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四章
寒玉環笑眯眯的道:“我還以爲姐姐是高興見到了你的大夫呢。”
蘇白然:“…”哦吼!
完嘍!
少年郎終於要發病了。
感情你是知道的是嗎?還在這跟我鬥圈子玩?
人生已經如此艱難,爲何還會讓她碰見少年郎,這種完全不按地球程序走的人?
蘇白然垂眸深思。
“姐姐在思索到底怎麼騙我嗎?”
當然了!不然能是在想今天晚上喫什麼嗎?
蘇白然淡然道:“少年郎這麼說便是在玩我的心肝了。”
寒玉環道:“姐姐說這話倒是有些失了偏頗了,怎麼說也是姐姐先做下的事,不是嗎?”
“少年郎。”
蘇白然呼吸了口氣,頗有無奈的架勢之間,握起了拳頭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頗爲柔軟的往後靠了些說道,“我沒與你說是怕你多心,又胡思亂想些什麼?到位上想着我這一分爲你着想的心,反而是落了不是。”
“姐姐這麼說話,反倒好像是我不對勁。”
蘇白然垂眸道:“怎麼會呢?是姐姐先一步做的錯了,是我一片好心卻辦了錯事,你如果是氣的話便是儘管說出來,如果是有什麼心裏過不去的,按你心中所想的就是了。”
對於少年郎,這種明顯在精神層次上有着絕對問題的存在,也只能順着他的毛來而不能強逆這,否則的話指不定就要鬧出個什麼重大的問題來。
心臟不同步等地亂跳,每一下都打着強力的鍵盤,似乎落在鼓點上,敲擊在自己的耳膜之間巨大的壓迫感,清晰着自己這顆脆弱的小心靈,有這些許的不甘,準確也有緊扣着喉嚨的窒息。
然而此時此刻謊言被揭穿的剎那,自己已經沒有其他的路線可走,面對少年郎的思維,面對着這一個近乎犯了病的人,自己也只能碰着運氣,順着對方的思想體會着那心情的波動,感受着生命的韻律。有的時刻勉強做出些掙扎。
若是能成算得上自己的幸運說是不成,也只能說是運氣,不到家沒什麼可抱怨的。
咦?
爲什麼已經有了自暴自棄的滋味呢?
蘇白然對於自身現如今所處的狀態倒也略微有些嫌棄,只是這般的情緒,導演有幾分的無可奈何面對着少年郎,一切的主動權都在他的手裏,而自身能夠做到的什麼也不過微乎其微。
爲能夠哄得開心便是幸事,若是做不得也只能說是自己的命運所致,也怨不得什麼的。
終究也就是自己的這一份信念罷了,能夠活下去則是謝天謝地,如果是不可的話,也只能說是命運,讓自己遇到了這個令人頭疼的傢伙,也只能說是當初犯了春,非要與人家結個什麼情緣。
但凡有空都要埋怨一下自己,爲了出去而付出的掙扎,和那些腦子明顯有問題的擺設,只是仔細的推算下來。
若當初不做掙扎,恐怕也不會到如今的場面,也不至於能夠走到今天的地步,恐怕也是如同原本的模樣,平白無故的斷送了自己的一條命,還不知道究竟是誰要了自己的這條小命。
到底也是憑着自己這個智商,唯一能夠走出來的活路罷了。
“姐姐在思索着什麼,爲何覺着很是傷心的模樣?難道待在我的身邊,便覺得不自在不舒服,便是煩心煩惱了不成嗎?”
蘇白然耳邊聽得這般的話,才從那思索之中醒來,面對着少年郎笑意盈盈的模樣,又得背後陣陣冷意傳來。
不好,自己胡思亂想,飄又出去的,思緒帶起來的略微情緒,竟然被他給察覺到了。
“你說的這是哪裏話?姐姐心裏面思索的,不過是少年郎,爲何與我產生了誤會?有些被悲切了,怎麼到你這兒,又成了你我之間的不融洽呢?”
寒玉環眼睫毛遮擋着眼神之中的流傳,卻可看到在那瞳孔之間閃爍的光亮。
沉默的氣氛瞬間盪漾而開,也不知到底是由何而起,只是那一瞬間的窒息感。清晰而來,緊緊地攏在了彼此之間。
連呼吸也是困難的,只有才能分析這種勉強吸取吸取的氧氣,凝望着彼此的面容,卻未曾可見到那眼眸之中所閃現的情緒。
蘇白然腦海之中的思緒不敢隨意的飄蕩,只是稍微設想了下自己若是再重新回到牆頭上去,應當穿一身什麼樣的衣服,纔可以成爲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同時有些飄搖在心中的祈禱,若是真還有死去的那一回,能不能讓自己就此歸於沉靜,不要再四下的亂跑,自己並不打算跟隔壁的貞大姐有什麼牽扯。
氣質略微有些悲哀,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難以面對的事實,少年郎情不定的性格,直不定哪個時候便回首要了自己的這條命,如今不過是在鋼絲上行走,被風吹落而下倒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思索之處都有幾分莫名的坦然。
“倒是說了多少遍的,姐姐是我一個人可以叫的姐姐。”
呼!
