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許大茂也要結婚
“劉光齊這小子13號結婚,咱們給他隨多少份子錢?”
正在喫飯的易中海,夾了兩根鹹菜絲返回口中咀嚼着答道:“隨1塊錢吧,給少了也不像話。我和老劉除了院裏這層鄰居這層關係,還有工友關係在那兒擺着呢。”
“估計你這1塊錢劉家就看不到眼裏,人家現在天天在院裏擺弄着自行車和縫紉機,聽老劉他媳婦說,百貨大樓明天還會送過來1臺收音機呢。”
“他就算弄來一架飛機,我也是隨1塊錢的禮。”
一大媽用鼻子“哼”了一聲,順手把破籮筐丟在牀上。
“有針!說了多少次讓你別亂扔!”
“針在線上呢,扎不着你。”
易中海撂下筷子就去摸煙,一大媽收拾着碗筷,話里語氣有些抱怨。
“今天下午東旭他媽領着淮茹來咱家,說是讓咱們2家合在一起給劉家隨份子。”
“呼…這個口子不能開。”
“我也是這麼跟她們倆說的,甭管咋說東旭早就是成家立業的主。他們家難道拿不出2毛錢?咱們兩家說破天就是個師徒關係,你喝的是徒弟茶,不是乾兒子跪下敬的酒。於情於理哪能跟咱們家合到一起隨份子?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竟讓街坊鄰居們看笑話,我就是煩她們家佔便宜沒夠的樣。”
“鐺!鐺鐺鐺…”易中海把手中的菸袋鍋子對着痰盂敲了敲。
“少說兩句吧,我就說1句話,你10句話等着我呢。沒別的事兒就給我去打盆洗腳水,這一天天的我看你就是在家閒的慌。”
“街道辦讓你們仨,明天下午去拉紅薯藤。”
“這事兒我早就知道。”
“我記着咱們家櫃子裏有張1000塊錢儲蓄所的存款單子,今兒我曬被子的時候沒看見,是你拿去用了嗎?”
“老孫前幾天有些急用,我就把錢借給他了。”
一大媽點點頭心裏也沒多想,隨後語氣有些猶豫端着碗問道:“你覺得今天的飯菜咋樣?”
易中海咂摸着嘴裏的味道,抿抿嘴脣答道:“還行吧,鹹菜絲不錯。”
“那是人家柱子昨天送來的。”
“他給咱們家送東西幹啥?”
“給你就喫唄,是能毒死你啊?人家柱子家裏又不缺房子住,毒死你還能落套房子。再說你個鉗工能交給人家啥手藝?就是前兩天柱子家裏沒開火,我招呼他吃了1碗麪條。他心裏覺得過意不去,就給咱們家送來倆鹹菜疙瘩,也就算是個鄰居之間的走動。”
“呼…”
“呼…”
易中海猛抽兩口旱菸,心裏明白自己媳婦說的是啥意思。衝着傻柱家方向意味深長的說道:“再看看吧。”
一大媽把刷乾淨的碗筷放回五斗櫃裏,解開圍裙撣撣褲子上的土。
遠在山中的某處崖壁下。
“咚咚咚…嗯?”
周文忠聽到地下30公分左右距離傳來的沉悶響聲,雙手握緊手中的木棍抽出一些後,這次使勁往下杵去。
“咳嚓…”
“我尼瑪!”
一種腐朽木箱被搗爛的聲音連帶着穿透感,通過木棍直達周文忠的天靈蓋上。
“噹啷…”
周文忠把手中木棍扔在地上,趕緊從空間裏取出1把手電筒。擰開手柄位置倒出裏面的乾電池,放在嘴裏用牙輕輕咬幾下。再把帶着牙印的電池裝回去。
嘴裏嘟嘟囔囔不停說着罵人的話,周文忠單腿蹦跳着。在眼前這個僅僅5平方米的崖壁洞中,尋找可以撐掛手電筒的地方。
這些天從地下挖出過不少罈子,裏面裝的全都是清民兩代,貧苦大衆自己的骨頭。
一次次跳崖換來一次次的失望,那種感覺讓周文忠的心裏防線險些崩塌。
藉着手電筒微黃色的光亮返回剛纔的地方,周文忠左腿慢慢鬆勁,身體蹲了下去,右腿平放在地面上。
在這些天的高強度跳崖工作中,周文忠的右腳踝經歷過2次受傷。因爲並未得到及時治療,現如今已經腫得跟膝蓋差不多大。
“一定要讓我看見木箱…我要金子…我要金鋌…”
周文忠手裏拿着閻埠貴家中的小鏟子,以左腿跪地、右腿往後平伸、撅着屁股的姿勢開始刨地…
四合院後院許家內。
許母把手裏溫好的酒盅放在許富貴面前,坐在凳子上雙腿夾着閨女許慧玲。
“都跟說你了多少次!別和他們家二閨女玩兒。你瞅瞅你的頭髮上又繁蝨子了吧!”
“媽!”
許母擡手一巴掌輕拍在許慧玲的屁股上,雙手抓着她的胯部轉了個角度。
“低頭!”
“哦。”
許母拿着篦子開始給許慧玲梳頭髮,許富貴樂呵呵的看着這一幕。轉頭再瞧自己兒子許大茂,雙手交插放在胸前一副十分鬱悶的樣子,此時正盯着面前的湯碗發呆呢。
“咱們屋裏太暗瞅不見,得等天亮的時候才能把蝨子刮出來。”
許母沒有理會自己男人的提醒,拿起梳理過頭髮的篦子放在電燈前觀瞧。用力擠着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氣的把篦子用力摔在五斗櫃上,擡起手又衝着許慧玲的屁股打了兩下,
“讓你不聽話!自己去坐壺開水。一會兒用洗衣粉洗洗頭。”
許慧玲揉着屁股哀怨道:“哦,可是洗衣粉太燙了。”
“燙?你和她玩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燙頭皮。不用洗衣粉就用六六粉,你自己選1個吧。”
“那還是用洗衣粉吧。六六粉太難聞了。”
“你在這站着不動彈,水能自己燒開嗎?還不趕緊去燒水!”
