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未到評級時
神州大地上的絕大多數基層行正單位--公,社的前身,是在大鄉或鎮的基礎上成立的。
只有少數地廣人稀的地區,才以縣區公設,作爲基層行正單位。
“至於那個夏副書記...”康思傑笑道:“在他們那些人看來,身爲一名有頭有臉的領導肝部,想討個好媳婦,卻搶不過自個公,社下面一個打鐵的,你說他,還要不要面子了?!”
“所以啊,無論如何,不管有沒有上面傳下來的指那個令、運什麼動的,思想已經變質了的他,都是要對你打點擊報點復的!”
“這不,給他找着機會了!先給你插上一竿子的白色旗子,撤了你的職,再刺激容易衝動的你,頭腦一發熱就摞下人民給予你的擔子,就想不幹了!這個問題上,張銀鎖同志,你也有點錯誤滴!”
直接轉身就跑了,理論上來說,也算逃,乒。
不過,普通人,誰能做出更好的選擇呢?!
“康組長,當時俺...俺實在是在農具組幹不下去!”聽得入情入理,讓長得高高壯壯的張鐵匠,說話委委屈屈地像個娘們。
“呵呵...”康思傑好言好語說道:“關於這個是否錯誤的問題,以後再說吧!現在說回你那喫飯的傢伙,鐵砧子!”
“當時你是想帶走你那祖傳的鐵砧,但是,早就想把你打倒的夏副書記,當然不肯了!所以在混亂之中,你打了人家一拳!這拳頭打得好啊!只是,張銀鎖同志,那時候的你,忘了自個是個力大如牛的好鐵匠了,這一拳下去,就把那個夏副書記給幹懵了!由此,你失去了三年的自由,又是不值了!”
“張銀鎖同志,你要明白,如果是真真正正聽他老人家話的領,導肝部,是會讓你,把那個鐵砧子帶回家去的!一個堂堂幾萬人的公,社,不差你家的一塊鐵砧子!”
“想當年他老人家,主正那個叫什麼金的地方,深刻知道該如何正確處理,爲人民服務的公僕和廣大勞動人民的魚水情!這不,去年的時候,上面不是發了一個文件,讓各個公,社,將之前爲公,社乾的私活,而佔用老百姓們的物資和勞動,都要如數返還嗎!”康思傑感嘆地連連拍起了鐵匠的寬厚肩膀。
嗯,不愧是打鐵的,肩膀很是粗糙,硬實
“所以啊,現在有的人口號喊得是很響亮,但是都是爲了個人私心,他們那些人是不配當他老人家的戰士,不配檔員這個稱號的!”康思傑指了指,旁邊聽着不想參和上層領導打架,想要明哲保身的王木慶,順手揮開他吐出的層層煙霧,說道:“就像栓娃的舅舅,看上去,也有這個傾向!”
原本靜悄悄當鵪鶉的王木慶,頓時急了:“康組長,康組長,我可沒這個念頭啊!您可千萬要,查明清楚纔好!”
對上委曲求全,於下趾高氣揚。
新家,才成立十幾年而已,總是有那麼幾個人的
“呵呵...”被逗得笑場的鹹魚,咧嘴笑了一陣子,才說道:“王組長,你說沒有,那好,我來問你!”
“王組長,張銀鎖同志要去蹲鐵窗了,你先是逼你妹妹王臘月和張銀鎖離婚,然後又逼她嫁給夏副書記,這鐵板上的事實,你不能否認吧!”
“還沒說你又想拆散好不容易纔相聚一起的一家三口!仗着人民賦予給你的權利,不僅關涉他倆自由自願、合情合法的婚姻登記,還想給張銀鎖同志的頭上,再戴上一頂帽子,好讓你妹妹能老老實實地嫁給夏副書記,你也就能攀上高枝,一輩子安枕無憂了,是吧!”
“被主觀地說是爲人家好!”
“想我身爲一名堂堂正正的22級...抱歉,是企業21級的幹部,今年調了一級...咳咳,言歸正傳,根據你們公,社的規模...夏副書記的行正級別,應該是26級...哦,是24級。”
55年開始,爲適應新形勢,全國工資改隔,開始。
按56年正式公佈的劃分標準,是將檔,正,機,關實行職務等級工資制,把肝部們分爲30個行政級。並依據各地的自然條件、物價和生活費用水平、交通以及工資狀況,並適當照顧重點發展地區和生活條件艱苦地區,將全國分爲11類工資區。
如京城爲6類工資區,滬海爲8類工資區,羊城爲10類工資區。
由此,當下產生了官大官小隻決定權責和任務,要看級別才能決定地位和報酬的現象。
便有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評級時”的批判。
常規來說,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正副鄉長、鎮長的行正級別應在27-21級之間。
不過,因各種原因,時下也有官大職小、職大官小或有官無職的情況。
不能一概而論。
“張銀鎖同志,我只是打個假設...王組長,要是某位已經結了婚的很高級別的肝部,也對你家的女子有了歪念頭,你是不是就會捨棄夏副書記,而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呢?”
“這般想來,王組長,你的所作所爲,跟舊社,會,時代裏的那些,通過獻上家中女子去換取榮華富貴的外戚,有什麼區別呢?!”
“如此看來,你不僅在道德上充滿了大大的污點,而且,你好大膽子!身爲爲人民服務的公僕,竟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你,認不認罪?!”爲避免讓門外的人聽了去,產生的波紋過大,一直壓低聲音的康思傑,在不急不緩地說話。
“康組長,我認什麼罪?你可別隨便冤枉人!”被一套組合拳打得心驚膽戰的王木慶,原本坐如針氈的凳子,立馬脫離,卑躬屈膝地伏低身子,在一臉嚴肅的鹹魚側方,慌亂說道:“康組長,康組長,怕是有什麼誤會!”
同屋的張鐵匠,看着白淨苗條的小年輕,將對自個來說是不可一世的栓娃他舅,被罵得是緊張得冒出冷汗來了。
感覺呼吸,順暢不少。
康思傑倒有了些納悶:“看模樣,這小子,像是真有點啥?!”
要是心中亮堂坦蕩之人,自是不屑於鹹魚的一番說辭吧!
不想多事的鹹魚,按打好草稿的劇本,繼續說道:“我可不會隨便冤枉人!你說,我們新家成立後頒佈的第一部法律,是哪個?”
“第一部法律?”拿着手絹在抹汗的王木慶,愣住了,這是什麼問題?
心緩不少的王木慶,試探說道:“康組長,我一時記不清楚了,好像是《土地法》?”
“唉,不是《土地法》!”看着疑惑的二人,康思傑嘆氣說道:“是《婚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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