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於海棠又來了
“你怎麼來院裏了？”
他說了不讓來的啊，倒不是說避嫌，就是覺得不太好，因爲得跟於莉解釋。
“秦京茹，你大變樣了啊。”
於海棠認識的，可回想起來，去年那會秦京茹可不這樣，還穿了她一套舊衣服走。
可現在不同了，不僅穿着跟城裏人差不多，而且個子也高了一些，臉上有肉了。
“海棠姐！”
秦京茹打量了一下屋裏，於莉還真的不在，她就好過來了，不然也覺得有心虛。
“楊大哥，我來看我姐啊，我爸也來了。我姐她生了孩子，我們家要看望一下。”
秦京茹的老爸到城裏也有好幾個月了，也住在那小院裏。
白天就是根據安排去送辦公桌在評估舊桌子的價值，人也老實本分，所以就成了固定員工。
秦京茹到了四合院，就聽說於莉回孃家去了，這就直接到了後院，都還沒去賈家。
“嗯！吃了嗎？”
楊衛彪問了句，這手裏還端着飯碗呢。
“喫過了，楊大哥你們先喫飯，我過會在來。”
秦京茹不能待太久，她爸還等着的。
“去吧！”
楊衛彪心想，這不會又能湊夠打牌的人吧。
卻說秦淮茹到了賈家，她老爸已經到屋裏了。
她家也沒小氣，給送了六十個雞蛋，雖說就值三塊錢，但是新鮮的雞蛋不太好買。
另外還送了幾尺布，一般近親也就這樣了，別的也不知道送啥合適。
“京茹來了啊。”
秦淮茹看到堂妹到來，還是很高興的，卻還在問：“三叔，伱什麼時候來的，是住京茹那兒？”
“這，這個……”
秦長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看向女兒。
“姐，我爸來了有段時間了，他找了一個活幹。”
秦京茹知道瞞不住的，還不如給說說。
“是幫楊衛彪？”
秦淮茹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這樣。
“也不算吧！”
秦京茹不想細聊，反過來問：“姐，你婆婆也在廠裏上班，這以後誰給你帶孩子啊！”
“我讓人帶消息回去了，看我媽來不來吧。”
秦淮茹也不知道該咋辦。
秦京茹待了沒多久，就讓老爸回去，她又去了楊家，晚上打算就留在院裏。
於海棠已經把碗筷洗了，忽然反應過來，“秦京茹，你待在城裏了？”
也只有這個解釋，不然秦京茹穿不了這麼好的衣服，人也不能養得這麼水靈。
秦京茹看了楊衛彪一眼，見對方沒給眼色。
她這纔敢回答說：“對啊，我現在在軋鋼廠上班，採購員學徒，平時幫着給廠裏採購物資。”
“啊！你都在軋鋼廠了啊。”
於海棠感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事，忙問：“是我姐夫幫你找的工作？”
楊衛彪知道得解釋了，“咳咳……是這樣的，之前食堂的採購有問題，已經調去車間。
秦京茹正好在找工作，加上採購員偶爾要鄉下，她對公社熟悉，就讓她來了。”
“這樣啊！”
於海棠還是有些狐疑，尤其今天姐姐剛好不在，秦京茹就上門，雖說有秦淮茹生女兒的事，可感覺也太巧了。
“對啊，就是這樣的。”
秦京茹不敢多嘴，不然楊大哥就不高興了。
別看她現在戶口轉到軋鋼廠，好像是城裏人，但每月就那點工資，要不是有楊大哥，她哪有這好日子過。
而且以後能不能轉正，還不是楊大哥說了算，這點她還是拎得清。
於海棠想了想，忽然冒出一句：“姐夫，我以後也去軋鋼廠上班怎麼樣。”
“不是，你這還得考大學啊，那大學生出來進廠的不多。再說你一個女孩，得去機關單位。”
楊衛彪給灌了雞湯，好像人已經是大學生了似的。
“那我考不上就去軋鋼廠。”
於海棠替姐姐感到了危機。
又聊了一會，都不見秦京茹走，外面天都已經黑了。
