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事態嚴重
哪怕沒有許大茂舉報，沒有劉海中出手，婁家依舊被盯上了。
“衛彪，我爸媽被關起來了，現在可怎麼辦啊。”
婁曉娥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去探望，她倒是沒事，有軋鋼廠工人的身份，卻沒能力救出父母。
楊衛彪點了支菸，沉默好一會才說：“我會想辦法救出伯父伯母，但你家得跑。
你家太顯眼了，曾經的軋鋼廠大股東，原本在等半年，我應該保能下你家，但現在我也無能爲力。”
他剛剛模擬了一下動用關係的嚴重後果，即便如此，也就是保婁家搬到大雜院過苦日子。
但只要沒抄出婁家的萬貫家財，這事就沒法罷休。
西城那邊的人，他有辦法收拾，可難保不會有北城，東城的人出現，沒有終日防賊的道理。
“我也要跑嗎？”
婁曉娥可是等着要和楊衛彪結婚的。
“唉！伱也要跑，你父母既然已經出事，很快你的身份就會傳得沸沸揚揚，你在宣傳科待不住，只能打掃衛生，明面上沒人敢和你說話。
你留在院裏也會成爲靶子，雖然我能保你平安，但也你會被盯上，這日子過得悽苦。
跑吧，十年後回來找我，那時我必會娶你過門，你這輩子只能是我楊家的人。”
楊衛彪有想過把婁曉娥留下來，但這樣做太自私了，也是把婁曉娥給害了，別人應該有更好的生活。
也不能埋沒了一個商界女強人。
“十年嗎，我願意等！”
婁曉娥也想得很多，她現在的身份，留下來跟楊衛彪沒有未來的。
“衛彪，我想給你生個孩子。”
“好！”
楊衛彪沒法拒絕，也得給婁曉娥留下念想。
三天後，婁父婁母被救了出來。
楊衛彪路子野，但爲了摘除關係，動用了康院長的關係，爲婁父婁母爭取到了保外就醫。
老兩口現在待在醫院，但暗地裏已經在準備跑路的事。
楊衛彪在夜裏也到了醫院探望，和婁曉娥一前一後到了病房，但他只到了病房門口，並沒有進去。
一週後，婁曉娥在一個雨夜跑路了。
但事情並不順利，關鍵時刻不知道誰走漏了消息，西城一支三十七人的隊伍追了過來。
在距離卡車一里外被楊衛彪截停。
他一人成軍，在雨夜裏，一人打穿了三十七人，揚長而去。
這一戰，簡直成了神話，有傳聞婁家請了曾經大內高手的傳人，不然誰人能有這種本事，一打三十七啊，全給打暈了。
“楊衛彪，是你出手了？”
許大茂聽到傳聞後，第一時間找了過來，因爲楊衛彪有一人打穿七人的記錄，再加上跑路的是婁曉娥啊。
“大茂，難道是你舉報的？給西城的人送的消息？”
楊衛彪不能確定，因爲這事如果真有人一直盯着婁曉娥，沒準能發現人在跑路。
“真不是我，我以前是追求過婁曉娥，不過我現在早換目標了，我看上的是尤鳳霞。”
許大茂搖頭，別被楊衛彪給誤會了。
“不過，我知道誰舉報的。”
“誰啊？”
楊衛彪眼神一凝，如果不是他暗地裏跟着，婁家就被截留，全家又得被抓起來。
“聶新國！是在拿婁家開刀，想樹立威力，不然你以爲人家爲什麼專找婁家的麻煩？”
許大茂一句話就出賣了頂頭上司，實在是他憋屈啊，明明送了金條，結果只是組長，讓二大爺騎在他頭上。
最近他都在琢磨，聶新國和李新民都特不靠譜，他還不如投靠楊衛彪。
他還不如想辦法讓楊衛彪上位，把聶新國和李新民搞下去，等楊衛彪上去了，他肯定能混一個副主任噹噹。
爲此，他把婁家的事情告訴了聶新國，教唆人出手。
原本是聶新國找劉海中辦這事，但劉海中沒答應，不是因爲楊衛彪，劉海中不知道楊愛(錢得好)國和婁曉娥的關係。
劉海中真正怕的是聾老太太，要知道老太太可是把婁曉娥當孫女看顧的。
最後聶新國找了西城的人出手，但源頭還是在許大茂這裏。
