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沈家鬧上門
兩人還沒等繞過迴廊,聽覺靈敏的苗苗就朝着沈傾瑤的方向衝了過來,一下子就撲倒了她的腳邊。
“苗苗,我想死你了。”沈傾瑤立即蹲下來,摟着苗苗的大腦袋親暱的蹭了又蹭。
苗苗眯起眼睛低低的哼哼,等沈傾瑤鬆開它,它就開始圍着沈傾瑤一直轉圈,歡脫的表達着自己的思念。
“苗苗啊,我這次帶了你的弟弟回來哦,不過人家扇子可比你爭氣,連媳婦兒都有了,你可要加油,改天我也帶你去孃親的那個什麼朋友家轉轉,相個親什麼的。”沈傾瑤笑眯眯的看着腳邊打轉的大傢伙,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
“王妃,你可回來了。”笑晴帶着琉璃院一衆婢僕跪在琉璃院外,各個神情激動。
“噓。”沈傾瑤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雖然武王府已經從裏到外的清理過,不必擔心有外面的眼線,但還是低調點兒的好:“你們都快起來,我回來的事情不可以宣揚出去,大家都要保持低調纔行。”
笑晴含淚起身,看着沈傾瑤空空的懷抱:“怎麼不見小主子?”
“老王妃那邊捨不得,留在那邊了。”沈傾瑤拉着笑晴的手往裏面走,忽然腳步一頓,轉過頭打趣道:“落雪這丫頭一回來就告假跑去找影素了,一會兒我也給你休假,常青就在外頭呢。”
笑晴立即羞紅了連,含羞帶惱的看了一眼沈傾瑤:“主子~”
琉璃院一切如舊,還是她最最熟悉的樣子。
夜漸深沉,沈傾瑤讓衆人都回去休息,同秦芒也一同走進內室。
心情大好的往牀上一坐,沈傾瑤感嘆了一聲:“到底還是家裏面好啊,再好的地方也比不上自己家裏面舒服。”
秦芒含笑走過來坐到她身邊,將她軟軟的身子拉起來:“先別感嘆,笑晴早就準備好了沐浴的水,先去洗一洗,換身衣服。”
沈傾瑤睜開眼睛,脣邊帶了一抹笑意的忽然抱住秦芒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秦芒忽然眼睛一暗,大手就朝着沈傾瑤的腰間按去。
沈傾瑤立即嬌笑着躲開,朝着裏間跑,結果沒等跑到地方,就被秦芒一把給捉了回來。
“不許耍賴,怎麼還可以用輕功的?”沈傾瑤秀眸一瞪,不滿的看着秦芒。
秦芒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傾瑤,低聲道:“乖,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纔不要,”沈傾瑤傲嬌的一扭頭,“你快放開我哈,我要去洗澡了,一身的汗,臭臭的呢。”
秦芒聞言,脣邊立即掀起一絲壞笑,逗她道:“是麼,那我可要好好聞一聞,究竟哪裏臭了?”
說完,就真的湊了過來,在沈傾瑤身上聞了起來。
沈傾瑤臉一紅,掙扎叫嚷着就要躲開他的祿山之爪,結果腳底忽然一個懸空,就被秦芒給橫抱了起來,耳邊是他暗啞低沉的聲音,帶着翻涌的情動:“既然娘子不願意說,那爲夫就只好伺候娘子沐浴,直接做了。”
這樣直白的話,引得沈傾瑤羞惱的在秦芒胳膊上咬了一口,倒是也沒再繼續掙扎,算上回程的這十幾天,她的身體到現在已經滿了五十天,如今總算是可以了呢。
一夜就這樣匆匆過去,秦芒一大早起來神清氣爽的去上朝了,沈傾瑤則是渾身痠軟的躺倒在牀上,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迷迷糊糊間,好像感覺到秦芒在她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沈傾瑤心裏暗罵了一聲‘混蛋’,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就已經快到中午了,笑晴早就守在一旁,見沈傾瑤醒過來,連忙吩咐人將洗漱的東西送進來。
沈傾瑤擡手揉了揉眼睛:“什麼時辰了?王爺回來了嗎?”
