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七章
看!根本就沒有任何掩蓋,直接就問了。
蘇白然:不得不說,這位大兄弟比其他拐彎抹角的人要痛快多了。至少讓人心裏面沒有任何的飄忽,直接指出主題。
“這話問的倒是有些奇怪了,我不是老早點說了,那是我母親留下來的東西。”
黑言令道:“那大小姐便是不知道這其中的來源究竟是何處嗎?畢竟是自己母親留下來的,多少也會有些瞭解吧,瞧着那其中的同樣,並非是中原曾經流行過的樣式。”
“…”這麼直白的嗎?稍微掩蓋一下其實也可以的。
如此直白白的打過來,倒是讓人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麼直白,就這樣把那一份計劃堆在自己眼前了,沒有任何想要稍稍一點其他話語的意思。
蘇白然淡然一笑道:“瞧你這話說的,我又怎麼能夠知道母親曾經的東西呢?”
說到這裏,略微有些停頓,笑容不由得轉化爲了尷尬,擡起眼睛看了對方一眼,最後說的:“可能是有所不知,我的母親在我年紀上小的時候便已經過世了。而在母親過世之後,我身爲一個小姐在家中的位置並沒有太過於明朗,只是停留在一方的小院子之中,周圍也沒有多少照顧的人。”
她笑了笑道:“曾經母親身邊伺候的,究竟去了何處我也是不清楚的,我年紀稍微大一些,便只能靠着自己了,知道前些日子得了重病,差點要沒了,纔在外面僱用了一個小丫鬟過來,並沒有給我留下來什麼。”
黑言令微微擡起一絲眉。
蘇白然對此都是相當自然的,攤開了手說的:“說是你覺得有什麼不可相信的,別是放手去查就是了,我們家曾經的那些僕人,將來也是被你運走的,這其中有多少的客戶可以去問,他自然就說就是。
難道已經離開家族的人,還會對於我這一個,根本不受寵的大小姐有什麼忠心的嗎?”
她,對於這方面倒是相當的有自信,畢竟自己在這家裏面受盡了打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得到別人注意的,能夠活着就已經算得上是相當的幸運了。
雖然還有一個三小姐在後面作爲襯托,但是蘇白羽小姐其中的囂張跋扈,以及所享受到的榮光,便已經足夠證明這個大小姐在家中的地位,究竟是有多麼的尷尬,到底是被人,忽視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而且…
蘇白然早早的便已經斷定,跟自己母親身邊的那些伺候的人,恐怕早就已經被自己那個便宜父親處理掉了。
畢竟從他長大這麼多年來,根本沒有身邊出現過任何照顧的,而且沒有經過任何的流言蜚語。
就算是快要死了。
也沒有一個人出來說句話,幫個忙的,這樣的情況之下,哪有什麼忠心的人還停留的?
就算曾經有,恐怕也根本不是什麼心腹。
如此倒也不害怕,其餘的人透露出什麼去說,實在能夠打聽,在其他的流言蜚語之中,想來早就已經問的明白了和日語過來問一個自己,這個早早就已經失去了母親的女兒呢。
對方想要知道的,必然是相當隱蔽的話題,恐怕這世界上所能夠知曉,並且能夠理解的人實在是不多,自己是對方所抓住的一根稻草。
黑言令對於的言語都並沒有多少的表示,稍微地垂下來眼眸。
輕輕的劃過了自己嘴脣的邊際,略微停頓了片刻說道,“也罷。向來也是這般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隨便打擾大小姐的時間了,畢竟還有不少的事情要忙呢,向來我派去的人,已經把話語帶到了,大小姐自然是可以去的。”
蘇白然:“…”
小小的眼睛之中閃過了大大的問號,兄弟就算你是這麼直白的人,但是這種時刻真的不用再有其他的兩句寒暄,大家保持着一種虛假,但是極其顯眼的情感,在這個時候互相的推開嗎?就這麼直截了當。
不愧是你!
蘇白然只感覺有些奇怪的朋友增加了呢。
黑言令道:“既然如此,那便是顯著和大小姐心想事成,此時如果是我嫌棄的話,我這邊還有一句話想要叮囑給大小姐呢。”
“請講?”
蘇白然腹議道:難道是要跟我說說什麼話都要直白了,當不要拖拖拉拉不成嗎?
也是!自己跟這一位相比的話,確實是有點繞圈子了,誰能夠想到他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但凡稍微轉一點圈,自己恐怕也是轉不過去的。
果然視實力差勁,在什麼樣的等級都會顯得很差勁嗎?
