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江雨欣的手段

作者:尼古拉斯狗蛋
黑暗中。

  那人被我嚇得一哆嗦,抓起桌上那張紙轉身就跑。

  他顯然是個練家子,沒觸碰到窗臺就躍了出去。

  我伸手摸出枕頭底下的刀,翻出窗戶也追了上去。

  這人跑得飛快,戴着口罩和帽子,跑了一陣之後我發現他對周邊的地形並不熟悉,這說明他不是村子裏的人,但卻知道我手裏有檢測報告。

  如此一來,定是給王晨做飯的那個人,通知了什麼人過來。

  那這個人是誰,可能就跟江雨欣猜測得一樣,是當年推我下河的那個小孩,或是他派來的人。

  “媽的!”

  “跑!老子今天削平了你!”

  我佔據熟悉地形的優勢,很快跟他拉近距離,用盡全力朝他後背劈了一刀。

  敢害死王晨,我就不可能對他們心慈手軟。

  這人中了一刀後悶哼一聲,立刻從田坎上摔了下去。

  但這人生命力不可謂不頑強,中了我這麼狠的一刀,居然還能跑,絲毫沒影響他速度。

  我只能窮追不捨,從村子裏追到了村子外面的馬路上。

  最後他還是沒能跑過我,被我一腳踢中後背受傷的地方,一個前滾翻之後,立馬穩住身形,掏出匕首準備和我對抗。

  我握着刀,擺出起手式,朝他挑釁道:“來啊,你今天要是捅不死我就乖乖給我跪好,不然待會兒把你咪咪給你挑了。”

  他可能感受到了巨大的羞辱,立馬揮刀朝我刺來。

  我哪會跟他拼這麼危險的東西,連忙閃身躲開兩刀,瞅準空檔朝他臉上掄了一拳。

  他喫痛蒙圈,我緊隨而上,一個三連踢踢飛他手上的匕首,又一腳正中他胸口,把他踢飛了出去。

  “反抗啊,怎麼不反抗了!”

  “你越反抗老子越興奮!”

  我連忙上前將他制服,一條腿跪在他後背上。

  他疼得連連慘叫,向我逝去的媽發出一連串問候:“草你媽!”

  我一巴掌扇了上去,他罵一句我扇一下,扇到最後他不罵了。

  “罵啊!”

  “你等死吧!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說完我摘掉他的帽子和口罩。

  這張臉很陌生,看起來有三十好幾,我不認識這個人。

  此時張萬年也追了上來,手裏拿着繩子。

  我倆給這人捆得結結實實的,正準備帶他回家審問。

  可前方突然有兩個人正朝這邊過來,我和張萬年頓時僵在了原地,沒敢動,因爲那兩個人手裏正端着十字弓。

  這種十字弓跟五矢連弩很像,而五矢連弩又是以諸葛連弩爲原型做的改進,在古代的時候這種東西就是殺傷性最強的單兵武器,要是射在人身上,跟子彈打在身上沒區別。

  那兩個人站在我們十步開外,把十字弓對準了我和張萬年。

  我倆死死盯着他們,汗水流到眼睛裏也不敢眨一下。

  “把他放了。”

  此時其中一個人開了口。

  我皺起眉頭回道:“我要是不放呢。”

  他笑道:“你可以試試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箭硬。”

  我鄙夷道:“有本事你就射,你信不信我中了一箭也能殺他,再過來跟你同歸於盡。”

  “你既然這麼說了,相信你有這種本事。”

  他直接把十字弓往上移了一兩寸,笑道:“可如果我把箭對準你腦袋射,你還能有這種本事嗎?”

  我嚥了口唾沫,頓時冷靜了一下:“那你當我沒說過……”

  正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能屈能伸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我和張萬年放開了手裏這個人,連忙退了幾步。

  “再退幾步。”

  看到我們退出十步之外後,舉弓的人走了過來,將那人扶起,一直後退,沒準備射殺我和張萬年。

  不一會兒,兩輛摩托車開了過來,將這人救走。

  “草!”

  “怎麼這麼多法外狂徒!難道沒人管管嗎!”

  我氣得破口大罵。

  張萬年也無奈地嘆了口氣:“人家有備而來,跑了也沒辦法。”

  正在這時,一輛車從村子裏開了出來,從我們面前疾馳而過。

  雖然開得很快,但我還是看清了,那是江雨欣的車!

  “是雨欣!”

