻纏，咱院裏就數你最窮了，這賊能不長眼？”
“老閻，你個沒良心的，我這是真遭賊了，我可是換了二十八斤白麪。這就剩幾斤了，這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啊。”
賈張氏抹着眼淚，她不想哭，可真忍不住。
奈何，院裏住戶們還是不太相信。
易中海再次出聲詢問，“大夥今天有見到外人到院裏來嗎？”
“沒見到，今兒初二，咱院裏沒人來走親戚。”
“我也沒見到，都是咱們院裏的人。”
楊衛彪也說了句，“我一早就出去了，剛回來不久。”
“衛彪，要不你給看看現場，這個點，街道和派出所也放假了。”
易中海求助了。
“楊衛彪，你給看看吧，要是找不回來，我這得餓死啊。”
賈張氏越想越覺得倒黴。
“成！”
楊衛彪不是想幫忙，是覺得這事蹊蹺。
現在賈張氏的符可是過期了，怎麼還在破財，不科學啊！
當即，他和衆人一起到了賈家。
棒梗坐在椅子上，在玩疊紙。
“大夥看啊，我把糧食鎖在裏面的，還有我買糧食剩下的七毛四分錢。”
賈張氏說到分這個單位，這顯得更加悽苦了。
“嗯！”
楊衛彪點頭，確實是少了，而且櫃子裏還撒了一些白麪
賈張氏換白麪的事，之前大夥都知道。
看了一會，他就出了屋，不想待在這裏，影響心情。
“衛彪，咋樣？”
易中海低聲詢問，他猜測這其中有隱情。
“估計是棒梗乾的，別人也不太可能，這事我不管，你看着辦吧。”
楊衛彪覺得不會錯的，這都沒事，那鎖還好好的。
“哎呀，我就知道！”
閻埠貴在旁邊聽到了，頓時一陣激動，他還惦記着家底，。
“老閻，別……”
易中海趕忙阻止，這事不能鬧大了，影響不好。
奈何閻埠貴現在哪裏肯聽，當即就嚷嚷着，“賈張氏，你這是家賊，肯定是棒梗偷的。”
“什麼，是棒梗？不會吧！”
“怎麼不會了，上次三大爺家遭賊，派出所都說了是小孩乾的。”
“棒梗不是在家嗎，還不給問問。”
住戶們覺得有熱鬧看了，反正他們家裏沒事。
賈張氏也不是沒懷疑過寶貝孫子，可這看着不像啊。
“棒梗，你老實告訴奶奶，是不是你偷的。”
“奶，我沒有，我下午出去玩了，纔回來呢。”
棒梗一陣搖頭，這看起來真的不像。
“真沒騙奶奶？”
“我真沒偷。”
這下賈張氏放心了，“大夥都聽見了，不是棒梗。老易，你說我可咋辦啊，要不讓大夥捐點吧，在給拿點錢，一家給幾毛就行了。”
她覺得這要求不高，應該可以了吧。
楊衛彪皺眉，這下反倒看不懂了，到底是棒梗偷的，還是賈張氏自己把白麪藏起來。
“這真不行，哪有過春節給人捐款的道理。”
易中海這次真不敢了，上回就得罪了老閻。
“可我這咋辦啊，這才過幾天好日子，又得缺糧了。”
賈張氏嚎啕大哭，她就是想撒潑，這也找不到人出氣。
“老易，這肯定是院裏人乾的，你給問問啊。”
易中海搖頭，“這怎麼問，咱院裏人除了你，沒誰偷過東西。”
就在這時，何雨水拉了拉楊衛彪的胳膊，“楊大哥，我今天看到棒梗在外面放炮仗了。”
“棒梗沒錢吧，那還真是他乾的了。”
楊衛彪想了想，就把三大爺給叫了過來，告訴了這事。
“哎呀，我就說是棒梗。”
閻埠貴一拍大腿，這不就有證據了嗎。
“賈張氏，有人今天看到棒梗放炮仗了，你給他錢了？”
賈張氏愣住了，她才幾毛錢，哪捨得給啊。
“棒梗，你哪來的錢買炮仗？”
“奶，那是我媽給的，就兩毛錢，都花沒了。”
棒梗一臉無辜，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這就不是我大孫子，到底是哪個天殺的乾的啊，這不得好……”
這最後一個死字，賈張氏突然忍住了，就怕還是棒梗啊。
楊衛彪出聲說：“找派出所的人來吧，總有人在值班，把這賊找出來，送去勞改，大過年的，這都偷到咱們院裏來了。”
賈張氏臉色一變，“這要送勞改啊？”
“平時估計不會，但這是春節，屬於頂風作案。”
楊衛彪琢磨了一下，覺得還是棒梗乾的。
“那我在找找，實在找不到再想辦法。”
賈張氏怕了，這真要是棒梗，那就完了。
“大夥都散了吧，讓老嫂子在給找找。”
易中海也琢磨明白了，秦淮茹自己都沒啥錢，哪會給棒梗兩毛錢買炮仗。
“衛彪，等等！”
閻埠貴見人要走，連忙跟了上來。
“三大爺，咋了？”楊衛彪這還有事呢。
