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考試結束
楊衛彪跟着去了軋鋼車間，也得關注生產，順帶在工人們那裏刷臉卡。
下午參加了一個會議，完了就去了考場接人。
等到了門口，見到外面等候的人挺多的，各個年齡層的都有，因爲現在高考不怎麼限制年齡，你敢報名，那就能考。
“秋楠，這兒。”
沒多久，就見人出來了。
“楊衛彪！”
丁秋楠微笑着小跑了過來。
“你這是考得還可以吧！”
他載着人趕忙從這兒走了，不然萬一遇到熟人，還有點不好解釋。
“嗯！感覺比去年好多了。”
丁秋楠心情很不錯，穩定發揮，覺得最後成績出來後，考上的機會很大。
雖然後面還要考兩天，但開局是好的啊！
“那就好！我先送你回去，等伱考完，咱好好慶祝一下。”
他堅決不能背鍋，所以接下來兩天都讓丁秋楠好好考試，他充當工具人，只管接送。
轉眼兩天就過去了，高考結束，這一屆徹底解放，之後就是填志願。
如今是先填了之後，才能知道分數多少。
也就是完全盲選，全靠自己估算分數，比後世難度大多了。
丁秋楠只填了醫科大這一個志願，她自己估分要高於去年的分數線，所以這會臉上都是喜色。
“衛彪，你和秋楠聊會，我到醫院給你丁叔送飯，他今兒值班，要晚點回來。”
丁母說完就提着飯盒出去了。
丁秋楠取下圍裙，她剛洗了碗筷，至於楊衛彪正坐在椅子上看報紙，已經過了飯點，他待不了多久就得走。
“楊衛彪，南易在軋鋼廠做的怎麼樣。”
丁秋楠忽然問到了這事，是擔心對楊衛彪造成威脅。
“挺好的，多了一個大廚，食堂管理起來也更容易。”
楊衛彪放下報紙，又說：“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假期還挺久的。”
“沒什麼打算，就是在家看看書，多學點醫學方面的知識，你過來，我就陪你。”
丁秋楠順勢坐了下來，兩人四目相對，最終楊衛彪卻偏過頭挪開了眼神。
誰知道丁秋楠捧着他的臉，又給扶正了。
“不是，我覺得就這樣挺好。”
楊衛彪始終覺得他這樣有點不負責任，因爲情況不一樣的，人還是黃花大閨女。
“不好！”
丁秋楠在考完之後，徹底放鬆了，不管能不能考上，最終她都能去讀大學，也接受了現實。
“可是，我大概給不了你未來。”
他必須要說清楚了。
“我不要未來，我已經有了夢想和你。”
丁秋楠說着就親了上來。
楊衛彪還能怎麼着，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下意識雙手就攀了上去。
“到我屋！”
“好！”
兩個小時後，丁父和丁母從外面回來，見外面沒停着摩托車，看來人是走了。
“楠楠，你都睡下了啊，衛彪啥時候走的。”
丁母見女兒在被窩裏躺着看書。
“剛走一會兒，媽我困了，幫我關下燈和門。”
丁秋楠放下書，翻身面向裏邊。
“那你好好休息。”
丁母把燈和門關好，在外面客廳和老伴嘀咕了好久，這才歇息了。
時光無痕，歲月如梭！
轉眼就是幾個月過去！
楊衛彪最終還是沒有到吉春去，哪怕周蓉後來又打了一次電話，他這邊也實在沒時間。
軋鋼廠又新建了一個帶鋼車間，他需要給新的軋鋼廠加屬性，同時食堂也需要擴建場地。
因爲如今軋鋼廠的工人又多了，總數達到了近三千三百人，食堂也需要再次增加人手，才忙得過來。
再加上團隊生意上的事，讓他騰不出半個月以上的空檔，只好把這次出行推到了明年。
至於說辦公桌缺少的木材，他通過春草給解決了，直接從下面公社訂購，只要不是一次要得太多，就沒問題。
“快看，貼告示了，食堂招收三名幫廚，工資二十七塊五，包一頓中午飯，要求會熟練切菜炒菜和麪。”
這會正是中午，工人們端着飯盒在看廠裏的宣傳消息，就看到了招人公告。
