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秦淮茹哭了
秦淮茹流淚了,也更清楚的知道了在楊衛彪心裏的位置,不敢在抱有幻想。
“接下來,你就在食堂好好幹活,有了賈張氏每月給你八塊錢,加上你的工資二十七塊五,還有中午可以免費喫一頓,以及帶點剩菜回去。
這足夠養活伱一家人了,別指望我會給你錢,因爲你就值三塊錢房租。”
楊衛彪掐滅了菸頭,控制下情緒。
“楊衛彪,我都聽你的。”
秦淮茹鬆了口氣,她不用流落街頭了。
“過來!蹲下!”
楊衛彪招了招手,三塊錢房租不白給。
“嗯!”
秦淮茹趕忙起身過去,知道這一關過了,以後日子就能過下去。
……
臨近中午,秦淮茹才匆匆回到後廚,卻見大夥都在喫飯了。
“秦姐,你咋去了這麼久,都一個多小時了,你的菜我給打好了。”
傻柱指着桌上的飯盒,他下的勺子,打得滿滿當當,另外還有兩個白麪。
雖然標準是兩個,但劉嵐負責和麪,後廚喫的白麪個頭看着跟賣的差不多,但卻更紮實,兩個加起來有半斤的量,在加上菜,足夠喫飽。
胃口沒那麼大的,還能有剩餘。
“我去奶孩子了,槐花餓得快,中午我還得回去一趟。”
秦淮茹找了個藉口,不然傳出什麼,影響不好,她也不敢讓人誤會。
“是得心疼孩子,我家曉紅都請長假了,等何曉斷奶再去上班。”
傻柱說起這事就傻笑起來,他現在掙的錢完全夠養家了,工資加上公司發的,每月八十多塊呢。
他還能往家裏帶菜,這日子不要過得太好。
秦淮茹聽到這個,不由心裏發苦,如果當初她選擇的是楊衛彪,何苦現在這樣。
沒在多說,她默默喫着飯菜,當着大家的面,不可能都給省下來。
咬了一口白麪,她就發現了問題,這和賣給工人的不一樣。
飯盒裏的菜也更好喫,油水更足。
一下明白了,這是後廚的人佔了便宜,就是不清楚楊衛彪知不知道這事。
另外她很奇怪,後廚的人大口喫着菜,除了和她一起新來的,其他人就沒見誰省着喫。
傻柱見秦淮茹吃了好一會,連一個白麪都沒喫完,菜也沒動多少。
不由小聲說了句:“秦姐,你快喫吧。過會沒賣完的菜,大夥可以分着打包帶走,每天都炒着有多的。”
“啊!楊衛彪知道嗎?”
秦淮茹有點慌,雖然她進後廚,就想着能帶飯菜,可這纔剛來,只敢省下免費的這份,沒想到後廚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偷菜?
“他是食堂主任,能不清楚嗎,不過他沒讓多炒菜,只讓我們打包沒賣完的剩菜。
但是呢,他安排了春草到公社去收菜,價格更便宜,同樣的採購成本,分量比以前多出不少來。
咱們後廚佔點便宜,工人也佔便宜,都能多喫。”
傻柱是堅定的帶菜黨,對這事他是一萬個贊成,尤其楊衛彪另外找了辦法,既不佔公家便宜,又能讓大夥日子好過,這纔是當幹部的。
而且他也琢磨明白了,楊衛彪聰明啊,就公司那些訂單,從來沒簽過字,還有這事,從來沒說過讓他們多炒菜。
如果事後查起來,楊衛彪一點關係沒有,再加上後廚的人都分了菜,誰敢亂說,那就是公敵,以後別想在廠裏待下去。
“傻柱,姐明白了。”
秦淮茹恍然大悟,想到了剛纔她臨出門前,楊衛彪說的那句不會餓着槐花,原來是指的這個,會讓她喫飽,才能接着奶孩子。
“秦姐,你好好幹活吧!對了,楊衛彪那裏,你解釋清楚了嗎?