“是棒梗對吧！”閻埠貴還在想這個問題。
“應該是了，三大爺，你這小心點，別再被偷了。”
楊衛彪叮囑了一番，他不想在撿到別人的家底。
“哎呀，咱這院裏要出大賊了。”閻埠貴那個恨啊。
楊衛彪想了想，“正好，我有點事跟你商量，到我家喝一杯。”
“那感情好！”
閻埠貴聽到能喝酒，就不想家底的事了。
沒一會，楊衛彪就拿出花生，還有一盤牛肉乾。
“你這牛肉乾味太正了，有嚼頭，香得很。”
閻埠貴從來沒喫過這麼好的肉乾。
“這是蜀州阿壩那邊的犛牛肉，自然風乾的，那邊的人每天都喫這個。”
楊衛彪給扯了個理由，就說到了正事。
“三大爺，你這見多識廣，幫我分析個事。”
“啥事，你說。”
閻埠貴感覺到了自身的價值。
“事情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的父親，之前在工人醫院當醫生，因爲收禮……”
楊衛彪把丁如山的事情說了一遍。
“三大爺，事情就是這樣，你覺得有什麼辦法讓他回醫院上班。”
“這事還挺複雜的，我這想想啊。”
閻埠貴下意識的就想把手裏的牛肉乾放兜裏，又立馬反應過來。
“您老要是給想到主意，我送你一盤牛肉乾，這可是趙廠長的戰友帶來的。”
楊衛彪不缺這點東西，要的是找回面子。
“有道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這情況，就兩種辦法，要麼找人壓住那個副廠長。
要麼找工人醫院的上級單位。”
閻埠貴這還是有見識的，就是太小肚雞腸。
“鋼鐵總廠那邊暫時找不到關係。總醫院的路子怎麼跑？”
楊衛彪也沒什麼避諱了，都是團隊成員。
“你這找王主任啊，她二叔就在總醫院管後勤，我都打聽好了，這後面準備往醫院賣辦公桌。”
閻埠貴平時是真努力在做功課。
“三大爺，你這把這些帶回去慢慢喝，改明兒把盤子給我送過來，我有事出去一趟。”
楊衛彪坐不住了，腦海中靈光一閃，就想出了更完善的辦法。
“這酒也給我了？”
閻埠貴覺得他這還沒說完呢，這完全可以提兩斤花生，在拿一盆花去送禮啊。
“都給你，回去慢慢喝，這事要是搞定了，我在請你喝一頓酒。”
楊衛彪看天色還不晚，今兒還來得及。
閻埠貴樂得合不攏嘴，高高興興端着盤子和酒走了。
兩人一起到了前院，正好見到閻解成在給擦車，這畫面，簡直了。
“你楊大哥要用車了，回頭在擦。”
“好嘞！”
閻解成現在是真老實了，服軟了，就想早點能到小院喫上招待飯。
“解成啊，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裏，回頭等許大茂他們回來，在好好聊聊。”
楊衛彪拍了拍閻解成的肩膀，他這心情大好了起來。
路上，楊衛彪心想，虧得他有先見之明，之前給王主任家送了禮，不然還真不好貿然上門。
“篤篤！”
“你是，四合院的楊衛彪。”
開門的是王主任的女兒，之前那孕婦，這還記得他的名字呢。
“對，你這好記性啊，你媽媽在嗎，我找她有點事。”
楊衛彪揚了揚手裏的袋子，“不是粉條子。”
“你這人真有趣！”
孕婦真覺得這人挺逗的。
“我媽在家呢，你快請進。”
“好嘞，這袋子裏是核桃，我聽人說，懷孕的人多喫核桃補腦，這生的小孩才更聰明。”
楊衛彪這不是瞎掰，這是後世的傳聞來着。
“那我得多喫。”
孕婦雙手接過袋子，入手就知道起碼有十斤重。
“媽，楊衛彪來了，媽……”
她直接把人帶進了客廳，王主任也從屋裏出來了。
“衛彪，快請坐，你可是咱們街道的能人啊。”王主任很客氣，誰讓之前別人送禮了。
“媽，楊衛彪人很好，他有什麼事，你可得幫忙啊。”陳小艾這一下就助攻了。
王主任愣了一下，要不是女兒大着肚子，她都要懷疑女兒是不是看上別人了。
楊衛彪適時說：“王主任，是有個事要麻煩你，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的父親……”
他這再次把事情說了一遍，就丁如山那點破事，都快說出老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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