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上了賊船難再下

作者:浮雲一抹萬事休
易中海打發走閆埠貴,把自己家裏收拾了一下。晃晃悠悠的拎了個布包出門往菜市場方向走去,路上碰到人了,也都是客氣的與人家點頭示意。要是別人問他去哪裏,易中海客氣的把自己的手裏的布包對對方示意一下,隨口一句說道:“去菜場。”

  像易中海這種人,其實在裏面出來時,街道這邊就該安排一些低收入,高體力付出的工作。

  這個還真不是空話,就是像易中海這種進去過的,反而比閆解放那些小年輕更容易安排工作。

  這一方面是街道那邊的包容性,也就是易中海這種人已經改過自新了,那麼街道在負責對方後續思想教育的同時,也需要滿足他們的生活所需。

  所以像是煤場送煤,掃大街等平常人家不願乾的工作,就是專門給易中海這種人安排的。

  再就是給他們找個工作,他們纔不會重上舊路。

  反正就是爲了社會穩定吧。

  現在這段時間,街道那邊也不安穩,特別像是閆解放那些孩子要有個工作也不至於去鄉下。

  所以暫時來說,像易中海他們的安排,就有點往後推了。但沒有工作,每個禮拜去街道彙報思想的時候,還是得說明這一個禮拜,你的收入從何來,有什麼消費。

  這個還別說謊,有人會特意查的。

  像是閆埠貴這種人,對街道彙報的收入來源就是跟着楊瑞華這種人糊火柴盒。

  而易中海則一直是沒收入。

  一直沒收入,卻又有錢生活,這個肯定有問題。

  現在易中海急需解決的就是這個問題。

  要不是閆埠貴一直纏着他,說不定易中海早就解決這個問題了。

  解決問題的手段,還是在他裏面的一個朋友身上,也就是那個開黑作坊的朋友幫忙解決。

  鼠有鼠道,蛇有蛇路。

  不管什麼時候,什麼人物,都有自己謀生的方法。像是那個開黑作坊的,既然是黑作坊,又跟鐵器有關,那麼敲敲打打是肯定的。

  要是以前查的不嚴的時候,還可以開個鐵匠鋪子,然後表面上接正經活,私下怎麼做怎麼說,管的都不是太嚴。

  而現在,那些人就算想開鐵匠鋪子,也沒有那個資格了。

  所以那些人想了別的辦法。

  城裏管的嚴,那些人就把目光投向了鄉下那些專門維修農具的地方。

  具體怎麼溝通的就不知道了,總歸是好處分潤,藉着那些維修點的工具爐子,然後幹自己的私活。

  像是一些私下打獵的用的玩意啦,還有城裏那些頑主打架用的東西,都是像這種黑作坊出來的。

  像這幾年四九城混出名聲的小混蛋,憑藉一把攮子,打出赫赫威名,他手裏那把東西,就沒什麼正經來路。

  還有些專門做黑市,跑黑路那些玩意,手裏的傢伙,基本上就是像易中海這種人做出來的。

  好處就是出了事不容易查,這也算江湖行業裏自己的門道。

  易中海走到菜市場附近一家拉大車的人家,敲了半天門,一個壯漢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拉開了門。

  看到是易中海,背在身後的手,這才收了回來,

  嘴巴上說着客氣話,眼神卻是往易中海身後四處掃。

  壯漢說道:“易師傅,您怎麼來了?昨晚去車站搬了一夜貨,今早剛睡着。”

  易中海順着壯漢的身邊擠進院內,卻是隨口回道:“過來買菜,順便過來看看您。最近忙吶?”

  這樣一個地方,這樣一番對話,在過路人看來,挺正常一件事情。

  等到壯漢關門,易中海才急吼吼的問道:“虎哥,最近有沒有活?我家裏的事解決了,可以正經幹活了。”

  叫虎哥的壯漢聞言笑道:“活哪天沒有?只要你肯幹,嘴巴守得住祕密,活有得是,錢也有的是。”

  說罷,虎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出來,對着易中海低聲說道:“最近有朋友想打一套這玩意,你看看需要幾天。”

  易中海打開一看,麪皮不由抽了抽,不由出聲道:“飛虎爪?!”

  虎哥聞言卻是冷笑道:“呦,見過世面的,還認得這玩意。

  就說吧,你能不能做下來?需要幾天?”

