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法器與山鬼花錢
坐在後座的婁曉娥緊緊抓住車座，焦急地喊道：“哎呀，大茂你慢點！這黑燈瞎火的，你騎這麼快乾什麼呀？要是撞到人可怎麼辦呢？”她的聲音在寂靜的街道上回蕩，顯得格外清晰。
許大茂聽到婁曉娥的話，連忙放慢了速度，但嘴上還是強裝鎮定地回答道：“嘿嘿，好的，我這就慢下來，主要是這一片的路我太熟悉了，閉着眼睛都能走。而且現在是半夜，街上也沒什麼人，不用擔心啦。”
騎這麼快的主要原因還是許大茂擁有夜市能力，但是又不能和婁曉娥明說，只能含糊過去……
隨着自行車的前行，兩人漸漸遠離了繁華的市區，進入了一條偏僻的小巷，穿過巷子，又是一條大路，大約騎行了二十多分鐘，兩人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許大茂和婁曉娥緩緩地下了自行車，肩並着肩一同朝着前方走去。
在婁曉娥的視線範圍內，前方的景色宛如一幅神祕而詭異的畫卷：漆黑的夜幕中，飄蕩着無數猶如大號螢火蟲羣般閃爍的光點，這些光點正是來自於鬼市內人們手中提着的燈籠散發出的光芒。
"我們走吧，去找個合適的位置把攤子支起來。"許大茂一邊推動着自行車，一邊轉頭對身旁的婁曉娥說道。
"好的。"婁曉娥輕聲迴應道。
突然間，婁曉娥注意到剛纔經過的幾個攤位，那些攤主們有的懷裏緊緊抱着一個盒子，有的則蹲着身子守護着一個包裹。她好奇地靠近許大茂，壓低聲音問道："大茂，你看那邊那些人，他們就那樣抱着盒子或包裹蹲在地上，難道這也算是擺攤兒嗎？
許大茂點了點頭，解釋道："沒錯，他們也是擺攤的。不過你可得小心點兒，這些人大多都是騙子。要知道，解放前常有一些人從家裏偷走一件值錢的東西，然後拿到鬼市上來賣掉，換取大煙或者錢財揮霍。"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警惕。
接着便會發生這樣一幕：有些逛鬼市的客人運氣爆棚，竟然碰到了價值連城、極其珍貴稀有的古董文物；又或是平日裏難以覓得蹤跡的古代名貴瓷器；再不然就是流芳百世的古代名人真跡書畫作品等等諸如此類。他們只需花費十幾或二十塊大洋將其買下，轉眼間就能以數千乃至數萬塊大洋的高價轉售他人！
然而好景不長，這個消息不慎泄露出去後，鬼市兩頭就涌現出一羣居心叵測之徒。他們手持假冒僞劣貨品喬裝打扮成從家中偷竊財物出逃的紈絝子弟模樣，亦或是佯裝自己偶然間得到一件稀世珍寶，靜候那些所謂的“有緣人”上鉤。
“哦，原來如此啊！”婁曉娥如夢初醒般地感嘆道。
“小娥，如果你還是半信半疑的話，可以隨便找個擺攤售貨之人詢問一下價格。我告訴你吧，這些傢伙可個個都是編故事的行家能手呢。哪怕最後什麼都不買，單單聽他們講述一段精彩紛呈的故事也是很有趣的。”
“我纔不去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知道對方是騙子還要往火坑裏跳，咱們還是趕緊去找個能擺攤兒的地兒吧。”婁曉娥一臉不屑地撇撇嘴，順勢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急啥呀？你這急性子可得改改。做生意要沉得住氣，先別急着下手，咱四處逛逛，摸摸行情再說。保不齊啊，還能撿到些便宜貨呢。”許大茂不緊不慢地推着小車往前走，看到路邊有賣燈籠的，隨手挑了兩個，遞給婁曉娥一個，自己則邊走邊打量起路兩旁那些形形色色的攤位來。
這些攤位可謂琳琅滿目，應有盡有：有賣喫食的，香氣撲鼻；有賣藥材的，真假難辨；有賣舊衣服的，款式各異；還有賣各種老舊傢俱和稀奇古怪玩意兒的，讓人眼花繚亂。
“哎喲，小娥，你先別走那麼快，等我一會兒。我看到個有意思的東西，過去瞧瞧。”許大茂壓低聲音對婁曉娥說了一句，便徑自走到一個攤位前蹲下身來。他舉起手中的燈籠，藉着那微弱的光亮，仔細端詳起擺在地上的物件。
攤主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身上裹着一件厚厚的大棉襖，彷彿要把自己完全包裹起來抵禦嚴寒一般。他的雙手交叉着伸進寬大的袖口中，頭上戴着一頂碩大的棉帽，整個人安靜地坐在一張小巧玲瓏的馬紮上。
當許大茂蹲下來查看物品時，這位中年男士只是微微擡起頭瞄了一眼，然後便繼續沉默不語，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許大茂在那堆琳琅滿目的雜物中翻找了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撈出了一個金黃色的盒子。他故作姿態地舉起盒子，藉助燈籠微弱的光芒仔細端詳起來。
"這是什麼呀?"站在一旁的婁曉娥忍不住輕聲問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許大茂得意洋洋地回答道："這不就是個普通的黃銅盒子嘛，但你瞧瞧這背面的銘文，這可不是一般的貨色，而是一件難得的法器呢
"法器?幹什麼用的呢?"婁曉娥越發疑惑不解，追問道。
"別急嘛，待會兒我再慢慢跟你解釋。"許大茂賣起了關子，接着又順手從攤位上抓起幾枚古舊的銅錢，放在燈籠底下細細觀察。這些銅錢表面佈滿歲月的痕跡，散發出一種神祕的氣息。
這些銅錢造型獨特，令人稱奇。它們的正面方孔旁，一邊鐫刻着"山鬼"二字，另一邊則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如"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赦！"、"雷霆"、"殺鬼降精"等等，下方更是延伸出一長串難以辨認的文字，幾乎佔據了整個錢幣表面。翻過背面，呈現出一幅神祕的八卦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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