我上次就說了,你多找他幾次,多認錯,他如果不記恨你,以後你家日子就好過了。”
傻柱扒拉完飯盒裏的菜,喫得飽飽的。
他已經很少從食堂帶菜回去,因爲比不上小院的招待。
“嗯,姐聽你的,會多去求楊衛彪原諒的。”
秦淮茹說完就大口喫菜,她得讓自己喫飽,不過還是省下了一個白麪,主食可沒有多的。
等到中午工人打完菜,果然,她又分到了大半飯盒的菜,雖然油水沒那麼足,但是湯水多啊,味道也好。
沒敢多耽擱,她連忙把飯盒帶回了院裏。
“淮茹啊,你怎麼纔回來,槐花早就餓哭了。
虧得後院那於莉,過來看小當,見槐花哭着,給送了一桶奶粉過來。
真別說,這奶粉好啊,槐花喝了不哭不鬧的,睡得可香了。”
秦母數落了一番,接着就把奶粉罐拿過來,直說這是好東西,沒想到楊衛彪那媳婦心這麼好。
秦淮茹這才真的恍然,這絕對是楊衛彪安排好的,不然哪能有這麼巧。
“媽,以後中午我都要晚點才能回來,或是不回家了……”
秦淮茹放下飯盒,把食堂的情況解釋了一遍,她沒法早走,不然就不好分這飯菜。
而且如果老是打完菜就走,不幫着收拾,時間長了,別人也會有意見。
“淮茹,這好,沒想到食堂還能有這好處。
那這段時間,白天就讓槐花喝奶粉,也免得你天天中午趕着回來喂孩子。
就是奶粉喝完了,以後你還得回來。”
秦母真覺得這奶粉是好東西,可一罐也喂不了太久。
“槐花喝完了,還會有的。”
秦淮茹心知肚明,這是楊衛彪給槐花的補償,跟她沒關係。
她在家裏待了一會,就趕緊回廠裏去了,等下午見大夥都找地方休息,也沒人注意。
她又去了楊衛彪的辦公室,見人也躺在沙發上睡覺。
“不是,你又來幹嘛?”
楊衛彪坐起身來,這一天來兩回,別人看到了,影響不好。
“槐花喝了奶粉,不餓了。”
秦淮茹解釋了一下。
“明白了。”
楊衛彪也沒什麼好說的,槐花不餓,這是讓他喝,總不能浪費了,這是以物易物。
良久,等人走後,他接着睡覺。
“篤篤!”
秦京茹敲了下門就進來了。
“有事?”
楊衛彪也沒睡着,就是靠着休息會,見有人進來,也就睜開眼。
秦京茹抽了抽鼻子,下意識的說了句,“怎麼有小孩子的奶香味。”
“剛你姐來過,問工作的事,估計是她留下的味道。對了,你來幹嘛?”
楊衛彪岔開話題,不想提這事。
“沒啥事,就是我姐真留廚房上班了?”
秦京茹總感覺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可又說不上來,只能說自覺。
“是!”
楊衛彪沒有否認,這本就是幹活掙廠裏的工資。
“那以後我幫她買定量,還收溢價嗎?”
秦京茹一直在幫秦淮茹買高價糧,五塊錢二十斤白麪。
“收啊,一切照舊。這事我不管。”
楊衛彪不管秦淮茹家的定量,也不會給秦淮茹拿錢,只是把人圈養起來,在廠裏掙到的工資只夠一般喫喝。
無論秦淮茹怎麼算計,都別想逃脫他的手掌心,一輩子都別想富裕起來。
“嗯!”
秦京茹又高興了。
“楊大哥,我幫你按肩膀吧!”
“行啊!”