於海棠試探着問了句，“秦京茹，你今晚上住你姐那兒？”
“不啊，我就住這兒，明天和楊大哥一起去上班，也方便。”
秦京茹是帶着一個包來的，洗漱那些都有，早有準備。
於海棠這更不是滋味了，這是她的姐夫啊，秦京茹算什麼，憑什麼也到家裏來住。
“海棠，你去把雨水叫來打牌。”
楊衛彪這也不好明着讓秦京茹趕緊走，索性就打牌，晚了直接睡大覺。
“好啊！”
說到打牌，於海棠就不多想了。
沒過多久何雨水來了，這邊楊衛彪已經準備好了瓜子，那就打開。
到了夜裏十點半纔給歇着，各自睡了。
第二天於海棠醒來，發現這早飯都做好了，也怪她不僅睡得睡，還想着把秦京茹看好，結果沒睡好。
“海棠姐，你去洗漱吧，我去叫楊大哥起牀。”
“我去叫！”
於海棠麻溜起牀就去了裏屋，見姐夫還在呼呼大睡，因爲早晨都是姐姐叫起牀的。
虧得今天她突然醒來，不然再晚就誤點了。
“姐夫，醒醒，起來了。”
“莉莉，在睡會。”
楊衛彪正迷糊呢。
“姐夫！”
於海棠又叫了一聲，叫人又睡着了。
忽的，她想了想，低頭偷親了一下，卻把自己嚇得跟小兔子似的跑了。
又過了一會，楊衛彪才醒來。
等喫飯的時候看了看手錶，忙說：“這都晚了，海棠你確定不會遲到。”
“我現在就走，騎自行車趕得上。”
於海棠真得走了，何雨水都叫了兩次了。
“海棠姐你早吧，我來洗碗。”
秦京茹一點都不急，她跟楊衛彪在一個廠子上班的啊。
“快去吧！”
楊衛彪幫着把自行車推了出去，又給拿了一點錢票。
“該花就花，別虧得了自己。”
“謝謝姐夫！”
於海棠顧不上再說，趕忙上學去了
早飯過後，秦京茹麻利的洗了碗筷，又快速把屋子收拾了一番，這才和楊衛彪一起去上班。
有摩托車就是方便，幾分鐘就到了。
兩人都不怕遲到，上班時間都很自由。
“京茹，今兒中午有豬血菜，我聯繫了食品站給送過來。中午食堂定價就收五分錢一份，以後這菜會經常有。”
楊衛彪想起了這擦，這幾個月他都有想辦法改善廠裏的伙食。
光靠空間簽到雖然也行，但那隻能用來應急，所以還得走正途。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豬血，這玩兒現在可不好搞，管控在食品站手裏。
因爲屠宰場歸食品站管。
正常的流程是，食品站從公社收購生豬，然後定點宰殺，跟着在送到市場上去，或是按計劃送往肉聯廠。
當然肉聯廠也有收購、屠宰生豬的權利，但對於分配管控很嚴，不像食品站那麼靈活。
再有，食品站手裏有計劃外的豬肉，比如收購了一百頭豬，但按照計劃只宰殺了五十頭，剩下的就先養着，不就長肉了嗎。
但這部分超標的分散在各個食品站，所以豬肉不好搞。
即便是豬血，也是他走了不少關係，纔給拿下的。
那邊答應了每隔一天往軋鋼廠送一次。
另外一天給送到鋼鐵總廠，那邊還在聯絡。
之前楊衛彪要的崗位名額，還沒用上，這是一個長期的路線。
“楊大哥，我這就去通知何師傅。”
秦京茹也是乖巧，她幾乎不喊傻柱這個外號，就是爲了多學幾個小竈菜，提高廚藝。
“去吧！對了，每隔一天都會送一次豬血。”
楊衛彪跟着去了車間，他的工資大部分是來自於技術員的崗位，所以偶爾得去車間，尤其是生產帶鋼的地方巡視。
卻沒想到，沒過一會，廠裏的大喇叭就響起了。
“各位工友請注意，今兒中午食堂有酸辣豬血。
這是咱們楊主任費盡千辛萬苦談下來的，以後隔天就能喫上一次豬血菜。
只賣五分錢一份，先到先得，每人限購一份。”
這通知一出，楊衛彪都有點臉紅，我去，不至於的，哪用得着專門宣佈啊。
“楊主任，你是真爲咱們工人着想啊。”
“就是啊，豬血可不好買，這可是好東西，化粉塵的。”
“這才五分錢一份，楊主任，食堂可不能虧本啊。”
“就是楊主任，你可別給整虧了，到時候就犯錯誤了，咱們可得指望你繼續謀福利，要不給漲一分？”
