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章
話音落下,認真冷靜鄭重的看着柳青瑤,“少爺,身上受了重傷,還要早些歇息,非議他人,小心留下口業。”
柳青瑤木然道:“曉得了。”
冷漠的眼神望着一道自在如風的身影,緩慢的離去,消失在門檻之間。
柳青瑤:你小子就是在心裏面記仇,嫌棄我說你壞話是不是?別以爲我沒有看到你在進門的時候,在袖子裏偷偷捏了點東西放碗裏了,動作那麼大,你是覺得我眼神不好使嗎?
只是…
這些話能說嗎?能當着自己未婚妻的面說出來嗎?
不能!
說了就顯得自己小肚雞腸,手下的人對於自身能做出這般的事情來,一是馭下無方,二是不得人心。
無論哪一點露出來都是致命的打擊,若在生意場上自己這段生意怕是煙火了。
更何況是在自己的未婚妻面前,二人關係稍稍有些好轉,在此時表露出自己的無能,豈不是致命的打擊?
蘇白然坐在一側道:“柳公子,若是有些疲乏了,我便先行回去?”
“沒事。”柳青瑤自然不肯如此結束一個難得的溫馨時光,“我身子暫時無事。”
蘇白然頷首,落在對方的面容之上,許多的話卻無法訴說出來。
二人相互望着對方的眼眸,似乎有些許的心思在其中,嘈雜緩慢而又悠長,悄悄地纏繞在一起。
只是打心底裏面,卻有些許的言語無法透露,與彼此之間的思緒一直糾纏。
安靜而又恬靜,並未有其他的聲響,只能聽見兩個人緩慢的呼吸。
蘇白然微微的咬着嘴脣,些許的心緒在其中徘徊,卻很難說出口。
‘你爲什麼要救我,你我之間有什麼深刻的聯繫嗎?’
‘我對於你來說算是什麼,難道真的是未婚妻可以擔起責任的那一種嗎?’
‘若真當是如此,爲什麼還想要我的性命?’
這些話在思緒裏面悄悄的落下了根,卻無法訴諸於客戶,也無法將這樣的話語訴說給外人聽。
太過於無力,也無法輕易的言說。
所牽扯的面積太廣,卻又不能用自己的言語,與對方說個清楚明白,若真當時討論起來,自己要如何說自己的未婚夫,想要殺死這件事呢?
就是在對方捨命救了自己之後。
蘇白然低下頭去,看着自己鞋面上的繡花。
一朵蘭花綻放着身姿,悄然的釋放,起了獨特的紋路徜徉,溫柔的姿態輕輕點綴在鞋尖上,展露自己的身形。
多年前的老款式了,無聊磨損的略有些厲害,只是豪宅繁華簡單,並未真的能在其中看出幾份破舊來,只是自己拿在手裏還是曉得的,外在的人向來不會注意的。
蘇白然在家中的地位尷尬而又迷離,所用的尺寸用途自然是難以言說。
她自己心思裏面瞎估摸着,也許是蘇白然那個早去的母親給留下來的。
“大小姐。”柳青瑤聲音很輕,帶着一股自身的冷冷味。
“大小姐前來也許會在心裏面尋思,爲何我會救大小姐?”
蘇白然微愣,只見對方平和麪容,到底是含着一抹微笑,靜靜的點頭。
他是何等的玲瓏剔透心,自己這點小心思又如何能看不出來,到底是出類拔萃的俊秀少年郎,與自己來講在智商上相差的便宜足夠遠了。
柳青瑤抿脣,對於二人未婚夫妻的關係,卻有一股難以言說的無措。
在生活上遭遇過許多的打擊,早年間的家庭敗落,生意場上的得失喜悲。
柳青瑤見的多了都是平淡了,許多的事情不放在心上,更多的事兒並不真的在心裏留下影。
只是關於自己未來的妻子,卻難免的有幾分頭疼,眼界寬闊卻從不將自己放在心眼兒裏,甚至連自己的一抹身影,也無法在對方清澈的眸子之中,透露下任何一星半點的存在。
未來要度過一生的人,何至於冷淡如此。
他未曾接觸過什麼感情生活,如今自然也是無措。
可悲的心思卻未曾放過着脆弱的心靈。
連如此理所應當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也要認真的掂量掂量,究竟是爲了何辦的目的,難免不讓人覺得可悲可嘆,難道說未婚夫救自己未來的妻子,這般的事情,也要想想其他的緣由嗎?
