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沒見過世面
“劉副總,這是宮廷菜荷葉裏脊,我們這大廚平時喜歡搞鑽研,不過還是第一次上這道菜,您給嚐嚐評價一下。”
“這好,這好!”
劉副總夾了一個荷包,本以爲要動手剝,誰知道到碗裏用筷子一戳就破了,裏面的裏脊肉顏色很正,喫到嘴裏那口感簡直了。
過了一會,又上了一道宮廷菜,清燉肥鴨,那湯,就連楊衛彪這樣不喜歡喫鴨子的都覺得好喝。
最後還給上了一道泥鰍鑽豆腐,這可不容易,未必有多好喫,但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住。
一頓飯下來,劉副總喫高興了,楊廠長覺得倍有面子,楊衛彪也混了臉熟,工作也做好了。
等把劉副總送走,楊廠長還專門返回誇讚說:“衛彪,你找來的這位大廚真是不錯,以後我在請客,還上這些菜。”
“得嘞!下次一定安排!”
楊衛彪也覺得把南易找來是做對了,民以食爲天,現在這年代,住房動彈不了,車方面,要麼配車,要麼也就買到自行車。
衣服也能看到最高價格,幹部都能買得起。
唯獨這喫,是沒有天花板的,往往招待好了,就能事半功倍。
楊衛彪想要繼續追求進步,就少不了傻柱和南易,雖然也有別的大廚,但人不熟,擔心把握不住,還是這兩人好忽悠。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軋鋼廠食堂。】
【獎勵:金錢一百二,肥羊五百斤,肥牛五百斤,排骨一千斤,老母雞五百隻,火鍋底料五百袋及配方。】
果然,運勢來了,不管在哪裏簽到都是大爆。
而且罕見的開出了六種獎勵,還帶附屬配方,豈不是美滋滋。
明兒週末,也歇息一天,在家喫頓火鍋。
想到這裏,等出了軋鋼廠,他那摩托車挎斗的袋子裏已經裝好了食材。
剛到四合院外面,就見二大爺快速跑出來,明顯又是去衝擊公廁。
“衛彪,出事了,賈張氏的家底丟了。”
“不是吧,她還能有家底?”
楊衛彪都覺得稀奇,不過仔細一想,好像上次賈張氏確實還剩了點錢票。
“你進去看了就知道了,我這還有事,回頭聊。”
劉海中着急忙慌的跑了,就快憋不住了。
楊衛彪心想,難道賈張氏最近確實黴運到頭?
他都沒給人加屬性,結果都成這樣了。
轟隆隆!他把摩托車騎進院裏,果然前院靜悄悄的,等他到了中院,人都聚集在這裏。
“衛彪,你回來了。”
閻埠貴站在外圍,剛還在感嘆,以前有段時間他跟賈張氏一樣倒黴,不過現在他已經越來越走運了。
這差別就在於,以前他跟楊衛彪作對,現在是隊友。
看來他是借了楊衛彪的運勢,這好,這不就算計到了麼。
“我說,三大爺,這又是什麼情況?剛在外邊二大爺也沒說清楚。
還有中午賈張氏還在食堂打了個半葷菜,而且今天關響吧,又掉家底了?”
