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四十二章
複雜的事情如同一團亂麻一般擺在眼前,線頭快速的冒出,纏繞在了一起,很難理得清思緒。
不過,至少這個傳說中的師父,對自己雖說是有惡意,但明顯是擺在臉上的,並沒有直接想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恨意。
相比起那個自己現在還不知道名字的男人來講,還是要安全的多的。
至少從陰謀層面上來講,後者更加的可怕,前者至少能看得清楚,對方到底是想要對自己做什麼。
這位師父對於自己有相當大的憎惡,只是對於自己這條命似乎並沒有想要奪走的意思。
明顯還是憎惡,分明能夠分得清楚自己心中的怨恨,究竟從何而起,從何而來,究竟想要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場報復,而不是將其他無辜的人勸進來,相對來講還算是比較偏向於理智。
那麼這個問題別來了。
按照計劃的流程來講,既然已經走到了今天的這一地步,把自己抓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奠定了,不會輕鬆的把人放走,也不會那麼輕巧的讓這些人平安無事的度過未來的生活,我還是會將他們一個一個的在未來的道路上產出,將整個棋盤結構的完美化
那麼…
是不是他的堅持,性格,就顯得有那麼一絲絲的突兀,跟整體的計劃不掉,沒有辦法達成一致,甚至還顯得有那麼一絲的彆扭,這樣的性格很難達成,一個將自己身邊養了數十年的孩子,一個個送死的路程,並且對於自己的惡意明顯也沒有到達,要最後滅口的程度那麼…
到底是哪個沒良心,並且心思陰險,計劃周全的人做到的這一個路程呢?是不是有點呼之欲出了呢?
而更加讓人感覺到驚奇的是,自己到現在連這位男人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對方大約是個中年人,看上去跟這位師傅的年紀相差不多。
而從其他人的口中,卻根本沒有辦法打聽得到,這一位究竟是誰也只能憑藉猜測,和偶爾間的兩句信息,大約推測出來,這就是後支持着他們,卻並不跟他們有多少交流的人。
道理是說得通的,若是從一開始便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從原本就已經打算把這期刊上面的人,全部屠殺殆盡,讓他們徹底的消失,沒有任何的隱性的話,那麼自然也就不願意跟他們有什麼接觸,不願意跟他們有多少的牽連,不僅僅是對於自己身份信息的隱瞞,更是對於將來產出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疑似的心理重要。
就算是計劃了十幾年,就算是有這些還是這就算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堅強堅韌,只是對這十幾年相處下來的人心中難免有那麼一絲的憂鬱。
就算是多麼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有剎那之間的挪動,這就是人,這就是人心之中的情感,他明顯是知道這樣的鋪墊,所以從一開始變一下,把自己的情感隔絕在外,把自己的心將這一切全部的隔絕開來,不用有任何的動搖之心,不用有任何的改變,早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安排
自己想象到也挺可怕的,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好了這些人死亡的結局,從一開始他的棋盤上,便已經熟悉好了個人未來的走向,而他則是茫然無奈的面對着這一些一腔熱血,冷然的看着這些人,奔赴着死亡的道路,如此的奮鬥,面對着同樣的仇恨,面對着他心目中同樣的仇人,他看着自己的同伴送向死亡。
可怕而又冷血,卻又理智的讓人感覺到一絲絲的恐懼。
過於緊密周密的計劃,讓人深厚卑微的發冷。
“在想什麼?一個勁的打着冷戰?”
蘇白然淡然一笑道:“你老人家是在這塊挖好了各路的地道,不知不覺的就能從一個地方鑽出來嗎?”
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一個人呢?自己背後就是一片空白的草地,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遮擋物,這位大哥是怎麼潛移默化的跑過來的?
一點準備都沒有,嚇不嚇人呢?
他依舊是平常的那一副面孔,沒有任何的改變,含笑着說,“只不過是瞧着你發愁,過來問問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怎麼難道害怕我不成嗎?我這般的人又有什麼值得害怕的,不過是個平常不過的人罷了。”
蘇白然道:“你可實在是太謙虛了。”
他道:“何必如此的針鋒相對?對我又何必有那麼許多的惡意?好啦,還不如我們一起坐下來聊聊,聊聊你的問題怎麼樣?”
