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魚
曹衛國心中懷着異樣滋味，腳步匆匆的回到家。
推開門看着洗衣盆中的三條魚和滿地的水跡勃然大怒。
“誰偷了我的魚！”
“誰偷的魚！給我滾出來！”
帶着醉意的曹衛國壓不住心中的怒氣，面紅耳赤的衝出門叫嚷。
“偷？”
“好像是曹衛國的聲音！”
“曹衛國的魚被偷了？”
“活該！”
“院子裏出賊了！”
很快，四合院的住戶紛紛趕到後院。
同住在後院的二大爺已經在“勘察”現場。
一大爺和三大爺也相繼趕過來，婁曉娥也來到曹家門口。
“我從後海釣了六條魚！”
“給了三大爺一條，紅燒了一條，養在盆裏四條。”
“中午我去許大茂家喝酒，回來就發現魚少了一條，還是最大的那條。”
“那條魚有七斤多重，我自己都捨不得喫，準備拿着送禮！”
一大爺看着滿臉怒火的曹衛國，心知這事不能善了。
而且院子裏出了賊，這可不是小事兒。
二大爺直接宣佈召開全院大會，在家的住戶都被叫到後院。
“今天我們四合院發生了一件非常惡劣的事情！”
“曹衛國放在屋裏的魚被人偷了！這是入室盜竊！這是違法犯罪行爲！嚴重影響到我們四合院的聲譽！”
二大爺挺着肚子，威嚴的揮着手發言，一大爺和三大爺也是神情嚴肅。
一大爺板着臉說：“盜竊他人財物不是小事，但如果誰幹的主動站出來認錯，看在同院鄰里的面上還能寬大處理。”
入室盜竊！
違法犯罪！
到場的住戶都頓時嚴肅起來。
這事兒可真不小！
一條魚就算不值錢，鬧到派出所被抓就得蹲局子，甚至要蹲大牢。
曹衛國面紅耳赤道：“誰偷的魚站出來，讓我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
全場寂靜無聲，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有出聲。
三大爺推了下眼鏡：“別藏着掖着了，如果冥頑不靈，鬧到派出所可就不好收場了。”
賈張氏的身體顫了一下，早有懷疑的曹衛國頓時怒目大喝：“張大媽，是不是你家偷的！”
頓時全場目光匯聚，賈張氏驚慌叫嚷：“你血口噴人，我家棒梗那麼乖怎麼會偷東西！”
曹衛國冷笑：“張大媽，我可沒說是棒梗。”
傻柱和一大爺的臉色頓時變了，住戶們眼神怪異的看着賈張氏。
這是不是不打自招？
喫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三大爺掃視一圈，盯着賈張氏問：“你家三個孩子怎麼沒來？”
賈張氏：“這點兒破事兒孩子來做什麼？”
曹衛國憤怒道：“三位大爺，我要去賈家看看。”
賈張氏急眼叫嚷：“你算老幾啊，憑什麼去我家，我不答應。”
一大爺板着臉道：“衛國，這事兒不能衝動。”
他也懷疑棒梗，但棒梗的父親是自己徒弟。
他也想讓棒梗給他養老，心裏不願意讓棒梗出事。
二大爺見狀發言：“我看應該去賈家查查，沒有的話也算還了棒梗清白。”
賈張氏叫嚷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就是欺負我們賈家！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傻柱跳了出來，鄙視的看着曹衛國：“曹衛國，你一個大男人，欺負老人孩子有意思嗎？不就是一條魚嗎？至於嗎？”
曹衛國滿腔怒火的瞪着傻柱：“傻柱，怎麼賈家一有事你就跳出來，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
“嘿！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不客氣試試！”
傻柱自詡打敗天下無敵手，哪兒會怕曹衛國。
擼着袖子就要動手，準備趁機出氣報仇。
曹衛國眼神冷厲道：“傻柱，我勸你別犯渾，這事兒院裏處理不了，那我可就去派出所，到時候有人要蹲大牢可別怨我。”
賈張氏焦急叫喊：“不能去派出所！”
曹衛國沒理會賈張氏，轉頭看向三位大爺：“三位大爺去不去賈家，你們給個決定吧。”
