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新愛好
楊衛彪趕緊撤了，但在走之前又看了梁拉娣一眼，這戴着帽子真不錯。
梁拉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帽子。
“哎喲，原來你還有這愛好啊！”
梁拉娣笑得不行，不過她車間還有活，只得回去了。
卻說楊衛彪沒有第一時間去找丁秋楠，這可是八卦中心，他去了反而麻煩。
所以就去食堂找到南易，見人繫着白圍腰、白袖套，還有白帽子，這規矩比軋鋼廠還大，不過這可以推廣，衛生條件應該放在首位。
“楊衛彪，你真拿到調動信了？”
南易倒不是想反悔，只是沒想到真能這麼快。
“調動信在這兒，我們楊廠長親自開的，你現在就寫申請吧，跟我去找劉峯簽字。”
楊衛彪既然要辦這事，今兒就要把南易帶走。
甚至於軋鋼廠那邊的宿舍他都聯絡好了。
每個廠子都有宿舍，不然怎麼安排工人，不然即便工人是城市戶口，萬一住得很遠，這也趕不及上班。
但城裏的宿舍大多用於過渡，條件不是很好，面積也不可能如機修廠宿舍這般大。
“行！”
南易就回了一個字，已經說好了的，他也下了決定了。
十幾分鍾後，兩人找到劉峯，就把這事給辦了。
“楊主任，伱這可是給我出了大難題啊。一下讓我們廠沒了醫生和大廚。”
劉峯也就這麼一說，現在的工作崗位多緊張，一下空出兩個，很容易找到人。
只是水平就說不準了，但影響也不是那麼大。
“劉廠長，我欠你個人情，以後還上。”
楊衛彪也沒瞎許諾，他可不是採購員了，軋鋼廠食堂主任的身份已經拿得出手。
“得嘞，那我這就簽字。對了，丁醫生的辭職申請也一道簽了。”
劉峯也很乾脆，別看他是機修廠的廠長，可也得給楊衛彪面子。
丁秋楠辭職的事直接就辦理了，財務那邊也給結算了工資，以後就不用再跑一趟。
南易的情況也差不多，一切從簡。
“南易，這是宿舍地址，你什麼時候過去，我到時候也去一趟。”
楊衛彪言下之意就是儘快辦了。
“我今天收拾一下，明天上午就搬過去，下午能上崗嗎？”
南易也不想耽誤時間，早點把工作落實爲好。
“沒問題，上午十點，我在宿舍樓下等你，順帶中午你也看看軋鋼廠食堂的情況。”
楊衛彪交代完後，就出了機修廠，在丁秋楠的宿舍外等着。
沒過多久，一輛卡車行駛過來，是丁秋楠聯繫的老師傅，這要搬家也不是隨便就能把東西拿走。
“楊衛彪！”
丁秋楠從車上下來，料定他在這兒等着。
“嗯！我幫你搬家！”
他沒多說，直接幹活就行了。
老師傅也來幫忙，有三個人，沒花多少功夫，就把東西裝上了卡車。
隨後楊衛彪就載着丁秋楠出發，等到了地方見丁母已經等着了，事先通過電話的。
等把行李卸下來，楊衛彪給卡車師傅拿了十斤糧票，價值就一塊錢，卻非常難得。
“秋楠，你在家好好複習，我也打擾你了。”
他還得回去上班，加上就快高考，萬一考砸，他可不背這口鍋。
“嗯，等高考完，我在陪你。”
丁秋楠現在一門心思就是考試，尤其她沒讀過高中，若是不努力，也擔心考不上。
“好！”
楊衛彪隨後就走了，到廠裏已經下午，就見王春花找了過來。
“楊主任，上午有你的電話，是麪粉廠的趙廠長找你，說你回來後給他回個電話。”
“嗯，我這就去。”
楊衛彪挺意外，趙廠長找他幹嘛，這個月份不至於缺什麼吧。
到了話務室，他就撥通了那邊的號碼。
“是我，楊衛彪。”
“衛彪，有件事要麻煩你。”
趙廠長沒有打啞謎，一來就說了正事。
“是這樣的，我們食品系統的廠子打算搞一次聯合運動會，需要準備一批獎品，你門路多，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倒不是說趙廠長搞不到物資，是覺得不夠豐富，這次運動會可是上面點名要搞的，必須要辦得熱熱鬧鬧的。