楊衛彪怎麼想都覺得時間對不上的。
何況就算有小偷,也不至於惦記賈張氏吧,那得有多瞎。
閻埠貴也很無奈的說:“應該是丟了,賈張氏昨天去領了這個月的定量,她得喫飯啊。
不過她這次學聰明瞭,沒換幾斤糧食,都拿的是糧票,然後就給藏到了家裏牆角的一個破洞裏。
這次丟了二十斤糧票和七塊五毛錢,我倒懷疑是棒梗乾的。”
三大爺這是誰家丟東西,第一反應就是棒梗乾的,都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楊衛彪點頭,也覺得很大可能是棒梗。
實際上大多數孩子都有偷過家裏的東西,這並不是不能糾正的,抓到了一頓打就完事。
或是孩子大了,懂事了,也就不偷了。
但也有一些偷習慣就成慣偷了,這不偷就渾身難受。
像是原劇裏,傻柱家但凡有點花生米,都被棒梗尋摸去了。
這會賈張氏正在哀嚎,她都快徹底絕望了。
“大夥都說說啊,我接下來該咋辦啊,今兒才三號,到二十四號,都還有三週,我咋喫飯啊。
這小偷怎麼就下得了這種狠心,這是想把我餓死啊。”
賈張氏坐在地上,難怪剛纔進來沒看到人。
院裏衆人都在圍觀,全都覺得這事不對勁。
“賈張氏,我看報警吧,反正咱院裏今年的先進也沒了。”
“就是啊,就伱們家害得院裏兩年都沒先進,那就報警,把小偷找出來。”
“還找什麼啊,我看就是賈張氏自己藏起來了吧,要不就是棒梗乾的。”
好傢伙,大夥都這快明牌了,能在四合院裏紮根,還能把日子過下去的,可沒有傻子。
除了賈家自己人,誰還能幹出這種事來,風險太大,大抵也過不了心裏那一關。
“胡說,我怎麼會自己偷自己。”
賈張氏連忙否認,她現在是真不敢鬧,還指望過段時間,讓大夥捐錢給修房子的。
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可能爲了一點錢票就故意鬧。
“秦淮茹,你說是不是棒梗乾的。”
賈張氏也不免懷疑起來。
畢竟,棒梗偷自家是有前科的,上次就是棒梗偷了她的白麪拿去換錢。
而且棒梗知道牆角有個破洞,她這鎖了門,窗戶是壞的,棒梗能爬進去。
賈張氏越想越覺得可能,心裏卻更苦了,寶貝大孫子不能逮着她一個人偷啊。
院裏這麼多有錢人,就不知道換個地方嗎。
“婆婆,你瞎說什麼,棒梗可是好孩子,早就不偷了,這幾個月棒梗可都沒偷過東西。”
秦淮茹連忙爲兒子辯解,可心裏卻不敢肯定,棒梗已經被教壞了,她的話未必管用啊。
“哎呀!這可咋辦啊!”
賈張氏經歷了多次,知道現在報警也沒用,捉賊捉贓,到現在三大爺的家底都沒找回來,更別說她這點了。
“婆婆,這是你這月的工資,五塊七毛五分,當着大夥的面我就給你了,相當於這月你還了我八塊錢。”
秦淮茹把準備的錢拿出來,是傻柱替她領回來的。
“這不夠啊,我沒糧票了,家裏就三斤糧食,身上還有三斤多糧票。”
賈張氏心裏悽苦,原本好好的日子,就因爲一盞煤油燈全給毀了。
如果這次錢票沒丟,她也能過下去。
可這又有了缺口,就不能讓她過幾天安生日子嗎。
“婆婆,你不夠我也沒辦法,我這邊也差着我媽的定量,還不知道咋辦啊。”
秦淮茹也順帶叫苦,雖然她給了五塊錢讓秦淮茹購買二十斤白麪,可那是用錢買的溢價糧,虧大發了。
“老易,那你給想想辦法。”
賈張氏再次找到易中海,剛纔就說過一次了。
“老嫂子,不行你就想辦法借吧,差得也不是太多。”
就在易中海說話的時候,大夥居然偷偷的開始撤了,就怕被抓着捐款。
雖說很多人也是今兒剛領了定量,可剛到手的糧票,都想喫兩頓飽飯,不能就這樣借了吧,而且說借跟捐有啥區別。
楊衛彪也走了,卻不是回家,他把東西給了看熱鬧的於海棠,跟着就被閻埠貴拉着去了前院,還有傻柱一起。
因爲剛許大茂回來了,得彙總一下今兒談的訂單,他也要斟酌一下,看合不合適。
隨後就見到秦淮茹前腳剛回屋,就把門關了起來。
“嗨,要不去聽聽看是不是棒梗?”
傻柱突發奇想,上次他覺得不是棒梗,結果真是棒梗偷了賈張氏的定量。
“是得聽聽!”
許大茂唯恐不亂。
兩個大爺對望一眼也覺得可行。
唯獨楊衛彪搖頭,率先走了過去,在門外佔了一個好位置。
正好聽到秦淮茹在質問棒梗,看來她也覺得這寶貝兒子嫌疑最大。
“棒梗,你說實話,是不是偷了你奶奶的家底。”
秦淮茹覺得要問清楚,這可不是小數目了,在偷下去會出大問題的。
“媽,我沒偷,我今兒都沒去中院。”
棒梗坐在小板凳上,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那你奶奶的門都鎖得好好的,錢票怎麼就不見了。”
秦淮茹還是沒能相信,這事太巧了,不像是別人做的。
“媽,真不是我,說不定是奶奶騙你的呢。”
無論怎麼問,棒梗都說沒偷。
秦母這時開口說:“淮茹,我看啊,真不是棒梗。”
“唉!”
