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一章
“什麼?”蘇白然一愣隨及明白,那位傳說中的師父,總算是要出面了。
他微笑道:“好奇嘛?”
“如果不好奇的話,你接下來的話語都沒有辦法往臺階往下走了吧。”蘇白然道。
男人冷了冷,最後笑着點頭說道:“我要感謝你給我這個臺階纔是。”
蘇白然垂眸道:“想來對我不會有什麼好印象就是了。”
可惜那個便宜父親害得家破人亡,硬生生保持住了這樣的仇恨,在這荒山野嶺圈住了一塊兒漂浮出來的地名,養了幾個同樣抱着仇恨的孩子,十幾年的時光計劃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愁。
硬生生的埋在心裏面,就算原本沒有這般的刻骨銘心心,只是經過了數十年的吹打,一絲一毫的捐課早就已經刻在了心裏,根本沒有辦法,有任何扭轉,也沒有辦法在這其中能能夠剝奪的開來,早就已經狠狠的走了進去,自己都沒有辦法從那其中扯出來了。
經過這樣歲月的歷練,再一次見到仇人的女兒,能有什麼好臉色,沒有直接動手殺人的話,都可以說是能夠顧全大局,顧得着以後的復仇計劃。
蘇白然平心而論,就算是換成自己的話,恐怕都沒有辦法抱得住心平氣和,恐怕早就會撕破臉皮,這樣的心情是根本沒有辦法,有任何轉圜餘地的。
當然此時此刻那個擁有仇恨的人,不是自己反而是那個倒黴的閨女,是自己的時候,這整個場面就會相當的悲劇。
面對着生死存亡的局面,有着仇恨的自己,也不清楚應當抱着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來面對,畢竟自己也算的是受害人,對於雙方都是兩方的,家還面對着自己,而自己還要承受着那些仇恨的目光,想想都有點冤枉。
只是這一份怨念的仇恨,倒也並沒有多少的痕跡停留。
他道:“我想他不會牽動於你的,他是個柔和的人,軟弱而無能,卻也有着一份慈悲心腸,向來對於你並沒有太多的懷疑。”
蘇白然:你對於自己隊友的定位都是相當的明朗,這麼直白的吐槽真的好嗎?
怎麼說面對着事情的時候,軟弱無能這樣的一個形容詞,怎麼都不像是個好話,就這麼面對自己的隊友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不得不說這一會的心思也是相當的平穩。
他笑着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着什麼,不過他確實是個柔和的人,沒有多少其他的心思,平日裏面也是單純的很,如果認真說起來的話,可以說是脆弱的不得了了。”
說到這裏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微微的笑了幾聲說的,“放心好了,他和這裏的人相比也是要更加的單純,善良的,恐怕是比他們更像是水晶一般,晶瑩剔透,沒有任何的雜質,只能說是純粹的刻意,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傷害的。”
蘇白然尷尬的笑了笑,對於這樣的形容詞,可是根本就沒有往心裏去的意思。
開什麼玩笑呢?
能比這裏的這幾個孩子更加的純粹,這明顯就是開始說謊話,甚至連想要隱瞞的意思都沒有,明顯就是說個場面話,只是面對着他自己也不好,有什麼太過於激烈的反駁,只能默默的把這樣的吐槽掩在了心裏面。
男人垂眸看她,一瞬間的眼神如何的,好像看在什麼心愛之物一樣。
“他可放心就是了,不會爲難你,我倒有些事情先走了,你最好不要跟他說,與我有多麼的熟悉。”
蘇白然相當敷衍的笑了笑,對於這樣的一個囑咐真是沒有辦法放在心上,倒也不是說自己不想在意或者是鬧什麼彆扭。
只是這一路上幾乎可以把這所住的人全部都看了個遍,其他人都把這樣的一個形象放在眼裏面了,自己還能有什麼其他反駁的意思嗎?根本連一句狡辯的話都不能說了好嗎?
望着男人離去的背影,默默的比出了一個手指。
一切盡在不言中。
“師父!”
少年人嘰嘰喳喳的笑聲瞬間的涌上來,那一瞬之間的吵鬧將整一片空地點燃,好像是在那夜空之中綻放的煙花,絢麗多彩,奪人眼光。
幾個人一瞬間涌向了一方。
蘇白然目光轉過去時,便是在哪一方地面上出現了一箇中年男子。
也不清楚他是怎麼出現的。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走到了這麼一片荒蕪的地方?
