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親自下場
等回來的時候，袋子裏多了茄子和豆腐以及魔芋，還有豆芽和辣椒，這都是便宜的菜。
但卻不太好買，當然這不是自掏腰包，他順便多買了一些，回家自己喫啊。
還有一塊牛肉，這不超標，反而豬肉多了纔是有問題。
“楊哥，你這菜單可以啊！就是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怕影響上菜速度。”
傻柱這會的廚藝沒到劇裏的巔峯狀態，還沒到迷之自信的時候。
“我親自下場，也做倆菜。”
楊衛彪招呼劉嵐把他的裝備找來，他作爲主任也有行頭的，其實也就圍腰袖套這些。
還沒機修廠講究，那廠子的廚師，像是南易居然還戴帽子，不是窮講究嗎。
“你來啊，我看行，上次在小院你可炒了倆菜，味道都挺好。”
傻柱也就喫過那麼一回，但也就知道楊衛彪有幾斤幾兩了。
這隻能感嘆楊衛彪家日子太好，經常喫肉，不就給練出來了嗎。
當即兩人分配了一下任務，至於一竈的老師傅就專門炒大鍋菜了，人都五十好幾，快退休了。
楊衛彪最近也在琢磨着在招一個廚師過來，原本南易也行，可現在都成情敵了。
不過這事也沒那麼急，等遇到了合適的廚師再說。
這會大鍋菜已經在開炒了，就一個白菜得炒六七鍋，才能滿足廠裏工人的需求。
傻柱這還有任務，要做一道酸辣血旺，很快食堂裏就傳出了香味。
而楊衛彪這裏，給配了兩個幫手。
劉嵐給他打下手，秦京茹在燒火，這先給做一道魔芋燒鴨。
他自己不喜歡喫鴨肉，卻會做這菜。
魔芋這玩意兒賊便宜，種植不佔良田土地，在疏林下邊，溪谷兩邊都適合種植。
就是週期長，不是主糧，所以目前種得不多，不是那麼好買。
但味道是很好的，尤其用來燒烤，比肉還美味。
“來個墩子。”
楊衛彪呼喊了一聲，就來了個專職切菜的，刀工很不錯。
至於他這所謂的大廚就只管炒菜了。
當即把一隻鴨子給剁了，魔芋也給切成條子。
鴨子相對便宜，是因爲好養殖，幾個月就能長大，而且可以批量養，不容易害病。
這是土鴨子，不用焯水，直接爆炒一番，搭配好調料炒香，跟着加水就用小火悶，等到七分熟在下魔芋就行了，很簡單的。
十點半左右，大領導就到廠裏了，楊廠長趕緊迎上去，這可是頂頭上司了。
比鋼鐵總公司的老總還要高一個級別。
像楊衛彪接觸到的張副廠長，上面還有廠長、副總、老總。
若要排序的話，按如今三十級來算，大領導在九級，鋼鐵總公司老總在十級，張副廠長和楊廠長都是十三級。
李新民是十四級，而楊衛彪如果去掉以工代幹，就是十六級。
看似級別相差不是很大，但到了這種程度，往往一輩子都很難升上去一級。
而倘若大領導在進一步，有可能直接就升到四級去。
那就嚇人了，主要現在的行政級別跟後世不同。
楊衛彪其實撿了大便宜，如果不是以工代幹，他轉正之後，這個食堂主任也最多到十八級。
並且又因爲這是四九城，級別直接拔高了一個檔次，換了在外地，得下滑到二十一級去，工資也就六十二，比大學生辦事員轉正只高六塊錢。
還不如當工人，正是因爲如此，很多級別高的工人，都不想當幹部，因爲得反過來降工資，也是悲劇。
可誰又能想到，如今工人和幹部對等的工資，以後會差無數倍。
“不錯，這個新的帶鋼車間非常不錯，我專門調研過的，這麼薄的單帶鋼在全國僅此一家。”
大領導今天過來，就是爲了看帶鋼的生產，這讓他臉上有光。
尤其上次開會的時候，他這可是獨佔鰲頭
“大領導，現在我們廠的帶鋼供不應求，已經計劃在搭建一個新車間了。”
楊廠長這也自吹了一把，誰不想追求進步啊。