“劉師傅，這次難道直接在廠裏找幫廚嗎？”
有工人詢問剛打完菜的劉嵐，覺得這跟之前不一樣啊
“是直接招人，現在廠裏工人多了，後廚忙不過來，需要直接就能上手幫廚的。
大家有合適的親戚朋友也可以推薦。”
劉嵐給解釋了一下，又說：“這次不走街道安排，是一次招三個人，要是都安排連切菜都要學的小年輕，不是就添亂了嗎。”
“是這麼個理，咱們廠今年多了兩個車間，六百多號人，大夥都願意喫食堂，你們後廚是得趕緊補充人手。”
“我二姑媽那邊有個親戚，平時就喜歡做飯，能來試試嗎？”
“我也有個親戚……”
工人們紛紛迴應，覺得這活挺好的，適合那種本身就沒工作或是掙不到啥錢的，到了食堂還能學炒菜，幹好了也能往上升級。
劉嵐大聲說：“這上面貼着的，有興趣的，可以直接到我這兒報名，到後廚試工。”
公告欄這兒圍着不少人，秦淮茹拿着飯盒站在不遠處，她已經回廠裏上班了，因爲產假只有兩個月。
“傻柱，傻柱你出來一下。”
“秦姐，啥事啊！”
傻柱正在後廚休息，現在工人多，他中午也幫着炒了大鍋菜。
秦淮茹站在門口，等人出來後，這才說：“你們招幫廚，我能來嗎？”
“秦姐，你要進廚房？不是，你在二車間幹得好好的啊，等轉正評定一級工，你工資就是三十一了，可比這食堂好。”
“傻柱，姐不想當鉗工，也學不會。你說的轉正，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姐想進廚房。”
秦淮茹想到中午可以免費喫一頓飯，她多打點菜，還能往家裏帶，負擔就減輕了不少。
再說了切菜炒菜和麪，她都會啊，在家自己也得做飯。
“秦姐，你這可得想好了，到了後廚很難升級的。”
傻柱再次確認了一番。
“想好了。”
秦淮茹很肯定的點頭，她如今已經不找傻柱要飯盒，因爲要不到，傻柱都有兒子了。
就在前不久，白曉紅給傻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取名叫何曉。
“你等着，我叫劉嵐過來登記一下。”
傻柱找來劉嵐，說明情況後，劉嵐就安排秦淮茹明天開始試工。
因爲下午食堂沒啥事，也不能拿食材來亂用。
秦淮茹高高興興的走了，下午就跟組長說了情況，明天暫時就不去車間了。
【每日簽到，此次選擇地點王府井大街。】
【獎勵：金錢一千二，西瓜五百個，桃子五百斤，蘋果一千斤，橘子一千斤。】
我擦，今兒居然開了一個水果大禮包，拿來送禮或是自己喫都挺好的。
楊衛彪今天跑這邊來，是來取幾本學習資料，之前在新華書店預定的。
這會拿到後，跟着就去了醫科大學。
“趙大爺，喫着呢。”
到了大學門口，見門衛大爺正端着飯盆，他都已經混熟了。
“楊主任好。”
門衛大爺也不問別人來幹嘛。
“這有幾個橘子，拿去嚐嚐味。”
楊衛彪隨手給拿了幾個大橘子，雖然這玩意兒便宜，但卻不好買。
“這怎麼好意思！”
門衛大爺麻溜的接了過去，還接了一支菸，這美滋滋的。
楊衛彪隨後騎着車進了校園，一路到了女生宿舍樓下，跟着按了幾下喇叭，這行爲其實容易捱打。
但現在的學生淳樸啊，且這學校都是學醫的，不提倡使用暴力。
“楊衛彪！”
二樓一處陽臺，丁秋楠站在那兒揮手。
“給你送東西來了。”
楊衛彪叫了一嗓子，就見人回了屋，等了一會，先把宿管大媽等了過來。
“楊主任，又來給你妹送東西啊。”
宿管大媽這麼積極，是因爲每次都能有好處。
果不其然，楊衛彪隨手又送了幾個橘子出去，這是幾十年後依舊有市場的蜜桔，產量高，有點偏酸，但橘子味非常濃。
大概八月底成熟，能在樹上掛兩三個月不壞，青皮就可以喫，熟透了果皮是黃的，學名叫溫州蜜桔。
採摘下來後，低溫儲存能放到過年，已經是這時代非常好的水果。
“楊衛彪！”
丁秋楠小跑出來了，宿管大媽也識趣的拿着橘子走了。