楊衛彪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享受着秦京茹的按摩,這班上得也還可以。
臨近下班,他去了一趟宣傳科,在那裏待了一會,看了看最近宣傳稿,今年真的沒啥大事。
無非就是商品的種類增多,讓更多的偏遠地區,能換到更豐富的物資。
可整體來說,還是沒錢啊,加上什麼都要票,這消費潛力釋放不出來。
等回到四合院,正遇到前院在吵架,衆人也是剛下班回來,正好圍觀。
“秦淮茹,你安得什麼心啊,你都到食堂上班了,能帶飯盒回來,怎麼還領我的工資啊。”
賈張氏找上門來,她已經過了好幾個月的苦日子,每個月只有五塊七毛五分。
不敢請假一天,是要扣工資的。
老賈家的屋頂又垮塌了一些,夏天是熬過來了,這入秋了,天氣轉涼,房頂漏風,她日子難過。
後面還有冬天,就那屋子,就算有爐子也熬不過去,她都沒餘錢去買多餘的煤炭。
“婆婆,我才第一天去食堂上班,那飯盒都是中午省下的口糧,還不是緊着孩子們喫的。
我領你工資,是你欠我的,這是當初說好的啊。”
秦淮茹早就徹底不管賈張氏,她現在有人帶孩子,怎麼可能還管這個婆婆。
“是說好的,可你就不能給我多留點嗎,每月你拿八塊,我才五塊七毛五分啊,這日子沒法過了。”
賈張氏放聲哀嚎,她就是想多要幾塊錢,日子好過點。
今年眼看就要過去,她年齡越來越大,以後掙不到錢,又沒家底,這養老可咋辦啊。
“沒法多留,我家五口人,你一個人,我還要租房子。
婆婆,我不跟你說了,當初定好的規矩不能變。”
秦淮茹沒有扮可憐,這事她佔理,也不想一直博取同情,因爲知道沒用。
這院裏有楊衛彪在,她除了聽話,沒有第二條路。
“秦淮茹,你個不孝的,東旭才走多久,你就不管我這個媽了啊。”
賈張氏見說不通,就要胡攪蠻纏,今兒非得要點錢回來不可。
她今兒一回院裏,就見秦母在熱菜,那味不就是中午食堂賣的菜嗎,一打聽,才知道秦淮茹去食堂了。
“我怎麼管理,當初東旭在的時候就分家了。
三大爺,你可要給評評理。”
秦淮茹把三大爺點了出來,她現在是前院的住戶了。
“對,是這麼個理,賈張氏你還欠我五十塊錢,我沒找你還錢,都是好的了。
這前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在鬧事,我這個三大爺可不答應。”
閻埠貴不是幫秦淮茹,對他的身份是前院大爺,被人叫到了,就要出來說話。
“老易,你說句話啊!我那房子都破成那樣了,得攢錢修房子啊,眼看就要冬天了。”
賈張氏叫到易中海,你可是管中院的,還是一大爺。
易中海臉色不好看,自從上次他沒借錢之後,在院裏又被孤立了,兩個大爺不理他,連傻柱也不太搭理。
“秦淮茹,你要不就少拿三塊錢,就當是給你婆婆的養老錢。”
易中海再次提到了養老的問題。
“一大爺,我哪有三塊錢啊,那錢都拿去買糧食了。
我媽可沒有定量,她來給我帶孩子,也掙不到工分,全靠我養活,這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秦淮茹沒給面子,三塊錢都夠棒梗一學期的學費了,哪能給賈張氏拿養老錢,她又沒瘋。
“秦淮茹,這孝順老人是院裏的傳統,賈張氏因爲燒了房子,欠了你錢,這也該給。
可她年齡大了,你每個月也該給她拿點養老錢。”
易中海有點恨鐵不成鋼,他以前也看好秦淮茹,覺得人孝順,可現在也變了。
“一大爺,我早就分家過了啊,還帶着仨孩子,就那麼點工資,還怎麼給養老錢。”
秦淮茹可不是好忽悠的,以前她不管錢,家裏日子過成啥樣了。
現在,她就想把工資牢牢的握在手裏。
“秦淮茹,你現在能從食堂帶飯盒,一個月三塊錢總是能省下來的。”
易中海還是想說道理,院裏養老的傳統不能丟。
“省不下來,棒梗現在都讀書了。”
秦淮茹是真攢不下幾個錢,絕無可能鬆口。
忽然賈張氏嚷嚷着:“這事要開全院大會,讓大夥好好評評理,看該不該給我養老錢。”
這會前院雖然人不少,卻還沒到齊,而且全院大會一般是約定在飯後的時間到中院集合。
“好,就開全院大會,大夥先散去回去喫飯,傻柱,你通知了一下各家各戶。”
易中海安排起來,他還是想趁機給院裏人灌輸一下道德問題。
楊衛彪這才得空把車停好,沒說什麼,跟着就回去了後院。
這會吵起來不算啥,真到了戰鬥的時候才知道孰強孰弱。
“衛彪,今天槐花餓哭了,我把家裏剩下的奶粉送過去了,留着放久了也會壞掉。”
見男人回來,於莉趕緊把事解釋一下。
“嗯!送就送了吧,這奶粉我有渠道搞到的。”
他沒多談這事,很快於海棠端着飯菜過來,三人就開吃了。
只是尋常的一頓晚餐,不至於天天大魚大肉。
也就一份土豆絲,一個蘿蔔條,還有一小盤臘肉和雞蛋湯。
但卻是別家不敢想的,若不是他這房子在後院角落裏,真就得關起門來喫飯。
“姐夫,你說賈張氏能要到養老錢嗎?”