“哦。”
看着閨女提着水壺走出堂屋,許母拍拍手坐回餐桌前。
“大茂你怎麼不喫飯?”
“不餓!”
“這年頭還有不餓肚子的人?乖乖,真少有。”
許母看向自己男人想讓他解釋解釋,許富貴衝着對門劉家的位置歪了歪頭。
“嗐!我還以爲啥事兒呢。對門劉光齊那小子找的對象我見過。”
聽到自己老媽這樣說,許大茂把雙手抽出來扶着餐桌問道:“他媳婦長的怎麼樣?”
“啪!”許母一巴掌打在許大茂的頭頂上。
“長的再好看也是別人家的媳婦!你瞅瞅你這個樣兒,跟你爹一個德行。”
許富貴氣的把手中筷子摔在盤子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用力砸在餐桌上說道:“這裏頭有我啥事兒!你管兒子就管兒子,別帶上我!”
“哼。”
“媽,劉光齊他對象到底長的怎麼樣?”
“長相就是一般人,一個鼻子倆眼睛。”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到底見過沒有?兒子問你呢!”
“見過,長相還能說得過去。好就好在那閨女有個正式工作。不過個頭差點事,也就比咱們家慧玲高小半頭,充其量也就1米5多點兒。爹熊熊1個,娘熊熊1窩的道理大茂你可得記住。”
“哼!”
許富貴聽後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斜眼瞄着比自己高半頭的媳婦。
“成天就知道在院裏瞎顯擺,看他們家那副樣子,我還以爲他娶的是哪家的仙女呢。”
聽到劉光齊對象長得一般,許大茂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從笸籮裏拿出1個放涼的黑窩頭,掰來泡在棒子麪粥裏。
許富貴看向自己媳婦,往許大茂方向努努嘴。許母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隨完劉家的份子錢,你說下一個該輪到誰了?”
許富貴配合着說道:“還能是誰?我估計是傻柱那小子唄。”
“嗯?啪!”許大茂手中的窩頭掉落在粥裏,雙手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中院方向。
“憑什麼是傻柱?”
“坐下!”
“人家傻柱這年齡娶媳婦不是應該的嗎?這幾天我覺得後院老太太有些不消停,估計是看見劉光齊娶媳婦後心裏有點着急。見天的拉着老易他媳婦說小話,估計是要給傻柱介紹對象嘍。”
許大茂心裏的火又被拱了起來,別人誰家娶媳婦都可以,單單傻柱就不行!要娶也得排在自己後面。
“傻柱就一臭廚子還想娶媳婦?”
“人家那是炊事員,八大員!再說人家傻柱都25歲了,娶個媳婦不行應該的嗎?現在誰家有傻柱過的好?廚師行業在這個年頭可是香餑餑。”
“那我還是放映員呢!”
“你再是放映員又怎麼樣?看電影能就能讓人不餓肚子了?”
“那我還是院裏三大爺呢!”
“你可趕緊閉嘴吧,說得好像你是三大爺就能娶倆媳婦似的。”
“那我…我…”
許母整理着衣服問道:“你說話怎麼開始結巴了?再說你着什麼急?當初是誰說的結婚不用我們操心,還說什麼不着急結婚,說是要等到考上7級放映員以後再談婚事。”
“吱…”
堂屋木門打開,許慧玲甩着手上的水漬走了進來。
“水壺我放在竈臺上了,哥你不餓啊?我剛纔沒喫飽。”
“喫喫喫就知道喫,拿去喫吧!”
許慧玲察覺堂屋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雙手捧着湯碗走進臥室裏。
許母問道:“那你現在是啥意思?找不找對象?”
許大茂拿起老爹放在餐桌上的煙,點上後想了一會兒說道:“找對象可以,但是我起碼得佔幾樣便宜。”
“這就對嘍!”
許母放下衣服跑過來,搬着凳子坐在許大茂旁邊。
“跟媽說說你想找個啥樣的閨女?回頭媽幫着你去問問。咱們可得先說好啊,農村戶口的閨女絕對不行!”
“呼…沒聽見你兒子剛纔說的話嗎?他還要佔便宜呢!”
許母一揮手說道:“甭搭理你爹,你就說要找啥樣的閨女吧?”
“首先樣貌不能差,最好是家裏有點錢的。沒錢的話也得要那種能和領導攀上關係的,最好是那種有正式工作的,而且賢良淑德她得佔全,家裏的活兒根本不用我動手的那種。”
許富貴聽後露出欣慰的笑容點點頭,自己兒子可算是長大了。
許母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勵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道:“肚子不餓就去睡覺吧,夢裏啥都有。”
“啊?那我這…能找到啥樣的?媽您也是在大戶人家裏見過世面的主,您說我能找到什麼樣的?”
許母沒有正面回答兒子的這個問題,思索片刻後說道:“我儘量按你說的這些要求去找找,回屋睡覺去吧。”
許大茂走到臥室門口位置時,還不忘轉身叮囑一遍。
“一定要趕在傻柱結婚前頭!”
“知道了。”
許母聽到關門聲開始收拾餐桌,根本沒在意許富貴喫沒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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