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挖金結束
周文忠兩手各握着1根大金條,上面還刻着“乾元元年”。純金金條互撞之後傳出特有的沉悶聲音,假黃金髮出的纔是清脆的叮叮聲。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聲音,就是黃金碰撞後發出的響聲。如果還有比它更好聽的聲音,那肯定是銠金髮出來的。”
“真特麼瓷實!不枉我找了你們這麼多天。”
感慨之後,周文忠開始檢查這批金飾品。除了6根大金條,剩下的金餅表面坑坑窪窪佔滿了泥土,另一個角度來看,可見當時戰況喫緊,根本沒有機會更規則的熔鍊這些東西。
周文忠嘴上叼着煙,坐在土坑邊開始往空間中扔金鋌、金項鍊、金手鐲、金餅、金片、金條…
平魯公社屯軍溝這個地方,在過去是平定安史之亂的交戰場所。從這批金子上刻着的年號來分析,這是大太子李亨的軍費。可惜魏國公在這裏苦戰三天還是不幸逝世。
“呼…”
周文忠掏出火柴,把坑裏裝着這批金子的唐朝描金腐朽木箱點燃。再次檢查一下崖壁洞中的個人物品,看着木箱已經燃燒殆盡,把之前挖出來的沙土填埋回去。全部整理完畢後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往大路上走去。
35分鐘後,周文忠毫無意外的被大路上的民兵哨卡給攔了下來。
“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外面的情況和村裏都一樣。”
周文忠看着臨時搭建起來的崗亭,還有用削尖木棍做成的阻馬樁。如果不是眼前的民兵隊伍身上揹着步槍,這種場景就像是發生在晚清時代的一幕,看來他們是把自己當成想逃出村的社員了。
“這是我的介紹信,同志你們檢查檢查。”周文忠伸手進懷,從空間裏掏出介紹信遞了過去。
民兵剛纔從周文忠的口音裏,其實就已經聽出來不是本地人。接過介紹信隨便翻看下就遞了回來。
“找到你的同學了嗎?他是哪個知青點的同志?瞅你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是被搶了嗎?”
周文忠收回介紹信解釋道:“沒被搶,我穿成這樣是因爲我們家條件不行。你們這裏民風淳樸全是好人,在咱們無產階級的領導下,根本不可能有盜搶案發生。再者說你們不辭辛勞的,日夜在這裏站崗執勤保衛國家,瞎子他也不敢來這裏搶啊!”
“嗯!”
剛纔檢查的信件的民兵,此刻覺得腰桿子更挺拔了。能被京城人士這樣誇獎顯然是很是受用,剛準備開口說話,肩膀就被旁邊隊員拍了一下。
另一名民兵打量着周文忠身上的乞丐裝,像是才注意到腳部受傷。趕緊張開雙臂扶着周文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周文忠感受着他的兩隻手在自己身上亂摸,臉上帶着受寵若驚的表情坐了下來。接過其他人遞來的一杯水。
“噸噸噸…哈…”
“謝謝了哈同志,真是軍民團結如一人。”
“不客氣,爲人民服務。”
剛纔搜完身的民兵扭過頭,對着其他隊員們略微搖搖腦袋。
“同志你還沒回答我們的問題呢。”
“啊?什麼問題?”
“你找到同學了嗎?他是哪個公社的?”
周文忠一拍大腿說道:“嗐!這事兒弄岔了。我要去的地方是祁縣魯村公社,也就是祁魯公社,壓根就不是咱們平魯公社這裏。我到了咱們這個地方纔意識到地址錯誤。本身下了火車後我就分不着東南西北,這段日子我也是越走越迷糊,後來找人到處打聽之下,我才走上了咱們這條大路。”
“你的腳是怎麼回事兒?”
周文忠提起褲腿露出腫大的青紫色腳踝,看的其他人一陣呲牙咧嘴。
“咱們這兒也沒什麼蛇呀,再說這個日子口蛇還沒睡醒呢吧?你不會是在山裏踩着過冬的毒蛇了吧?”
周文忠搖頭嘆氣解釋道:“別提了,遇見山狸子了。”
看其他人都不怎麼明白,周文忠又補充解釋道:“山狸子就是鐵狸子,野狸子知道吧?”
“知道知道,你這是被它咬了?”
“不是。它追我的時候我自己掉下山了,這是我自己摔的。”
“咳咳咳…”全體兵民都在憋着笑,只覺得面前這人沒出息。山狸子肉固腎益精是不可多得的補品,而且味道還不錯。眼前這人竟然被一鍋肉給嚇跑了。
“你的介紹信怎麼會是民族協會開的?”
“我沒工作所以就沒單位,我是入了教門的。介紹信只能由民族協會開具。”
一位年齡頗大似乎是隊長的人物,站出來問道:“行了行了,你們幾個都別問了。同志你現在這是準備回京去?”