二大爺拍桌子：“大家一起去賈家。”
“去賈家！”
二大爺帶頭，一羣人烏泱泱的直奔賈家。
賈張氏張開雙臂阻攔，卻被二大爺一把推開。
“欺負人！欺負人啊！”
“嘭！”
曹衛國一把推開賈家的門，棒梗、小當、槐花三個小孩滿臉的驚慌害怕。
“有魚味！”
“這兒有魚骨頭！”
一羣人衝進賈家，滿屋都是魚味。
劉光天還在笤帚底下找到魚骨頭和魚刺。
三大爺拍手叫嚷：“嘿！賈張氏還真是你們家偷的魚！”
一大爺臉色難看的發黑，曹衛國憤怒的瞪着賈張氏。
“賈張氏跟我去派出所！”
賈張氏叫喊：“去什麼派出所，這魚是我買的。”
三大爺問：“從哪兒買的？”
賈張氏答：“菜市場買的。”
三大爺一副看透你的表情：“哼，你從早上到現在就沒出過門，你怎麼去的菜市場。”
二大爺嚴肅的看向棒梗：“棒梗，你們喫的魚是哪兒來的？”
棒梗撒謊道：“我撿的。”
曹衛國冷笑：“是從我屋裏撿的吧。”
這下子棒梗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賈張氏見到事情暴露，坐在地上撒潑哭嚎：
“欺負人啦！老賈、東旭你們回來看看吧，壞人都衝進家裏欺負人嘍。”
整個四合院裏都見識過賈張氏的“招魂術”，撒潑號喪叫魂那是一絕。
坐在地上哭喊抹淚，搞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四合院的鄰居見多不怪，看着坐地撒潑的賈張氏嫌棄的躲遠。
現在人贓並獲，賈家不承認也不行。
曹衛國滿臉怒色：“賈張氏、棒梗和我去派出所！”
此時一大爺有意保護賈家也沒有迴天之術。
大院這麼多住戶看着，總不能不講理的偏袒賈家。
搞不好就會被人抓住把柄，把他從一大爺的位置上踹下來。
“衛國啊，大家畢竟是鄰居，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賈家這麼困難，棒梗年齡還小，你就大人大量的原諒他們，一條魚對你來說也算不上什麼，讓棒梗給你認個錯就算了吧。”
聽了一大爺這話，曹衛國心裏的火蹭的就竄了起來。
“一大爺，你就這麼當一大爺的？是非不分！縱容違法犯罪！”
曹衛國指着棒梗：“他小小年紀就入室盜竊，以後長大了還不殺人放火！”
賈張氏破口大罵：“曹衛國你滿嘴噴糞，我們棒梗好着呢，他以後一定比你有出息。”
曹衛國一把抓住棒梗肩膀，拎起來就往外走：“有出息，我現在就把他送進監獄，讓他長長出息。”
“曹衛國你把棒梗放下！”
“殺了啦！曹衛國要殺了人啦！”
棒梗發瘋似的掙扎，賈張氏驚慌的叫喊。
一大爺攔住曹衛國，義憤填膺的大喝：“曹衛國，你給我站住！你還不是四合院的人，你就這麼不講人情，棒梗才上五年級，他要是進了監獄這輩子就完了，你要因爲一條魚，毀了一個孩子嗎！”
這番話讓在場的住戶心有慼慼，棒梗一個小孩子看着就可憐。
真要把一個孩子送進監獄，他們於心不忍。
曹衛國拎着棒梗冷笑道：“好啊，我可以棒梗一個機會，但必須賠償，十塊錢賣他和賈家一個教訓，賈家賠錢這事到此爲止，不賠錢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
“10塊！”
“曹衛國這是趁火打劫啊！”
“10塊，這可是我半個月工資！”
“賈家這次是栽大跟頭了。”
“就該這麼辦，不讓賈家長長記性，棒梗這小偷小摸的毛病改不了。”
“曹衛國的心夠黑啊。”
曹衛國的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住戶們議論紛紛。
一聽要賠錢，而且還是10塊錢，這可是要了她的命啊。
賈張氏坐在地上撒潑：“曹衛國太欺負人了，一條魚要10塊錢，他這是敲詐勒索，真是缺德的冒煙，要把我全家逼死啊。”
曹衛國聽着賈張氏的哭嚎越來越煩：“好啊，不給錢正合我心意，不把棒梗送進監獄，我心裏的氣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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