“大小姐,說來大小姐也許見過人情冷暖,對些許的事情便是不信了。”
柳青瑤只見劃過了一旁踏上的扶手,仔細的瞧着上方的紋路,且有躲避的眼神,並不直面面對蘇白然。
他見的多了心中不在意,卻似乎很難接受蘇白然也是如此一般心思。
兩個心裏裝着冰的人如何在一起,融化他人的冷暖?
“你我終究是未婚的夫妻,不到半年的約定便是要履行,你我的成婚之日,早已定下了準信,並非是你我可以做主,而是早已約定好的事無法反悔。”
蘇白然點頭。
對於這個時代背景之下,所有的約定似乎有些頭痛的可怕。
想要刪去約定,似乎要付出難以驗收的代價。
如若不然自己的未婚夫,也不至於早間能做出想要自己命的事兒。
名聲上的損害,未來道路的崎嶇,對於約定的回去,似乎所帶來的是難以承受的打擊。
她路途間也算是偶爾聽得了幾則傳聞。
並非是有意,只是爲了跑路走街串巷,難免聽了幾個耳朵。
定下君子之約,中秋相會,爲趕約定自殺前往。
原本以爲這只是在自己世界觀之下中的情節。
哪想到自己現如今所處的這個年代,居然還有真的人幹這種事兒。
有沒有達到約定倒是很難說,只是這人還真爲了約定自盡了。
蘇白然不過一走一過,便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說這位大哥做事行爲確實是有些許的偏激,不過也是從側面的說明了,在這個年代的約定重要性。
以及發明電話是多麼重要的一個歷史進程。
有事打通電話不就行了嗎?至於摸脖子嗎?
到底還是科技的進步,阻止了人們偏激的行爲影響。
話語扯的稍微有些遠了,不過對於二人未婚夫妻的約定,如果不是某一方面暴斃的話,大多數還是要履行的。
可以毀掉這個婚約,只是對於彼此雙方的名聲,都是一個積極重大的打擊,特別是提出的那一方。
柳青瑤作爲一個在商場之中翻滾的青年才俊,是萬萬不會做此版的事情的。
整體來講,兩個人已經是綁在了一根繩上的螞蚱,若不是有個人突然之間做出什麼其他的事兒來,兩個人未來會過幾十年的輪調,早已經定下來了。
柳青瑤道:“大小姐,我曉得你心中有更廣闊的天地,只是對於我來說,我們只能行走在這人生的軌跡上,無法掙脫其作用的束縛,你我二人終究會迴歸在同一條線。”
他難以用什麼感情之說,來訴說此番的狀況,就連自己打心底裏也無法能說得出,自己是愛慕者未婚妻的。
自身只覺得是責任,是未來共度一生的人,卻不能說是什麼情情愛愛的。
到底是訴說了些大道理,將這番話說得一正言辭。
爲何去他心裏覺得有一份難受呢?
蘇白然點頭:“我是明白的。”
話語流傳在耳中,蘇白然又不是個傻子,有些許的話能聽得明白,如此直白的言語擺在面前,心裏面大約還真有些許的底子。
他們兩個人的婚約是不可能消除的,不出什麼意外,以後一輩子都要糾纏在一起。
而柳青瑤表面上所表達出來的情緒,似乎對於二人將來枯燥而單調的生活有些許的準備,對於命運的安排從未去掙扎。
但是…
哪個事情都要有個但是。
若是婚約有如此的牢固,對方又何必想要了自己的小命,曾經一命歸西不就是拖了這一份的鴻福嗎?
如今所面臨的事兒不見得擺在面前,至少之前想要自己命的意思很多。
是否是看到了自己的利用價值,那背後所蘊含的配方的存在呢?
蘇白然擺着手指頭大約算了下。
自己之前投入出去的並不是暴利,到底也是帶着新穎,在此時並未真正的有規模地呈現,自然是有一份獨家的壟斷意味。
自己手裏面所知道的,若是緩慢地投入出去,至少能愛過自身的婚約歷程,也許對於自己的小名是最爲真切的把握。
可…
要命嗎?
爲了活下去就得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點一點的往外送。
而只是爲了達到婚姻的這個地步之後,會不會又鬧出什麼幺蛾子來一概不知。
老天爺呀,世上還有再悲慘一點的事嗎?
蘇白然心虛百轉千回,無法能夠與任何一個人說,望着對面冷清的面容,悄悄的打了口氣。
“柳公子,我相信你對婚約的重視。”
重視約定,確實是重視,對於這個人就不一定怎麼樣了。
人沒了,但約定還在,這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害,不是嗎?
爲什麼走到了這裏,自己還要對於自己的姓名提心吊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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