不出許大茂所料，楊衛彪出手了。
許大茂雖然也不知道楊衛彪和婁曉娥，但本着他得不到也不成全別人的想法，拆散一對是一對。
誰知道婁曉娥最後會跑，楊衛彪戰力大爆發，一人打穿三十七人，這讓他怕了啊，趕緊出賣聶新國回血。
就算到時候楊衛彪查到他這裏，怎麼說都是兄弟，應該能原諒他吧。
“大茂！叫上二大爺開會，我去叫上劉光天，咱們要好好合計合計了，你有沒有興趣跳過宣傳科科長，來接替我的位置頂。”
楊衛彪原本還想在等上半年在出手，但現在等不及了。
“楊衛彪，你的意思是讓我當革委會副主任？”
許大茂心跳得厲害，沒想到人跟他到一塊去了。
“大茂，咱們廠的編制只有一個主任，七個副主任，一個蘿蔔一個坑，下去一個才能上來一個。
又以聶新國和李新民最有權勢，你要當副主任，只有兩種辦法。”
楊衛彪話一落，許大茂就趕緊追問。
“哪兩種辦法？”
“簡單！這兩人下去了，就空出兩個位置，你鐵定能佔一個。
還有個辦法就是一個個試，拿另外幾個副主任開刀，下去一個你就有一次上位的機會。”
楊衛彪喝了口茶，反正他不提想當主任的這事，免得落下什麼把柄，但暗示得已經非常明顯了。
許大茂在心裏計較了一番，鬥倒另外幾個主任沒用啊，最終拍板的依舊是李新民，甚至聶新國都沒權利任命副主任，這都平級了。
“楊衛彪，你說先搞李新民還是聶新國？”
楊衛彪搖頭說：“你這膚淺了吧，聽說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故事嗎？”
“明白了，你是想說讓他們兩個鬥起來，兩敗俱傷。”
許大茂找到感覺了。
楊衛彪想了想說：“還是先別告訴二大爺和光天，他們兩個戰鬥力是有的，但腦子不太好使，搞不好就會無意中出賣隊友。
我只想整聶新國，但必須藉助李新民的力量。
所以你想辦法讓他們兩個鬥起來，成功之日，就是你上位之時。”
“好，這事我幹了，不瞞你說，上次我舉報聶新國沒成功，這次我想舉報李新民。
他不是跟車間那女工有染嗎，上次被二大爺堵門了，就是沒抓到現行。
我想先舉報他，然後讓那女工配合一下，再被堵門一次。
關鍵時刻我把李新民給放了，事後李新民肯定會報復聶新國，你看這樣行嗎？”
許大茂還是有頭腦的，想故技重施。
楊衛彪思考了片刻，搖頭說：“不行，你這盤外招太明顯了，哪有用同樣的招式。
生活作風不算致命的問題。這樣，我給你提供點思路，我們公司不是有三萬六千塊的囤貨嗎。”
“啊！你是想說，栽贓？可那是公司的財產啊。”
許大茂驚呆了，果然不愧是你楊衛彪，玩得這麼野。
“左右倒右手，把貨抄出來，再給倒出去就完事了，反正不會少了你的那一份。
具體怎麼操作我就不說了，你先琢磨，必要的時候二大爺和光天都可以出手，甚至他們兩人會一起帶隊。
等你當上革委會主任，想要什麼沒有？
婁曉娥原本都要和我好上了，你說關鍵時刻人跑了，婁家那萬貫家財，我啥都沒得到，此仇不報非君子。”
楊衛彪拿婁家說事，師出有名，也能讓許大茂暗地裏高興高興，幹活就更賣力了。
果不其然，許大茂心裏暗爽，雖說他也拿楊衛彪當兄弟，可這好事不能都讓楊衛彪給佔了吧。
再說了，他只是拆散一對，又沒針對楊衛彪，這兄弟情分還在。
“楊衛彪，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許大茂一臉雞賊的走了，回到家就把自己關起來，悶頭研究怎麼整人。
可要栽贓談何容易，哪怕貨物目前就囤在軋鋼廠在郊外的廢棄倉庫，也不能搞得太明顯了。
弄不好會把他給搭進去，但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紙張，許大茂也沒想到一個完全的辦法。
