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許家喫魚
曹衛國路過賈家的時候，棒梗正在和小當玩鬧，賈張氏坐在門口納鞋底。
“魚！”
“好多魚！”
棒梗看到水桶裏的鯉魚雙眼放光：“曹衛國，給我一條魚。”
曹衛國冷着臉：“叔都不叫一聲還想喫魚，邊上玩去。”
賈張氏厚着臉皮道：“曹衛國，大家都是鄰居，孩子想喫口魚你就給一條。”
曹衛國道：“我這有都用，沒有多餘的。”
賈張氏陰沉着臉，心底惡狠狠的咒罵：
“我家這麼困難，桶裏的魚多的喫不完，也不接濟我家，你就缺德吧，活該你是孤兒。”
厭惡的看了一眼賈張氏，曹衛國冷着臉回家。
棒梗饞的又跳又叫：“我要喫魚，我要喫魚。”
賈張氏惱怒道：“喫喫喫就知道喫，想喫魚去找你那沒用的媽要，全院沒有一個好人，都遭不了好報。”
聽着賈張氏的咒罵，他也算是習以爲常。
刻薄自私，蠻不講理，嘴巴比糞坑還臭還毒……
可她一個老太婆，你能拿他怎麼辦？
碰她一下恐怕會被訛的傾家蕩產。
你還能衝進去打她一頓？
牢裏的窩頭香？
還是嫌家裏的牀板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惡人自有惡人磨！
回到家曹衛國把魚倒進洗衣盆裏，五條黑褐色的鯉魚，最小的也有二十多公分。
挑了一條最大的鯉魚，曹衛國拿到水池清除內臟、魚鰓、魚線，洗淨血末。
拿着處理乾淨的魚進廚房，用刀在魚腹部斜切幾刀，抹少許鹽並倒入少許料酒醃製10分鐘。
將蔥、幹辣椒切絲，薑切片，蒜切末備用。
瀝乾魚身上水分，拍少許玉米澱粉，放入油鍋煎炸。
兩面微黃出鍋，鍋裏留油，放入糖、花椒、蔥、姜、蒜、幹辣椒、料酒、生抽、老抽、水，以及炸好的魚。
大火燒5分鐘至湯汁收完，出盤紅燒鯉魚散發出濃郁的香氣。
香氣從窗戶迅速傳遍大院，饞的人直咽口水。
“這也太香了！”
“曹衛國這傢伙太氣人了！”
“把魚做的這麼香，這是想饞死人啊。”
正在看報紙的二大爺，饞的沒心思關心國家大事：“老伴，咱們也弄條魚喫吧。”
看着鍋中的清蒸魚，三大爺吞嚥口水。
三大媽感嘆：“曹衛國做的魚也太香了，於海棠要是嫁給他，以後可就有口福了。”
棒梗聞到紅燒鯉魚的香味，頓時被饞的大哭大鬧。
“奶奶！我要喫魚！我要喫魚！”
賈張氏怨毒的咒罵：“魚有刺，曹衛國那沒心肝的會被魚刺扎死，咱不喫魚。”
後院正在炒菜的許大茂，聞到香味饞的眼睛發光。
“娥子，誰家做魚呢，這麼香！”
婁曉娥跑出去然後跑回來：“是曹衛國家。”
許大茂迫不及待道：“娥子，你把菜炒了，我去請曹衛國過來。”
婁曉娥搖頭：“我哪兒會炒菜啊。”
許大茂氣的想摔鍋鏟：“你這敗家娘們，誰家媳婦跟你一樣，連飯都不做!”