“嗯！你先把東西拿回宿舍，在陪我走走，對了，你喫飯了嗎？”
他看了看時間，十二點半，這還早。
“喫過了！”
丁秋楠沒有問送的什麼，兩人的關係已經不一般了，再加上她雖然沒有工資，但讀大學是有生活補助的，錢票都有，她每月都能攢錢呢。
所以偶爾也送楊衛彪小禮物。
“我很快就下來。”
“不急！”
楊衛彪把兩個口袋遞過去，看着丁秋楠又返回了樓上，而之前那小陽臺上，有幾個身影在盯着了。
都是丁秋楠的宿友，一間宿舍住了六個人，算是條件好的了，有些一間十二個人。
沒一會，丁秋楠回到宿舍，就見宿友都圍攏了過來。
這會可都在，因爲剛剛吃了飯，都會在宿舍休息一會，離下午上課還早。
“秋楠，你哥又來送東西了啊。”
有舍友打趣，倒不是諷刺，先不說都是同班同學，單說丁秋楠的父親是大醫院的主治醫生，她們就不敢得罪了。
而且別人還有一個很有能耐的表哥，經常送東西來，丁秋楠也願意分享，所以一個宿舍的關係都挺好。
“嗯，我也不知道送的是啥。”
丁秋楠打開袋子，她相信楊衛彪敢直接拿給她，就不會有需要保密的。
“哇，這是上次教授說的那幾本學習資料，很難買到的。”
“秋楠，好多水果啊，橘子、蘋果、桃子，還有牛肉乾，你哥對你可真好。”
丁秋楠笑着分了一些出去，剩下的先放好，就說要出去。
誰知道舍友陳依依說要跟着去，丁秋楠拗不過，只好答應了。
“楊表哥好！”
“呃，依依，你好。”
楊衛彪看到多了一個女同學，有點抓瞎，這不是冒出來的點燈泡嗎，可誰讓他的身份是丁秋楠的表哥，這就沒辦法了。
陳依依的個子嬌小，剪着齊劉海的髮型，精緻的臉蛋只比一個巴掌大點，卻有一個巨大的優勢是別人不能比擬的，以後要是當了媽，絕對餓不着孩子。
三人在校園裏逛了一陣，結果盡聽李依依說話了，這妹子是南湖人，能考上醫科大。
除了本身成績好，還因爲家裏老爹有一份穩定三十六元的工作，在加上家裏是五個姐妹，也能扛得住培養一個女兒出來。
如今李依依的戶口已經遷到了學校，卻也暫時是京城人，最終戶口在哪裏，要看最後分配到哪個城市工作。
因爲畢業後，戶口就得從學校遷走，落戶到單位。
換了以後大學不包分配，戶口基本只能落到集體戶，或是打回原籍。
“楊表哥，聽秋楠說，你和我們學校的陳副校長很熟？”
這話一出，就知道這妹子沒那麼單純，不是胸大無腦的。
“對，挺熟的。”
楊衛彪沒啥好隱瞞的，哥就是這麼優秀，他的事業還在上升期。
“那你可真厲害！”
李依依很有心計，她在寢室裏表現得家裏條件好像還不錯，但她之前卻是地道的農村戶口。
“這算什麼厲害！”
楊衛彪沒有多接話，這多了一個人，沒待多久就走了。
等他走後，李依依裝着不經意的問了句，“秋楠，你以後想去哪個醫院上班啊。”
“還不知道，留在城裏都可以，到時候看楊衛彪的意見。”
丁秋楠真沒想過這事，她的工作楊衛彪肯定會給安排好。
這種事請根本不用她操心。
“楊表哥跟醫院的領導也很熟嗎？”
李依依很想留在京城，考出來了，就不想在回到小地方了。
“他認識的領導挺多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丁秋楠沒有說清楚，不想給楊衛彪找麻煩。
“哦！”
李依依心裏有底了，之前她就試探過幾次，發現丁秋楠很可能不是楊衛彪的表妹，那兩人的關係就很難說了。
而丁秋楠的父親可是工人醫院的主治醫生，有這種條件，爲什麼還要和楊衛彪假裝表哥表妹？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兩人的關係見不得光，除了是真愛，那就是楊衛彪太有本事了。
……
是夜，楊衛彪衝完涼，換上短衣短褲，天氣雖然開始轉涼，但他這身體槓槓的，扛得住。
“海棠，你可是讀高三了。”