一直到他掀開窗簾看到了院裏玩耍的棒梗。
“哎呀，這不是有了嗎。”
當即許大茂推開門就衝棒梗招手。
“許大茂，你叫我？”
棒梗愣了一下，他是來觀察許大茂家的雞啊，難道被發現了？可他都還沒開始偷。
“棒梗(，過來，有好事找你。”
許大茂一臉玩笑，儘量讓自己顯得真誠一點。
“什麼好事啊。”
棒梗不解，但還是走了過來。
許大茂把人叫進屋，這才低聲說：“棒梗，跟你說個好地方，那裏有軋鋼廠李主任藏的好東西，讓你奶奶去偷點出來到黑市去賣了，你不就有錢花了嗎。”
“許大茂，你騙我的對吧！”
棒梗又不是小孩了，人不傻。
“我還用得着騙你嗎，反正是讓你奶奶去，出了什麼事跟你又沒關係。”
許大茂覺得需要一個契機，還不能太明顯了，乾脆給賈張氏下套，這也能跟李新民聯繫起來。
“那你先給我一塊錢，我好久沒去小賣部了。”
棒梗這大聰明可不願喫虧。
許大茂只好肉疼的拿出一塊錢，他現在窮得叮噹響，全靠每月那點工資過活。
“棒梗，地址在……你可別記錯了，快去找你奶奶去偷。”
“許大茂，這事你有啥好處？”
棒梗覺得這事不正常啊。
“你小孩子不懂，反正你又沒事，快去吧！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許大茂催着棒梗出發，他卻一直跟在後面，眼睜睜看着棒梗一溜煙去了小賣部。
好傢伙，直接買了一瓶汽水，一個奶油蛋糕，坐在百貨商店門口就吃了好起來。
過了好久才喫完，再回去把汽水瓶子給退了。
這讓許大茂看得想打人，就不能先去找賈張氏嗎。
好在棒梗終於想起了還有正事，飛快跑出去，讓許大茂差點沒跟上。
終於在兩條街外的路上，棒梗找到了正在啃着紅薯的賈張氏。
許大茂也有一陣子沒見到人了，這次再見，只覺得賈張氏又蒼老了幾分，已經徹底瘦了下來，臉上全是皺子，滿頭白髮。
乍一看差點認不出，賈張氏旁邊停着那輛破舊的板車。
“棒梗！”
賈張氏看到寶貝大孫子找來，激動從懷裏摸出兩顆糖。
“棒梗，看奶奶給你留什麼好東西了。”
“我不要，這肯定是你撿的。”
棒梗搖頭，他這奶奶就跟乞丐一樣，太丟他面子了。
“這不是撿到，是那邊有戶人家結婚，奶給人拉了貨，送我的糖。”
其實是賈張氏撿的，那別人撒的喜糖，撿到的也不丟人。
棒梗聽了後這才接過糖，倒沒忘記正事，“奶奶，我今天在後院玩，聽到許大茂說軋鋼廠的東郊廢棄倉庫裏放着好多勞保。”
“勞保？”
賈張氏神情一動，她當初就栽在勞保上面。
“就是勞保，許大茂說是李主任放那兒的。”
棒梗也是大聰明，自己就知道該怎麼說。
“棒梗，你是說李主任的貨？”
賈張氏恨得牙癢癢的，她就是被李主任給開除的，不然能過現在的苦日子。
“許大茂是這麼說的，奶你快去看看，許大茂說裏面的貨老值錢了。”
棒梗催促着，他剛吃了蛋糕喝了汽水，但還是不過癮，可又沒啥錢了。
“棒梗，奶這就去看看。”
賈張氏動了心思，軋鋼廠她是不敢去偷了，但這外面的廢棄倉庫，就算沒逮住，也可以說是卻拉貨收破爛。
當即賈張氏就出發了，許大茂剛想跟上，結果發現棒梗也偷偷跟在後面。
好傢伙，棒梗就是個賊，也是想撿便宜，說不定剛纔在後院轉悠，就是想偷他家的東西。
賈張氏拉着板車也走不快，花了不少時間纔到郊外的倉庫，當初炒火鍋底料的地方。
大門上了三把鎖，但也難不倒賈張氏，上了鎖正好說明裏面沒人。
賈張氏是板車上拿出一根鋼筋，沒幾下就把鎖給撬開了，這鎖也沒放過，多少能賣幾個錢。
她平時拉板車也撿破爛，省喫儉用攢家底，因爲得考慮養老的問題。
很快，賈張氏就進了倉庫，還把門關上。
棒梗快步到了門口，在縫隙裏往裏面看。
而許大茂就在不遠處趴在草叢裏，他要確保賈張氏能偷到貨。