簡單的一句抱怨,將之前的緊迫感瞬間煙消雲散。
蘇白然眉毛略微的彎了彎擡起手來,握住了對方的手腕子,直接劃過了那潔白的肌膚,感受着對方手被指尖的冰涼的觸感。
“少年郎從來都是最好的,我心裏面也是知道好在你心裏面沒有多想,要不然的話我開始怎麼辦纔好呢?”
“姐姐這把的話便是不必再說了。”
寒玉環含笑道:“柏三悲姐姐特意去尋了他的資料來看,向來心裏面也是有些疑惑的,倒是不清楚,姐姐看了之後又和心思打了算呢。”
“唉!”
蘇白然垂眸道:“都是他人過去的事兒了,與我又有什麼相關的?少年郎何必多加詢問?”
“先說怎麼覺得那也是好的,省得叫我多費心思,反而是有些心裏堵着慌了,不過姐姐有句話我倒是想要好好說的…”
“什麼?”
蘇白然倒也感覺得出來氣氛暖和了許多,倒是不清楚少年郎這突然間來的一句又是爲了什麼。
可是於大夫有什麼牽扯?光是一個簡單的思索,便覺得心裏面有些許的梗住了。
“姐姐心裏面可只能放我一個人,其餘的人也不許再往裏走了,要不然的話我要面試要難受的很呢。”
寒玉環話語如何更有分撒嬌的氣味,與那方纔的陰狠毒了,哪裏還有什麼可相比的?
初衷是一個軟萌萌的小貓。
“少年郎,我早就已經是如此了,就怎麼有想其他的呢?”
蘇白然偶爾見也會譴責自己坑人騙話的行爲。
只是自己的行爲也算是不得已而爲之,若是不着班的話,活下去的概率未免也太低了點,竟然招了也只能放下良心來。
“人的情感有許多種,夫妻之間的愛情是,父女之間的親情是,與那尋常人所見的,友情也是。不同的情緒放在心中自然有不同的對應。”
蘇白然擡起手來指着自己的心,眼睛閃亮亮的,連他自己都沒有辦法注意到,光芒閃爍過的瞬間,是如何的一番光彩奪目。
“我也有許多其餘的交集,雖說在生命之間未曾有多少的友人,卻也有說話相談之人,大夫至於我並非是你所想的那般,少年儘可放心就是。”
說到此處,自己的心也不免的有些晃動。
或許從一開始兩個人的距離早就已經註定,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如此說起來,纔沒有那發自骨髓的痛苦。
她笑了笑,“我也不能連一個交際的人都沒有吧,只是一個大夫而已,我平時也得有個頭疼頭疼的,不是既然他和善對我,我又怎麼能心中充滿厭惡之情呢?少年郎,你盡放寬心思,並非是你所思所想的那般就是了。”
“姐姐既然與我承諾了,那我心底裏面便是記着呢,姐姐可千萬不要用什麼偏頗,忘了我這份情反而去惦念着其他人呢。”
寒玉環難得有點正經,併爲有腦外在僞裝的笑容,更並非是那平日裏不自覺露出來的陰冷,反而鄭重其事相當的平靜淡然。
眼神之中,一種堅定的滋味從來未曾散去,只見輕輕地摩擦過了少女,手之間的關節,卻並沒有如同他最不習慣的那把捏起了之前的骨頭縫子,反而是坐在了面前平面對。
然而蘇白然整個人處在一種死裏逃生的舒暢之中,沉浸在自己和大夫應當保持的距離之間,哪裏會注意到少年郎與自己平視之中帶來的尊重,哪裏會注意到寒玉環,難得擺正的態度與他相互對視,一般引來的心思流動。
若是換做其他人,對於自己的生命危險沒有這般的敏感,就算是一直推着自己往絕路上走的柳青瑤。
蘇白然或許還可以有些許的差距,這是少年郎的攻擊力太過於明顯,身上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早已籠罩在身邊,並非是簡單的詞彙,可以在其中展現,並非是一兩句的言語,並可以將他所作所爲全部掩蓋。
縱然是有些許的情緒貼近,也會下意識的躲開,爲自己的生命力而有些許的期盼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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