之前期末考試成績，他專門看過也分析過，得出的結論是妥妥的落榜生。
而且於海棠和何雨水兩人只差三分，一起躺平。
“知道啦，姐夫，我打算去軋鋼廠，你幫我安排一個崗位唄。”
於海棠有了退路，對於考大學就更沒有積極性了。
“行，準備當廣播員吧。這工作輕鬆，加上你的聲線好，能勝任。”
楊衛彪決定不改變原來的軌跡，讓於海棠去宣傳科，他也能隨時瞭解廠裏的動靜。
而許大茂雖然也屬於宣傳科，但基本都在外面忙活，對廠裏的消息沒那麼靈通。
“好啊好啊！我有專門學普通話。”
於海棠徹底放心了，工作有了着落啊。
“行！就這樣吧！”
楊衛彪也就不操心這事，不然也不是沒可能送於海棠去讀大學。
最簡單的做法就是找人代考。
反正現在也沒身份證，考試的時候讓於海棠躲起來，讓另外一個高手進考場就行了。
但風險就是容易穿幫，畢竟於海棠在學校不是小透明。
還有種做法就是坑人的頂替，這傷天害理，直接排除。
最後就是安排名師給突擊一下，大學考不上，爭取考個偏遠地區分數相對低的大專。
然後在給騷操作一把，剛入學大專就轉校回京城的普通本科，搞定檔案後，等本科過後，在轉到名校讀研。
現在這個時候，只要願意想，辦法總比困難多。
不過他這得打住了，因爲於海棠自己都不想讀大學。
過了一會，於莉也衝完涼回屋了，楊衛彪跟着就去休息。
等完事後，楊衛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直接就睡，因爲於莉想找他聊會。
“衛彪，你說白曉紅都生孩子了，可我這還沒動靜。”
於莉一直以來壓力都很大，沒能懷上孩子是她最在意的事。
因爲眼看今年就要過去，到明年楊衛彪就二十七了啊。
“這事急不來。”
楊衛彪摸了摸於莉的肚子，這真得看天意。
他是後世的觀念，三十多歲不結婚的都有，更何況等到三十多歲要孩子，其實一點也不晚。
但，生在這個時代，那就必須要有孩子，不然就擡不起頭。
“衛彪，要不你跟我離了，你在找一個能生的。”
於莉已經糾結很久了，她當然捨不得，可不能太自私啊。
“不是，你這想法有問題了，沒懷上，咱多努力就是了，不要想離婚，我不答應。”
楊衛彪有些生氣的拍了拍於莉的臉，他難道還能被甩了不成。
“嗯！”
於莉低頭，不敢再提這事。
楊衛彪當即放下茶杯，把燈關了。
過了好一陣子後，於莉沉沉睡去，楊衛彪卻很有精神，半晌才睡着，第二天起晚了。
“衛彪，七點四十五了，你今天要趕上班時間嗎？”
於莉是卡着點的，不能再拖了。
“呃，去！”
楊衛彪趕緊起來，快速洗臉刷牙，然後拿了倆煮雞蛋就匆忙到前院騎車走了。
沒事的情況下，他基本做了八點到廠，得順應時代。
先是照例到車間巡視一下，加強業務能力，跟着就確認今兒的食材安排，完了纔會到辦公室喝茶看報。
本來一切都順利，卻在後廚發生了意外。
“秦淮茹，你怎麼在這裏？”
楊衛彪是真的意外，秦淮茹竟然繫着圍腰，戴着袖套，在後廚切菜。
“我，我想到後廚來試試，工資跟我之前一樣，這邊中午還能免費喫一頓飯。”
秦淮茹趕緊解釋，她看楊衛彪的樣子，看來之前是真不知道她要來。
傻柱也開口說：“秦姐是昨天報的名，今兒來試工，今兒還來了一個試工的。”
他指了指另外一邊，有個中年婦女在削土豆，這季節土豆產出比較豐盛。
“行，秦淮茹，你忙完了，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楊衛彪皺了下眉頭，他覺得要整理一下自己這些關係，有些情況超出了軌跡線。
“嗯！”
秦淮茹應了一聲，又專心切菜了。
後廚其他人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啥事，這會也不好當面問，但免不得事後八卦。