於海棠是看熱鬧了的,也就先一步回屋。
“那不可能!”
楊衛彪算是很清楚秦淮茹的爲人。
如果這院裏,讓秦淮茹看不到希望,都不用別人趕,人自己都會走。
不然留下來幹嘛,一分錢好處算計不到,日子也過不下去,連房子都沒有,還經常被欺負,那肯定會帶着孩子跑路。
他不會就這麼便宜了秦淮茹,而現在,秦淮茹進了食堂,受他管理。
加上院裏住的房子也是他的,即便人還有什麼想法,也蹦躂不起來,只能待在這院裏。
“姐夫,今天雨水說,她也想進軋鋼廠上班。”
於海棠裝着不經意的提了一句,換了別人肯定不會說,但雨水跟姐夫也很熟了,就想着給問問。
“雨水?”
楊衛彪心想,這又是要偏離軌跡線嗎?
不過何雨水在哪兒上班都一樣,只不過軋鋼廠適合女人的崗位真不多。
因爲首先就排除去車間了,好歹也是高中生,這時期街道還是能給安排工作,就是要等時間。
“再說吧,這事傻柱都沒提過。”
很快,一頓飯就過去了,他在院裏轉悠消食,過會有全院大會,也不好出去遛彎。
這走着走着就到了中院,已經有幾個人在這裏轉悠,這是比較積極的,把開大會當成看電影這樣的集體活動了。
楊衛彪看着賈家的破屋子,這事跟他無關,他是整人,卻還是有底線的。
但既然已經出了事,有了機會,自然不介意落井下石。
“衛彪,你說這老易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閻埠貴來了,他現在已經沒有打掃衛生,回教室教原來的班級,卻不是棒梗老師。
“不知道,看情況再說吧!”
楊衛彪有時候是真搞不清楚易中海的想法,經常會做一些違背常理的事情來。
就像之前,明知道錢要不回來,還自願借錢給賈張氏修房子。
轉頭,卻對二大爺三大爺還有傻柱一毛不拔。
這是真不打算髮展傻柱養老了?
“都在啊!”
許大茂回來了,看樣子是在外面喫的飯。
“等着開大會!”
楊衛彪應了一聲,接着打量賈家的屋子,粗略預估要六十六個工,按一天一塊五來算,這就得花105塊錢。
還沒算原材料購買和運輸,以及花費的伙食費,如果能拿出近三百塊錢,可以連修帶翻新一下。
有個兩百塊,也能簡陋的修繕,至少不漏風漏雨,也不用擔心垮塌。
“開全院大了。”
“到點了,拿板凳來中院了。”
有人呼喊了起來,也把四方桌擺放好,三個大爺先後就坐。
易中海知道現在使喚不動另外兩位,就率先發言說:“今天叫大夥來,是因爲賈張氏現在日子難過,房子也破成這樣。
想要秦淮茹每個月從她工資裏少扣三塊錢,當做是給她的養老錢。
對這事大夥都發表下意見!”
衆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紛紛議論起來。
秦淮茹一個人坐在凳子上,她媽在前院帶孩子。
賈張氏也單獨坐在小板凳上,沒人和她搭話。
“一大爺,我覺得吧,這錢不該給。”
許大茂跳了出來說話,他對開大會這事,向來是願意出風頭的。
易中海問:“是誰不給該給誰?”
“當然是不該給賈張氏啊,她有錢就出事,你看這幾個月,她沒啥錢,咱院裏不就好好的嗎。”
許大茂這話,還真挺有市場的,立馬就有人附和他。
剩下的衆人心一想,這對啊。
“許大茂,這是聊正事,不是讓你瞎扯。”
易中海立馬不答應了,難道獨居的老人不應該被照顧。
他時常接濟聾老太太,就是想給院裏的年輕人打個樣,這不容易。
“我怎麼瞎扯了,這就是事實,大夥說對吧!”