“嗯！可以開會討論。對了，我聽說伱們廠有個能人，就是研究出新型軋鋼廠的那位技術員，這人呢？
你這個廠長可不能搞官僚主義，把人給藏着了啊。”
大領導環顧一圈，這不像有正主在這裏。
方工連忙說：“大領導，您要說的是楊衛彪吧，他是廠裏的技術員不假，這還是我特招的。
之前他在鍛工車間，是我們廠最年輕的六級鍛工。不過……”
“不過什麼？”
大領導急忙追問。
李新民趕忙接話，也想掙點表現，忙說：“大領導是這樣的，楊衛彪同志現今兼任我們的廠的食堂主任，是以工代乾的形式。
因爲上一任食堂主任貪污被拿下，恰好沒合適的人選，就讓他先兼顧了。
這會他在食堂後廚指導工作，所以就沒來接待您。”
楊廠長見被搶了風頭，也跟着說：“楊衛彪同志在食堂主任的位置做得非常好，深受工人愛戴，同時也不忘車間工作，今上午他還在車間檢查過設備。”
大領導點頭，“聽你們這麼一說，那我真要見見了，過會中午喫飯，讓他坐我旁邊。”
這話一出，衆人都羨慕了，而且明顯能感覺到大領導對楊衛彪很上心，來之前肯定是調查過的了。
剛纔不過是裝着不清楚，讓衆人給個評價而已。
事實還真是如此，大領導在跟工人談話的時候，總是不經意提起楊衛彪，得到的反饋那是真的非常好。
比如什麼寧願虧損也要讓工人喫上平價菜，白天在廠裏工作有多忙，晚上回家還熬夜搞研究。
而且當初還鍛造出了首批錐形火車輪子，那鍛工的技術首屈一指。
並且別人在採購工作上也是一枝獨秀，總能給廠裏搞到緊俏的勞保和食材。
這聽下來，頓時一個全面型的人才就立體了，而且還是一心爲公，任勞任怨那種
“小雞燉蘑菇了您！”
就在後廚小竈唱菜名的時候，大領導突發奇想到了員工餐窗口，見已經擺好了菜盆，不過還沒到十二點，工人還沒來打菜。
“白菜粉條、酸辣豬血、白油蘿蔔，價格也合適！”
大領導點頭，三個菜，其中兩個都是三分，只有豬血是五分，哪怕再加兩個白麪，一頓飯下來，花費二毛一分。
如果只打兩個菜，選二和麪的窩頭，就更便宜了，工人消費得起。
“大領導，食堂都是嚴格按照成本定價的，只求做到不虧，不求賺錢。”
楊廠長覺得臉上有光，這菜炒得是真不錯，雖然是素菜，但看着有油水。
“嗯！讓後廚也上一份酸辣豬血，我也嚐嚐。”
大領導高興的去包間了。
衆人落座後，這菜也陸續上來，有小雞燉蘑菇、泡椒豬肝，這都是傻柱的拿手菜。
大領導抽了抽鼻子，說：“我猜下道菜是回鍋肉。”
正好遇到劉嵐端着盤子進來，腳下卻是一頓，卻沒說話，跟着把盤子放到桌上。
“咦，這不是肉。”
大領導看着盤子裏，楞了一會才笑道：“這是辣椒炒苕皮，這好，拿紅苕當肉喫。”
“同志，去把你們大廚叫來，這菜很好，完全可以在各個廠子推廣。”
大領導心下更高興了。
卻不料劉嵐說；“領導，您是要見哪位大廚，我們食堂有倆。”
“哦，你們軋鋼廠是真出人才啊，說說看，這仨菜都是誰做的。”
大領導指了指桌上已經上好的菜。
劉嵐跟着說：“前兩道是我們何師傅做的，這道苕皮回鍋是我們楊主任親自做的，今天忙不過來，楊主任也上竈了。”
“你說的是楊衛彪，這真是人才。”
大領導又笑着說：“等炒完菜，你把兩個大廚都叫來。”
“好嘞！”
劉嵐也高興的走了。
不一會，又有菜陸續上桌了。
魔芋燒鴨、魚香茄子、麻婆豆腐、還有一道水煮牛肉，這是楊衛彪做的。
傻柱另外也做了兩個菜，東坡肘子、醋溜白菜，再加上酸辣血旺，總共十個菜，五葷五素，不超標。
中午開了兩桌招待，也足夠了。
主食平均每人是六兩，三個白麪，至於酒水就看着來了，先上兩瓶貴的，不夠就上便宜的。
楊衛彪早就收到消息，這會帶着傻柱進來了。
“大領導您好，我是楊衛彪，這位是何雨柱何師傅。”
“你就是楊衛彪，果然是一表人才，來坐下說，何師傅也一起。”