  虎哥雖然笑着,聲音卻是一點溫度都沒有。眼睛死死的盯着易中海,殺氣騰騰!

  易中海不由縮了縮脖子,前幾回,這個叫虎哥的都是讓他打一些捕獵夾子什麼的,說的也是山裏的獵戶用。

  可是今天這個東西,老四九城的易中海雖然沒見過,也是聽說過這玩意的威名。

  說白了,這玩意就是那種飛賊爬牆越戶的東西。

  當然以前不是,以前這玩意在江湖上是當暗器使用的,分三爪五爪,每爪分三節,跟雞爪差不多。

  據說早年的飛虎爪爪內有機關,可彎可直,配合着繩子一拋出去,一抓就是一塊肉下來。

  但那玩意自民國後就失傳了,據說燕子李三就是靠着那玩意在江湖上打出了威名。

  像是易中海這種人,就算沒見過實物,但在說書先生口中,也是聽說過這東西。

  現在的飛虎爪,也就是一個彎曲如爪狀的鉤子,但肯定不是幹正經事的,正經人也用不了這個。

  易中海嚥了口唾沫,卻是說道:“虎哥,這玩意能做,不過要好鋼。還有這東西能得多少錢?”

  虎哥聽到易中海如此回答,“嘿嘿”笑着說道:“行,今天我準備東西,放心,只要你手藝好,錢不是問題。等做出來能給你這個數。”

  虎哥伸了個巴掌示意道。

  五塊錢自然不止是工錢,還有給易中海的封口費。

  易中海也是沒辦法的事了,上了賊船,下不去了。

  如果他剛纔不答應,就算他能走出這個院門,估計也沒什麼好下場。

  真要走在路上被別人攮了,那易中海哭都沒地方哭去。

  易中海賠笑道:“虎哥,錢是小事,您老不會小氣。只是我那工作的事,您看?”

  虎哥斜瞥了易中海一眼,卻是隨口答道:“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只要你把這玩意做出來了,以後咱們就是自己人。改天我就託人讓你在維修點掛個名。”

  易中海聞言,也顧不得擔心打造那個東西會不會造出什麼禍害了,連連對着虎哥謝道:“那可真謝謝您老了。虎哥,您是不知道,沒個正經工作掛着,我在家連喫口肉都不敢。”