許大茂臭屁了一番,也就坐下了,賈家的事跟他半毛錢關係沒有,就是想先露個臉。
忽的,一直沒出聲的劉海中發難了,開口就說:“老易,你作爲一大爺,是贊成秦淮茹給養老錢了?”
“對,這事我贊成,三塊錢也不多,原本就是賈張氏掙的工資。”
易中海有想過去找廠裏的會計說明情況,讓賈張氏自己領工資。
但擔心鬧起來,說不定賈張氏就被開除了,這才只好作罷,另外想辦法。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框,也不回頭,就看着大夥說話。
“養兒防老,這是傳統。可如果家裏孩子多了,成家後就得分出去。
分了家之後,等到父母退休了或是年齡大了,生活困難,這就得養老。”
這話一出,大夥有點聽不懂了,你三大爺到底是贊成還是反對啊。
只見閻埠貴接着說:“到這時候,就該幾個孩子商量看怎麼養老了。有的是按月份,輪流照顧父母。有的是分攤,每人每月交多少錢。
還有就是如果有沒分家的兒子願意單獨養老,別人也不反對,那也可以商量兄弟幾個怎麼出錢,最後由一人給養老。”
“賈張氏家的情況特殊,就賈東旭一個兒子,已經沒了。按理,秦淮茹就沒有了給婆婆養老的義務。
如果賈張氏有在幫忙帶孩子做家務,按照咱們的傳統,秦淮茹確實應該養老,不然也說不過去。
可現在賈張氏分家了,自己一個人過,所以秦淮茹可以自己決定給不給養老錢。”
閻埠貴多精明的人,又是教師,可也從來沒考慮過讓兒媳婦養老。
他的計劃裏,就是老伴陪着,然後在幾個孩子參加工作後,每月就給贍養費。
而他爲啥想買間房,就是想把大兒子拴住不分家。
這樣即便閻解成結婚了,依舊得交房租和生活費。
至於另外兩個兒子,以後等交夠了贍養費,他在想辦法張羅成家的事。
楊衛彪也一下明白了,寡婦是沒有義務給公婆養老的,即便不是寡婦,這兒媳婦也最多也只有協助贍養義務,所以還真的是要養兒防老。
很多時候公婆老是防着兒媳婦,也不是沒有道理。
“三大爺,我不願意給養老錢,我自己這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
秦淮茹再次表態,又說:“我都養着仨孩子和我媽了,負擔太重了,就是想顧着我婆婆也顧不上,她這要是沒燒房子,我每月就不會拿這八塊錢。
也不用交房租,這省下的錢,纔可能給養老。”
她也不想把話說得那麼絕,傳出去名聲不好,所以給解釋了一下。
“哎呀,這不活了啊。”
賈張氏哀嚎,她很清楚,這事鬧到街道也沒用的。
易中海嘆息,說:“那這樣吧,大夥一起想想辦法,把賈家的房子修繕一下。
秦淮茹這仨孩子都還小,以後還得有人帶孩子,她母親也不可能在這院裏給人帶十幾二十年。
把賈家房子修好了,等過幾年賈張氏沒了工作,這日子也就過得下去。
咱都是一個院裏的,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個兒。”
他想的還是想把秦淮茹給拴住了,這中院就有一個照顧老人的典型,他再來想辦法把養老人找好。
“老易,你這沒糊塗吧,就賈家這房子,不是一點點錢就可以修好的。”
閻埠貴連忙反對,他依舊沒放棄在院裏買房子,賈家這屋依舊還是備選。
只要賈張氏過不下去了,完全可以把房子賣了。
他補中間的差價,在給算計算計,壓一下價格,再讓老大閻解成交房租,這不就妥了嗎。
所以賈家的房子不能修繕起來,就由着破敗下去,反正那屋頂都要重新修繕,不怕這點損耗。
易中海看了看人羣,最後說:“這次不捐款,咱們用借,賈家的屋就在那裏也跑不了,棒梗可是男孩,以後也會留在這院裏的。
傻柱,你來牽個頭,看借一點出來。”
傻柱一聽這話,就嚷嚷着:“一大爺,我這真不行,我自己都沒錢了,曉紅現在帶孩子也沒上班,負擔重。”
“老劉,那你來牽個頭,你是院裏的二大爺,現在出了狀況,也不能不管,多少表示一點。”
易中海打算挨個點名,再試探一下,怎麼着也要把人拉到一起。
劉海中一手放在桌子上,直接說:“我這還要張羅大兒子結婚,沒錢。”
“楊衛彪,你呢。你可是有三間房,現在還收着房租,你工資高,現在也沒什麼負擔。”
易中海沒有泄氣,繼續點名。
楊衛彪直接就說:“不借,這事跟我沒關係。”
見他這麼說,大夥也不覺得奇怪,人之前就是這態度。
“那好,這次我借錢給賈張氏修房子,大夥呢,就出點人力,幫襯一下,總歸要把這房子修好,不然咱這院裏也不好,外院的人會笑話的。”
易中海大一開始就知道讓別人借錢不現實,除了這幾個,其他住戶也拿不出幾個錢,不如他來借,讓別人出力。
這也是在幫助老人,把院裏的關係緩和下來。
“老易,你要借錢給賈張氏?”