果然，才半上午，有人就忍不住了。
讓馬華找傻柱打聽，這兩人現在是師徒，比較好說話。
“嗨，還不是秦姐那婆婆，就是咱們廠裏的賈張氏，在院裏經常罵人，導致秦姐他們家跟楊家關係不好。
不過秦姐已經跟賈張氏分家了，楊衛彪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估計也是問問情況。”
傻柱扯謊了，他總不能說秦姐當初跟楊衛彪相過親，還差點結婚了吧。
“師傅，我懂了。”
馬華一溜煙跑去跟幾個大媽碰頭，衆人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在賈張氏那老太婆那裏。
賈張氏可是廠裏的名人，大夥都知道。
這八卦剛剛有點苗頭，也就消散了。
春草到了後廚，見到秦淮茹後，不由感到意外，她可是知道秦淮茹和楊衛彪的關係，怎麼還敢到後廚來？
但她也不敢多說，上次大壯偷錢，可是楊衛彪放了一馬，不然沒準許大茂都跟她離了。
但沒等一會，秦京茹來了，她今兒要接收一批主食，所以一直在倉庫那邊，忙完纔過來看後廚還缺不缺什麼，誰知道見到了堂姐。
“姐，你到後廚來了？”
“今兒來試工。”
秦淮茹已經切好了白菜，在做菜這方面，她還是很有底子的，刀工很不錯，炒的菜也還算過得去，當個幫廚真沒問題。
“不是吧，楊大哥那裏能答應？”
秦京茹覺得不太對勁了。
“楊衛彪之前不知道，過會我忙完還要找他解釋一下。”
秦淮茹跟妹妹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哦！”
秦京茹應了一聲，轉眼就跑去找楊衛彪了。
“楊大哥，我姐到後廚，你能答應？”
“她走正常流程，只要符合招工條件，後廚班長覺得可以，那就可以。”
楊衛彪放下報紙，最近沒啥大事發生，也就打發時間。
“啊，可是我姐當初可是對不起你啊。”
秦京茹反而替人打抱不平了。
“這我知道，一碼歸一碼，你就別瞎管了，去忙吧。”
楊衛彪沒有解釋，卻說了句，“管好你自己，別學你姐。”
“我和我姐不一樣啊，我學她幹嘛啊。”
秦京茹連忙表態，不等她說完，就被叫出門了。
到了外邊，秦京茹還是有點不明白，楊大哥這話指的是什麼意思？
楊衛彪點了支菸，想到原劇裏，秦京茹其實也算悔親了，明明答應了跟傻柱相親，還見過面的。
結果轉眼就被許大茂撬走，雖說有其它因素在其中，但還是直指核心，嫌貧愛富。
搖了搖頭，如今四合院的人物，好多都偏離了軌跡線，再用沒發生的事去考量，已經不準了。
“篤篤！”
“請進！”
他沒想到秦淮茹來得這麼快，他這煙還沒抽完。
“楊衛彪！”
秦淮茹有些拘謹，她這還是八年來第一次大白天，單獨和楊衛彪在一個房裏相處。
“坐吧！”
他示意人坐到對面，隨後起身把窗戶都打開，散散煙味，隨後又翻找了一下文件，最後拿出一疊資料。
秦淮茹坐着沒動，安靜等着人忙完。
楊衛彪回來坐下，這才說：“當年我倆的事，四合院裏其他普通住戶選擇冷眼旁觀，等他們落難的時候，這態度我會找機會還回去，就算了結。
三大爺想佔便宜買我一間房子，我會讓他很難在買到房。
二大爺作爲後院的管事，讓你中院的人截胡了我，他覺得事不關己，懶得管，那以後就得爲我所用，到老了，也得爲我幹活。
一大爺有算計，覺得賈東旭沒了爹，又是他徒弟，能爲他養老。同時也看中了傻柱這個最佳養老人。
但現在賈東旭沒了，傻柱也在幫我做事，別的不說，傻柱不可能在給一大爺養老。
還有聾老太太，我就當她是普通住戶，她的事我不管也不問，也不相處。”
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明此時的態度，至於爲何要說，是因爲秦淮茹能聽懂，這可是算計的高手。