大領導今天是真高興，而且這些菜都符合他的喜好，雖然還沒動筷子，可聞着就知道好喫。
“嗨，我就不坐了，我後廚還有事。”
傻柱就是這性子，甭管你是什麼領導，只要跟他不熟，或是覺得你人不行，就不會給慣着。
大領導也不惱，笑着說：“有事可以跟你們主任請假嘛，來，坐下喝一杯。”
楊衛彪見此，連忙拉着傻柱坐下。
這酒杯滿上，傻柱也不鬧了，他其實惦記着還有一道家常魚還沒做，想着趕忙做了，就能漏勺，晚上給媳婦帶魚肉回去喫，也就這點格局了。
“唔，這菜炒得好，兩個大廚不相上下，但這手法還是略有不同，都好。”
大領導喫高興了，特別指着其中幾道菜說：“咱們的人民有智慧啊。窮的時候想喫肉，可沒有肉怎麼辦？
就得從這味道上去下功夫，就像這道麻婆豆腐，比肉還美味。還有苕皮回鍋，明明食材是紅薯粉，喫起來卻像大肉片。
還有魚香茄子，把茄子吃出魚肉味來。
哪怕這道水煮牛肉，也很好，肉沒多少，裏面的素菜好喫。”
頓了下又說：“當然，這豬肝、鴨肉、肘子，還有豬血都好喫。
這一桌下來，肉沒多少，卻感覺喫到了一桌子的席面……”
衆人連忙紛紛附和，也不是瞎吹，大家都覺得好喫。
尤其之前都不知道原來楊衛彪還有這廚藝，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來當這個食堂主任，也更加名副其實了。
“楊衛彪，你現在是以工代幹對吧！”
大領導突然提到了這擦，可就不是無的放矢了。
“對，我覺得這樣挺好，廠領導也沒虧待我，我這工資比原來的食堂主任還多幾塊錢，不敢要求更多了。”
楊衛彪趕緊表態，這得謙虛，何況他也沒想這麼快解決這個問題，是爲了避免過早進入到權力鬥爭當中去。
“嗯，你有這個想法是好的。”
大領導這種位置，即便想做什麼，也不會當場表態的，不然帶着祕書幹嘛。
甚至只需要點一點，能懂的人自然就會去辦了，遇到不能懂的，這人也可以換掉嘛。
“何師傅，你是幾級炊事員啊！”
“回大領導，我是九級炊事員。”
傻柱也趕忙回答，這喝了兩杯，感覺到了大領導的親善，態度就好起來了。
“才九級，我以爲至少八級了呢。楊衛彪，你這可不能虧待大廚啊。”
相比起一個食堂主任的以工代幹問題，一個小小的炊事員級別，就太簡單了。
“大領導說的是，何師傅現在是班長，也該提一提了，不過我說了不算啊，這事得看廠領導。”
楊衛彪打了太極，也表明態度。
傻柱也助攻了一把，“我跟楊主任住一個院，從小一起長大的。”
“哦，原來還有這層關係！這好。”
大領導這看得出楊衛彪不是以權謀私的人，不然早給人提級了。
楊廠長忙說：“何師傅的提級已經報了，最快這個月就能到八級。”
李新民也不甘落後，跟着說：“是我上週報的，還在走流程。”
“不錯！”
大領導給了兩個字的評價。
這頓飯吃了挺久了，完了衆人把大領導送上了車，看着人離去。
傻柱這才一拍手，嚷嚷着：“我那魚還沒做啊。大領導點了酸辣血旺就多出一個菜了。”
“我去，你就這點格局了，快去做吧。”
楊衛彪無語，也難怪傻柱沒有啥官運，多少機會都是錯過的，就說今天他要是不拉着，傻柱直接就不會上桌。
傻柱美滋滋的去燒魚，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要升級了啊。
這以後工資就是三十五塊五毛，加上兩塊錢班長補貼，這不就走上人生巔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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