笑晴看到沈傾瑤脖頸上那暗紅斑斑的痕跡,不由得羞得俏臉一紅,聲音小小的回答:“已經快到巳時末了,王爺半個時辰前就已經下朝回來,現在在書房那邊跟下面人議事。”
“哦。”沈傾瑤點點頭,起身梳洗,等再次轉過身來,見笑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奇怪的擰眉:“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瞧這丫頭糾結的小模樣,看着就讓人好想欺負。
笑晴咬咬脣,吩咐底下人都出去,纔看着沈傾瑤道:“王妃你別生氣,外面現在傳言特別亂,前幾天沸沸揚揚傳的都是說您被王爺休離的事,今早不知怎的,又傳出您臥病江南,不治而亡的離譜謠言。您別往心裏去。”
“死了?這麼快?”沈傾瑤一怔,還以爲至少要等上個幾天纔對外宣的,沒想到秦芒辦事效率如此神速,竟然這麼快就鬧出來了。
笑晴以爲沈傾瑤是不高興了,連忙在一旁安慰:“流言止於智者,那些平頭百姓就是喜歡看熱鬧還不嫌事兒大,沒事造謠當娛樂,王妃你彆氣,之前他們也曾傳過一次您被暗殺的流言,這次又來這一套,等過幾天您往外面這些人面前一站,所有流言蜚語就全都不攻自破了。”
“乖,你彆着急啊,我纔沒有生氣呢。”沈傾瑤見笑晴氣鼓鼓的小臉實在是討人喜歡,伸出手在她臉上使勁捏了兩下,纔將她跟秦芒的一番安排給笑晴大略的講了一遍。
笑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傾瑤,聲音都有些變了調:“王妃的意思是,其實那外面的那些傳言,都是王爺跟您商量好了故意散播出來的?”
沈傾瑤笑着點點頭:“沒錯啊,就是秦芒的人負責傳過來的,沒想到這消息傳得還真挺快的。”
如此一來,沈五應該很快就能夠下葬了,凌晗那邊也就可以徹底安心。
兩人話音方落,秦芒便從外面走進來,見笑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嘴張的老大,不由得笑問:“在說什麼呢?笑晴的嘴巴都可以塞一個雞蛋進去了。”
笑晴連忙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沈傾瑤擡眼望去,不說話,瞪了他一眼就迅速轉開腦袋。
秦芒低笑着揉揉鼻子,知道自己理虧,昨夜裏要的狠了,惹了自家嬌妻的不滿,便走過來坐到她身邊,笑容可掬:“王妃大人,您就不問問笑得今天在朝上的情況怎樣啊?”
沈傾瑤看也不看他,就重複了他的兩個字:“怎樣?”
秦芒苦笑,看來這氣生的還真不小,說道:“我將汗王的退親書呈給了皇甫銳,上面言明安迪雅被曾巫師預言,此生只能嫁給蒙地的男子,外嫁會惹來災禍,大概是我那封休書的事轉移了皇甫銳的視線,他倒是欣然接受,只說了一句委屈我了。”
“休書的事,皇甫銳也知道了?”沈傾瑤轉過頭來斜眼瞟了秦芒一眼。
秦芒連忙點頭:“嗯,外面傳的沸沸揚揚,再加上沈家一得到消息就跑去御書房裏哭鬧了一場,皇甫銳想不知道都難。”
沈家。
想起沈家的那些個奇葩,沈傾瑤就覺得自己一個頭都快變成兩個大。
還跑去皇宮裏面找人給他們做主,當真是混得什麼臉面都不想要了啊。
真不知道凌晗當初是怎麼選中了沈家做她的落腳點的,難道就因爲那裏是她跟皇甫靳初遇的地方?還是因爲他家院子裏有那個寒池?
“那之後呢?皇甫銳怎麼回答他們的?”其實沈傾瑤更想知道的是,皇甫銳有沒有將他們統統都丟出皇宮去。
“貌似是因爲我那時候還不曾返京,拿消息的真假還不能確認當理由,將沈家人給回絕了。”秦芒低低一笑,喝了口茶繼續說道:“所以剛纔在金鑾殿上,有人一提起此事,皇甫銳就立即詢問我是否屬實。”
沈傾瑤聞言撇撇嘴,冷哼道:“他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既能笑話你,又能寒磣我,肯定是高興壞了,難怪會連安迪雅退親這麼大的事情都輕輕鬆鬆的一筆帶過。”
“正是這樣,不過在我承認之後,緊跟着又有人上奏說起了沈五病重離世的事兒,皇甫銳的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
“我孃的女兒沒有了,他沒了可以折磨羞辱的對象,心情當然會不美麗,他應該還逼你說,若情況屬實,要你念在往日恩情的份上,以王妃之禮安葬了‘沈傾瑤’吧?”
秦芒快速的親了沈傾瑤一口,由衷誇讚道:“不愧是我家王妃,真聰明。”
聰明個鬼,你把我當嘟嘟來哄呢。
皇甫銳就是那種明顯各種糾結各種不痛快的神經病。看他們夫妻和順了心裏不痛快,看秦芒拋棄她了心裏也不痛快,到最後聽說人死了,他還是心裏不痛快。
反正這個世界都是欠了他的,不管你怎麼做他到最後都是不樂意。
就是有病!
“不管怎樣,下一步估計皇甫銳就會利用輿論的攻勢,用悠悠衆口來逼着你就範安葬沈五,此刻那邊的沈五的屍體也都已經換好了,只等着皇甫銳派人過去接回來了。”
秦芒點點頭,“我估計,那些人此時就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話音才落,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常青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王爺,前院的家丁來報,說是沈家的人來府上鬧了,沈家老太太帶着沈家的全部女眷在咱們府裏橫衝直撞,哭喊着說是要給她們家的五小姐討要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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