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人情世故
曹家
兩口子都被賈張氏氣的不行，真是蠻不講理的老虔婆。
“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
宋玉蘭氣惱的拍桌子：“我都要被氣死了。”
曹衛國拉着宋玉蘭手寬慰道：“甭和那種人生氣，以後少和賈家接觸就得了，咱們關起門過自己的日子。”
宋玉蘭沒好氣道：“你不搭理她，可她蹬鼻子上臉。”
“嗚—嚕嚕嚕！”
這時，爐子上的水壺燒開了，宋玉蘭趕忙起身過去。
先把水壺裏的開水灌滿暖水瓶，剩下的水倒進洗腳盆，又兌了幾瓢涼水。
用手試了試水溫才端着盆子來到曹衛國身前蹲下。
“洗腳啦。”
眼見宋玉蘭又要給他脫鞋，曹衛國連忙道：“我自己洗就行。”
宋玉蘭拍打曹衛國的小腿：“哎呀，別動小心把水踢了。”
曹衛國笑着說：“我自己洗就行，你一天收拾家裏也很辛苦。”
宋玉蘭仰着頭，幸福的笑着說：“擡腳啦，我是你媳婦，我給你洗腳，心裏高興的很。”
“媳婦兒，你真好，娶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曹衛國心裏感動，一顆心溫暖的好像泡在溫泉裏。
宋玉蘭脫掉鞋，把曹衛國的腳放在水裏：“合適不？”
“舒服的很。”
曹衛國幸福的點頭。
宋玉蘭開心的溫柔捏腳，舒服的曹衛國好像飄到雲端。
洗完了腳，宋玉蘭出門倒水。
曹衛國穿上拖鞋去拿暖壺，等宋玉蘭回來後一把搶過洗腳盆。
“你幹嘛啊？”
“我也要給你洗腳。”
宋玉蘭着急道：“這怎麼行啊，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給人洗腳。”
曹衛國麻利的倒水兌水，然後一把將宋玉蘭按在椅子上。
“給自家媳婦洗腳有什麼不行！”
強勢的脫下老布鞋，曹衛國抓着宋玉蘭的腳放進水裏。
宋玉蘭的腳型很漂亮，腳底有粗硬的繭，這是常年在田裏勞作的痕跡。
“曹衛國，我要伺候你一輩子。”
感受着自家男人的體貼，宋玉蘭的心裏又酸又甜。
“我要給你生孩子，生好多的孩子。”
等曹衛國倒完洗腳水回來，宋玉蘭暈乎乎的一把抱住曹衛國。
“嗯，我們一起努力，給咱家開枝散葉。”
一把將宋玉蘭抱起來，曹衛國心潮澎湃的奔向臥室。
賈家
秦淮茹躺在牀上，看着黑漆漆的屋頂發呆。
孤寂淒涼如潮水將她淹沒，心裏涌現無數的愁緒。
“秦淮茹，絕不能放過曹衛國那畜生！”
賈張氏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讓秦淮茹心情煩躁。
“不放過又能怎麼樣？”
“咱們孤兒寡母鬥不過人家！”
賈張氏眼神陰鷙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只要有心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秦淮茹道：“有心管什麼用？曹衛國有錢有權，真惹急了人家，人家幾句話就能把我趕出軋鋼廠，到時候咱們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這一句話讓賈張氏有些怕了，但心中的恨意卻絲毫不減。
賈張氏狡猾道：“我們都不過曹衛國，但可以弄他媳婦兒，一個鄉下丫頭人不生地不熟，你多和她套套近乎，然後從她手裏借錢，她抹不開面子，不從曹家挖一塊肉，我這心裏就不痛快。”
秦淮茹眼神閃爍，略微沉思道：“行，我試試，正好最近她跟我學縫紉呢。”
賈張氏冷笑着說：“下次你教她的時候帶上三個孩子，那鄉下丫頭能好意思不拿點兒喫的給小孩兒。”
秦淮茹點頭道：“行。”
曹衛國日子紅火，宋玉蘭跟着享福，這讓秦淮茹的心裏嫉妒。
大家都是女人，都是農村出來的。
憑什麼你能過的幸福美滿，我卻一輩子守寡喫苦。
一夜無話
次日，天微微亮曹衛國就騎車前往了軋鋼廠。
在食堂的門口，曹衛國、食堂主任和採購主任再次完成了一次交易。
10只雞和50斤上好的豬肉。
