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三章
也就只有少年郎敢說出這種邏輯了。
蘇白然面孔僵硬道:“你把夜明珠也一併順出來了?”
寒玉環搖了搖頭,“哪能啊,夜明珠光華閃閃,我是黑夜獨行又如何能單獨拿出來?我順便連着周圍的寶匣子也一起搬出來了。”
“…厲害。”還能說什麼呢?不稱讚蘇白然怕少年郎一個不高興把自己也裝匣子裏。
寒玉環嘟嘴道:“姐姐倒是有些不高興了,我平時出手能夠出些手裏的富裕,也多虧了那次跑過去,順便拿了點財寶出來,要不然的哪有現在的自在呢,指不定還得盤算抓一點生意過來。”
“哼!”
他雙手抱在身前,哼了一聲目光,卻忍不住往這邊看着,有幾分撒嬌的味道說道,“你光惦記着什麼未恢復什麼,曾經有一面之緣的人,他們生意究竟怎樣,卻從來沒有問過我的收入來源,是不是從來沒有惦記過?”
還未等蘇白然說話,寒玉環反而是冷冰冰的刀,說:“什麼願意雙宿雙飛,卻從來沒有問過,我的經濟來源,難道就不曾想着走出之後,究竟要用什麼喫穿?想來解解心思,也不在我這,否則的話怎麼不會爲未來着想呢?”
蘇白然呆住:“…”
不愧是你。
什麼都能夠拿過來捻酸喫醋。到底什麼時候問:我和你母親掉在河裏你救誰?她都不會有半點的驚訝。
就算自己的母親已經去世多時了,少年郎也一定會拿這個話題過來問一下的。
手指輕輕地按住了太陽穴,還沒有來得及舒緩心思,便感覺到手腕子被東西卡住,一瞬間的指甲扣住了自己關節的夾縫。
‘多麼熟悉的觸感?’
寒玉環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在其中有些血絲蔓延過來。
“姐姐。”
柔軟的嗓子瞬間低沉了下去,似乎是從地心深處冒出來的,寒冷化作了鐵鎖,勾住了肩膀的脊樑。
“爲什麼你從來沒有爲我們未來的生活着想過?難道你就不在意以後,究竟要喫什麼,穿什麼,花什麼?”
捏着蘇白然的胳膊,似乎沒有用任何的力氣,可指甲卻已經卡進了皮膚,未曾感覺到任何的疼痛,卻感覺到兩個骨骼連接的地方,已經加入到了一片隔片
“你就沒有問過我的經濟來源,爲什麼你卻願意,幫着你那個未婚夫做些生意上的主意?
爲什麼你願意去關注其他人的生活,卻從來沒有在乎過我呢?你是不是騙我的!你所說的那個我的是不是?”
蘇白然只感覺自己的生命似乎已經走到了盡頭,甚至人生的走馬燈,快速的飛閃而過。
“怎麼會呢?”
開什麼玩笑,這條小命珍惜着呢,就這麼答應下來,自己也就完了,跟少年郎比拼着骨頭硬,分明就是想看看自己挫骨揚灰的時候,究竟是能夠化成什麼樣的重量。
“我…我這不是早就已經有了打算不想與你說,怕傷害到你的自尊心嗎?”
蘇白然冷笑着看對方的少年郎都是哼了一聲。
“你已經知道我給柳青瑤不足以自然也能想得到,我沒有把所有的法子都告訴他,只給了他一條吧?”
夭壽啦!
蘇白然說話積極的站在氣場之上,恨不得這天底下就自己一個人受了委屈,可心底裏面卻早就已經發了貓,恨不得趕緊的跳起來,遠離這是非之地
她給柳青瑤方子,寒玉環是從什麼渠道知道的,早就知道這個倒黴的未婚夫,是沒有那麼靠得住。
但是這樣重要的消息來源。怎麼說也是隨隨便便幾百兩銀子的入賬,能不能不要這麼不在意就輕而易舉的放出去了?
稍微冷靜一點吧,怎麼說也是做生意的人在乎一下商業機密好不好?
少年郎究竟什麼時候知道的呀?
居然能夠忍受這麼長時間,至少今兒還能跟自己嬉笑顏開的說話。
冷一陣熱一陣的,究竟是要鬧那樣啊,爲什麼面對少年郎這種心思,自己還覺得正常得不得了,因爲他就是這樣的人嗎?
“你可知曉柳青瑤究竟是何等的人,原本是文弱書生,書香門第的公子哥,跌落在谷底,有瞬間能夠反彈回來,難道沒有什麼心思算計,難道他就沒有一個自己的小算盤在打着?”