秦淮茹臉色變化，她沒想到楊衛彪這麼厲害，而且心思這麼深沉，但好在沒打算把事情做絕，只是要把當年院裏人做的事給還回去。
真的變了，八年前，楊衛彪不是這樣的，但這一切好像是她造成的。
“楊衛彪，我……”
“你先別說話，等我說完。”
楊衛彪敲了敲桌子，又說：“至於我所遭受的委屈，源頭在你這裏。
賈東旭已經掛牆上了，我再說他也無用。
賈張氏如今的日子只是難過，但沒到過不下去的地步，你以爲我沒辦法讓廠裏辭退她嗎？
不，我都不用開口，自然會有人願意把這事辦了。
我能容忍賈張氏在廠裏上班，就是要看到她幹活，看她在那破房子裏，誰能給她養老？
往後的日子還長，我要見到她一步步落難，甚至於我都不用做什麼，她一個老太婆已經沒有翻身的機會。”
秦淮茹不敢說話，她進門前沒料到楊衛彪會說出這些心裏話，在關鍵的是，還沒說到對她的態度。
“至於你！”
楊衛彪看着秦淮茹，略微偏着頭說：“捏死你，對我來說，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如果你想，出了門你就會被辭退，今天你就會被趕出大院，賈張氏會和你再次鬧翻，以棒梗爲由推掉欠你的債。
你一個寡婦，沒了工作，沒了住處，還因爲戶口的原因回不了鄉下，你覺得你會是什麼下場。
帶着倆女兒，流落街頭，在遇到拍花子的，連女兒也丟了，然後在冰冷的夜裏，孤獨的去見賈東旭？
還有……”
“別，楊衛彪，求你別說了，我不想，你說的我都不想。”
秦淮茹被嚇到了趕緊求饒。
同時她也反應過來，從楊衛彪去年升職六級鍛工開始，就一直在算計。
院裏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楊衛彪想做什麼，誰都幫不了她，還會反過來爲楊衛彪辦事。
“好，如果你不想剛纔我說的事情發生，那我們在接着往下聊。”
楊衛彪點了支菸，趕走秦淮茹，那太簡單了，他要的依舊是秦淮茹後悔一輩子
秦淮茹點頭，認真聽着，她能猜到楊衛彪不想把事情做絕，不然早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但剛纔說的話，依舊把她嚇到了，一想到丟了孩子，一個人流落街頭，在冰冷的夜裏孤獨的死去。
就讓她感到窒息，不敢在想象第二次。
楊衛彪這時又說：“上次在三大爺家門外，我就說過，我要的是你後悔一輩子。”
“楊衛彪我真後悔了，一輩子都後悔。”
秦淮茹是說真的，可這世上有後悔藥嗎？
楊衛彪搖頭說：“你以爲這次你到食堂來，是運氣好，還是意外，又或是安排好的。”
秦淮茹愣了一下，忍不住顫聲說：“是你安排的？”
楊衛彪冷着臉說：“現在工作崗位多緊張，更別說一次三個軋鋼廠的崗位，還是後廚中午能免費喫一頓飯。
你覺得幫廚這崗位難嗎？只要在家裏經常做飯，年齡不是太大，就能幹這活。
不要求學歷，不要求技術，就這三個崗位，放出去，有的是人搶破頭。
沒有我的安排，那招工信息能出現在公告欄上？
又剛好在中午讓你碰巧見到。”
“楊衛彪，是你要讓我來後廚。”
秦淮茹真的很懵，她是會算計，會琢磨人心，可萬萬想不到還能這麼去算計。
她之前真的認爲楊衛彪不知道這事。
如果事先知道，未必會同意她來食堂，結果這一切都是別人在無形中安排好的，她被擺弄了。
“對，因爲接下來你的人生，將由我掌控，無論是你下班後在院裏，還是上班時間在軋鋼廠，都得我說了算。
你應該慶幸，有個好女兒，如果不是小當跟我親，我一定會讓你流落街頭。”
楊衛彪狠狠抽了口煙，他當初真打算這麼做的，只是後來改變了想法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