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十四章
“小姐,張語不會反過頭來找咱們的麻煩吧?”
“安心。”
蘇白然淡定的拍了拍焦急的小丫頭,“張語背後靠着的是誰,說到底也不過時張崔燕,現在咱們剛經過一個事情反轉回來,這場面拍的有時很明顯,他那邊本就是四俠五義,縱然是跟咱們不能較好,也不至於損了臉面,何至於爲了一個丫鬟,而跟咱們扯破了臉皮?”
當然…
張崔燕對於張語,實在是沒有多少的戀愛之情,就連表面的功夫也不願意做多少,把這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的人招進府裏來,想來對於她這個身爲小妾的人來說,到底還是有些許的阻礙。
一個比自己小成許多歲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打扮的絢麗,時不時的也會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轉換着,心思裏面哪裏能夠好上的去。
更何況家中也就那麼幾位,而他卻根本就沒有轉變成夫人,在已經死了兩位夫人的情況之下,就算是切實被扶正,也不會再有人說什麼。
畢竟這當家的老爺實在太過於命硬,有前後都是同樣的原因,生完孩子之後不久身體虛弱下去而亡,甚至剩下來的全都是女兒,也沒有幾個人家會把家中的姑娘再加進來了。
張崔燕在自己的生存空間之中還是有些許的壓迫感,縱然是外在表現出來的柔弱,嬌柔弱之感,但實際智商,能夠在些許的女人之中爭奪上風,並且牢牢的將人把握得住,到底還是有些許的手段。
對於這一個小丫鬟,仍然是不會放多少的心思,又或者說是心裏面,早就已經有了排斥之感,纔會放到家中最受寵的二小姐身邊。
雖說這二小姐一直緊緊地貼着他,兩人假裝是母女的模樣,但實際上到底還是有些許的隔閡,現如今二小姐死了張崔燕。
可是連一次面也沒有出過,這人躺在地上一直都送出去,都沒有露過面。
想來兩個人的感情也就那麼回事兒,只是表面上結成了一對兒,彼此之間互幫互助,做出些許的幫助姿態。
也算是爲了他們兩個人,彼此之間的生活空間,以及未來的打算。
實際上的真情實感也就放在了那裏,而對於這一個打扮得極其華麗美貌的親戚,放到二小姐身邊來,向來也是抱着一定的心思,到底是女兒身邊的丫鬟,做父親的怎麼也不可能收入房中。
畢竟也是沒有出嫁過的女兒,身邊的丫鬟打扮的那麼的俗氣,到底還是有些許的不好。
可這一位長輩,卻從來沒有提過胡亂站在任何的角度,小姐也好,丫鬟也好,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
直到現在也沒有吭聲。
看着這小丫鬟用着些許耀武揚威的姿態,但如果真的是能夠靠得住的話,又何必在二小姐死着後,過來找這個之前欺負的狠的大小姐?
之前有多少個恩怨情,仇恨不得能夠直接上巴掌來閃的矯情。
彼此之間,心裏面早就留下了影子,如今還舔着臉過來,也是沒有其他可以依靠的存在,不得已之下的選擇,只不過沒有那麼直白的,能夠認得清自己現在的方向,又或者說是單純的不想要承認,自己如今的命運,纔是一直高高的昂起了頭顱。
但真實情況就那麼一回事兒,實在是好不到哪裏去,如果真是有的話,何必現在做所謂的紆尊降貴的,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蘇白然心中自然是沒有任何的擔憂,這個甚至對於這樣的一個小丫鬟,根本就不打算放在眼裏,頂多算是略微蹦的一下。
真給自己帶來什麼煩惱的話,那便是別開玩笑了。
就算真的是把他那一個家中的長輩找過來,實際上也不過是兩個人打着配合,把這一個小丫鬟給排擠出去,到底也是一個礙眼,張崔燕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現在的形勢,應該站在哪一邊。
蘇白然他並不會爲了這件事情而煩惱,稍微的安慰了一下自己身邊的時候,有一些太過於失真的話,倒是並沒有說出來。
畢竟…
沙華在心裏面還是一個單純極天真的孩子,純淨的如同一塊水晶一般,是百壁無瑕的玉,纔不可以,用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展覽,現如今有一個合理的理由,便也就算是了,其他的事情不需要冒在眼前來打擾。
蘇白然定下了心思,回過頭來安慰了幾句,瞧着那驚慌的模樣到有些許的無奈,說到底也是擔心自己纔會做出如此般的姿態,到底也是一片赤子之心。
“好了,便是放心吧,左右不過是一個丟了主人的小丫鬟,實際上又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就算真找過來了,我也敢當面的與他去說,放心好了,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園子本來就沒有多少的事情,說了這話也就是讓丫頭去歇歇。
沙華倒是有幾分的悶悶不樂蹦噠噠,往這幾屋子裏去,回過頭來有些許的擔憂,目光看了一眼,緩慢的關上了門。
蘇白然當時淡定的很,有時候不怕人找上門來,自己已經理得清楚,其中的邏輯倒也真當是有些不怕的,慢悠悠的坐在了原則之中,搬出來的椅子。
感受着烈日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反而並沒有多麼的曬得慌,緩慢的合上了眼睛,有些意識時的徘徊。