“具體怎麼說？要不我過來面談，電話裏說不清楚，我也不好一直佔着話務室。”
楊衛彪擔心這聊下來，花費超標，影響不好。
“好，那你過來一趟，我們詳聊。”
“半個小時就到。”
楊衛彪掛了電話後，心想，他這個平臺漸漸開始發揮作用了。
不說之前鋼鐵總廠的張學功找他搞物資，現在食品系統搞運動會，也託他幫忙協調物資。
想了想，暫時沒有通知小組成員，先看看情況再說。
沒多久到了麪粉廠後，他發現不止趙廠長一人，還有糕點一廠、二廠、三廠、四廠的負責人，就是分得這麼細，糕點就有四個廠子。
另外還有醬油廠、友誼食品廠、豆製品二廠、信遠齋食品廠……的負責人在這裏。
這些食品相關的廠子全都歸二商局管理，至於一商局主要是負責時裝，有時候也有一兩個機械廠亂入。
趙廠長都給他介紹了一番，然後楊衛彪也感覺自己亂入了，他一個軋鋼廠的跑這兒來談事情，總感覺畫風不對。
“這位就是楊衛彪，紅星軋鋼廠的食堂主任，可是位能人啊。”
“趙廠長，你這可就擡舉我了。”
楊衛彪連稱不敢當，他還是喜歡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趙廠長也就直說：“嚴格說來是我們二商局內部搞一次運動會，牽扯到上萬人蔘加。
目前定好的項目有跑步、拔河、乒乓球、籃球……獎項也非常多，分團體和個人。
我們是這樣考慮的，儘量協調一些我們系統內沒有的物資，比如糕點廠的，經常發糕點，大家都不稀奇。
醬油廠的工人，那家裏的醬油都能喫到後年去了，大家也都有內部也在互換。
所以啊，想讓你用我們這些廠子的物資，去兌換別的東西，等價交換，既不花錢，也能把這場運動會辦得漂漂亮亮的。”
“趙廠長，你們這個想法倒是新奇，可以操作。”
楊衛彪不假思索就覺得可行，這次是拿着提貨批條了，不牽扯到錢，他反而越安全，也能在圈子裏打響名聲。
“我就知道你能行！”
趙廠長也想不到第二個有這種能量的人了。
“各位準備拿出價值多少錢的物資來辦這次運動會，雖然是等價交換，也得有個估值。”
楊衛彪沒問自己有什麼好處，這麼多人看着，不好放在明面上來談。
“每個工人一塊錢標準，除了運動會籌備花掉一千，剩餘可以拿出一萬塊的物資出來。這裏是清單，每個廠子按照人數湊物資。”
趙廠長說着把準備好的物資單拿了出來，也就是各種食品，這些都要去商店才能買到的，基本上都需要票據。
而麪粉廠作爲源頭，其物資以其它廠長來分攤，到時候這邊補償麪粉。
“衛彪，這裏是我們商討的獎項。”
趙廠長跟着又拿了一份單子，也就是各類運動的一等獎、二等獎……優秀獎之類的名額。
楊衛彪看了看就說：“都很不錯，不過我覺得缺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糕點一廠的廠長出聲詢問。
楊衛彪回話說：“紀念品，我覺得既然是聯合運動會，應該每個人發一個小紀念品，哪怕是一個小旗子，一小塊肥皂都好。
每人不超過一毛錢，總價控制在一千塊錢。”
“這想法好，重在參與，也有意義。”
“我覺得可行，要不在增加一千塊錢，咱們這麼多廠子，不爲難。”
衆人都表示贊成，開始討論發什麼紀念品爲好。
楊衛彪不是要掙這一千塊，是要參與感，不然就光成辦事的了。
半個小時後，大概有了定論，也預設了幾個方案。
他也拿到了提貨批條以及一千塊現金，暫時擔任二商局運動會的後勤主任，這是個臨時的職位，主要是方便去協調物資。
“各位廠長，運動會是在一週後舉行，給我三天時間，物資就會給你們備齊。”
不是他說大話，這真的不難，他現在手上的資源已經賊豐富，小到一根針、大到臉盆，都能輕易採購到。
只要稍微加點班，一天就能搞定了。