“衛國！你真是這個！”
採購主任對着曹衛國豎起大拇指。
曹衛國叫苦道：“爲了這點兒東西我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嘴皮子的都快磨破了。”
採購主任開心的摸着豬肉：“衛國，你這次可是幫了哥哥一個大忙，要不然我都沒法向楊廠長交差，又少不了一頓批評。”
曹衛國好奇的問：“知道楊廠長招待什麼客人嗎？一口氣要這麼多肉。”
採購主任道：“不是招待客人，楊廠長要拿去犒勞超額完全任務的下屬單位。”
曹衛國道：“我說的呢，喫頓飯也吃不了這麼多啊。”
工作人員稱重結束後，採購主任痛快的支付錢票。
一共六十塊錢和八十斤肉票。
這點兒錢曹衛國還真沒放在心上。
“費力氣“弄來這些雞肉豬肉完全是爲了採購主任的人情。
真想賺錢去鴿子市能賺的更多。
解決了難題的採購主任笑逐顏開：“衛國，今天下班一起去東來順，我請你涮羊肉。”
曹衛國吧唧嘴道：“嘖嘖，那我可有口福了。”
採購主任帶着雞肉豬肉交差。
食堂主任樂呵呵的鑽進辦公室。
曹衛國去廚房打了幾遍太極拳。
渾身舒泰，神清氣爽。
不時打打密傳太極拳，曹衛國的體魄越來越壯。
“師父，你今天來的可真早！”
上班前的二十分鐘，劉利民第一個來到廚房。
曹衛國笑着說：“今早有些事兒，所以來的早了點兒。”
劉利民搓着手道：“師父，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曹衛國：“先說說什麼事兒？”
劉利民不好意思道：“是這樣的，我大舅的孩子，也就是我表哥要結婚了，不大辦就在家擺三桌招待親家和親戚，知道您廚藝高超，就想請您過去幫忙掌勺。”
曹衛國問：“什麼時間？”
劉利民道：“下個週末，如果師父有事兒，我就回了我大舅。”
曹衛國想了想道：“得了，你難得開次口，這事兒我應了。”
劉利民感激道：“謝謝師父，您對我真是太好了。”
曹衛國揮手道：“行啦，有功夫耍嘴不如多鑽研廚藝，早點兒出師也就不用找我了，你自己掌勺豈不是更有面子。”
劉利民撓着腦袋憨笑道：“師父，我就是再怎麼鑽研也追不上您啊，我要能有您三成廚藝那做夢都得笑醒。”
曹衛國沒好氣的踢了一腳劉利民：“瞧你那兒點出息，趕緊收拾東西，趁着有會兒空閒，我檢查一下你的刀工。”
“是！”
劉利民樂呵呵着行動起來。
等馬華、胖子等人到廚房時，劉利民已經切了一盆蘿蔔片。
切得厚薄均勻、大小近乎相同。
曹衛國道：“十二種刀法:切、片、削、剁、剞、劈、剔、拍、剜、旋、刮、食雕，切、削、剁你練的不錯了，接下來我傳授你片、剞、剔。”
劉利民激動的鞠躬：“謝師父！”
馬華、胖子兩個學徒在一旁羨慕不已。
劉利民這纔跟着曹衛國當了幾天學徒，廚藝就已經要超過他們了。
誰都知道這不是劉利民天賦高，而是曹衛國教的用心。
他們怎麼就沒有福氣，能遇到曹衛國這樣的好師父。
廚房的人陸續抵達，李副廠長忽然出現在門口：“衛國，有時間嗎，出來下，我有事兒和你說。”
“這就來。”
曹衛國放下保溫杯，急忙追出廚房。
李副廠長笑容和藹道：“是這樣，我有一個侄子從鄉下進城，我想讓他學門手藝，你願不願收個徒弟，我想你保證，我這侄子一定會老實聽話，如果他乾的不好，你隨便打罵，我絕不插手。”
曹衛國的廚藝有多好，李副廠長可是親自領教過的。
那烹飪出來的飯菜沒的說！
自家侄子能跟着曹衛國哪怕學到一半兒手藝，今後就能喫香的喝辣的。
聽到李副廠長的話，曹衛國沒有一口答應。
李副廠長也沒有催促，這畢竟不是小事兒。
即便是上下級，李副廠長也不好強行讓曹衛國收徒。
這不光會影響兩人間的關係，也關係着自家侄子的前途。
一隻羊也是幹，兩隻羊也是放。
曹衛國想了想道：“廠長您對我關照有佳，我自然也不能差事兒，只要您放心把人交給我，我一定盡心傳他廚藝。”
李副廠長欣喜道：“衛國仗義，我這侄子有福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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