賈張氏到了倉庫裏面，乍一看，裏面啥都沒有，但她沒有泄氣，在裏面四處尋找起來，很快發現裏面有問題。
在搬開一堆廢棄爛木頭後，瞬間驚呆了，裏面竟然放着大批的貨物。
大多都是鋼材，從螺紋鋼到鋼筋，槽鋼、軋鋼，還有不少需要工業卷的勞保。
“發了，這下發了。”
賈張氏可是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要是全賣了，能把四合院整個買下來。
可就是東西太多，她這車拉不了太多。
最後挑選了一批在黑市上好出貨的勞保，那些鋼材暫時先別動，等把勞保賣了，在一點點的偷出去當廢品賣了。
沒過太久，賈張氏喫力的拉着板車出來了，車上蓋着麻袋，看不出裏面是什麼東西。
賈張氏一咬牙，掏出一把鎖，把門給鎖了，不能讓別人看出有問題。
“不行，等別人一來，就會發現鎖不對，晚上還得來多偷點。”
賈張氏決定今晚上忙活一個通宵，在沒發現之前，天天來拉貨。
隨後，賈張氏喫力的拉着板車，每一步都走得滿頭大汗，用了十幾分鍾，才消失在道路盡頭不見了人影。
這時，棒梗再也按奈不住，衝了過去，卻沒有撬鎖，直接從大門爬了上去，那動作賊溜，看得許大茂一愣一愣的。
等了沒多久，棒梗脖子上掛着一個麻袋從大門翻了過來，差點沒給勒出好歹來。
落下後，就扛着麻袋一溜煙跑了。
“呸，都是賊！”
許大茂看得真切，這老賈家就不出好人。
他不在耽擱，去找到了賈張氏，結果就沒走多遠，還沒進城，這是偷了多少東西啊。
許大茂趕緊去找了三大爺家的閻解放，讓其把賈張氏盯着。
在然後他去找到上班的尤鳳霞，讓人準備帶人抓捕賈張氏。
忙完後，再次找到楊衛彪說明了情況。
“大茂，你這玩得有點大啊。”
楊衛彪都驚呆了，許大茂這簡直了，竟然把棒梗和賈張氏算計了起來了。
許大茂振振有詞的說：“賈張氏兩次進廠，都是李新民給安排的，兩次都是一大爺去找的李新民。
這其中要說沒有瓜葛，誰信啊！
只要尤鳳霞帶着紅袖章把賈張氏抓住，審訊出偷東西的地方。
倉庫的貨就會被查出來，賈張氏一口咬定是李新民的，價值好幾萬的貨，李新民總不會好過。
我現在就去找聶新國，讓他安排二大爺帶隊，就是二大爺那裏，我該怎麼說？這畢竟是公司的貨啊！”
許大茂擔心被二大爺打了，這代價有大點。
“怕什麼，告訴二大爺，左手倒右手！先把貨查封了，到時候賣出去就得了。這本來就不是廠裏的貨，賬目上也不會出差錯。”
楊衛彪不是要喫下這批貨，就爲了三萬多塊錢，風險太大，犯不着。
“得嘞，那我就這麼說。
就是李新民這次肯定得出事，可聶新國該怎麼對付？
別咱們這麼一忙活，真讓聶新國上去了。”
許大茂覺得這是個大問題，沒想明白，不能繼續出手。
楊衛彪笑着說：“二大爺帶隊一出發，你立馬來找我，我帶你去見李新民，你就說投靠李新民把事情一說。
李新民有了準備，說服他讓劉光天帶隊去查封，也就是讓二大爺和劉光天都帶隊去倉庫。
找到貨後，兩邊都說不清楚，就讓二大爺抓捕李新民，劉光天抓捕聶新國，然後你去說服楊廠長，讓他去找大領導到廠裏來做主。
然後就各憑本事了，別說兄弟不給你機會，我們兩人爭一爭主任的位置。
點到爲止，咱們兄弟就不要出盤外招了，贏的人當主任，輸的人當副主任。
二大爺和光天繼續當大隊長，這傳出去也是一段佳話，咱們四合院出了四個幹部，軋鋼廠以後咱們說了算。”
“這，這，這好！”
許大茂激動了，還是楊衛彪聰明，直接就來了個雙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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