蘇白然抿脣,不是真的,竟然覺得他身上有股骨怪的味道,不過說來卻又說不出究竟是什麼,畢竟多少的回憶已經敗在自己面前,沒有什麼纔可以拿得出來的了,而從側面上來講…
現在他們兩個還有什麼其他的話題嗎?除了把自己父親怎麼弄死之外,似乎也就只有聊聊自己的問題了。
畢竟…他如此聰明剔透之人,是不可能往他自己身上去聊什麼話題的。
若是在其中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自己仍然是不能留了,而他所製作的計劃幾乎也是功虧一簣,相對來講都是比較虧的。
可是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有一絲古怪的滋味,讓自己沒有辦法察覺得出來,就那麼擺在了眼前,怎麼看都看不明白,就自己心裏面慌亂的不得了。
可究竟是在哪兒呢?又是說不清楚,閃着隱約的覺得會不會就是單純的處在一個危險的地方,又面對着一個完全相反返場了溫柔的人,心裏面產生的一絲心理上的問題。
蘇白然他並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只是腦子裏面猛然間,發出來的一套思想而已,最後就快速的嘲笑着自己的思維,畢竟是在生死邊緣走過面對過不少奇葩的人物,就這麼一個還實在是排不上號,如果真要說的話,少年郎完全可以站在首位,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
怎麼說也是從精神病院裏面逃出來的首席。
“說起來你是怎麼認識他們的?”
蘇白然道:“誰?蘇谷霖?也實在是沒辦法,我個人也不是很想認識的,但是最基本的條件,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去認識。”
他笑了笑道:“你誤會了,我說的是寒家的那兩個兄弟,不過我很喜歡你的說話思路。”
寒家?
寒玉骨,寒玉環嘛。提起少年郎來轉過頭來,就要聊到他的話題上了,也不得不說到讓人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親切呢。
蘇白然挑眉道:“機緣湊巧就那麼碰巧的認識了,說來也只能說是運氣罷了,怎麼突然間想起他們來了?”
他依舊是淡然的微笑着說道,“我也沒有辦法不想起他們來,自從你被我們抓來之後,這兩兄弟都跟瘋了一樣的去找你,在江湖上可是放了不少的明天,就你這一個身價呀,被他們哄擡的老高,讓我看了都有些膽戰心驚呢。”
他說到此處,略微的停頓了一下,露出了個詭異的笑容,只是那詭異之中卻又摻雜着一份他平常的溫和稚氣,看上去弔詭又平穩。
“說起來你的未婚夫柳青瑤,也是爲你的事情心焦不已,實在是讓人難受,是自己的未婚妻在自己面前被人抓走了無能爲力,想來的自己想起來都會覺得心中疼痛難忍吧。”
蘇白然垂眸。
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倒黴的未婚夫確實是倒黴,到了一定的程度,什麼樣的事情都能讓他給碰上,無緣無故的被冤枉也就算了,在自己的面前未婚妻被人劫走,自己卻沒有辦法阻攔,這種事情恐怕都能給他心裏面造成一個濃重的陰影了。
而且…若是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任何的反抗價值倒也是怕了,他手裏面偏偏是有着自己的能力,自己也是有着深厚的悟空,就偏偏的就在眼前丟失了這樣的一個感覺,又怎麼能夠輕易的平息的下來呢?
“也不枉費我,提前在他的馬鞍上尋了那麼久的草藥。”
他笑着說話,見到對面的少女,有些呆愣無奈地攤開了雙手說道,“既然已經做好了計劃,那便是要全盤都要掌握在其中的,不是什麼,雖說是有些麻煩,但是也總要做上一點的。”
“柳青瑤啊,可不是什麼好相遇的,若是跟他對上了,平時要折騰些人的,總是要先做好計劃,生的背後再懊。說來也真是多虧了你,如果不知道心煩意亂,說不定會發現身邊飄着一股淡淡的草藥味道,也都爲了身體讓他心思亂了,沒有加強注意的到,這針對它配置出來的藥,消磨了自身的武力。”
他說這話呢,摸了摸下巴,有些打趣的味道,“你們感情應當是好吧,否則你怎麼能夠這麼輕易的牽動了他的心思呢?連這麼致命的關鍵都沒有注意,想來他也是陪你牽走了心啊。真是有趣的事兒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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