  張萬年眼前一亮,立馬招呼我追上去。

  但我們哪追得上車,追了半天,中途突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道撞擊聲。

  等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江雨欣的車撞得前保險槓當場報廢,前面不遠處還躺着一輛摩托車,而車上的兩個人,此時已經被江雨欣綁了起來。

  這兩個人全都受了傷,沒有反抗之力,被捆得結結實實的。

  我一看被我捅傷的那個人不在,顯然是在另一輛摩托車上已經跑了。

  江雨欣看了一眼自己的車,對着那兩個人說道:“把我車撞成這樣,賠錢。”

  其中一個男的,不怒反笑,竟還調戲了起來:“美女,你長得這麼好看,嫁給我當老婆,別說賠錢,我所有家當都給你。”

  我一巴掌甩了過去:“要不要點臉!就你長這逼樣,你配嗎!”

  張萬年也踹了一腳罵道:“家裏沒鏡子啊,你瞅你長得跟那黑熊精似的。”

  這人屬於是渾人,還是不生氣,還衝我們挑釁起來:“你們抓了我們兩個又怎麼樣,東西已經被帶走了,檢測中心的樣品我們也派人去偷了,誰知道王晨是怎麼死的,有本事宰了我們唄,警察白天就要過來,你們敢動手嗎。”

  我蹲了下來,看着他:“你同夥帶走的是我初中去體檢的體檢報告,怎麼你們對我很感興趣嗎,感興趣就回家聊聊吧,等白天我把檢測報告交給警察,讓警察再跟你聊聊。”

  他笑不出來了。

  張萬年直接把他跟另一個人塞進車裏,我也騎着那輛摩托車,先騎回到了家裏面。

  到家之後,我們把這兩個人捆在了椅子上。

  “說吧,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村子裏是誰給王晨做的最後一頓飯?”

  張萬年走到他們跟前,先平靜地問了一遍。

  但這兩個人全是渾人,一副死不張嘴的樣子,就冷笑地看着我們,好像篤定我們不敢殺人。

  我們確實不敢,可也不能讓他們這麼嘴硬下去。

  江雨欣望着這兩個人,突然問我:“家裏有不用的毛巾嗎?”

  我說有。

  緊接着,她讓我去打兩桶水回來。

  我瞬間明白她想幹什麼,立馬提着兩個水桶出去,從井裏打了兩桶水回來。

  江雨欣對我說:“一會兒你把毛巾打溼蓋在其中一個人臉上,然後把水往毛巾上倒,看他能撐多久。”

  說完江雨欣又看着剛剛調戲她的那個人,笑道:“一會兒你要是感覺自己快死了,就拍打左手,我們可不想鬧出人命。”

  那人竟還笑得出來,說:“這不就是國外用來審訊犯人的手段嗎,一般人撐不了多久就會招供,我倒想試試我能撐多久。”

  江雨欣搖頭:“沒文化就多讀點書,這是明朝東廠發明的一種刑罰,它還有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叫‘雨澆梅花’,我倒想看看你會不會求饒。”

  說完,張萬年走到這個人身後,用雙手固定住他的頭,不讓他亂動。

  我打溼毛巾,直接蓋在他臉上,隨後把水桶提了起來,往毛巾上倒。

  這種刑罰一般人根本撐不了多久,就算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能撐十多秒就是極限了,因爲這不光是閉氣就能撐過去。水會流進鼻子裏,造成鼻腔嗆水,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呼吸,把水從鼻腔裏逼出來。

  可是當我倒完一桶水之後,這個人根本一動不動,身體更沒有本能地掙扎,也沒跟我們求饒,連我都有些佩服起來。

  這期間起碼過了將近一分鐘。

  “這小子硬骨頭啊,有點本事。”

  張萬年也咋舌起來,讓我繼續澆他。

  我連忙提起第二桶水,繼續往毛巾上倒。

  直到第二桶水倒完,這次我還刻意延長了時間,倒了一分多鐘,他仍舊不動,也沒跟我們求饒。

  我頓時有些頭皮發麻起來,這小子是人嗎?

  此時連江雨欣都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敢相信:“一個正常人不可能撐這麼久,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張萬年連忙掀開這人臉上的毛巾。

  只見他猛地睜開眼,挑釁地衝我們笑了起來。

  “繼續啊,要不要再去接兩桶水?”

  張萬年愣了起來,突然伸手去摸這個人的脈搏,又去摸他的心跳。

  “他沒有脈象……”

  “也沒有心跳……”

  說着,張萬年轉頭看向我和江雨欣:“我們中了鬼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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