“衛彪，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你辦事，我放心。”
“得嘞，一定辦妥了。”
楊衛彪很清楚，這次要是辦好了，那京城食品系統的資源就到手了。
民以食爲天，現在喫纔是頭等大事。
不過具體怎麼安排，他還要在考慮考慮，等明天在行動。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他也不打算留下來喫飯，這事情還沒辦呢，所以就回院裏去了，今晚上在家喫。
剛停好車，就見閻埠貴在擺弄花草，人除了釣魚就這點不花錢的愛好。
“衛彪，回來了啊，今天又忙啥了。”
閻埠貴是習慣性的打招呼。
“談了個大單，今晚上得找個地兒開會了。”
楊衛彪最終還是決定讓團隊參與進來，這一單別看有一萬一千塊錢，但利潤並不大。
與其他一個人勞心勞力，不如他就賺個溢價，還省事了。
另外也能參考一下團隊成員的能力。
閻埠貴眼神一亮，“這好，得是多大的單子啊。”
“每人在買輛車不是問題。”
就是這麼豪橫，別以爲自行車人人買得起，那是基數大，還要在等二十年，自行車才能普及到農村。
現在城裏，一戶都不能保證能有一輛自行車，屬於是大件。
“這可太好了，明兒關響，今兒就來大單，多好啊！”
閻埠貴激動了，一琢磨就說：“來我家談，我這還有茶葉。”
楊衛彪也不拆穿，不就惦記着一點花生瓜子嗎，摳門就是閻埠貴的弱點，能算計到一根針，但算計不到金條。
“行，那先喫飯，晚上約，你有空就通知一下。”
楊衛彪說完就走了，不過看了眼前院靠牆的角落，那爐子上放着蒸籠，秦淮茹這家子也在做飯。
這以後還有得熱鬧，他都還沒怎麼出招。
“姐夫，回來了啊。”
“嗯，海棠，你是大後天週一考試對吧！”
楊衛彪惦記上這事了，這次得知道分數。
“對啊！”
於海棠隨口應付，這忙着擺放碗筷，要喫飯了。
楊衛彪看了看屋裏，都沒見到書包在哪裏，得了，就這狀況，絕對考不上大學。
沒一會，於莉從廚房過來，端着一盤菜。
三人這就開喫，兩菜一湯，其中有一個葷菜，簡簡單單，卻不是別家能比的。
“過會我到三大爺家去談事，要晚點回來，你們先睡。”
飯後，他在家待了一會，就見許大茂找來了。
“楊衛彪，聽說有大訂單？”
許大茂最近也窮，急切想掙點外快。
“嗯，到了三大爺哪裏再說。”
楊衛彪跟着就出了門，就見二大爺也從家裏出來了。
三人到了中院，還沒等呼喊，傻柱也從屋裏出來，都是想掙錢的，誰讓生活標準被拉高了。
就連傻柱都想着以後能分錢，所以相比以往，平時有些大手大腳，自個兒都知道買肉吃了。
此時卻見賈張氏坐在屋門口，垮着臉，門外兩邊堆着瓦片，那屋頂能明顯看着塌了一半。
衆人都沒理會，賈張氏如今鬧不起來，沒了秦淮茹和仨孩子背書，賈張氏其實就是翻版的聾老太太。
那老太太可從來沒讓人捐過東西，至少沒成爲院裏的負擔，所以院裏沒有衆人一起照顧老人的傳統。
等到了前院，正好見到他那間屋門開着，依稀能看到秦淮茹一家正在喫飯。
傻柱倒是一點不忌諱，快步走過去，到了門口往裏面瞧了瞧就說：“秦姐，喫着呢。”
“傻柱，有事嗎？”
秦淮茹挺意外的，傻柱如今雖然對她也客氣，可從來不主動上門。
“嗨，我到三大爺家談事，順道過來看看，你們喫，我先過去了。”
傻柱也就晃一眼，主要是以前秦淮茹住在中院的時候，習慣了每天打招呼，這一下子人搬到前院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嗯，傻柱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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