  明明易中海比那個虎哥大一輪還多,但易中海對對方這副卑躬屈膝的模樣,卻是相當熟練。

  說實在的,秦淮茹對易中海的迴歸,還真是提心吊膽了一陣。

  爲了這個事,她還特意又給王石頭送了幾回溫暖,就是爲了求得王石頭的庇佑。

  上回秦淮茹挑唆着王石頭對付何家的事情,雖然被王石頭識破了。

  但王石頭也沒把秦淮茹一巴掌打死。

  在王石頭來說,秦淮茹就等於他養着的一個玩意,日常有需要時拿來消遣一下,也是挺不錯的一件事情。

  所以王石頭給秦淮茹在他的小組裏安排了一個位置,還真別說,真有效果。

  讓秦淮茹幹正經活幹不了。

  但讓秦淮茹盯着廠裏誰跟誰有貓膩,誰跟誰鑽小倉庫,秦淮茹一盯一個準。

  不長時間,就在軋鋼廠鬧出了相當大的名聲。

  那些原來秦淮茹的姐妹們,被秦淮茹收拾的苦不堪言。連王石頭都因爲這個事情,被李主任表揚過好幾次,說他是淨化了軋鋼廠的風氣。

  這玩意怎麼說呢,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種事,從古至今都有。

  所以也沒有什麼可希奇的。

  秦淮茹原本以爲易中海一回來就會跟她攤牌,卻沒想到,易中海回來後,就那樣無視了她,這讓秦淮茹心裏又不平衡了起來。

  女人就是如此,要是易中海一回來就盯上她,天天纏着她,那秦淮茹也會煩,說不定還會讓王石頭收拾易中海一頓。

  但現在易中海對她不理不睬,秦淮茹又是感覺被忽視了。

  易中海不找她,秦淮茹反而是盯上了易中海,看着易中海天天出出進進,看着易中海面色一日好過一日。

  從這個上面就可以看出來,易中海最近伙食不錯。

  從鄰居的閒言碎語裏,秦淮茹得知,易中海最近在給某公社的農具維修廠那幹活。

  據說人家看易中海技術不錯,還給了他一個臨時工的名額。

  據說易中海憑着手藝,在那家維修廠裏相當受重視,雖然工資加不上去,但伙食上人家卻是對他十分優待。

  易中海還曾經自傲的對着鄰居街坊說,像他這種有手藝的人,到哪裏都餓不死。

  當然,這些話肯定是易中海自己傳出來的。

  他知道院子裏是幫什麼玩意,肯定很多人盯着他。如果不把他最近生活變好的原因跟大家解釋清楚,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去街道打小報告。

  在易中海的世界觀裏,對別人防備,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就是他原來在軋鋼廠幹正經活,他也是沒對別人百分百放心過,何況現在。

  最近市面上不是太太平,據說有好幾家大院裏被偷了。

  江湖傳言,偷那些東西的人,是當年燕子李三的關門弟子,來無影去無蹤。

  所以街道上最近把各個院子巡夜的事又抓了起來。

  易中海一開始也提心吊膽了很久,他知道那是怎麼回事,那作案工具就是他手裏打造出來的。

  並且他最近的好日子,也與那個有關。

  最近那個虎哥可是請他吃了很多回好東西,從這一點易中海也揣測出了,虎哥打那個飛虎爪,肯定不是簡單的接生意那種。

  對於這個,易中海只能裝傻,反正他也知道,他現在算是上了賊船下不去了。

  只要他敢提出不幹,估計虎哥那些人就會翻臉無情。

  易中海只能自我安慰,反正他就打了套工具,他連那玩意幹什麼的都不清楚,自然那些事也就與他無關。

  虎哥找他頻率並不高,要真是憑着那點私活養家餬口,那家裏都得餓死掉。

  也幸好,易中海本身高級工的名聲,在四九城周邊還是挺有人買賬的。

  不少人通過公社裏的熟人找易中海打造一些私下用的東西。

  也就是私下捕獵的那些夾子以及刀具什麼的,相比於虎哥找他打造的那些玩意,易中海接那些活,就放心多了。

  這玩意怎麼說呢?感覺。

  公社裏那些人,讓他打造一把開山刀,易中海可以放心給他們打造,因爲易中海憑感覺就知道他們刀上是沾染的動物的血。

  那些人也沒什麼錢,付易中海工資,就是拿東西抵。比如一些粗糧,或者一些獵物。

  而虎哥那種人,哪怕就是讓他打造一把小刀片,易中海也得提心吊膽好幾天。

  就怕虎哥那邊什麼時候出了事,然後影響到他頭上。

  這玩意就是如此。

  到現在易中海哪裏還不知道,虎哥哪裏是什麼開黑作坊的啊?

  他就是這一片最大的佛爺,就算不是正主,也是佛爺手下的一員大將。

  像是院子裏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私下的祕密。

  就像閆埠貴,他雖然體力活不能幹,但私下也不少掙。

  易中海就在鴿子市上看到過閆埠貴好幾回了。

  雖然都是蒙着面,但閆埠貴那個身材,易中海一眼就能看出來。

  閆埠貴做的生意是粗糧換糧票,看閆埠貴與別人討價還價的熟練,易中海估計他也是鴿子市上的常客。

  易中海盯着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盯着他。

  秦淮茹就通過她自己的關係,把易中海在哪家公社,什麼待遇,伙食情況給問了起來。

  總體來說,就是對不上。

  公社的臨時工就別指望什麼高工資了,十塊多一個月,這還是因爲易中海有技術的緣故。

  這方面沒什麼好說的,但有出入的地方,就是那個維修廠提供的伙食。

  也是以粗糧爲主,肉腥那兒不是沒有,但易中海是不夠格喫上的。

  所以易中海最近滿臉紅光,在秦淮茹看來,肯定是有問題的。

  這玩意秦淮茹倒是沒想到虎哥那些人頭上,秦淮茹能查出易中海在公社的待遇,是因爲那個公社跟軋鋼廠是幫扶關係,王石頭的面子還是有點用的。

  但要說,秦淮茹能查出一切,那就有點高看她了。

  秦淮茹盯上的還是那些山民私下託易中海打造獵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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