安心的做一個小廢柴,已經是多麼大的奢望了。
“不要相信人。”
蘇白然:“嗯哼?”
不怪她驚訝,而是這一位直白的已經超乎了想象,而且這算是個什麼言論啊?不相信人,難道相信周邊走走跳跳的小動物嗎?
你以前究竟是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才至於對於人性完全失去了信任,根本連相信都不敢做到的。
稍微冷靜點啊,你周圍全部都是地球人了呀。
保持着一肚子的吐槽話語,磨平扭曲了的表情緩慢的點了點頭。
走在路上,腦子裏面想起這句話都感覺腦瓜子嗡嗡的,算是什麼忠告?
總感覺好像算是一時腦抽說出來的話,雖然琢磨起來是有那麼點意思,畢竟騙人的都是人嘛。
可是…
算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向着目標的方向前進,將腦子裏面偶然間說出來的一個想法,瞬間的丟棄開來,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就連自己似乎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只記着心靈的那一絲存在,緩慢的攀巖了出來。
“金悅軒?”
蘇白然還沒有來得及把馬停穩邊翹着,那裏頭來了個小夥計,快速的走上前來,捧着一張笑臉說道,“可是蘇家大小姐蘇白然?”
“是。”
“哎喲喂,我們這會兒正等着你來呢。”小夥子對着一張笑容擡起手來,將馬扶住。
蘇白然:“你們?”
雖然說其實是打過招呼了,但是看着他們這個模樣,自己心裏面還是有些發毛,怎麼說也算得上是互相之間的競爭對手關係,有必要做到這麼討好嗎?
心裏面究竟是在多恨,表面上卻還是依舊沒有任何的怨念。
黑言令到底是了什麼樣的話,至於讓他們如此的卑微。
或許自己真的低估了他,究竟是份什麼樣的心思,到底擁有着什麼樣的地位,研究着周圍人,對自己抱着的笑臉,不由的感覺到腳後跟有些發冷。
就連自己的那意思,早就已經隱藏在了骨頭裏面的恐慌,也快速的蔓延了出來,緊緊的扣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是無聲無息的算計進去,已經花在了自己的生命線之中,就像是時不時的又一把刀在身後揮舞着,推動着自己,在向前行走,推動着自己,走在死亡的邊緣。
是無聲無息的纏繞着,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站在自己面前。
想要探討自己的心思,卻也在無形之中幫助着自己,在這琢磨兩個的態度之間,只讓人覺得背後發涼,根本沒有辦法在其中掌握到什麼樣的平衡,能夠確定的拋出自己的存在。
“蘇大小姐!”
腦子裏面正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別是聽着諂媚的聲音,從遠處的樓頂上轉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絲沉重中的腳踏聲,才過了那樓梯快速的奔跑而來。
身材有些壯碩的男子身上裹着棕黃色的錦緞衣裳,臉上對着一個大大的笑容,總在眼底裏面有些心死的掙扎,在表面上卻並沒有太大的瑕疵。
蘇白然笑着看他。“金掌櫃?”
“哎喲喂,可不就是我嗎?”親掌櫃一張笑臉,趕緊迎着人向前說道,“可沒有想到大小姐來的這麼快,還沒有好好的準備,請大小姐先跟我去樓上談吧”
蘇白然挑了挑眉,“好。”
跟隨着上樓的期間,目光悄悄的往下撇着,在那底下圍着的小夥計的人,在這裏走出去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便是垮了下來。
有些人心有餘悸的做了做臉,更有一些人呼出了額頭,做出了痛苦的狀態,也真不清楚他們剛纔究竟是爆發出了多大的演技,成過了多少心裏面的不耐煩。
餘光往一旁掃着,金掌櫃明顯要比他們熟練的多,時時刻刻抱着那一張笑容,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迎着人往上走,只是在那眼裏面,也能看得出來有意思的抗拒在其中,向來也是迫不得已,才至於有如此一般低三下四的態度。
不過…
她並沒有想要在這其中說什麼話,也並不想讓對方從這樣的狀態這種爭奪出去,雖然說自己可能有點沒有辦法接受的了,但是平心而論,在這種時候纔是對於自豪最好的談判條件。
假裝沒有看到經常跪地下來的汗珠子,假裝沒有聽到,那砸落在地板上響出來的聲音,腳步快速的向裏走去,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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