寒玉環歪頭傾聽。
蘇白然立馬咬牙切齒厲聲喝道:“我是在什麼樣的地位這家裏面,能知道這大小姐的有有幾人,我和這樣的人有十幾年的婚約之情,如果沒有一點利用價值,又怎麼能夠平安的活到現在。”
她手臂的方向用了些力氣,自己咬起牙來,一甩沒有聽到自己骨折的聲音,也沒有看到手臂飛出去的景象,反而是甩開了少年郎的控制。
好!
承認方纔是有堵的成分,但看來自己是賭對了。
如果是沒有壓住包的話,恐怕自己這條命也就交代了,又或者說接下來的生活之中,只能看到少年郎的面孔,也沒有太多的差別,在此時放手一搏,反而能夠搬回去。
倒未曾想着自己能夠有這般的膽量,如果是換作曾經,就算是在爲這一條小命折騰的時候,都沒有這份擔子,也真是事實照舊英雄,命運推着向前走。
“是我母親爲我留下來的祕方,一直藏在屋子的角落裏,被我碰巧找到,爲了保密,我背下後便是全燒了,因爲我知道這是我能夠保住自己的一條命,至少不至於讓我餓死的東西。”
蘇白然說到此處,自己畢竟也不由得有些許的酸澀,眼眶也開始發緊。
“同時我也明白,若是留下來我也就活不了了,只能停在那兒,沒有在自己的腦子裏刻印,在記憶裏頭。”
嗓子好疼,蘇白然眼眶裏面的淚水開始往下淌,到底是經歷了許多的委屈,在那困境之中掙扎,每一步都能有自己的小命。
或許對方一反手的功夫,別能把自己攆入在塵埃之中,這一條命就這麼徹底的消失,在一法子找得回來。
到底是自己的命啊,別人又怎麼能夠心疼呢?
什麼母親留下來的法子,也不過是說出去騙人的,都是自己編造的。
不是她頭疼腦熱,非是要跟着網上的潮流來自己親手做東西,就是太過於耿直,按照那最原始的方法一步一步的來,才至於留下來,這一段記憶深刻的刻在了自己骨頭裏面。
怎麼可能在能夠給自己一個迴轉的餘地?
至少能夠讓自己沒有那麼快的離開這個世界,也能有一個談判的資格,勉強的上了桌子。
可是若真能選擇的話,自己寧願不要記得這些,也沒有這些挫折的生活,只是安靜的蹲在各自間裏面敲着代碼,就算是熬到凌晨十分才能下班,那也是無所謂的。
如今才明白只有在那平靜的生活之中,纔是自己的福氣,到這所謂的悠遠時代,跑進這千年。之前無沒有歷史記載的,時空之中,一切都是茫然,都是鎖着自己脖子的鏈子。
她難道不害怕嗎?可害怕有什麼用,越怕越讓自己死的早,只能咬着牙往前走。
碰到的都是人精,稍微好紅一點的,腦子還不正常,隨時很可能把自己丟到小黑屋裏,或者乾脆利落的要了自己的命。
連點迂迴都沒有。
“我自然是想着以後的生活要如何,我當然是記得的呀。”
蘇白然淚水止不住,可是謊言一直往下編排,咬緊了牙關,將自己腦子裏面理出來的思緒說出去。
“目前給我留下來的一個方子,便獲取了這麼多的利益,換到別人手裏可能並沒有那麼大的波動,但稍微…唉!還是能夠維持得住生活的,其餘的自然也有相差無利的。”
她嘆氣道:“若真有一日出去了,有一點的啓動資金,接下來也能夠夠咱們兩個人生活,不至於顛沛流離。”
伸出手來捂住了面孔,用力地蹭掉了淚水。
“少年郎你說這些話,豈不是在挖我的心,我好像沒有在乎你?
我一直在尋思着將來要如何,只是我我直白地跟你說了,豈不是打擊你的心思,好讓你覺得你是養不起我的,心裏面留下個影子。”
蘇白然悄悄地觀察着他的表情,簡直面色和緩的不得了,便也在心裏稍稍的放鬆下來。
“我一直在體諒你,琢磨你的心思究竟該如何,可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我究竟是怎麼想的,看來在你的心思之中,我也不過是個無情之人罷了。
既然如此,你我何必這麼牽連你便是走了,我也當算是不認識,你讓我在這裏繼續的待着就算了,也省得讓你整天胡思亂想的都是我的錯了。”
“姐姐。”
寒玉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說的這是什麼糊塗話,姐姐遭遇我這般推心置腹的說,我還哪有那麼多的小心思?又怎麼能夠說出讓我走的話呢,哪裏來的這般了斷?你我又怎麼能夠放下這般的真摯情感呢?”
蘇白然:不,我放得下,真的放得下,你要是能夠鬆開手,我真的立馬放下,沒有任何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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