說來自己似乎已經完全理解了,現在時代的進程,甚至有些平和的面對人勾心鬥角,不清楚是自己進化的太快,還是身邊的周圍將自己襯托的太少,略微的有些進步都顯得稀奇了。
說有些厭煩自己現在的心思,不過轉念一想來對於未來的生活狀態,自己總得有些許的算計,便也是平和了許多,而同時就算是漸入睡夢之中,腦子裏面也開始緩慢地過,自己未來想要行走所做的事情。
生意必須是要做的,只是對於現在時代自己身爲一個女子,有許多的事情到底還是不方便。
用銀錢來給自己換一個男子的身份,在家這一些小生一定是要經營起來,手裏面抓着那些配料的方子,倒是可以用。
也真是多虧了自己,在現代的時候一顆死腦筋,又或者說是在現代除了讀書之外,智商本來也不算是特別高,不會刷什麼花心眼兒,瞧着什麼流行了,便也是非鑽着牛角尖兒。
非是要從最基礎的開始做,才練就了這一個手藝,和早就已經深深刻入腦子之中的記憶。
而還有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在腦子之中緩慢的成型,意識漸漸的還真感受着太陽光芒的照射,陷入在夢境之中。
“大小姐。”
略微有些熟悉的婆子聲音。
蘇白然蹭了蹭自己的眼皮,便是坐着醒了過來,畢竟是在外面沉睡,到底還是要留有些許的意思。
聽着這有些許的老陳舊聲,便是瞬間清醒,望着那在身邊恭敬的人說道,“怎麼?張婆子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要去做嗎?”
“大小姐,您真是神機妙算,老爺有事想要請您過去商量下。”
張婆子客氣的不得了,整個人都愛了一層,緊緊的彎着腰將頭窩在了脖子的位置,甚至連眼神都不敢亂跳,恭敬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有些可怕。
看了一眼便知道是爲了什麼來的,相當客氣的態度,跟自己之間所見所聞大不相同,這其中表達出來的自然不用多說。
張語怕是倒黴了。
蘇白然淡然道:“既然是父親請,我自然是要去的。”
她眼神淡然地掃過了,一旁的屋門緊緊的關着,向來的傻丫頭,自己在屋子裏面呆着,說不定也是睡着了,沒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伸手劃拉有些亂的髮絲,“既然如此便是請先行帶路吧。”
“是。”
低眉順眼,張婆子走在前面連踩着的步伐都有一定的規律。
蘇白然倒是平靜的跟着人走,路上偶爾遇到一些人,對自己也是笑眼如花。
倒也真是稀奇,難道是有錢的大宅院,這些人的記憶比平常人都是不如的?
前些時候還指着自己的鼻子罵,說自己害死了自身的妹妹,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這才該換了些許的姿態,便有一順之間的跟了上來,笑嘻嘻的現如今就算是被迫子帶着往前走,也沒有見到呢個,有一絲不好的面容。
張婆子似乎略微有些差距,稍稍地轉回頭來,恭敬地笑了一下說道:“大小姐,在這府中的人管事會看眼色的,你簡直是說是跟着我走了,到底也是我前來請您的自然是不同。”
蘇白然感慨的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體會到其中的差距了,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到底是有些許的事情,是我的年歲小無法體會得到的。”
就算是明裏暗裏面的諷刺了一頓,周圍的人也都是笑盈盈的。
張婆子點頭,“大小姐以後見的倒是要多了些,就想起了這事兒,有些時候真是讓人出乎意料不是嗎?”
“出乎意料?”蘇白然挑眉。
張語囂張的不得了,恐怕除了蘇谷霖和自己家那位長輩親戚,其餘人都不放在眼裏面如果是被趕出去了,那纔不叫出人意料,反而是順應民心。
張婆子笑着低眉順眼地說道,“大小姐有所不知,有些事情就算是看起來應當應分的,也是讓人出乎意料。無法接受的了呢。”
蘇白然點頭。
張語在這個家中,向來也是囂張的有一段時間了,初次見面的時候,連大小姐都敢動手,更何況是其他的僕人呢。
定然是有許多的僕人早就已經習慣,畢竟背後還有一個大靠山,多多少少的都是有些許的差別,這麼長時間來已經習慣了,也沒有什麼太過於驚訝的。
反而是有着一絲,沒有辦法察覺到的悲哀罷了。
“父親。”蘇白然表現的好像自己那個便宜父親,從來沒有誣陷過自己一樣親密的走上前去,甜甜的喊了一聲。
蘇谷霖同樣表現出了滿頭是慈愛的模樣,笑盈盈的說道,“白然來了。”
兩個人互相望着對方,從彼此的笑容之中都透露出了些許的諷刺,大家都明白彼此之間所見到的那一副面容究竟包含着什麼樣的話語。
將對方笑容之中罵自己的話,默默的收了下來,認真的點了點頭,轉而同時看去了一遍。
張崔燕身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裳,佩戴任何的配飾,頭上也只是簡單的載了一隻絨花,如有複方勉強的向前方行,柔柔地施了一禮。
蘇白然早有準備這般柔軟之人,定不是什麼善茬子,只言翹着一副姿態,自己心也不免的動了下,到底是我見猶憐的模樣啊。
長得好看,果然做其他的事情都合情合理了許多。
蘇谷霖同樣明顯是喫這一套的,“你又何須這麼多禮又何辦的事情,非要將我們婦女叫過來,便是快些說吧。”
張崔燕軟弱的點了下頭說道:“妾近日聽說了一件奇事,故此請老爺和大小姐前來說一說。”
“哦?”蘇白然歪頭,該配合你演出的我相當配合。
蘇谷霖也是同樣,“什麼事情?”