閻埠貴一下站了起來,這事問題大了。
劉海中也一下轉身,嚷嚷着:“老易,你這不地道了嗎,當初我找你借錢,你可是一分沒借啊。”
傻柱也站了起來,想說什麼,最終卻忍住了。
易中海開口說:“老劉,老閻,你們倆之前借錢,可沒說用來幹什麼,再說你倆也不差錢。
現在賈家的房子在不修繕就要徹底垮塌了,這錢我借出去,也是爲了院裏着想。”
楊衛彪皺眉,他是真沒想到易中海會這樣做。
因爲這樣搞,就把兩個大爺還有傻柱都得罪了。
最多就是在其他住戶那裏,再次樹立了榜樣。
不對,這其中還有算計,而這點錢對易中海來說,確實不算什麼,最多也就三百塊。
“今兒就先這樣吧,也不耽誤大夥休息,修房子的事,先找師傅來看看要花多少錢。”
易中海快刀斬亂麻,直接就散會了。
這讓兩個大爺氣得不行,又不好直接制止,因爲從道理上來說,易中海願意借錢,這沒毛病。
“衛彪、大茂,咱們幾個聊會。”
閻埠貴把團隊的人叫住,這得商量對策啊,尤其之前楊衛彪可是說過,不讓賈家把房子修好。
還有他算計賈家房子的事,這下因爲易中海,全給打亂了。
幾人轉眼去了閻埠貴家裏,在前院反而沒那麼扎眼。
“衛彪,現在咋辦,就任由老易給賈張氏修房子?”
閻埠貴想不通了,這老易就是誠心跟他作對吧。
“這事不好辦,總不止阻止一大爺借錢吧,沒有這個道理。”
楊衛彪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這院裏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上次公司分配股份,差點被二大爺奪筍,今兒一大爺又搞這麼一出。
要是沒點能耐,在這院裏還真只有被算計的份。
劉海中還在氣憤的說:“上次找老易借幾百,那是一毛不拔,結果今兒他主動借錢給賈張氏,看來跟我們真的不是一條心。”
連傻柱都說:“就是啊,有這錢,不如借給秦姐買房子。”
“你可拉倒吧!”
楊衛彪發現傻柱變了,自個兒不幫秦淮茹,卻巴不得別人能幫,這是學到了一大爺那一套精髓?
自己不幫,勸人心善,就是給別人下套啊。
“楊衛彪,就真讓賈張氏把房子修起來?她日子好過了,又得鬧啊。
只要房子在,她一輩子就得在這院裏。”
許大茂看不慣賈張氏,都偷他家兩回了,他是想把人趕走。
“先讓我想想。”
楊衛彪覺得這事真不好破局,因爲他們幾個都成局外人了。
他其實可以給賈張氏在敲一張“破財符”,這符威力賊大,不敗光家底不會收手。
但他現在更想憑真本事,在這院裏活出強大。
“有了!”
楊衛彪搓了搓手,說:“正好兩個大爺都在這裏,咱們院裏要出一條規定,以後不準私建窩棚,這事也可以找街道來做宣傳。
上次賈張氏就是住窩棚,要是出了人命,咱這院裏脫不了干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