瞧着他面色陰沉,整個人陰森森的,沒有見到任何的好面孔,頭髮往下大了着,有着些許的露出痕跡,顯然是星夜兼程,面容少許的憔悴,嘴上已經卷起了皮,雪白的令人有些可怕。
灰白色的衣服洗的有些發白了,寬大大的照在身上,將骨頭全部籠罩在其中,倒是有些許的空曠風略微的一吹呼啦啦的一篇,在那身上哆嗦着。
蘇白然忍不住的嚥了下口水,就算是見識的有些多了,對這麼打扮的樣子,腦子裏面,還是忍不住爆出了幾個恐怖故事的題材。
不是說自己腦子太過於跳躍。
是這位兄弟跟躺在地裏面的,也就差那呼吸這種帶起來的白霧了。
太過於直白明顯讓人根本沒有辦法忽視的了,就這麼直愣愣的坐在眼前,誰也沒有辦法做其他的聯想吧。
似乎有一道冰冷的眼神往這邊掃,過一瞬間的在自己的眼前流去那一剎那之間,從自己的背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冷颼颼的從尾巴骨往上竄。
蘇白然對着中年男人,勉強的列出了一個微笑,自己心裏面都明白了一個笑容,並恐怕是比哭還要難看。
男的掃了一眼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以往方向看略微的轉身道,也並沒有說什麼厲害了。
蘇白然摸着自己的心臟,那一瞬間的跳動,叫自己心裏面發慌的厲害,之前着對方離去,遠走了,才稍微能夠送得下一口氣了。
“蘇姐姐你沒事吧,我們師傅只是現在狀態不太好,畢竟趕了兩天兩夜的路,誰都也會不自在的,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他一直都是很溫柔的人。”
小丫頭眼神之中充滿了擔憂和關懷,瞧着對方梁姍姍的眼神忍不住的,有幾分柔軟擡起手來拍了拍對方頭髮上的小發髻。
“我知道了,並沒有放在心上,你放心好了,我和你師傅沒有什麼矛盾的。”
面對着單純善良的小丫頭,自己也忍不住的有幾分柔軟,這樣騙人的話自己都不相信,卻還是咬着牙說了出來。
蘇白然柔軟的哄了對方几句,又是硬撐下了幾句大話,纔是將着小丫頭支開。
一個人走在這邊境的路途上,潛移默化的往對方出現的方向而行走,此時再走過去,順着路線望着未來,所以就是一片平地,在遠處便是那峭壁懸崖,根本沒有任何通道的路線,聽不清楚對方究竟是怎麼行走而來的。
“你在找什麼?”
涼颼颼的話,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語就直接往自己脖領子裏面穿了,一瞬間的冷,足把一個人狠狠的凍死在原地。
蘇白然腳部瞬間的僵硬,站在遠處緩慢的喘了一口氣,纔有力氣微微的外過身去看着來人。
師父面色陰沉的望着自己,沒有任何的改變,如同剛纔見到的模樣。
“並且你一個小丫頭也想要找到逃出去的辦法,那我這十幾年的功夫也就白費了。”
蘇白然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乖巧的點了點頭,默默的往其他的位置開始移動。
“你想要去到什麼地方去?離開之前都不知道跟別人說一句話嗎?”
明顯的過來找茬,沒話也要對方硬生生的掰扯出來一個問題。
蘇白然咕嘟一聲,嚥了下口水,流出了個笑,“就你這話說的,我哪還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呢?只不過我知道,我站在這兒就是妨礙你的眼睛,所以自己先指點羣,先找些離開,不在你眼前,來回的亂晃悠就是了。”
師父冷冷道:“也虧得你有自知之明,可你要真有自知之明的話,爲什麼纔來短短的一段時間就和我那些徒弟打成一片,爲什麼要招惹那麼多根本不該招惹的人呢?難道說你心裏面,還想要從我的手裏奪走這一切不成嗎。”
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帶着尖銳的刺,狠狠的就往眼前插,根本沒有任何可躲避的意思。
蘇白然打心眼裏面也知道,對方心裏面不自在,對於自己有着相當沉重的仇恨,不是直面的,但是這樣一個毀滅了家族的仇恨,自然早就已經捐,可在心裏面沒有辦法掙脫的了,對於這樣的話語也儘量的忍耐着,沒有任何的迴應。
師父說:“我希望你能夠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究竟在哪兒,也不要瞎動,那些有些歪心思,別以爲跟你父親一樣,可以隨便的招攬人心,別以爲你能夠和他一樣,是做到……哼,那些事情。”
蘇白然頷首不語。
“呵。”師父見她如此,倒也沒有繼續在說什麼。冷冷的哼了一聲瞪着她,甩袖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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