秦淮茹嘆氣,只好說:“棒梗,不管是不是你偷的,都不準有下次。
你馬上讀書了,要是讓同學們知道你是小偷,就沒人和你玩了。”
“知道了媽,我不偷東西的。”
棒梗規規矩矩的,說什麼都聽着。
此時,門外幾人也都輕手輕腳走了,畢竟如果被發現,那樂子就大了,大家都要臉。
等到了閻埠貴家裏後,衆人都沉默了一會。
“這事還真不太好說。”
許大茂心想這棒梗還真是個人才。
“確實說不準。”
劉海中也搖頭,他們都覺得棒梗有點問題,可連秦淮茹關起門,都問不出來,那真沒辦法。
楊衛彪開口說:“不提棒梗了,你們今天談得怎麼樣。”
“都搞定了!”
許大茂略微擡着頭,這馬臉很長了。
“楊衛彪,哥們今天跑了六個廠子,晚上還給招待了一番,都談下來了。”
“我也談了一部分。”
“還有我。”
四個人都有出力,走的是把食品溢價賣出去,在找之前聯絡過的廠子,又以平價採購了獎品。
這麼倒騰一下,利潤不就出來了嗎。
這會一算賬,總共兩千一百二十,大夥都有得賺。
楊衛彪是覺得這都有好幾個月,也該分一次錢,大夥纔有動力。
雖然錢還沒到手,但可以直接進行分配了。
他按規矩拿了318元,許大茂這次爆單了,賺了540元,另外三人都是360元,餘下的用於招待。
這算下來,楊衛彪居然是分得最少的。
不過他那兒還有一千塊的訂單,採購後也有一百多的利潤,算下來,也差不多。
不過他要的是關係,錢多了也花不出去。
好歹這些人都在爲他幹活,也沒開過工資,屬於正常分紅。
“這好啊,可以還債了。”
閻埠貴一直還欠着楊衛彪一百五十塊錢和五十斤糧票。
“行,咱們一筆筆的算,等把這次的訂單清空,再來算辦公桌的錢。”楊衛彪自己手裏的錢已經是鉅款了,至少從沒爲錢發過愁。
談到這裏大夥就散了,要聊別的還是去小院安全,這四合院裏喜歡聽牆根的人可不少。
這次他很快就回到家裏,就見桌子上撲克已經擺好,三缺一就等他了。
“等等,海棠你和雨水後天就考試了啊。”
楊衛彪一直記得這事,因爲之前周蓉給他打過電話,也是說考試。
“沒事,都複習好了,老師說讓我們放鬆。”
於海棠有一套自己的理由。
何雨水也說:“明天在看會書就好了。”
好吧,楊衛彪心想,合該你倆最後都進了廠。
要說現在大學生的待遇是真好,名牌大學還沒出校園就被招走了,加上包分配,有些條件好的,甚至一畢業就分配住房,所以根本不愁工作。
“那行,這就開打吧!我去拿點花生瓜子出來,糖就算了,晚上少喫。”
然後這一打牌就到了夜裏快十一點,在這年代已經很晚了。
有些人從小到長大,都沒熬過通宵,你要真熬過,能在學校裏吹噓好幾年。
所以到這會時間就差不多了,何雨水回了中院,他們這邊也趕緊洗漱。
“莉莉,你們先歇着,我去上個廁所。”
四合院就這點不太方便,雖然可以用夜壺,但這不是還沒睡嗎,正好在院裏走一趟,看看有沒有賊。
結果自然是想多了,院裏都挺安靜的,他拿着電筒出去了一趟回來,剛把前院大門關好,就感覺旁邊好像有人。
這一扭頭就差點給嚇了一跳。
“不是,你走路沒聲啊,你要出去?”
楊衛彪把電筒往下壓,減少光線,即便這樣也能看清是秦淮茹在旁邊。
“我不出院子,就是想謝謝你,讓我領了我婆婆的工資。”
見秦淮茹這麼說,他好一陣都沒吭聲。
最後楊衛彪才無奈搖頭說:“我這纔剛尿過!”
“沒事!”
秦淮茹表示沒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