“稟告老爺。”張崔燕低頭道:“是妾身聽聞,在家中居然有小丫鬟,因爲是我的親戚,便是對大小姐並不尊重,甚至出演吝嗇相當的囂張。”
她說這話的眼角邊一陣陣的翻紅,雪白的眼仁之中瞬間冒起了紅絲,讓人見了忍不住地戴上了三分可憐。
淚水從眼角緩慢的向外滲透,一點一點的活在了眼眶裏面,卻根本不向外流淌。
“也此時是一代不知聽到了這般的事情,硬是嚇了一跳,爲曾想着我這小小的名頭,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實在是我的過錯呀。”
話說的着實是漂亮,漂亮的有些許背臺詞的嫌疑。
蘇白然見到此般的情景,自然是配合的不得了,幾個人默認的打起了一個戲臺子,自己作爲主演之一又怎麼能夠推辭得了,和自己沒有太多的利益牽扯,自然也是樂意的摻和進去的。
“父親,此時和姨娘沒有任何的關係,是那個小丫鬟實在是不是好歹,自以爲是姨娘親戚,便可胡作非爲,女兒可是看得清楚,只有在我的面前她纔敢是校長,在二位面前卻是半分也是無憂的。”
“哦?”蘇谷霖表現出來的姿態,相當的程序化說道:“竟然還有這般之人來人了,立馬將這小丫鬟捉住父親。”
他頓了頓道:“既然是張崔燕的親戚,不收繳身邊的財物一併丟出去就是了。”
底下人聽到了這般的話,自然是應聲轉而出去了。
蘇白然茫然的轉過頭來,未曾想着另外一位有相當戲份的女主角竟然沒有出場,就這麼殺青了。
難道說是自己演技太好不對呀,要有這個天分早就去做演員了。
她往周圍緩慢地收拾了一圈兒,望着那裏飛聯聯的女人不由得頓悟,這哪裏是幾個人把那丫環丟出去,二十幾個人演戲給着一位妾室面子。
張崔燕也算都是現在家中的隱形夫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事情,家中的些許事情,也都是從這位手中過出去的,說是家裏面的親戚,被無緣無故的去看了,自然是丟了面孔。
既然如此的話,便是在表面上使出些許的言語來,這家中的幾人演了一場戲也算是合情合理,給了對方面子,又丟出去個心中的煩惱,自然是極好的。
到底是高手自己這種小蝦米也根本無法反映的過來,沒有想到這麼一詞兒。
蘇白然這樣的項鍊我也問了,句號又說了些許他們自個兒都不相信的客套話,便是有分別了,再踏出門檻的那一剎那,悄悄地轉回來,一絲的眼神望着那相互攜手的愛人,不由得有些發愣。
蘇谷霖心狠手辣,張崔燕面色柔弱,研究着還真當是天生地設的一對,兩個人在一起氣場從來都是很合的,只是聯想到之前的幾位夫人死於非命,這一位反而是健健康康,一直沒有子嗣,倒也真算是個趣味,也不清楚是樂子是無奈了。
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將這些胡亂的想法丟了出去,說到底也是與自己無關的,何必多尋思這些呢。
腳面踩在青石臺階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一步一步的向下聲音,變是愈加的沉悶。
清風吹過了面孔,耳邊聽着那熟悉的街裏敲撓聲,在大聲的咒罵着自己,隨便的在耳邊揮舞了下,將那聲鮮化爲虛無。
張語在這蘇家,想來也是平常瀟灑自在的關了現,如今猛然之間從雲端跌落下去,心裏定然是沒有那麼輕易可以轉換的來的。
只不過鬥爭從來都是這樣,哪裏容和一個小小的人,自己身爲着家中的大小姐活的膽戰心驚,她是靠親戚過來的小丫鬟。
到底都不過是在那些掌握着其他權利之人手中的一年時間,甚至在這個時代想要活下去,總要有些許的心思,如今盛極一時,誰知道那是跌落在雲端之下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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