“咚咚咚！”
“許哥、曉娥姐！”
婁曉娥剛要發脾氣，就聽到有人敲門。
許大茂連忙迴應：“衛國，我們正炒菜呢，你快進屋。”
婁曉娥熱情的過去開門，看到曹衛國端着的紅燒鯉魚眼中一亮：“隔着屋子都聞到你這紅燒魚的香味了。”
曹衛國將魚遞給婁曉娥：“運氣好釣着魚了，正好添個下酒菜。”
婁曉娥把魚擺到桌子上，許大茂也端着菜出來：
“你這多不好意思啊，哥們請你喫飯，還讓你破費了。”
曹衛國道：“後海釣的魚，一分沒花，大家喫個樂呵。”
許大茂熱情的招待曹衛國落座，婁曉娥從櫥櫃裏拿出一瓶汾酒。
看着桌子上的五個菜：土豆絲炒肉，紅燒肉、蘿蔔燉肉、豬肉燉粉條、油炸花生米。
這一桌菜在這個時期可是價值不菲，沒有三四天的工資絕對下不來。
“許哥、曉娥姐，怎麼做這麼多菜，這也太豐盛了。”
許大茂闊氣道：“我給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慶祝，能差了事兒嗎？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哥我可是放映員，這點兒油水算什麼！”
婁曉娥白了許大茂一眼，熱情道：“衛國快坐，到這兒就跟到自己家，別客氣。”
曹衛國感動道：“這院裏就曉娥姐和許哥對我好，今天我一定要多敬你們幾杯。”
許大茂臉上的笑容更濃，拿起酒瓶給曹衛國滿了一杯。
有許大茂和婁曉娥的熱情款待，曹衛國也喫的開心。
喝着喝着許大茂就和曹衛國說起傻柱。
話語中充滿了怨憤和不屑，攛掇着曹衛國一起整傻柱。
要說許大茂和傻柱也算是一對冤家，兩個人一直就不對付。
但因爲傻柱能打，喫虧的總是許大茂。
傻柱被稱爲四合院戰神，下手又重又黑，許大茂可是吃盡了苦頭。
曹衛國和許大茂碰了一杯，面紅耳赤的說：“傻柱辦事蠻不講理，鬼迷了心竅，我都不願搭理他。”
想起傻柱的所作所爲，曹衛國的心裏也很不爽。
一口一個小人！
還在廚房給他使絆子！
如果不是怕蹲局子，曹衛國一定痛打傻柱，出一口惡氣。
許大茂開心道：“傻柱就是個混蛋，以後咱們兄弟齊心，把傻柱整的服服帖帖。”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找到曹衛國這個盟友，許大茂心中高興，暗道這頓酒菜沒白費。
許大茂醉醺醺道：“還有那個什麼一大爺，假仁假義的和傻柱狼狽爲奸，是非不分，咱們一起使勁，把道貌岸然的一大爺趕下臺，到時候咱哥們也當個大爺。”
曹衛國對一大爺沒有好感也沒有什麼惡意。
畢竟他以前一直避免和院子裏的人接觸，一大爺也沒搭理過他這個透明人。
不過喫人的嘴短，喝着許大茂的酒，曹衛國也不會說掃興的話。
曹衛國端着酒杯響應：“我支持許哥！”
許大茂滿臉歡喜：“好兄弟，哥哥再敬你一杯。”
婁曉娥對於院子裏的事情不關心，津津有味的喫着紅燒魚。
喫飽後就去廚房收拾家務，聽着兩個人的醉話無語的搖頭。
這頓酒從中午一直喝到下午，許大茂醉的趴在桌子上。
婁曉娥看的氣悶，曹衛國醉醺醺的起身告辭。
“衛國，彆着急走，我給你熬了醒酒湯。”
婁曉娥走過去挽留，沒注意到腳下，被許大茂的腿拌的往前撲。
“啊！”
婁曉娥嚇得花容失色，緊接着被曹衛國一把抱住。
只見曹衛國抱着她，她的臉貼在曹衛國的胸膛。
炙熱的溫度和酒氣讓她俏臉通紅，熱的好像燒開的水。
曹衛國關心的問：“曉娥姐沒事吧。”
“沒事，沒事，謝謝衛國。”
婁曉娥紅着臉，心跳加速的站起身。
曹衛國卻捨不得鬆開雙手，抱着婁曉娥有些失神。
喝的醉醺醺的曹衛國看着俏麗動人的婁曉娥，就好像看到仙女。
“衛國。”
婁曉娥臉紅心跳的推了推曹衛國。
曹衛國這才緩過神，戀戀不捨的鬆開手。
婁曉娥從懷抱中出來，臉紅的好像紅透的蘋果，心裏也生出別樣的感覺。
婁曉娥羞澀道：“衛國，幫我把許大茂扶到牀上吧。”
曹衛國暈乎乎的點頭，和婁曉娥一左一右將許大茂攙起來。
把許大茂送到牀上，婁曉娥道：“你先坐會兒，我去給你端醒酒湯。”
婁曉娥轉身離開，很快就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芽醒酒湯回來。
“謝謝曉娥姐。”
曹衛國接過醒酒湯，也沒在意熱不熱，端着就往嘴裏送。
“衛國，燙！”
“呼！真好喝！謝！謝謝曉娥姐！”
“我先回去了。”
把空碗還給婁曉娥，曹衛國心慌意亂的離開。
“你慢點兒，別摔着！”
婁曉娥追到門口，關心的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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