“對，我就覺得至少得六分吧。”
好傢伙，這還有工人主動要求漲價的，也算是見識到了。
楊衛彪忙說：“大夥不用擔心，我算過賬的，只要不浪費，五分錢不會虧的。
要是真虧了，下次在漲價，這次就五分。”
“楊主任，我在廠裏三十多年了，你這個食堂主任可是歷屆最好的。”
有位老師傅很是感慨，當初這廠子還是私企的時候，他就在了。
“這可不敢當，大夥先忙着，我在到別處去看看。”
楊衛彪這給躲了，不然被工人拉着閒聊，這耽擱生產進度。
等到了辦公室，見裏面打掃得很乾淨，還給泡了茶水，桌上放着今天的報紙。
這是真不錯，有點當幹部的感覺了，一混就是一天。
他真有事做，看了看這個月的收支，不說賺了多少，得不虧纔行。
還好，這幾個月以來都沒出過問題，甚至比之前賺得還多點，把小竈和招待給抹平了。
如此一來，他的日子就好過了，基本上不用做啥事。
“篤篤！”
“請進！”
一看來人是王春花，他就驚訝的問：“又有我電話來了？”
他覺得不對啊，如今梁拉娣和丁秋楠都知道他這部分機號，很快再讓人專門找他。
“楊主任，是廠長通知半小時後開會，您也得到參加。”
“好，我會按時到的。”
楊衛彪跟着就拿出筆記本和鋼筆，這得有點開會的樣子。
他提前了幾分鐘到會議室，發現裏邊已經來了不少人，最低也是副主任的級別，這肯定有大事了。
……
“衛彪，你這段時間可是做得很不錯啊。”
李新民低聲和他聊了起來，因爲他經過長期觀察，發現楊衛彪並沒有要奪權的想法。
一直安安穩穩的管着食堂，把招待也安排得妥當，這可幫了不少忙。
再加上，楊衛彪都把外室帶到廠裏了，這就更讓人放心。
“還好吧，就分內的事。”
楊衛彪給發了一支菸，如今廠裏的日子挺不錯的，還沒到真正爭權奪利的時候。
沒一會，人都到齊了。
楊廠長就開口說：“叫大家來，就宣佈一件事，我臨時接到通知，冶金部的大領導要來視察，中午還會在這裏用餐。
無論是車間，還是食堂，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表面上不用太刻意，但心裏一定要重視……”
這話一出，楊衛彪大概知道是誰要來了，傻柱的貴人，原劇裏的大領導。
這位算是很好的人了，而且職位也是真的高。
軋鋼廠別看挺大的，有近三千號工人，但冶金部管着大大小小几十個廠子。
在級別上是要略高於鋼鐵總公司的，但不是同一個部門。
一個負責鍊鋼，一個負責各種附屬產品加工廠。
兩個部門加起來，下屬廠級單位，包括機修廠這樣的小廠子在內，一共有五十六個廠子，總計好幾萬的工人，市場前景廣大。
“楊主任，這次任務急，食材能滿足接待任務嗎？”
楊廠長首先問到了關鍵點。
“食材備貨沒問題，就是按什麼規格接待？最多超出多少？”
他這得問清楚了，也是他接管食堂後才搞明白的，特麼的，連用多少柴火都有標準。
“最多不超過五成！儘量讓菜品好看一點，大領導喜歡喫川菜。”
“那就沒問題了，何師傅那邊擅長川菜。要不，我現在就去備菜，這都快十點了。”
楊衛彪說着就要走，這別耽誤事，如果能在大領導那裏留下好印象，聯絡上關係。
那以後在鋼鐵總廠那邊就更能說上話了
“好，楊主任，你先去忙。”
楊廠長對楊衛彪的工作態度很滿意，做事不拖沓，而且能力很強。
這讓他現在都敢在廠裏招待了，最後的賬出來後，都沒有超標，可見上一任主任幹得有多差勁。
楊衛彪當即離開，到食堂和倉庫都看了看，跟着和傻柱商量了一下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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