“那肯定的啊,我身上又沒糧食喫。回京之後還得先瞧瞧病。”
“嗯,你在這坐着歇會兒吧。再過一會有公社的驢車路過,到時候讓他拉着你去縣城。”
“這合適嗎?我可不能佔公家便宜。”
“沒事兒,反正都是順路,你就安心等着吧。”
“好嘞,謝謝你啊同志。”
“爲人民服務。”
周文忠又接過遞來的一杯水,雙手捧着茶缸坐等驢車到來。心神感受着空間裏的這批金子,裏面只有5件金飾品上面刻的有文字。
這批金子總重將近70斤,而且含金量全都是95%以上的純度。等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期迎來萬元戶的年代時,這批金子在1984年的時候就,相當於185個萬元戶。
有了錢以後的周文忠,和煦的笑容就像是印在臉上。言行舉止間不經意也有所改變,看人時總喜歡盯着別人身上的優點。
從這一刻開始,周文忠的神態恐怕也只有當初“水陸法會”上的唐三藏才能與之比擬。心態和氣質都迎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生就像是一場攀巖,在底層的時候總仰望高處。當達到巔峯時,眼前的一切都明朗起來。
周文忠覺得身邊周圍處處都充滿陽光,眼見之人皆是好人。同時又覺得心中有些失落,錢自己已經有了,但是失去了奮鬥的過程。
人有三樂,知足常樂、自得其樂、助人爲樂。周文忠已經昇華到更高一級的快樂,就是實現自我價值的快樂,那麼首先就要明確自己人生的意義是什麼?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追求是什麼?
從這一刻開始周文忠又迷惘起來,他覺得自己很渺小,難道只有通過錢這種東西,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嗎?
1個半小時後,周文忠終於想通了困擾自己的原因,那就是因爲自己以後的“快樂”成本提高了。以前自己能得到幾十塊錢就很開心,現在自己哪怕是把百貨大樓全都搬空,也找不到快樂感。
從科學角度出發,解釋周文忠的這種心態就是兩個字:“犯賤!”
“後生下車吧。”
“唉唉。”
周文忠被50多歲的老人攙扶着走下驢車,接過遞來的木棍支撐在腋下。從懷裏掏出盒紅大刀煙遞了過去。
“謝謝您了老同志。”
“拿回去!本身就是個順路的差事,讓別人看見的話,我丟的是整個公社的臉。”
“唉。”
老者指着一條大路說道:“你從這個方向一直走15裏地就能到火車站。我得往北邊走。再見了啊後生。”
“唉唉。”
老者扶着板車彎下腰,伸手在驢肚子上來回捋了幾下。這頭大黑驢舒服的哼哧一陣,老者欠欠屁股坐在驢車上依着乾草垛,手中的小鞭子在空中甩了幾圈。
“啪!”
驢車“吱扭吱扭”的動了起來,老者頭也沒回的擺擺手,過了一會兒覺得腰部有些硌得慌。低頭一瞅是2包紅大刀煙,心裏明白是之前那位年輕人留下的。回頭再看時已經尋不到人影,咧嘴露出大黃牙嘿嘿一笑,把香菸收在棉襖內兜裏。
另一邊的朔縣火車站內,沒有人因爲周文忠身上穿的衣服破,就滿臉嫌棄的躲着走。鐵路工作人員反而紛紛熱情的走過來攙扶。
“同志你要去哪兒啊?”
“同志您好,這是我的介紹信,我要買張回京的火車票。”
“行,你先坐下歇着。我幫着你去買票。”
“謝謝您了同志。這是我火車票錢和介紹信。”
“不用介紹信,我剛纔已經檢查過了。跟她說明一下情況就行。”
“唉。”
30多歲的女同志借過錢,向着買票處走去,不大會兒就把那張大黑拾又拿了回來。
“同志你這事兒可真不湊巧,這兩天都沒有去京城的火車路過咱們這裏,調度員說大大後天纔有進京的火車從這裏走。你看這事兒咋辦?”
“那我就先去車站旁邊的招待所住幾天吧,麻煩您了。”
“爲人民服務,你等會兒啊。”
女工作人員踮起腳昂着頭,找了一圈後喊道:“老鄭!你去把咱們科里拉東西的三輪車騎過來,帶着這位同志去門口招待所開個屋子住幾天。”
“知道了!”
看周文忠想站起身表示感謝,女工作人員雙手放在周文忠兩側肩頭按了下來。
“你就放心坐着,一會兒我們同事會把你送到招待所。你記清楚火車來的日子,大大後天來買火車票。”
“唉唉。”
女工作人員點點頭轉身離開,5分鐘後周文忠杵着木棍,往老鄭的三輪車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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